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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契神 作者:苏怡哀(起点2013-08-19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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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呃，话说，他刚才是怎么从一道光芒的运动轨迹中看出“傲娇”这样高难度的情绪的？
“看来你还是比较中意‘仆人’这个名字，虽然身为主人的我，觉得叫起来实在很没有品味，不过既然你喜欢，那也没办法，就这样吧。”话音刚落，少年飞快地闭上眼睛，他可不想被爆闪的亮光弄成瞎子。
不出所料，傲娇的仆人果然暴走了：“臭小子，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要杀了你，这次绝对绝对要杀了你！”
这次？看来还有上次？洛缇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的主从契约果然霸道，连仅次于传世神的存在都无法违背，怪不得他这么愤怒。
默默同情了一下那个倒霉的家伙之后，少年清了清嗓子，放柔语气，安抚道：“‘瑟希斯’是我们那个世界创世神的名字，用在你身上不是正合适么？乖，别闹别扭了，。”
“臭小子，你说谁呢？谁闹别扭了！算了，不跟你这小虫子一般见识！瑟希斯就瑟希斯吧。”光芒一阵乱闪后，终于平静下来。
洛缇斯正要放下心来，眼前又晃了晃，紧接着，就听见瑟希斯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失忆了么？连自己从哪儿来都搞不清楚，怎么会记得你们那个世界创世神的名字？”
糟了，胡扯被看穿了，少年心虚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支支吾吾地圆着谎：“呃，我是失忆了啊，可脑子里一直有很多片段，只不过太混乱了，分不清楚哪些是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哪些才是我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哼，那是，只要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都能看穿他们的生命轨迹。你等等。”
瑟希斯得意地抖了两下，将洛缇斯笼罩在自己的光芒里。后者只觉得一片寒意侵入体内，紧接着便陷入纷繁的梦境中。
梦境似曾相识，两情相悦的男女，呱呱坠地的婴儿，冲天的烈焰，以及那弥散于刀光中凄美的笑颜，原来那些影像竟然真的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他看着那个名叫洛提亚的孩子在哭泣中与哥哥踏上逃亡之路，看着他们失散，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从一个柔弱无依的孩子挣扎着成长为一名倔强而冷酷的少年。他看着他历经九死一生爬进死亡之域的圣殿，看着他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滚烫的鲜血洒在圣石上，看着他一脸决绝地念起古老的咒语，然后在骤然出现的光芒中安详地闭上双眼。
而他也终于想起来，正是洛提亚临死前的心声唤醒了在他体内沉眠了十五年的自己。那个清冷的声音将毕生的热情投入自己最后的祈祷：“仁慈的神啊，我以我血立誓，愿生生世世侍奉您！请您怜悯自己的子民，请给那些背叛您的人降下应有的惩罚，请让那些被蹂躏、被折磨、被践踏的灵魂得到安息！仁慈的神啊，请您怜悯您的奴仆，实现他此生最后的心愿！”
第八章 坑爹的主从契约
“啊，！”沉浸在悲哀中的洛缇斯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吓得瑟希斯一个哆嗦，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干什么叫得那么大声啊，会吓死人的好不好！”愤怒的光束剧烈地颤动，一会儿扭成一个“B”字形，一会儿扭成一个“T”字形。
洛缇斯来不及吐槽，他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确定主从契约成立后，我是主，你是仆？”
“当然，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会搞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光束继续愤怒，一会儿扭成“S”形，一会儿扭成“B”形。
洛缇斯挠挠头，疑惑连连：“可洛提亚在临死前的祈祷中明明说的是，他愿意生生世世成为你的奴仆，。为什么最后缔结的契约却是相反的？”
“什么！难道那个笨蛋把咒语念反了？我说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么古老的契神咒，闹了半天，原来他根本就弄错了！可恶，我要杀了那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他！”
洛缇斯身手敏捷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然后不紧不慢地提醒他：“洛提亚的意识不是早就被你吞噬了么？”
“啊？可恶，太便宜他了！我应该把他变成我的奴隶，生生世世折磨他！”
洛缇斯在对可怜的洛提亚表达深切哀悼的同时，顺道又默默地同情了一下自己那倒霉的仆人，并且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这家伙不但集所有负面情绪于一身，甚至还集所有负面能量于一身，比如霉运？那身为他的主人，岂不是也很危险？万一被连累怎么办？
