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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商沈万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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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云惊讶得瞪大了眼:“老夫人的那笔钱,怎么,你想给他?”
  新娘子点点头。
  晓云着急起来:“这给了他,不是让他走得更快么?”
  “不给他,他就不走了?”自小就读诗书的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姚燧那首著名的曲子《凭阑人·寄征衣》:
  欲寄君衣君不还,
  不寄君衣君又寒。
  寄与不寄间,
  妾身千万难。
  曲子写一个在家的女子给羁旅在外的丈夫送寒衣时的复杂心情。不给他送衣,担心他在外受风寒;可送给了他又怕他身子暖和了更不回来了。人家这曲子写的是望夫归,可自己现在却是这新婚夫君要往外跑。看着他那忧思难解的模样,她觉得她是他的妻子,应当为他分忧。可,她内心却又是根本不想让他外出。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根本阻挡不了什么。想到这里,她只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晓云显然不了解她的想法,而只是把她看成了懦弱:“小姐,你刚进门就这么依他,这今后”
  新娘子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可是男人哪!”
  “这可真是,新婚的被子还没焐热,就这么急着往外跑。我们小姐哪点不好哪!”
  晓云这本是一句激忿之语。新娘子看着晓云:“你这么说他,可他昨晚还说起并叫得出你呢。”
  晓云惊讶地:“说起我?说起什么?”
  新娘子看着晓云俏丽的脸,口气中有些酸:“他说见过你!”
  晓云心里有些慌了,可她依然装糊涂地:“见过我?他说在哪儿见过我?”
  新娘子摇摇头:“他没说!”
  晓云小心地说着:“他搞错了吧!我在蠡口,他在周庄。怎么会和他见过呢?”
  新娘子情绪着实有些恼怒,可她依然缓慢地说着:“八成是你这个漂亮的脸盘子又招惹人了。唉,你这张脸呀,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呀!”
  听着大小姐那半是打趣半是嫉妒的话音,晓云内心颤抖了一下,旋即以一种含羞而又娇嗔的神态,低着头说着:“小姐,看你说的!”
  正在这时,沈万三走了进来。晓云见状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赶紧低下头走了出去。
  沈万三看了晓云的背影一眼,回过头看着新妻:“田产典当抵押的事办好了,我下来要忙着去联系货和船”
 
巨商沈万山 /吴恩培
十三
  新娘子走到梳妆台前,从梳妆台里取出一个小包:“官人,这是我的一点体己钱,你拿着去。”说着,她又从梳妆台内拿出几只首饰,正在这时,晓云走了进来,捋下了手中的一个手镯,放在沈万三手中。
  沈万三感慨地看着手中的小包和首饰等,接着抬起头:“谢谢夫人和晓云姑娘!”
  晓云低下头,接着又偷偷地看了沈万三一眼。
  3沈万三从俏丽的晓云身上,似乎找到了他的情感归宿
  新妻和晓云给的那些首饰,立刻被沈万三送到了周庄那家当铺的高高的柜台上。只是当那个老店员来看货色的那一刹那,沈万三取回了晓云给他的手镯。当时他并没有考虑到许多,只是觉得那个小可人给他的这个手镯当了太有些可惜,然而从经商资本的角度看,这当下的几十两银子,无异于是杯水车薪。前两天,周庄米行的林老板答应给沈万三挪二百两银子。离开典当行后,沈万三又走进了周庄镇上的这家米行。
  账台前,面容消瘦,被哮喘病折磨着的林老板正和他的尚未成年的女儿小凤在说着话。瞥眼看见沈万三走进,他连忙站起:“沈家大兄弟,你来了!”
  小凤也站了起来,怯生生地叫着:“沈家大叔!”
  沈万三招呼了声坐了下来。 
  “沈家大兄弟,你要的二百两银子,我给你凑上了,你点点!”林老板从怀中取出一包银子,递了过去。
  沈万三迟疑了一下,接过:“老伯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呀,这还要点什么!”说着他揣好银子看着正咳着的林老伯,关切地:“老伯,你怎么病成这样子哪?”
  林老伯:“哎,今年夏熟年成好,这粮价大跌,我这病”说着他摇摇头:“只怕好不了了!”
  沈万三看着他那羸弱的身板,不知怎么,倒是担心他随时会倒下来:“喔,林老伯,我给你写一张字据!”说着,他拿起账台前的笔。
  林老伯阻止地:“沈家大兄弟,见外了!我还不知道你么,这还要写什么呀!”
  “不!我借你钱,这总得要个手续”
  林老伯打断他:“你是怕我以为你会赖债,赖债的人还能有第二次赖么?正派的商人,往往以诚取诺,借一言以当质券!”
  沈万三看着林老板那清癯的脸:“老伯,谢谢你的信任!以然取诺,你让我知道,该怎么当个守信的商人!”
