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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黛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2.07.01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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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荒唐,是因为我是个被浊气伤了眼睛的瞎子,只有修仙才能还我光明,保我不死。
我在豆蔻之前都十分痛恨那个因不能如愿嫁给我父皇便丧心病狂伤我母后使我一出生便被世间浊气亡了双眼伤了心肺的女妖,但在那一年之后,我发誓我我会谢她一辈子。
不知道是哪个同样该被我道一声谢的太监在我正是不定性的年纪里,于我耳旁说了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女纵使公主也枉然”,这话激得我是立马带上了如今在天界混的八面玲珑,但在当时全身最有用的技能便是拥有一张能说会道嘴巴的司礼仙官逃出了皇宫去寻找那份风流。
结果真的还就被我给找到了。
这辈子我要感谢的人太多,师兄,唔,就是司礼仙官算一个,那三个淫贼自然也算。
如果不是贼人们岂了色心想要非礼我这个瞎子,如果不是师兄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给揍的趴在地上一声声喊我名字,如果不是宫里的嬷嬷将我养的细皮嫩肉以让那三个淫贼甚至都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如果不是官夙路过那片林子,就不会今天的一切。
淫贼毕竟只是淫贼,神仙终究还是神仙。
三个淫贼哭着跑了。
只是我看不见。彼时我还以为师兄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突然参破了佛法道法,紧接着金光闪闪的立地飞仙打得那三个小贼的落花流水,所以在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披上身时,我抽抽噎噎地将被扯落在一旁的黑绢蒙在眼上:“谢谢你,师兄。”
没有立即回答,须臾过后,师兄激动难抑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我,我在这里。”
我疑惑:“咦,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我本来就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我惊了一惊,从不知刚刚成仙的神仙法术便能如此高强,顿时对这位平时看上去总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师兄充满了满心的崇拜:“刚刚你用的那几招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牛?”
师兄不懂我在说什么:“打什么牛?我刚刚看到神仙了……呃,应该是神仙吧。”
我也不懂他在说什么:“啥?”
瞎子的听觉总是比常人来的更加敏锐。我听见衣料与泥土摩擦以及蹬脚的声音,若没有猜错,这该是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所发出的响动,看来他真的是一直都趴在那里,直到刚刚才爬起来。师兄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后仍在猜测:“他脚踏白云飞走了啊,太威风了,应该是神仙错不了。”
我跟着站起来:“是神仙救了我?”
尤记得师兄当时思考了很久才坚定地握住我的肩膀:“我一定要好好修仙,尽早踏入仙界。此刻我也深感大师以前说实践才是硬道理的正确性了,那些破书咱们读再多也没用,只得亲自看一眼神仙才有继续奋斗的动力。”
他从没这么激昂过,看来刚刚那神仙的出场和退场是真的很威风。我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可是我眼睛看不见东西,我什么都没看不见呀,这还怎么奋斗。”
师兄小为难了片刻,但他最擅长的便是做思想工作:“无碍,那神仙生得很俊!”
果然了解我:“多俊?”
师兄沉吟了下,痛苦的承认道:“很俊,但也就比我俊那么一点。”
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那想来那位神仙便是非常的俊了。
受到了激励的师兄果然开始加紧修习法术,几年之后挺过了一次天劫,他顺利的得道成仙。
那夜我正在寝殿里费力的温习白天师父所传授的功课时,才成仙不久便开始到处乱跑的师兄回来探望我,顺道儿还带来了一些新鲜瓜果。闻到果子香,我皱眉将其推开:“不吃。”
“为什么?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么?”
“我正在学习以天地之灵气代替五谷杂粮,你不要来添乱。”
师兄还是坚持的又将那些瓜果推了回来:“这是神仙也不能常吃到的蟠桃,对你修行有益,若想早日成仙就不要挑三拣四,吃!”
当了神仙的人,脾气也跟着大了不少。
我一口一口地咬着那蟠桃,好奇地询问:“神仙也不能轻易得到,你是哪里偷来的?”
“偷?”师兄手按上桌子,“这可是别人好心送的。你是否还记得那日解救你我于树林之中的那位神仙?知道你在努力修仙后,他便拖我来给你送来这些蟠桃滋补滋补。”
手中的桃子瞬间甜了许多,我乐呵呵地边吃边问道:“你说,他这得是多大官位的神仙,才能这样大方的送蟠桃呢?”
