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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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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繁锦是被玉梨唤醒的,睁开眼眸,便撞进了玉梨惊悸的瞳眸,相反的,窥探到那抹惊讶与慌乱,繁锦眼里却流泻出一抹清浅的笑意。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是却很明艳晃眼。
“怎么了?”她迅速敛去眼睛里地光灿,唇角微勾,抬眸时又是安然无波的神色,“出什么事情了,慌慌张张的?”
“娘娘!”玉梨惊道,“芸妃娘娘小产了!”
“哦?”繁锦抬头,看似不经意的顺了顺额间地发丝,猛地抽了口气,叹道,“这香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以后就用这个。”
“啊?”玉梨没料到繁锦会说起这个话题,一时怔愣,“娘娘!”
“你急什么?”繁锦眉角微扬,明眸中仿佛荡着碧波之水,斜睨了玉梨一眼,“先伺候我熟悉,随即咱们再去看芸妃娘娘。”
一切梳洗完毕,繁锦在玉梨与春萍的帮助下穿好外衫,准备行向芸楚的瑾榕殿,走到门口,看玉梨还也跟了出来突然浅眉微皱,“玉梨,你留下,春萍跟我去就行了。”
“娘娘”
“这个香挺好闻地,别让那些丫头们私自换了。”繁锦微微侧身,因阳光投在头上的碎钻上,竟因太过璀璨而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听她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清冽持稳,“春萍,咱们走。”
到瑾榕殿的时候,还未踏进门去便听见殿内抽气声,责问声溶成一片,一声“皇后娘娘驾到”的声音乍起,瞬间便划破了这样紧张与慌乱并存的情境,繁锦慢慢走进瑾榕殿的内室,一眼便看到了那明黄色的身影,怀中紧紧拥着地,是一身素白的王芸楚。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情境犹如一场闹剧,若不是心里尚有一份理智使然,甚至都想笑出声来。繁锦看了一眼景杞,便迅速低头欲要行礼,却见景杞手一挥,依然如同往日那般,不等她行礼完毕便让她起来。
“皇后来了。”短短的四个字,像是特地为透露他有多么疲惫一般,声音有几分低沉与涩哑,繁锦应了一声,迎眸撞进他的深邃,尽管是竭力掩饰,她还是从里面看出了他的隐忍与哀楚,他地唇角亦是紧抿地,弯弯的勾出一抹凌厉,如同士兵手里地亮刃,让人看了不禁有种山雨欲来的胆战心惊。
“望皇上节哀。”繁锦微微屈膝,慢慢凑近他们,“臣妾今日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十分惊讶,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芸楚,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一弯浅弧,恰巧映入那个面色苍白女人的瞳眸,乌墨的瞳眸如同坠下一弯惨淡的明月,溅起一波似讥非讥的涟漪。正要说些什么安慰场面的话,外室突然兴起了脚步声,倏然回头,却是太医走了进来。
第九三章 嫁祸
景杞心疼不已,纵然是权势使然,但是他与她相处已久,哪见过这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子哭的这般决绝?印象中的王芸楚,一向是尊贵却不失矜持,娇纵却不失优雅的,而今日竟如此模样,这不得不让他心里一抽。
想起她曾为繁锦换药一事,心里那份歉意愈加腾涌起来,渐渐在这样的情境下溶成一种融不开的怜惜,只能越发揽紧她的腰,“不用这样芸楚,有朕呢,朕在这”
那样掺杂着慌乱的疼惜,毫不掩饰的映入繁锦的眸里。她冷哼一声,唇角突然勾起冷冽却曼妙的弧度,微微向芸楚倾身,“芸妃不必如此懊恼,反正你还年轻,又得皇上宠幸,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必定会再生龙子。”
听闻她言,景杞倏然抬头,却见她眸中升腾起温和的光色,面上也是一派温柔,便又低头劝起芸楚,可不知不觉的,心里竟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尚未反应过来这样难喻的酸楚来源于哪里,却听繁锦“啊”的一声突然惊呼,芸楚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襟,猛然用力将她狠狠勒紧,被泪水冲刷后的清亮瞳眸尽显狰狞恐惧之色,像是要将她就此吞噬吃尽。纵使繁锦料到芸楚会以此事做文章,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激烈的手段。
尽管是奋力挣脱,但喉咙还是在她的用力下渐渐难以承受,繁锦只觉得胸膛里的空气一点点被积压干净,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王芸楚会有这么大力气。
“芸楚,你干什么!”
终于,伴随着一声厉喝,她终于可以逃脱她的手掌。猛地放松之时,身体竟因突如其来地推力而不由向后,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的架住她,艰难的将她拖起来。她抬起头,直直的撞入景杞墨黑深幽的眸子里。见她无恙,他厉色看向芸楚。“你到底想干什么?杀后么?”