可怜的少年抚额长叹，终于确定了一个令人痛哭流涕的事实：他真的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恐怕除了创世神，谁也救不了他！只是，如果没有这个麻烦的话，他也许会在这具身体里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天为止。
“对了，瑟希斯，契约缔结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如果他能早一点现身，自己也不必忍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哼，要是能出现，我早就跳出来弄死你了，就算弄不死你，也要让你受点教训，既然敢让我做仆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暴跳如雷的光束似乎仍然没能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话说，你之前到底上哪儿去了？”洛缇斯若无其事地掏了掏耳朵，对仆人的恐吓无动于衷。
“哦，契约形成的时候，能量冲击太大，我的意识被迫进入圣石里休眠了。”
“那现在圣石在哪里？”
“笨蛋，当然是在你的身体里啊ˉ石中蕴含的能量只有我能用，你和我订立契约之时，属于我的能量自然会分出一部分来给你。可你说到底只是一个人类，根本无法承受过于庞大的能量。虽然由于契约的限制，那些能量无法伤害你，但却在冲击了你的身体之后，又被反弹了回去。原本封印我的力量消失之后，圣石会自动化成我的身体，但反弹回来的能量太强大，反而令我的意识受到损伤，不得不再次回到圣石中沉眠。虽然圣石的封印已被解开，但在无法恢复本来面目的情况下，只能依照契约，进入你的身体里。明白了么？”
洛缇斯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那一堆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也是你的？”那些血腥的片断可是让他濒临崩溃的主要原因之一呢！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记忆，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活腻了啊！”
果不其然，那家伙又暴走了，真是让人头疼！洛缇斯痛苦地闭上眼，开始转移话题：“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到处黑漆漆的？既然你能现身，想必已经恢复了吧，能不能把我带出去？”
“哦，这里是你意识的最深层。你这几天吃的药和你身体里的能量发生了冲突，导致你封闭了自己的意识，屏蔽了来自身体的痛感。话说你这小子乱吃什么药，居然连龙血都放进去了，知不知道会害死人的啊！要不是能量暴走太疯狂，触动了圣石，唤醒了我，你早就死了！还愣着干嘛，现在没事了，还不赶紧出来！”
洛缇斯顿时暴怒：“撒西尔那混蛋……”
还没等他骂完，眼前一亮，景色骤变，略略打量下，已能肯定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到了那个关他了整整三个星期的房间。
他支起身子，正准备下床，忽然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一张字条≈条是费迪亚留的，大意是定做的衣服已经放在衣柜里，如果不满意可以马上告诉他，他会立刻找人修改。
洛缇斯虽然并不消他们这样事无巨细地为自己打点，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动。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意，他打开衣柜，一件件地翻看那些精致华丽的衣服。不得不说，两位闲得发慌的饲养者实在想得很周到，巨大的衣柜竟然被他们塞得满满当当，各色正装、便装、骑士服、武士服、长袍，斗篷，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洛缇斯震惊之余，随手取了件黑色的长袍，正要往身上套时，只听得瑟希斯一声大喊：“怎么全是男人的衣服？你不是女的么？”
少年的身体僵硬了，纵使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再大，其威力也远远不及这短短的一句话。
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这四个字以各种语气在洛缇斯的脑海里回环往复，无休无止，仿佛要延续到世界末日一般。
于是乎，他石化了……
少年洛缇斯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他以前所未有的专注再一次检验着自己的身体。
他看看自己的脸，好吧，确实雌雄莫辨。但是平坦的胸部，结实的肌肉，无不表明这是一个少年的身体。然而最最重要的是第一征——他是个男的！男的！百分之百是个男的！
“瑟希斯，你给我滚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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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我忏悔，我今天又没有更《神之后花园》~
唉，真心觉得双开对于一个无可救药的拖延症重症患来说是一个极不明智的决定，所以弄了一个调查，消看看哪本书更受期待一些。不过看上去，大部分人好像觉得更哪本都无所谓啊，果然还是某废柴能力有限，囧R
第九章 少女洛提亚
银灰色的幻影在房间里飘来荡去：“唔，哪只眼睛也没看到，可是我能感觉到啊，你体内的本源能量是不会骗人的。不过说起来，你身上倒是有幻术的气息，嗯，还是非常古老的幻术。啧啧，看来这具身体的来历不小啊，不惜使用这么麻烦的幻术也要掩饰真正的别，那么一旦被发现，岂不是很凄惨？哈哈，臭小子，你要倒大霉了！”