师兄啧啧有声:“看上去似乎来头不小,我看他府上内院之中还堆了不少蟠桃,不用怀疑,的的确确这桃子在那里是用来堆的。不过……”师兄善良地向我提出忠告,“你若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神仙起了心思,便快些过来,我在他府上瞧见了一位花容月貌的仙子,你若不加紧了,那就是白忙活。”
全怪师兄没有打听清楚官夙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妹妹,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如此,我还得要谢谢让我有了新动力的官典。唉,我这一生要谢的人真的是好多好多。
感受到日光刺眼的那一刻,我真心觉得修仙真是太值了。
赚回了一双眼睛,还赚回了一位男神仙。
师兄下了封籍大会,赶紧将我拉至一旁训斥:“知道你眼睛用着新鲜,但是也不要随处乱瞟,这样漫无目的行为让人觉着你轻浮。”他偷偷观察我的神色,“你也不要再打那位神仙的主意了,我才打听清楚,他是仙界名门之后,血脉纯正,对他芳心暗许独自伤神的女仙是换了一拨又一拨,轮不上你。”
师兄又退后了一步打量我:“不过取下那条黑绢是顺眼不少……你这些年长变了很多。”
我转身回舍:“是你想太多了,我才懒得和别人争,只是一直欠他一句谢谢。”
师兄快步追了上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听了心里不痛快。除开那次救了你之外,官夙前前后后不完全救了30多名和你有或没有同样遭遇的姑娘,除你之外还有另一位女孩也正在为他努力修仙,他也同样送了别人一些蟠桃。咱们还是本分些,老老实实造福苍生吧。”
见我面色阴沉,师兄超赶在我前面堵住我的道路:“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算了,老天君即将退位,你我成仙时机抓得巧妙。新的天君为了避开错综复杂的前代关系,总要从凡仙中选出几位有能力的封赐仙官之职,官夙下一届要被封做司情仙官的消息早就不是新鲜事,你若真想报恩,不如与他做一场同僚,好让他仕途轻松些。”
“为官必然不能浮躁,沉稳能干当然是首位。官夙出了名的不爱说话不爱笑,听他妹妹说,这些年能让官夙另眼相待的女仙,个个都不喜言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神仙在这点上也不例外,我懂了。
本来我身为公主,之前还是个瞎眼的公主,对于人情冷暖自然看得更加透彻。自我成仙后便更是多做事少说话。每每都能看见官夙下了晨会不紧不慢地离去,不自觉开始模仿他的气度与高傲神态,于是我渐渐成了一个女面瘫。
师兄天分极高,很得新天君赞赏。新天君这日拉了师兄与官夙在晨会后一聚被我留意到,我便故意放慢了步子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讲话。
“这是新入籍的神仙,我打算日后封他掌管礼乐,你们不妨先提前认识,这是官夙。”
“久仰大名。”
面对喜气洋洋的师兄,官夙他只是淡淡的点头应了应。
天君对于这样的官夙也无可奈何,对师兄道:“他就这个样子,对谁都冷淡。”
师兄跟官夙的沉静如水是两个极端的反差,他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我都知道。以前在凡尘之中与官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得他出手才躲过一劫,不知道官大人还记得吗?”
官夙想了想:“救过的凡人太多,不记得了。”说完,他似乎又记起了什么,唇都启了一半,但是又在天君与师兄双双注视之中合上,不再多说一字。
天君怕师兄尴尬,大胆将永远不会尴尬的官夙晾在一边,问起师兄:“听说你有个表妹也飞升成了神仙,现在是在哪处做差?”
师兄答话道:“不是表妹,只是同一师门下的师妹罢了,现在正在司命仙官手底下做事。说起来她这一生可活得不容易,虽然是个公主,刚刚出生便被妖人下咒被浊气瞎了双目。三岁跌进过水缸差点被淹死,五岁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死但可惜没死成;十岁差点被送到塞外去做质子,但因塞外王看她是个瞎子,还死活不肯收;十三岁闯荡天下差点死在外面,也不知她成了仙会不会好命一点。”
天君忍笑:“是挺不容易,也不知司命留她做事,是否就是因为出于对她的命薄子被写的这样惨而心怀愧疚。”
“天君可以留意下,惨是惨了些,但她干事很厉害,叫做孟檀,司命似乎也很喜欢她。”
“我会注意。”
我在后面是听得简直快要疯掉。
虽然很谢谢师兄这样替我说话,但即便他是为了渲染我命运坎坷,铺垫我成才不易的道路,也完全没有必要将他这些年干过的蠢事和一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加在我身上不是么。十岁去塞外做质子被退回?看来师兄才是真正适合司命局的人才。
很快天君便将新的仙官任命贴了出来。
司情仙官毫无疑问是官夙,司礼的位置也由师兄坐了去,只是我仍旧没有想到,司命仙官这样一个有权势有地位的官位,居然落到了我的手里。
听着周围人或真诚或虚假的恭喜,我学着不远处官夙的模样,只没什么表情的回着谢谢。不是说救了人就非要以身相许,只是有一种吸引是天生的。这一点,我想身为司情的官夙应该比我更为清楚更为了解。
新官上任自然要先干些成绩,我看着命薄,询问手下的仙子:“司情馆那边可把天赐良缘的那对佳偶生辰给拟出来了?”
