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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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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繁锦,是因为你和宸王景略有着过去。”他深深吸气,仿佛是努力压制住自己激荡的情绪,“朕永远也忘不了,当初你披着嫁衣在景略身旁,笑如夏花,而此后的每一件事情都说明,景略对你,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
“可是你呢?”繁锦抬头,眼中渗透着那么复杂的忿然,“能和你有过去的,又岂非是一个人?而且个个有孩子有子嗣,我呢?你只是因为一时猜忌,就能轻易否定我?”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想起她那日被他推倒的惨痛和今天金子来访时的笑靥如花来,那么强烈的对比,像是凌迟一般,一刀刀划在她的心上。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滑了下来,这几日积郁的事情太多,一旦爆发,似乎止无可止。
第二零七章 妃罪
繁锦拼命咬唇,迫使自己不要流泪,哭过必然有痕迹,她哭宁嫔喜,被好事之人看到了,又是做文章的好机会。刚想伸手抹脸,可是却觉得颊边突生温热,繁锦一抬头,却发现他的吻正细腻的落了下来。
有一瞬间的想要推脱,可是,终是舍不得。
太久没有过这样肌肤相亲的温存,所以现在这次,便成了逼迫自己走下去的支撑与依赖。
安静了片刻之后,她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快来到玉鸾殿?”说完又微扬唇角,“怎么?还真担心我不去误了大节?”
“你去也不是朕所愿,不去亦不是朕所想。”他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弧度微勾,“朕一路上就在想,你要是去了,朕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虽然妃子有皇子天经地义,但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朕怕你再偏激。以你的牛性子,现在要是得罪了你,搞不好就会和朕打死不相往来。”他轻轻一笑,“若是你去了的话,许是因为看透一切,对朕不在乎。可是朕不希望你不在乎。”
“前面的事儿,就算是朕不对。”景杞微微抿唇,无奈勾唇道,“朕一路上想,你去不去贺礼都是朕的难过。你若去了,朕会觉得如刀绞,如此不去,反而心里仿佛会有朕的位置,朕会觉得好受一些。”所以,这样左右为难的想法,便促成了他今日有些惊慌的来访。
一场温存之后,看似他们之间已经彼此交心。毫无芥蒂。
“对于繁素,你想怎么办?”繁锦抿唇,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是杀是困还是活?”
“过几日便是容烨的生辰,朕并不想用血来为容烨贺喜。”景杞微微侧头。“太子生辰。按照夏唐礼制便是不能见血。朕不想用繁素地血冲了这个禁忌。”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更大的原因是。看到繁锦如此,他已对不住她一次。并不想再取得她姐姐的性命,再对不住她。
繁锦这个人,优柔寡断也罢,太过善良也罢,总是舍不得她这个姐姐。
尽管不说。他却已然了解。
“最近朕杀的人太多了,有意无意的,都是自己地亲人,”他扯扯唇,轻轻一笑道,“杀人杀地多了,也觉得累。”
繁锦点头,平白无故的涌上异样感觉,像是有什么噎到了心头。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容烨地五岁生辰,大概是为了冲冲宫里的晦气。景杞已然命人将其置办成了皇家地大事。景杞正待在玉鸾殿与繁锦说着旧事,突然听人来报,说玻颜阁旧主繁素有要事想要见皇后娘娘。
虽然她再次进宫很久,但是面对这个姐姐,却没有一次单独相见。
想起以前的种种是非,想起最后一次见面她对她的暴言恶语,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面对这样的感情。
不是爱,亦不是恨,只是那种能让人木然的无力。事到如今,她一切都承认了出来,将所有欲加在她身上地罪过都说了出来,可是,繁锦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感觉。
古人言一朝雪耻,可是对于姐姐,却不能用这个词汇。
“说是什么事情了吗?”未待繁锦说话,景杞先问道。
“禀皇上,没有。”
看繁锦已站起身欲穿外行宫装,景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去。”
“为什么不去?”