这么一个罪名猛地落下去,连繁锦的身子都随之一凛,再看芸楚,大概是被景杞猛地推向了床的里侧,正缩在床的最里面掩面哭泣。听闻他的话,满是泪痕地脸倏然抬起,又是那副凄绝至极的可脸色,“皇上是皇后娘娘是皇后杀了我的孩子啊。”
此话一出,景杞猛地看向她,而她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定下来。早就料到芸楚会以此狠作文章。但也只是想是不是又会梨花带雨,扮猪吃老虎的做一场她一片好心,而自己却不识好歹的好戏。真的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激烈,简直是完全悖逆了她以前的处事风格。
那么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陪她玩到底了。
繁锦瞪起眼睛,眸中燃烧的似是强烈的不可置信,“芸妃,你怎么血口喷人!”
此时除了几个近侍,几个太医均已离去。只有她与景杞两人能看到芸楚地愤恨与控诉,芸楚尚未回话,却见景杞猛地上前,“王芸楚!朕命你不得胡说!”
“皇上,我没胡说。”刚才还厉声的芸楚声音猛地降低,渐渐与呜咽声溶成一片无奈凄绝,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繁锦,“景杞”似乎是真的悲伤到了绝处。她甚至脱口说出了景杞地名字,“我没了孩子我不知道我会因为眠香而没了孩子你知道吗,我多么宝贝这个孩子我吃了你给的药有可能只会有这一次做娘的机会了。”
她说的极其吞吐呜咽,繁锦只听得出她的抽泣,并不能分辨地太过清楚。隐约只听到“药”这个字,可终因她的哭声太过断续。终是没能清楚。转头看向景杞。却见他刚才的酷厉阴寒突然不见,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原本用力握着芸楚胳膊的手也在瞬间放开力度,于是,用力的禁锢间接的变成了木然的慵揽。
她被他眸中突然腾跃的无力惊呆,呆愣之余耳边却又响起了芸楚的控诉,这一次她地声音不再呜咽断续,清晰的渗出无尽恨意,“这眠香最为普通,是她派发给各宫妃嫔的啊”“芸楚!不能胡说!”
“我不胡说”芸楚的话断断续续,更添一分令人疼惜的脆弱,“可我实在冤屈这内务院发放的东西,没有皇后娘娘地旨意又如何进行下去?我原本用地是映域进宫的寒瑞香,但是娘娘前阵子提及国库紧张,提倡后宫缩减费用,应在各小节之处为皇上着想。我想这寒瑞香珍贵,便用了她刚派下来地眠香,没想到”
话尽,芸楚再一次埋头痛哭。听到繁锦耳朵里,却成了脑海里意识的重演。她早已在心中想到了她会说她这番话,因此虽然脸上表现出讶异无措,心里却是了然镇定的。微微抬头,刚要还击,却见景杞向自己看来,深邃眸瞳里的那一瞬游移和考究,在四目接触间,突然化成了最尖利的刀刃,直直的向自己刺来。
他微蹙眉头,显然是在思索,手下还未停安慰芸楚的轻拍,一下一下如同闷鼓一般砸在她的心上。芸楚的话不管多么没有逻辑,多么条理不清晰,也在他心里起了莫大的作用。所以,在这么一场闹剧面前,他的心思,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倾向她。
即使自己也表现的无助与讶异,也抵不过青梅竹马旧好的一番毫无道理的寻仇。
“芸楚,”他突然叹气,软语安慰怀里的女人,“你放心,该做主的,朕会为你做主。”
繁锦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冰冷凄苦,她定定的看向芸楚,原本也想通过表现自己被人栽赃的无措表情来回击她的恶狠。但是此刻,却仿佛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游戏,只想快速了断这些诬陷。
她平静的抬头,冷眼看着芸楚对他的依赖相拥,原本是要对着芸楚说这些话,但是竟不自觉的看上了他的眼睛。她的眸光如同浸在千年寒冰,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唇角却是微勾,勾描出一弯不予表情相容的柔媚温和。
“芸妃要是对本宫有这么大的成见,那就请皇上去玉鸾殿查去吧。”她唇角扬成更大的弧度,竟微微透出一丝疲惫和无力来,“芸妃的帽子已经扣到了臣妾头上,臣妾虽然多说无益,但还是想要多说一句,臣妾并无半分害芸妃之心。以前有,或许以后也有,但是现在,却并不是臣妾所为。”
她说完话,犹如完成了一件繁重的任务,微呼一口气垂首站立。
第九四章 反击
头顶隐隐感到一束目光,似是要盯透自己一般,残酷却又锐利。繁锦微微扯起嘴角,却在这良久的静谧中燃起了希望,若是他相信自己,她就告诉自己就此罢手,不会因此对王芸楚再做纠葛。可是,若是他
那个假设还未设定,耳畔便响来幽沉的声音,如同石子溅入冰霜,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那好,那朕就去。”
“来人啊,传王怀远陆长河,起驾玉鸾殿!”