  沈万三的新妻褚氏心里够烦的。
  新婚的丈夫这背着父母要外出经商,自己帮着给瞒着,还得赔着笑脸。晚上,当沈万三回来,她问他还有多少日子走?沈万三只是匆匆地说了声,这联系上船和货,要十来天呢!她轻轻地舒了口气。丈夫还有十来天才走呢!只是当沈万三又夹着只算盘去了南斋时,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难过起来。
  沈万三心里也够烦的。
  尽管该进行的都在悄悄地进行,可这一千多两银子,要进货、要雇船。他找着了丝绸铺的秦文林,说好要从他那儿进一批质优的丝绸,秦老板再三说要现金。可这雇船的事,也颇费周折。路途遥远,船主必须诚实可靠。
  就在沈万三在南斋的灯下拨打着算盘时,新房内,新妇褚氏正愣着半坐在床上。
  晓云端了一碗羹走了进来:“小姐,趁热吃了这碗栗子羹吧!”
  褚氏摇摇头:“我身子有些倦。”说着,她脱下外衣,进了被窝:“官人正在忙着,你给他送去吧!”
  晓云端着碗向南斋走去,不知怎么,只觉得心咚咚地跳着。这些天,她真有些怕见沈万三,可又很想见到他。有时,她为她的主子不平,只觉得她受了欺侮。有时,她又有些高兴,她知道,她比她的小姐长得漂亮,更感觉到沈万三的眼光一直在她的身上转着。说不准这位老爷是喜欢上了自己呢!很快她又害怕起来。小姐毕竟是主子,沈万三老爷可是她的男人呀。
  南斋内,沈万三正埋头在算着账。
  晓云端着碗走来,她看着沈万三的背影,不由得停了脚步。
  浑然不知的沈万三,放下手中的笔,接着挑亮了灯芯,站了起来。当他转过身,看见愣站着的晓云时,心中一惊:“晓云,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晓云低下了头:“小姐叫我给老爷送碗栗子羹来,我看见老爷您正忙着,不敢打扰”说着,她给沈万三递上碗。
  沈万三接过:“你就这么一直在身后看着我?”
  “没有,我也是刚到。”晓云在掩饰。
  沈万三将碗放在台子上,接着指着写字台前的凳子:“来,你坐呀!”
  晓云不习惯地坐了半个凳子,她这倒不是出于矫情,更多的是不敢。可当她稍稍抬起头看见沈万三正愣愣地看着她时,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巨商沈万山 /吴恩培
十四
  沈万三看着晓云那俏丽的侧影,无限感慨:“你这么个俊俏的姑娘,怎么会去当丫环?”
  “我爹那年病死了,我娘拖着我和妹妹,家中生活无着,因此就让我”晓云依然不敢大模大样地抬起头。
  沈万三打开抽屉,取出那只晓云送他的手镯,在手中把玩着。
  “你家中贫困如洗,还助我这只值钱的玉手镯。唉,其他细软什物,我都拿去当了,惟独这只手镯,是姑娘你的一颗心呀!我是怎么也不敢拿去当的!”
  “老爷,你不去当了,那,还了我吧!”晓云伸手欲抢。
  沈万三让过:“嗨,送人之物,焉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晓云无措地:“我不是要回来,我是怕”
  “怕什么?”沈万三有心逗逗她。
  晓云低头地:“怕老爷打趣我!”
  沈万三哈哈大笑:“我哪里会打趣你!从你进门那天,我就认出你了。”
  “老爷,是我们小姐进门,我,我只是她的陪房丫环!”晓云赶紧纠正他的话。
  “不!看见你时,我只是个乞丐,叫花子。你们小姐娘家的那个家人要羞辱我,将包子砸在我脸上,是姑娘那时帮了我。时至今日,我一想起,心中仍是感激不已!”
  “老爷,晓云只是个下人,哪里消受得起老爷的感激!你和小姐说和我见过面,那天小姐问我,我吓得要死呢!”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们小姐说明呢?”
  “我不敢,毕竟老爷那时是那副模样儿,小姐听了会生气的。不过,我想想也觉得好笑。蠡口的老太爷庆贺小姐订婚而施舍,可新官人却是那样子从门前经过。”说着晓云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沈万三也跟着笑了起来:“我那时可真傻,到了老丈人家门口,干吗不上门去大吃一顿啊!”
  晓云依然无邪地笑着:“是啊!只是你那副模样,门口的家人,可不会让你进门,而要将你赶走呢!”说着,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赶走了好啊,那我就用不着结这个婚了。”
  “那也不会见着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陪房丫环了。”
  沈万三看着晓云:“陪房丫环,按这儿的地方风俗,要么是出去嫁人,要么就是当老爷的小妾姨娘。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出去嫁人的!”