仙子不知我为什么会这样问:“早拟出来了,仙官要看么?”
“去抄一份生辰来。”我握着墨笔的手不易察觉的发颤,但说出的话还是让她们听不出情感,“男的选做七世苦命人,女的选做七世好命人,就这么子定了。”
仙子担忧地将另一摞命薄抱上桌案:“啊?仙官,真这样做,会和官司情他们杠上的。”
不理会她,我的墨笔落下,在白宣上缓缓写下官夙二字。
她们懂什么,我本就是存心要与他杠上。
【 乱入篇·未成年禁行 】
#01关于西海#
这日序莲无限娇羞地同她六姐道:“我快做妈妈了。”
东风陌耳朵竖起,攒劲地凑过来:“什么时候?”
“大概过个三五十年吧。”
“什么?三、三五十年?!”
看着东风陌满额的汗珠,序莲六姐陌蕊嗤笑了一声:“你竟吓成了这副德行?我四海上下皆乃真龙传人,龙女孕育下一代,不花个百八十年哪里能折腾出一个小娃娃!”
东风陌一脸的同情,赶紧向陌蕊解释:“不是,我是替这个孩子担心。”
序莲很是紧张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摸着肚子紧张地询问:“他怎么了!?”
东风陌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地道:“傅桑现下对你们四海的事情,研究的最深的惟有那道天雷,他大概还不知道你这个孩子一怀就是几十年。”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呵呵。”东风陌苦闷地笑了一声。即便是受尽序莲与陌蕊的双双投来的白眼,这接下来的话他也没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多么可怜的孩子,要让他爹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克制三五十年。又加之序莲与傅桑还仍处于新婚燕尔状态,真是不敢想象傅桑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
东风陌敢用性命打包票,这一定会是一个还未出生便可能让他爹憋死的坏孩子。
#02关于繁星#
凌云仙子主动揽下了喜娘这样的工作,面对呆坐在榻上与她大眼瞪小眼的孟檀,这位经验老道的仙子头一次觉得头很疼。
她笑吟吟地半蹲于孟檀身边,对着孟檀建议:“仙官,待会儿官司情进来过后您可万万不能还是摆出这样的表情呀,得笑,得甜蜜些温柔些可人些。”
孟檀扯起嘴角,鼻子以上的五官未有任何变化:“是这样么?”
凌云仙子侧过头去难过地道:“洞房花烛夜不是一定要笑,您还是保持之前那样吧。”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哄闹,仙子带头吩咐着小仙们手忙脚乱地刚刚替孟檀将喜帕盖好,门就被大力的撞开,满身酒气但神情看上去还好的官夙在众人的簇拥下被推了进来。
这人长得帅了,真是就连趔趄都趔趄的那么好看。
程序走过,凌云含着激动的笑容招呼满屋子没必要留下的仙子们快些离开,孟檀看着官夙在她身边露出疲态的坐下,鼻子抽了抽:“你喝了很多酒?”
官夙将头倚在孟檀的肩窝里:“一点点,盛情难却。”
而且的确有着难得的好兴致,多喝些又何妨。只是这样的答案孟檀一定不喜欢听到。
感受着孟檀越来越僵的身子,官夙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孟檀侧头正巧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瞬间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她双手捧起他的头将之搬正:“真难得,你刚刚是笑了?!”
官夙很满意孟檀的注意力总算转移,不然他今晚一定会很辛苦。于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动作变得越发焦躁猛烈,说话却还是有板有眼没有半分醉酒的样子:“恩,我是笑了。但其实你在我面前也笑过两次。”
这种比谁在谁面前笑得多的无聊之事,普天之下也许这对只有面瘫夫妻可以做得这么自然。
孟檀真的没有留意到官夙的手已经探到了哪里,她满脑子都在想官夙那话:“两次?我只记得蒿子灯那晚我笑过一次,而且那还是对你的挑衅,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官夙猛地翻身,将她压下,简短地回答:“繁星。”
孟檀立刻懂了:“那次……我不是对你笑,我明明是在同司礼说别的事……你偷听!?”
官夙取下她头上的凤冠,又将自己头上的玉冠取下,任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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