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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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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儿回宫,还望哥哥继续扶持。”说完这话,他亦不等他回复,便昂首猛尽,将樽里的一仰而尽,动作潇洒利落,唇角沾染的些许酒渍在烛光的照耀下显现出剔透的晶莹,却灼透了很多人的眼睛。
蓦然回头,却见景杞别有深意的目光向他们看来,同父所出,他们的唇角都是习惯性的浅勾,却勾勒出不同的含义。景杞的是凌厉,景略的是温文,而景陌的,则更多的是不沾于世的淡然。
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过去,但他刚才的举动,虽然明着看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故意让对手下不来台,但是隐隐的,竟让她心疼。
她轻笑一声,有意掩下当下的尴尬。看景陌在那儿自斟自饮,脸上的表情是欢跃畅然的,但是举止行动却给人一种愁闷满腹的味道。斟酒这样的事情亦不让一旁的宫女帮手,宽大的天蓝色袖口时不时的扫着酒案,每一次轻拂,都让她感觉辛酸的怅然。她抬头看着景略淡笑,“我不在宫里的时候,多谢宸王了。”
“皇嫂说的哪里的话。”迎上她的目光,虽知她是有意解当下之尴尬,他仍是真心看着她勾扬唇角,“臣也是尽本分而已。不过,”他顿了一顿,突然微微将视线偏向饮酒的景陌,“皇嫂和陌弟在宫外辛苦了这么些日子,臣特地安排了很多节目,还望能舒缓你们心情。”
第一二九章 心意
繁锦闻言,回到座位上又听着众臣说了几句景陌和她在外博得美名的话,侧头看着景杞唇角似勾非勾的笑容,似乎早已经将一切形势尽于眼里。她主动凑上去暗扯他的袖子,脸上依然是矜持有度的笑容,嘴里却似在咬牙切齿的埋怨,“你弟弟都吵起来了,你怎么不下去看看?”
他轻笑,“不吵更奇怪了”继而手一挥,近乎蛮横的将她刚才握着的酒端起,面带笑意的一饮而尽,看着繁锦挑眉,“不该你操心的就别操
他那副样子分明是在嘲笑她导演了一场自作聪明的好戏,繁锦看着他,只听到丝竹礼乐声突扬,在酒色微醺的气氛中,宫中乐房的舞女舞着袅娜的步子而来。首发千篇一律的舞蹈姿势,极尽摇曳生姿,在他们面前描绘着宫廷生活的奢靡与华美。因自己也精于舞艺,繁锦向来对舞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的尚可,俗的更是提不起她的兴致,看着在场的男人皆因舞女暴露的衣衫亮起眼睛,她更觉无聊,一双眼睛,再次不由自主的盯到了一旁静坐的景陌身上。他们仿佛是这场子中最不溶于角色的两个人,如此情境下,他依然垂头饮酒,一双眼睛始终在眼前的酒樽和酒壶间游移辗转,面颊微红,显然已经略生醉意。
共同生活那么久,她只见过景陌一次醉酒模样,他是极善于克制自己情绪的人,平日外表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内心却甚有分寸。=首发=繁锦正这样想着,耳边突然生起极其高亢的一声亮色,如同在酒色昏靡的世界里划破出一丝明亮,引得繁锦不禁倏然抬头。
却见一名女子身着紫衫,摇曳舞姿而来,犹如扑闪着翅膀的巨大蝴蝶。比起之前的舞者。这名女子穿着极为大胆,上面仅用两片花瓣状的胸衣护住胸部,袒露出光滑细腻地柳腰,下身着尚未及膝的短裙,前短后长。舞动时犹如轻灵的燕子,展现着无尽魅惑。看那女子向她们的方向越舞越近,繁锦不由瞪大眼睛。最后在那唇角勾起的浅莞中捉摸到了熟悉地痕迹。这个以舞诱人的女子,竟是月容!
她如同惊呆一样只剩下瞠目结舌,缓缓侧头。=首发=身旁的景杞亦是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很快地,那抹惊诧便幻化成唇角浅勾流露出来。繁锦以为自己与景杞应该表现地就足够惊讶,可没想到比他们还要惊诧的竟还有一个人,只听一声清脆,如同被摔碎的瓷片割裂了呼吸,音乐戛然而止,所有地人都将视线聚焦在声音传来的方向。
刚才还只顾饮酒的景陌此时脸色木然。因酒生红的脸犹如被抽去了生气,覆盖上一种或黑或红的的懵然。纵然是与他相处已久,繁锦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神色,那双眼睛像是齐聚了这天地间最光灿的光辉,可是仔细看去,却只能捉摸到那么深邃的迷茫和哀伤。=首发=
繁锦被他地表情惊住,一时间不知道为何。却听景略突然笑道。“陌弟是被月嫔的舞姿惊艳了吗?”
