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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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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哗啦呼啦的声音,大概是什么东西自高处落了下来。左颊仿佛生起了烈焰,火烧一般地痛楚。繁锦以手撑地,想站直身子。可是只是微微一动。小腹便生出钻心般的剧痛。
再一次起身,再一次垂颓而下。目光触及之处,似乎还可以看到那明黄的袍角,在微风作用下轻轻摇曳,如同最触不可及的一场梦。
她痛的如此难过,可是他却如神尊一般站在那里,脚步都不曾离开半分。
到底是什么样地怨懑,才让他激起如此大地仇恨?
最后一次努力站起是在指尖的黏触感觉中心死地,身下异样。她已有不祥预感。果真,轻轻一拭。指肚已生出艳丽至极的红,那一瞬间,似乎在那红色里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地影子,合着那终于着急的声音,混成一幅再可笑荒诞不过的画面。
他抱着她,如同在挽救一个濒临破碎的琉璃器皿,声音却是最不合帝王威严的惊慌,“繁锦,繁锦繁锦!”
根本没有任何语句,仿佛只是本能地唤着她的名字。而她却想在这样的呼唤中,闭上眼睛,心中仿佛有个意念,如果这样能睡去,如果这样能永不见面,那该有多好
可是,这只是最不切合实际的妄想。
再一次醒来,触目皆是陌生。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她已经到了那极乐之地。可是再一瞬,便看到了那张令自己爱极,痛极的脸。
眼帘不争气的垂下,她的眼角却有泪水流下来,慢慢顺延至腮,留到唇角与脖颈。一路蜿蜒,激起两腮酸楚的痒痛。这样敏锐地感觉,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那日他地暴戾,那么狠的一巴掌,仿佛打翻了他与她所有地前尘过往。
恍惚中感到一只手在自己脸上轻柔游移,似是怕碰碎自己一般,动作小心翼翼。繁锦别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臣妾身子不适,实在难以起身,望皇上恕罪。”
深深吸气,眼泪虽已憋回在眼眶,可胸口却涨得生疼。用力闭着眼睛,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张脸。可是温热的呼吸却隔不住缱绻,他的声音慢慢回荡在耳边,“繁锦,我们”
“我知道,我们没孩子了。”繁锦下意识用手抚摸小腹,在说出孩子那两个字的瞬间,眼角却又有泪水不争气滑落下来,“当初记得这是您赐给臣妾的礼物,那么,现在礼物没了还望皇上恕臣妾礼物保管不善罪名。”
小腹处空落落的,虽然她不知道孩子到底该有多大,却觉得整个身体仿佛都被挖空了一样,每一处筋络,都泛着空洞的痛楚。
眼前又回到了那一日,他看着她笑靥明灿,在赐给他们共同孩子尊贵身份的同时,又再次哺育了未来。她一直在想,这样的生活,总该有希冀继续进行下去。无论是面对着多少困阻,面对着多少压力,只要他信任她,便会有前途可行。
她不曾产生过一分背弃违逆他的念头,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他和她的姐姐有了孩子,她想,总也要忍过去,度过这一关就好了。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意念,执行起来竟会有如此困难
眼前的男人轻轻叹息,却不说话,过了良久,才听到玉帘轻轻摆动的声音,他的脚步渐行渐远。
“玉梨”她深吸一口气之后睁开眼睛,“将太医给我唤来。”“是。”
“太医,”繁锦在玉梨的帮助下艰难坐起身子,因为虚弱,白皙的脸上泛起几乎透明的光泽,“太医,你实话实说,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
太医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问,一时间怔愣,过了一会儿才露出为难表情,艰涩道,“娘娘的身子确实”
看到太医的表情,虽然不说,已知道了事情真相,繁锦轻笑,似是很疲累一般闭上眼睛,“我就知道,我身子偏寒,能怀上孩子已是不易。这次创伤厉害,已保住命就算是大幸了。”
太医唯唯请罪,“臣等无力。”
“玉梨,去将容烨传来。”繁锦微微侧头,在这个时候,突然异常想见容烨,可是玉梨只一踏出门,便有小太监高喊道,“娘娘,奴才有急事求见
第一九六章 公道
繁锦愣了一下,随即摆手示意那小太监进入。那小太监毕恭毕敬的低头,“报娘娘,玉蕃王子嗒穆尔已自尽。”
“自尽了?”若不是刚刚受创,繁锦几乎想从床上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发生不久。”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她,又道,“王子是吞玉而尽的,吞的是月嫔娘娘生前佩戴的灵玉”
“灵玉?”