“她一个罪人,朕饶她性命已是赏赐,还能动不动指使你对她做这做那?”景杞不满的拧眉,“何况,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哈。”繁锦突然轻哼,眼里的戏谑渐渐融为唇边浅勾,“没什么要担心的事情。”
从他的眸子中,她知道他想起了繁素被关到死牢威胁她的情景。
因为事关姐妹,她并没有和他说,可是帝君眼目无处不在。自从繁素一走,他便忙不迭的过来看自己,又派人将廖世重新教养,说断不能培养他恨嫡母地情愫。
一旦孩子有了仇恨心理,他这个自幼在皇宫生存地人,知道事情是多么严重,那就说明,储君与兄弟也将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合,继而延伸到以后地政见与权势,往往会产生很坏的影响。
这一点,很可怕。
看着繁锦坚决的样子,景杞叹息一声,“好吧,朕和你一块儿去。”
“不用,我自己便可以。”
“你还想让她说出上次那般的话?”景杞拧眉,不悦道,“许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体己的话儿要说,朕并不介入你们中间,单在外殿坐着就好。”
繁锦无言,看他也是好心为自己着想,只能应下。
多日未来,玻颜阁原本清冷的气质又添几分萧索。考虑到繁素现在的身份地位,若不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将自己叫到这边来谈事。繁锦便将景杞留在院中,一人去往别院。
比起几日前来,繁素的身子瘦了许多,原本小巧的脸上更见消瘦痕迹,一眼望去,她突然看见她耳边鬓角闪亮,仔细一看,竟是白发痕迹。
心中不觉涩然,她看着这个昔日张扬到嚣张的姐姐恭敬的在自己脚下屈膝行礼,那几丝白头发像是故意惹人伤感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晶莹到剔透的光彩,似是要灼透她的眼睛。多日不见,这个姐姐眸中是平和伤感的,甚至伤感到凄楚,整个人都充斥着让人心酸的无奈的悲凉。
她挥手一摆,立即有识相的宫女为她拿来座位,繁锦微微抬手,示意繁素也坐下。
可是,她却不坐。
膝盖重新曲下,她再次跪到了她的面前。
头低得很低,像是要低入尘土之中,几缕发丝甚至都借此垂到了地上,挑动着那尘灰一颤一颤,繁锦心里突然发涩,发出的声音像是叹息,“找我有什么事情?”
“民女求皇后娘娘一件事情”
话还未说完,便被繁锦挥手打断,“你虽然有罪,但皇上并未罢黜你的身份,仍是皇家妃子。”
“是。”她竟然不反驳,一双眼睛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她,随即咬唇,“罪妃请求娘娘一件事,希望娘娘成全。”
“什么事儿?”
“过几日就是太子殿下的生日,罪妃知道没有资格参加,可是,求娘娘让我去一次好不好?”她的眼里突然溢出泪水,“罪妃只想看看罪妃的儿子廖世,如若皇上不愿意让母子相见,那罪妃只是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或是充当娘娘您的一个侍女,跟在您旁边好不好?罪妃知道罪妃能活到今日全是您的恩赐,全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福分,所以请娘娘再网开一面,让罪妃在临死之前,看看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第二零八章 送盅
繁锦深吸一口气,“这个事情,怕是我说不准的。”
“你也知道,太子生辰是件大事情,向来都是皇上亲自督责,所以,我”
“娘娘,那我只在太子生辰夜宴上出现行不行?”繁素突然上前,紧紧拽住她的裤子,“只出现那么一小会儿,只看下廖世可好?”
声音蓦然降低,她的眸中涌上黯然颜色,“我想去见廖世,求了皇上多次,他是不准的。”
“他是恨我恨到极点了,所以才不让我见孩子一面”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溅到地上,迅速融为那方干泥,“可是娘娘”,繁素突然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可我作为将死之人,我见一下自己的孩子行不行啊?求您,求您!”
她从未见她的姐姐如此,头因为磕在地上,溅起干燥尘土,犹若浮烟一般升腾在她的鼻尖,袅袅不绝。仿佛是因为进入到了她的鼻子,繁锦突然觉得喘不开气,繁素犹如他们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最没有气节的穷人,毫无尊严,只是在那儿木然的向她请求。
眼前,蓦然出现他们小的时候。
父亲在外得了好吃的东西,繁素作为姐姐,向来舍不得吃,却在她嘴馋吃完之后再递到她手里,一边笑骂她留不住东西的同时,一边看着她笑靥如花。娘亲在对他们俩闯祸之后训斥的时候,繁素作为姐姐,向来是顶着罪名而上。她都是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一边向爹娘承认错误地同时,一边暗自劝慰她的情绪。
这样的情节,合着母亲弥留时候对他们的嘱托,在繁锦眼前一遍又一遍重现。
娘说。你们要好好的。
娘说。素儿,你要照顾好锦儿。
娘说。不论如何,你俩都要在一起。
可是。到了今日,竟成为现在这般地决绝。
她犹如木然一般地呆楞在那儿,眼见着繁素的泪水犹如连绵地雨水,顺流不绝。直到耳边传来那呜咽的一声,“锦儿。姐姐求你了好不好?只一面,我只见他一面。”
“见过之后,我立即自裁偿还对你地所有错误好不好?”