说完又俯身冲景杞一低头,“臣弟有罪。原本不应让月嫔翩然舞姿。可是月嫔说为了迎接皇后娘娘归宫,自应呈上大礼。”
“心意朕领了。”景杞挑眉,一双墨眸看不出喜怒忧色,“以后不可如此,后宫女人,首先要端庄风范。”
月嫔迅速应了声是便退下殿外,与她张扬的舞艺不同,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是低眉,不言一语,直至转身,繁锦都未能从她的脸色中窥探出任何异样。=首发=
景杞看似轻描淡写的应了句话,其实也是在说月嫔舞蹈不成体统。男人对于女人,纵使不爱,但已经占有过了,便不会再希望别人觊觎她的美丽容颜。所以说今天,月容在博得众堂彩的同时,终是犯了宫中忌讳。
接下来依然是觥筹交错地饮酒言欢,繁锦心中装着景陌神色异样与月容无故献舞一事,做什么事情都是强挂笑意。好不容易宴会结束,看那样子,景杞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繁锦看他那副样子,以近酒对孩子不宜让他今日上元殿就寝,自己在玉梨等人地护送下回玉鸾殿。
长久不回,夜晚的皇宫却依然如同往日那般沉静幽邃,耳边有时会想起树叶吹动地沙沙声响和侍卫巡走的声音,更为这宫廷的静谧添了几分诡异。首发繁锦让玉梨掌着灯笼,走至去御花园的地方,突然回头看向玉梨,“走,去月耀阁。”
“娘娘,去月耀阁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快。”还未给玉梨一个理由,她的步伐已经开始加快,因为身怀有孕,玉梨唯恐她摔着,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紧。繁锦走的很快,如同知晓了前方已有了什么事情发生,瞬间,只能听到两人微微粗重的呼吸声。
转至去月耀阁的回廊,突然听见有交谈声传入耳朵。玉梨刚要报出名号,却被繁锦猛地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听着那人声音,熟悉的语调和激动的表达传入耳朵,繁锦一惊,果真是景陌。
她心里一紧,“玉梨,不管下面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现在,你在这儿看着,一旦有人过来,就咳嗽示意我。”
玉梨不知道为何,看繁锦的样子却也知是异常重要的事情,连连应声退了出去。繁锦悄悄走进,果真看见景陌那身簇新的朝服投下模模糊糊的影子,笔挺的身姿,正好笼罩着对面的女子。而对面应该就是月容,虽已经换下了舞衣,但那飘然的舞衫,却依然有着异域的几分风采。首发
寂静的夜里,景陌显然是在刻意隐忍自己的情绪,因激动微粗的呼吸犹为显耳,“容朵,你为什么骗我!”
“陌王爷,你认错人了。”月容的回答平淡无波,“我是皇上的月嫔,不是什么容朵。”
“你休想骗我,你怎么了你?”景陌的情绪显然是越来越激动,听着月容那一声浅嘶,竟像是捏住了她的臂膀。繁锦心里一紧,只能贸然上前,“景陌。”
两人都没有料到繁锦会站在身后,身子都是一凛。过了良久,月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施了礼节。首发借着惨淡的月光,月容的脸色竟有一种让人心痛的惨白,丝毫没有在殿中狂舞时的熠熠神采。繁锦看着一旁早已木然的景陌,微微摆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这儿不是长久之地。你们跟我到玉鸾殿里来。”
“繁锦”情急之下,景陌竟然将她的名字直呼而出。繁锦心里微颤,再次回身看他,“你在宫外护我,我护你一次如何?”觉察到他眸瞳里的异样深沉,她的唇角抹过一弯戏谑,“若是不信我,大可留在这里。”
说完,她转身便走。毫无以外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音。繁锦强迫自己不转身,接着玉梨灯笼里的惨淡灯光缓缓行进,几人都走的很快,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事情,片刻间四人无言,只有呼吸声在他们之间周转。=首发=
到了玉鸾殿,繁锦遣下四散宫女太监,又命玉梨着其余人退至外面不得靠近,一旦有来访,立即咳嗽呈报。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她才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现在好了,你们有什么话好说的,好问的,好解的,都去那边内殿。若有人来,我便以轻敲茶盏为应,切记,不可忘乎所以。”
她这话是看着景陌说的,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神色,像是神志都不属于自己,整个人都被莫名的情愫包围和控制起来。而月容则上前一步,“谢皇后娘娘体贴,可妾并无话与陌王殿下言说。”
“你”听了月容的话,景陌眉宇间刚刚涣散的惆怅再次凝聚成焦躁的难过,“容朵!”
“闹什么闹。”繁锦见景陌如此失控,终是忍不住低斥,“想给人把柄握住是不是?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好不容易创造了这个机会,你们也珍惜些。”
“谢嫂子恩典。”景陌闻言,激动的情绪总算是冷静了些。趁月容不备的功夫,强扯着她便进了内殿。
繁锦暗暗叹气,瘫软一般的在榻子上揉着额角。因太过紧张,再加之闻到了太过浓烈的酒气,这才觉得太阳穴部位霍霍的疼痛,犹如擂鼓一般轰鸣作响。内殿忽低忽高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是起了争执,一声一声,措辞严厉却又绵延出苦涩与无奈。
繁锦想起景陌刚才的表情,那一副欲言又止,眸中喜中渗痛的模样。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他如此,但那情境却像极了记忆里的一刻。她百般思索,心中突然一绷,还未完全忆起就否认了自己的推测。那个景陌心中的女子,难道会是月容?