“是。”小太监叩首,“奴才已将宝亲王话传达完毕,宝亲王说,若娘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等身体好一些之后着他来禀。”
过了几日,繁锦才知道嗒穆尔为何要选择吞玉这样的方式魂丧九泉。
月容,竟然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他自小养在玉蕃宫中最漂亮的宫女,据说,还是从夏唐掳来的姑娘。
繁锦闭起眼睛,恍然想起初见月容时的一幕。她虽然身着玉蕃服装,长的也有几分异域风采。可是那头发,却是极干枯的弯曲,根本不是玉蕃民族该有的温润感觉。
而且,自一开始,月容似乎就不打算隐瞒于她。
嗒穆尔一生忙于民族大计,鲜少在儿女情长中费心。可这月容,却是他最钟情的女子。也正因为此,他将她自马市上买来,叫她乐舞,叫她礼节,为的就是魅惑夏唐皇帝的主意。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西施那般的媚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范蠡那样的狠厉,月容每走一步。都是按照嗒穆尔地部署安排。可这个男人,动用将自己心上人送到宫里的主意,却不忍让她生活的更加颠簸。所以,浪费了一次又一次的复仇机会。
更可怕的是,他爱地姑娘。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他嗒穆尔倾尽所有力气而酝酿地这场美人计。最终葬送在了“情”字的手里。
月容永远也不知道,她遭受地最后那一剑。真的是他地哥哥嗒穆尔派人所射。那一群人,看似是身着玉蕃服饰的夏唐人。为的就是给宝亲王景陌造成那样一种景象,他们是在遭受自己人屠杀。
其实,那些杀手,都是嗒穆尔辛苦培养的人,人为夏堂人。可心却早已锻炼成了玉蕃所向。
而这一点,嗒穆尔从来没告诉过月容。他要的,就是让征伐大将军景陌死于异地,以报夏唐之仇,以报他夺爱之恨。他知道,一旦告诉月容,此事必败。可是,事发当时,月容却依然敏感地洞悉到了事情的真相。毅然而然的挡在了景陌的前面。
那一瞬。嗒穆尔便已料到自己死期。
这一个故事让景陌缓缓讲出,更带一分凄楚意味。繁锦不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倔傲的姑娘,原来,一辈子都是工具,一世都在为别人而活。
前世为哥哥,后世为爱人,月容本人,就是个悲剧。
“皇嫂,这世间幸福者原本就不多。您与皇兄想要如何下去?”景陌说完,低头问她。
“不知道。”繁锦苦涩一笑,“于我而言,他现在不仅是个男人,更似凶手。”
“我让你查的繁素的消息有信儿了吗?”繁锦问道,“我这几天心神不宁,老觉得会有什么事情。”
“正在全力追查。”景陌皱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已经想出来是谁放的繁素了。”
“谁?”
“陆长河。”
“他知道嗒穆尔一旦说出是他所为云州行刺之事,死罪难逃,干脆还在死之前嫁祸于我们。”景陌叹气,“也就是说,陆长河用了您的手段来还击于您。几年前您用计谋怎么取掉王家,他如今便要用同样方法对付我们。”
“而且以皇兄地反应来看,这一招十分有效。”景陌微微一笑,“看皇兄那样子,一心认为是您和宸王联手才放她逃走,果真起了离间作用。”
“这样不对啊,刑部狱卒一直说是宸王与我共犯此事,可是这宸王是陆长河地外甥,两人一直联手,若要坑害我们的话,难道还搭上自己地亲人?”
“您在这宫里呆了这么久,难道还是如此简单谋事吗?”景陌一声轻嗤,“按照您的观点,是不是该说我与您一同去放的繁素?”
“如果那样,事情的动机便太明显了。一看就是为的陷害我们,反而让人愈加怀疑他的初衷。这样的话,搭上自己的一个外甥,争取事情的可信性,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以宸王景略的身份,皇兄不可能追究她太大的罪过。以小险赢大成,何乐而不为?”
繁锦恍然大悟,苦苦思索多日,这才觉得事情有了点苗头,“也就是说,宸王在此事的角色,与那月容被人诬陷私通是一样的?”
“是啊,我们现在知道月容不是他的亲人,可那时的他却不知道。”景陌悠悠叹气,“怪不得陆长河被人喊做是老狐狸。丢卒保车,险中求胜的本领果真高超,让人无法生疑。”
正与景陌商讨对繁素事情的方案,只听到玉梨突然跑来,“娘娘皇上,皇上好像朝这儿来了!”
繁锦微怔,继而勾唇一笑,“来就来罢了。有什么可慌的?”
果真,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通报皇上驾到。繁锦与景陌跪地相迎,似是没料到能在这里遇到繁锦,景杞眸中掠过一丝惊讶,“皇后也在?”