  晓云一愣,这是老爷在说今后要娶她的最明确的表示了。这些天,她想得最多的也就是这个结局,可此时,她倒不敢高兴了,毕竟这只是他口头上说说,今后的事,山高水长,谁能料到会是怎样?想到这里,她抬起了头:“晓云无才无德”
  “不!倒是我生意场中至今并无作为。这次我沈万三就是为了姑娘,也要做好这笔生意。”
  “不!老爷,你不该是为我!”说着,晓云又关切地看着沈万三,“老爷,你什么时候动身?”
  “快了,就这几天!”沈万三看着晓云,边说边捉住了晓云的手。
  晓云躲闪着想抽回手,可硬是抽不开:“老爷,你不要这样!要是让小姐看到,会”
  沈万三叹了一口气。
  “唉,我和你们家小姐,也许只是有分无缘,和你却是有缘”
  晓云打断地:“不!老爷和我,无缘无分”
  沈万三一下子挡住晓云的嘴,接着缓缓松开。
  “三世修得同船渡,七世修得共枕眠。我是在最困窘的时候结识你的。从大都到苏州,两千里路,这一路上我吃了多少人的白眼,遭了多少人的斥责,你见了当叫花子的我,却是那么的心地善良,仅此一点,我就认定这个缘了。再说,姑娘那时还告诉我,我居然和你们小姐有大喜的事,只是那时,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晓云低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沈万三看着晓云低着头俏丽的面庞:“下来,我到了扬州,最思念的,也许就是姑娘你了。”
  沈万三这里说的是真心话,至少,他已是把俏丽的晓云当着他的情感归宿了。听着沈万三的内心表白,晓云这时候只能是害羞地站起,走开。只是她向厅后走去,走到屏风旁时,回过头来对着沈万三甜甜地一笑。
  4当沈万三发觉被骗时,他想到的却是经商最古老的道理:诚和信
  沈万三雇了南荡陈老四的船,从秦文林的丝绸铺进了一船的绸缎,悄悄地驶出了周庄船埠。晓行夜宿,没几天,船从常熟福山驶进了长江水道。
  这天,大清早就开了船。整整一个上午,沈万三都是坐在船头看着大江中的风帆布影。傍晚时分,船泊了下来。一轮素月挂在大江之上,沈万三坐在船头,看着那江上的月色,头脑中一会儿想到家中的新妻,一会儿又想到了晓云。也不知她们在家中怎么样了?“不知江月照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他猛地想起了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的句子。眼见得这就要到扬州了,也不知此行会是如何个景象?他想着想着,不觉昏然睡去。醒来时已是次日上午了。在船上吃了中饭,沈万三走到船舱中翻捡着堆放着的绸包。舱底的一包绸上,外面的包装布中露出的绸布上像是有一片水渍的黄色,沈万三翻开那包绸,打开,接着用手扯了扯那绸,绸布像纸一样被撕裂开。
巨商沈万山 /吴恩培
十五
  沈万三大惊,接着又翻出两包同样的。看着眼前的这几包绸,沈万三沮丧地坐在绸包上。
  正扶着舵的陈老四见状朝前喊着:“沈老板,怎么啦?”
  沈万三恨恨地骂着:“秦老板这个奸商,他骗了我,把一些都坼了的绸也夹带着给了我!!”
  “他骗了你,你也这么骗别人,一道夹着卖出去呗!”
  “不!经商只有诚实不欺,才能赢得客户。”说着,沈万三取出记账的毛笔,在那几包绸上写上了“次绸”二字。
  陈老四见状大为诧异:“你这样,不要蚀足老本啊!你看看那些做生意的,那个不靠‘智’、‘巧’、‘机’、‘诈’、‘骗’来赚钱啊!”经常替人运货的陈老四,见那些客商在他的船上做假的事,可真见得多了。但像沈万三这么个傻样的,他是第一次见着。
  沈万三依旧在绸包上写着。骗,只可骗一次,虽一时得逞,却是绝了自己的经商之路。他站起身,看着远处的江北,将一面写着“昆山周庄·沈”字的旗插在船头上。
  “扬州,我是第一次去闯荡,我可不能第二次再踏不进这个扬州城!”他转身对着陈老四说着。
  扬州商埠,店肆林立。江岸边的一只只船上,货物运进运出,十分繁华。
  沈万三的苏州丝绸显然是十分抢手。船刚到,一些客商就闻讯赶来了。沈万三立在船头不停地拨着算盘。几个在扬州雇的帮工,忙碌地将一匹匹丝绸搬给客商。半天下来,沈万三回头看看舱内,丝绸包已是所剩无多,可来的客商却是有增无减。沈万三不得不对那些客商道歉着:“哎呀,对不起,货卖完了,卖完了!”
  几个客商悻悻地走了。可一个山西客商看看舱内还剩下的那几包绸指着说:“你那,不是还有吗?全都给我!”
  “客官,那几匹都是次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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