话刚落下,他便看到她扬头微笑,唇角勾起的那弯曼妙,如同最钝的那柄刀刃,轻轻割裂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他竟然在她的黑瞳里,忆起了母后最后的粲然。
等到王怀远陆长河来到,众人才一并行至玉鸾殿。前面便是景杞的明黄色袍角,因王芸楚坚持随后,她便紧挨在他的旁边,淡粉色与黄色相接,竟有一种无法一幕的融合。繁锦突然觉得,她在他们之间,仿佛才是多余的那个。
他们之间是如此和谐,是自己不管做什么也无法打破的完美。慢慢勾唇,不自主的凝起苦涩一笑。她不明白,原本是想创造翻身复仇的一役,为什么还未做起,便有了一种疲惫与无力。
可是事情已经开始了,总要走下去。何况原本她也并不想有意复仇,只是因为对方,已经将刀刃放在她的喉咙上。若不还击,只能一死。
不知不觉便到了玉鸾殿,景杞大踏步坐在主位。繁锦挥手,看见芸楚如此病弱,原本想要玉梨为她搬个软椅,却没料到只是刚一开口,便被已坐下的景杞断然挥却,“芸妃,到朕这儿来吧。”
接着便看见芸楚慢慢的走到他旁边,将要靠近之时,他甚至起身拉了她一把,随即将她拥入旁边位置。好一副夫尊妇贤地场景,繁锦不由冷笑。随即跪下,“皇上想查些什么,尽管查吧。”
她不愿去看他的表情,刻意低头咬唇不语,只听到一声短哼,便有太医向案上摆着的香炉走去。只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结论,“回皇上的话,玉鸾殿所燃香亦是眠香,只是味道极轻。且有橘香,应该是掺了其他成分。”
“皇上,您看是不是?”芸楚的声音紧随太医的话响起,“皇后娘娘自己的是眠香。她的有橘香,却只给了我掺了海珠粉的。”
“皇后”
那声皇后叫的无奈却又怨懑,繁锦抬头,冷冷地对上景杞的眸瞳,“玉鸾殿的香。都是掺了橘皮的。橘皮性甘,且纯朴自然,这个难道有什么坏处?”
因为跪得太久,膝盖又隐隐灼痛,“内务院是发放了眠香,可哪一次是本宫亲自派发的?不都是内务院列了单子,本宫应允盖印便可?本宫倒是想问问,芸妃娘娘一口认定本宫陷害于你,到底有何居心?”
“皇上”芸楚见她驳击。一时竟无话可说,只能再次扯景杞的胳膊。
膝盖旧伤复发,她已经清晰的感到那刺骨的痛意,如同跪在钉板上一般狠厉,再三隐忍之下,还是禁不住低哼了一声。繁锦不由得挪了挪身子。耳旁却传来熟悉的声音。“皇后起身,坐着说话。”
她抬头。察觉到他深邃眸瞳下的关切,却勾起唇角,倔强地看着他,“若是此事不水落石出,臣妾便一直跪着。”
他微微蹙眉,已经有些不悦。繁锦冷冷一笑,继续道,“上次郁嫔一事,王大人便认为是臣妾所为,如今丢了龙嗣,亦将矛头指向我。臣妾只想知道,我安繁锦与王家到底有什么怨恨,恨不得让你们除之而后快?”
“若是此事不清楚,以后芸妃娘娘再有个好歹,仍会是臣妾的错误。”繁锦低下头去,“为了臣妾清白,请皇上体谅臣妾不从之罪。”
“你”
“臣妾有话问芸妃娘娘,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本宫让你丢了孩子?”
她直直的看着紧挨于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大概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大大地眼睛竟流露出些许惊惶之色,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刚才的凄楚与痛苦,“皇后娘娘,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冷冷一笑,“天下人皆知,眠香具有安眠静神之效,且廉价无比,百姓皆可用得。可那海珠,却是极珍贵之物。据本宫所知,除了宫中所有十颗,便只能少数王族才买的起吧。”
“宫中领饰物皆有记档,连皇上所赐也是如此。”繁锦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去内务院查查,除了你和几个嫔妃宫里有过六颗海珠,玉鸾殿何曾领过?你总不会认为本宫成日闲的要命,特地要来海珠,将它磨好了再送给你吧?”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自己弄来海珠杀死自个儿地孩子?”芸楚眼睛瞪得大圆,恨恨的看着她,唇边流泻的却依然是博人同情的楚楚可怜,“你”
“本宫没说。或许您只是不知者而为,却倒霉引起了这样的后果。”繁锦微微抿唇,“本宫一向喜闻淡雅之气,宫中诸人近乎皆知。可您芸妃娘娘,自小便是好极了浓郁之气的。而且,你的娘家王府是除了皇宫之外最有实力拥有海珠那样奢侈物品的望族。本宫的安家可早已没落,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本宫还记得在王府地时候,亲见你拿着海珠做成的饰品戴于发间。芸妃娘娘,您总不会不记得了吧?或许王大人,您也不记得?”
繁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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