即使时隔已久,她依然忘不了景陌在谈及那名女子时候的神伤和酸楚,眸底是那么深稠的怅惘,可是唇齿间却不时有那么幸福的词语溢出。他在说她的时候,甚至完全抹去了平日里一惯保持的淡漠和不尽于心,连那微眨的长睫似乎都放射着宠溺爱护的神采,黑色眸瞳中皆是鲜明的深情与贴心,可那语气的微扬,却泛出了很涩的辛酸。
那名在她口中描述的异域女子,那名跋扈张扬,被兄长嫁与他人的异域女子,难道就是月容?
第一三零章 陌略怨仇
那名在她口中描述的异域女子,那名跋扈张扬,被兄长嫁与他人的异域女子,难道就是月容?
仿佛有一束火蹭的在脑海中蔓延起来,繁锦仍然不敢确信。当时在宴会上心中已生怀疑,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她了解景陌,若是不是很让他在意的大事,他不会在如此场合便失去方寸,当时她便看出他对这个月容有不正常的感觉,宴后又看到他仓促而出,不放心才追了出去,以他们在回廊处的分辨,繁锦还以为景陌是认错了人才会如此反常,可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似乎另有隐情。
殿内的争执声音渐渐落了下去,转而没入耳朵的是类似无奈的叹息和低语。繁锦正想下步到底该如何下去,耳边突然响起了咳嗽的声音,她心知这是与玉梨事先定好的警号,于是赶紧步入内殿,不顾气氛尴尬,一把扯开两人面对面私语的身子,“来人了!”
“皇上驾到”的声音已响彻在耳边,繁锦看着月容脸上已有了泪迹,不由的心生慌乱。首发将他们扯到外殿,看景杞的身影已现在眼前,繁锦心中一紧,示意景陌站在一边,赶紧示意月容跪下。
好歹月容也算是个机灵的人,见她如此吩咐立即跪下。于是在景杞踏入殿中的时候,玉鸾殿上演了这么一副场景。繁锦指着月容,似是用尽了全身气力叱道,“你是皇上妃嫔,却在众臣面前上演如此乐舞,置本宫颜面何存?置皇上颜面何存?”
装作现在才看到景杞来临,繁锦下一句厉话说到半截,慌忙跪下,“臣妾未能及时迎驾,请皇上恕罪。首发皇上”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景杞刚托起她的胳膊站起,她便听到了请安的声音。微微抬眸,这才发现景略竟也跟在后面,霎那间,一切事情似乎在心中有了模糊轮廓。
景杞拉起她的手坐在榻子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月容,转头看她,“怎么了?让你发这么大火。”
“臣妾是感觉今日月嫔舞艺虽然极佳。但是如此露骨风姿展于众臣面前。难免有碍皇家风度。”繁锦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容,“臣妾话说的不很重,没想到月嫔就”
听闻这些。景杞唇角溢起清浅弧度,一抹笑意若有若无现于眸底,“哦,哪儿犯的上这么大火气,宸王,”他微微抬眸,“让月嫔如此舞蹈,确实不妥。”
景略忙跪倒。“臣弟失职,望皇兄恕罪,只是月嫔舞蹈非本王地主意。月嫔说与皇嫂私交甚好,于是想要为宴会助兴而已。”
“哦,那本宫倒是错怪你了?”繁锦语气轻巧,轻嗤道,“你先下去吧。瞧你。本宫只是轻责了你几句,你哭的倒这么厉害。放皇上眼里,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月容低头,又抽泣几下,躬身退出玉鸾殿。繁锦心中稍松。耳边却响起景略轻扬语调,“陌弟也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景陌抬了抬眸,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是不答。首发繁锦看着景陌笑道,“陌王宴会上好酒贪杯,因此有些醉酒。我和他在外面共处了那么久,想来想去都不放心,便派人将他带到玉鸾殿做了些醒酒汤。倒是宸王,如何就和皇上一块儿来了?”
“臣弟也是不放心陌弟。”他迎上她微微含笑的眸瞳,一双墨眸竟像是生了刺儿一般,突然生出刺痒的疼痛。“既然如此,皇兄,请容臣弟告退。”
“下去吧。”景杞微微摆手,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看向景陌,“陌弟,你刚刚回宫,按照宫中规矩,成年王子要先行立府。不过你尚未娶妻,那”
“皇上,让陌王先在宫中住吧。首发等到有了可心地女人,再单独立府出去住也不迟。”繁锦接过话,笑着看景杞,“若是我们匆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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