“臣妾过来与宝亲王商量一些事情。”繁锦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不知皇上驾临,礼数不周,还望皇上恕罪。”
她以前是断不肯说这些话的,可是今日,却觉得与他毫无话说,于是,这样的客套便成了敷衍之词。
“哦?”景杞看出她的疏离,只能苦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臣妾请求宝亲王能助臣妾取得清白”繁锦抿唇一笑,突然看向景陌,“皇上追究的素妃娘娘出逃一事,确实不是臣妾做下的手脚。而且,与宸王景略也没有任何关系。按道理追查案子一向是刑部的任务,可如今陆大人已死,宸王殿下卷入其中且被禁闭,所以臣妾不得不来求助于宝亲王殿下。”
“臣妾必须将此事追究透底,”她仰头看着他,眸中散发出决绝光芒,“还我,还我儿一个公道。”
第一九七章 芥蒂
霎那间,他似乎被她眸中的光芒灼透眼睛,呼吸微微一滞,景杞反身看向景陌,“宝亲王,既然皇后如此信你,速速查办才是。”
景陌点头,“是,谨遵皇兄旨意。”
繁锦料定景杞是来特地寻她回去,只是轻描淡写的与景陌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侧头看她,“皇后还有事儿与陌弟商量没?若是无事,与朕一同回宫可好?”
繁锦浅浅一笑,“臣妾遵旨。”
宫道长长,两人一路无话。行至上元殿之时,景杞突然低叹一声,“繁锦,你是不是在怪朕?”
繁锦一怔,随即仰头璨笑,“臣妾不敢。”
“你这样就是在怪朕了。”他突然将她扯到上元殿,命令四下左右散开,“朕承认朕那日那样待你不对。失去孩子,朕也会心痛,朕也会难过。朕一心想给你去解释,可是你呢?你带给了朕什么?”
“你总是那么一副不冷不淡,油盐不进的样子。朕是天子,总不能老这么下去”景杞深深叹息,“长此下去,朕的威严丢了不说,单单你,就会落下恃宠而骄的罪名。”
“而你知不知道?这恃宠而骄的罪名有多么大?”
繁锦吃吃一笑,“原来皇上还是在为臣妾着想,倒是臣妾不知好歹了。”“只是失去孩子,您会难过吗?”繁锦轻声一笑,“皇上。您有着数不清的女人,那日的巴掌在您看来,是不是也是个特殊地荣宠?是不是臣妾也要低下头来向您谢恩,拍掌叫好,谢皇上甩的用力?”
“既然皇上为了看臣妾受这么大委屈。龙颜受损。君威无益的。那臣妾就为皇上考虑一句,还请皇上不要来这玉鸾殿了至于孩子。愿意为您开枝散叶的多的是,多一个安繁锦不多。少一个安繁锦不少。就算着宫里没了两个姓安地女人,您不是还有其他地嫔妃吗?省的他们成天说中宫专宠,白白地丢了皇家的颜面!”
她眸内突然闪烁犀利光芒,如同碎掉地宝石一般映入他的眼睛,“喜贵儿。过来!”
听闻皇后召唤的喜贵儿连忙进入,却见繁锦直直的看向景杞,断然命令道,“传中宫之命,为体现皇家宠恩,近日务必做好侍寝轮调。东西六宫及十二院所有嫔妃,都由宫内画师再画出样子来,呈由皇上审阅挑选!此事事关皇嗣散布,不得有误!”
喜贵儿怔怔的看着繁锦。并不敢回答。繁锦斜眼一瞥。又是一声厉声喊出,“本宫说地话。你都没听见吗?”
被吼的喜贵儿听闻皇后如此训喝,连忙将目光投向景杞,却见景杞直直盯着繁锦眼睛,道,“下去,按照皇后命令做!”
喜贵儿这才唯唯应声,慌忙下午安排妥当。
“皇后这样满意了吗?”景杞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伸手一抬,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颏,“朕如此做,皇后娘娘满意了吗?”
“皇上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繁锦努力一挣,随即大踏步向后走了几步,“皇上,您凭什么用这样的满意词汇来形容我?我有什么可满意的,您又为我做过什么?”
“您说您也心疼孩子,您也难过孩子。您是吗?”繁锦眯起眼睛,脑海里蓦然出现那日情境,“那日我被您甩至一边,是谁在那儿呆呆站着不动的?现在又说心疼孩子?皇上,您还有心,吗?”
“您的心大概只用于质疑臣妾与其他男子地关系,您地心大概只用于揣测臣妾与其他郡王的心,您地心大概只用于摆布所有臣民的生死大权!”她冷冷一笑,继而启唇轻道,“而今日您去宝亲王那里,也不是专为去找宝亲王商量事情的吧?”
“在您的心里,臣妾是不是还应该和宝亲王有着讳莫如深的关系?”繁锦抿唇,唇角突然勾抹出凌洌的弧度,“可惜皇上,臣妾并无那个本领!”
“繁锦!”他一把抓住她欲转身的手,“你给朕”
“站住?”她眉角一挑,斜睨看他,“臣妾须协助宝亲王去洗刷臣妾罪名,皇上您不是认为臣妾与宸王景略有瓜葛么?既然您不信臣妾的清白,那臣妾就自己为自己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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