在那些眼泪的袭击下,她终于点头。
完全没有理智的牵绊,只是因为他们昔日的感情。
她低下头对她说,“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晶亮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她地心中,她的声音却轻若呼吸,“你。要不负我。”
走出院门的时候。景杞正在外面小院中坐着,双目接触间。他勾唇而笑。还没说些什么,却仿佛一切都明了。
“你答应了?”
她摇头,又点头。
“答应也未尝不可。”景杞微微叹息,“不管怎么说,朕总是杀死了她的一个孩子,如果想要看廖世,也确实是人之常情。”
“你如果担心朕不答应,那就多虑了。”景杞扬眉,“朕虽然小气,但是不足以拿前尘旧事老纠葛不放,何况安繁素现在身份不再,背后又没了陆家倚靠,而且景杞如此,朕犯不着再和以前似的多做提防。”
他一边走,自然的握起她的手,“而且,对待罪妃都如此,如若此次大度,反而能为你赢得个美名。”
最近繁锦与他关系如此,宫里难免有了“恃宠而骄”的风声,这样的情况下,他作为君主,一味言语压制是不起多少效力地。更重要地,是让她有皇后之风,真正从行为上服众。
宁嫔怀孕,这宫中又会多一个会以子贵的主子。太子之母地身份虽然矜重,但是以宁嫔多年在宫中的生活,他还是有些担心她凭子而狂,继而在后宫兴起另一份势力。
犹若王芸楚,犹若安繁素。
所以他刚才暗地里听他们的谈话的时候就已然想好了,他要他的安繁锦,从此事立名,再次给那些循风而动的人来个下马威。
太子生辰很快来到,又是那样热闹繁华的局面,宫中各王公大臣,各嫔妃都列席参加。五岁的容烨在经历一年多的教习之后,已然比上几年有了礼数。他乖乖的坐在椅子中央,大方从容的接受众人的恭贺叩拜,那一声“起”字说的有模有样,声音虽然稚嫩,但却有一种威严气度。
身旁的繁锦看着儿子如此,不由微微一笑。很快,轮到廖世来请安行礼,容烨眉角一挑,“弟弟快起。”
对于只比他小月余的弟弟,容烨表现的像个大人。
“廖世恭祝太子哥哥生辰大安,”廖世慢慢说出这话,头并不抬起,虽然是兄弟,但由于容烨是太子,所受教习都是单独进行,两兄弟之间并不亲近。容烨恩了一声,却见廖世自身后拿起一个宝盒来,“这是弟弟给太子哥哥呈上的生日礼物,还请太子哥哥笑纳。”
小小的人儿,说起这些礼仪词儿来,也是利利索索,从不含糊。
繁锦看了一眼容烨,仿佛对这盒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是,这国之储君,虽现在不富有天下但也见惯了天下奇珍,再加之容烨性子一向淡薄,并不像将这些俗物都看在眼里,但是想到身后还站着一个母亲,繁锦凑过头去,笑着问容烨,“太子,看看你弟弟为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廖世的眼光,必是特殊的。”
容烨恩了一声,被繁冗礼节浸染了太久,到底有些疲于应对。但是看着自己母后希冀的眸光,还是伸手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特殊的。
廖世送的礼物,果真是无比特殊。
景杞心中一怒,却苦于在这样的场合中无法发泄自己的怨气,只能咬唇低涩道,“廖世,告诉父皇,这是谁让你送的?”
“回父皇,是孩儿自己想要送的,”廖世抬头,稚气的脸上却溢上与年龄极不符合的戾气,“孩儿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东西呢,看着精美就买了下来,怎么?难道太子哥哥不喜欢吗?”
那个茶盅是邻国的夜灵玉所制,通体剔透,泛着一种摇曳的光华,景杞却愈觉愤懑,“廖世,告诉朕,是谁教你送这个的?”
声音已见不悦,一旁不是滋味的繁锦眼看形势生变,连忙劝慰笑道,“算了,皇上,小孩儿看着好看的就送,哪管那么多?”
景杞抿唇,眼看四周都是大臣,就算是再有不满也不好将这家丑说出口,便摆手,示意廖世退下。
却见廖世突然还身,“父皇,我送错了吗?此盅为忠心之意,意为臣弟要永远为太子哥哥尽忠效力。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繁锦的脸色愈加难看,慌忙看向景杞,想要拉住他的时候,却见他已经爆发,“廖世,你给朕跪下。”
第二零九章 度绿
想起身后还有繁素看着,繁锦愈发着急,情急之下扯景杞的袖子,想让他息怒,权当小孩儿玩闹似的,将此事就这么掩下去,可是看着廖世幼稚中带着点顽劣的样子,景杞挥手一摆,一下将茶盅甩的老远,“景廖世,朕再问你一次,送这个东西,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廖世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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