洛缇斯顾不得瑟希斯那幸灾乐祸的笑声，他实在是太纳闷了：“骗别人也就算了，这幻术怎么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切，真正应该隐瞒的事情，如果不骗过自己，怎么能指望去骗别人？你身上的幻术有两层，第一层是欺骗他人的五感，这样的幻术如果碰到比施术者更强大的人，很容易被看穿真实面目。第二层是欺骗本人的五感，这种幻术如果本人无法察觉，他人也很难注意到施术的痕迹。问题在于，单纯欺骗本人的五感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被施术者很容易就会察觉出自己与外界之间的错位。举个例子，如果你身上只有第二层幻术，那么你确实会认为自己是男的，可是其他人并没有被幻术迷惑，他们仍然会以对待女人的方式来对待你♀时候你必然有所怀疑，而最大的可能是你自身出现问题。一旦被施术者确信自己中了幻术，那么一切就会不攻自破。所以作为一种不太有用的幻术，失传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太有用的幻术？我怎么觉得还挺有用的？比如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但是男人却喜欢别的女人，那如果给那男人施术，让他把这个女人看成是自己的心上人，只要周围人不揭穿，不就可以了？”
“你还真是笨啊！我都说了，这个幻术只是欺骗人的五感，并没有改造思维的效果，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女人之间不可能只有相貌和身材上的差异吧？她们行为慕、兴趣爱好、家庭背景、人际关系都是不同的，稍微想想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种情况下，要想让幻术成功，等于说要设一个巨大的骗局，把被施术者周围的环境统统换掉。因为但凡出现半点差错，就很可能前功尽弃。可是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根本不需要拘泥于这么费力不讨好的方法，直接找人用个催眠术不是快得多么？”
瑟希斯的幻影并不清晰，否则他的不屑只用一个眼神就能传达，根本不需要用语气和手势来强调。如果有个身体就好了，他第一千零一次这样想。
洛缇斯仔细思考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嗯，有道理。可是两层幻术也不保险吧？如果有人看穿了第一层，直接告诉我真相，然后我产生疑问，第二层也就不攻自破了¤下两层幻术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瑟希斯又不屑了，他轻蔑地说道：“如果你身上的幻术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那根本不值得我惊讶。我之前的解释只是为了简单说明它的构成原理，但如何将两个幻术融合在一起才是最困难的，如果能正确施展的话，两层幻术的效果应该是互相叠加的，那么至少在人类的世界里，没有谁能看破。而对你施术的人恐怕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幻术，对其效果缺乏信心，所以他又在你身上附加了一个咒术来阻止幻术的解除♀就是说，如果没有施术者和被施术者的血液来破解咒术的话，那么即使能看破幻术，也无法将其解开△为小小的人类，这个家伙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怪不得一直以来都没人看穿。”
洛缇斯听得头昏脑胀，但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心生悲凉：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谁的一生像洛提亚那样凄惨！
这声感叹并非出于移情，从后者的记忆中，洛缇斯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最为基本的了解。尤利尔大陆的诸多种族中，雌往往先天柔弱，需要雄的庇护才能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而它们唯一的作用便是繁衍后代。
虽然在人类的世界中，女的处境尚不至于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但“柔弱”与“被保护”始终是贴在她们身上最为重要的标签，这一点在帕维亚帝国表现得尤为明显。
作为一个处于大陆边缘的国家，帕维亚与尤利尔的四大险地均有接壤。众所周知，在形成险地的诸多因素中，能量异城最为重要的一点。各大险地将周围的能量掠夺一空，处于交汇点的帕维亚便成为一个能量真空带。
这意味着，该国的民众无法依靠自然界的能量来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因而以人体自身所携带的能量为攻击手段的武者是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战斗职业。但是，这一职业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异诚格，绝大多数女甚至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以此为生。
因此，帕维亚的女可以经商，可以从政，甚至可以做许许多多在其他国家的人看起来不务正业、伤风败俗的事情，唯独战场，是她们的禁区。只不过，不能涉险，也就减少了遇险的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说，帕维亚女子的生活环境还是相当安全的。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洛提亚便是帕维亚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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