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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黛 作者:九九九九引(晋江2015-05-05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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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男一女经过自己此处,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宁非晚不解,又抓紧起身,拼命跑上去,在二人眼前晃悠,可那二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这才,宁非晚算是明白过来,要不是自己不知触动了幻羽石的何种能力,便是自己已经死了。
要真是死了,那便等着黑白无常来勾自己的魂魄吧,宁非晚也算是想得开。
刚刚由于情急,宁非晚并没有仔细打量这一男一女的样貌,此时冷静下来却发现,这不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梦中的柳癸癸和青衣男子吗?青衣男子正是云翻墨的义父才对吧?
宁非晚想着黑白无常既然此时没有前来索命,那便跟着这二人,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何事。对于柳癸癸的往事,宁非晚并非不好奇的,只是,颐迟如此情深意重于柳癸癸,她自己心下不爽罢了,至于为何不爽,她不曾想明白。
如今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那就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跟上前去一探究竟,就算是死,也算是死的明明白白了。
宁非晚跟着二人,二人总算是在小溪旁停下了脚步。
宁非晚寻着一块大石,悠悠坐下,一个看客的模样,十分自觉。
“癸癸,这些年,师傅待你如何?”青衣男子开口道。
师傅?青衣男子是柳癸癸的师傅?还没有等宁非晚反应过来,柳癸癸便道:“师傅待癸癸自然是极好。若不是当年师傅好心收留,教癸癸武艺,给癸癸饭吃,癸癸早就饿死街头了。”
青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道:“癸癸,你要替师傅去执行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柳癸癸好奇道。
青衣男子浅浅一笑,恢复严肃,道:“此事不难,只是要癸癸作为丫鬟去服侍一位公子罢了。但是,你要让这位公子爱上你。”
柳癸癸叹了口气,道:“师傅吩咐的,癸癸没有不服从的。即便是师傅要了癸癸的命,癸癸也定不会有片刻犹豫的。”
青衣男子对柳癸癸道:“好孩子啊,我慕容寻没有白养你。”说完很是安慰的样子,拍了拍柳癸癸的肩膀。
柳癸癸回头,道:“敢问师傅要癸癸去服侍的,是何人?”
慕容寻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不明意味的笑容浮上脸颊,道:“师傅的义子,云翻墨。”
柳癸癸“噢”了一声,自言自语默念道:“云翻墨。”
在一旁的宁非晚听得趣味盎然,原本以她梦中的记忆来看,柳癸癸与慕容寻的关系就算不是势如水火,也当是陌路之人才是,却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师徒关系,而且,是慕容寻安排柳癸癸去云翻墨身边服侍的。
这么算来,柳癸癸竟然是通过慕容寻才认识的云翻墨,才有这一番纠葛的。
但想到日后,柳癸癸会自愿死在云翻墨手里,宁非晚便有些唏嘘。
这柳癸癸,和自己梦中的性子,似乎有些不同,还是说,梦中那个柳癸癸,都是她自己装出来的?宁非晚正欲一探究竟,却发现,这场景就如同是听懂了自己的话一般,又转换了。
此时,柳癸癸和云翻墨正在街上。
柳癸癸笑得天真烂漫,道:“多谢公子相救。”
云翻墨摆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介怀。天色也不早了,姑娘早些回去吧,否则家人要担心了。”好意提醒。
柳癸癸的小脸瞬间失色,神色黯然,竟似乎有些眼泪要夺眶而出一般,轻声道:“我没有家人。”宁非晚看在眼里,不由得由衷感叹,此女子演技竟然如此出神入化,眼泪什么的根本小意思。不过想到静澹真人说,柳癸癸便是自己的前世,宁非晚也有些不知作何感想。
云翻墨知道自己失言,有些感叹道:“不想姑娘竟然与在下同病相怜啊。”
柳癸癸止住了泪水,问道:“公子也是孤儿?”
云翻墨沉默,表示默认了。
柳癸癸立即上前,大胆的握住了云翻墨的手,道:“公子可愿收留癸癸?癸癸愿意侍奉公子左右,为奴为俾。”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大胆,柳癸癸又缩了缩手臂,低下头,脸蛋红扑扑的。
云翻墨沉思片刻,道:“你若真的无家可归,便同我回去吧。”
柳癸癸立即又恢复了一片天真烂漫的样子,笑得很是开怀。当然,一旁的宁非晚看在眼里,早已膜拜了自己的前世无数遍。好演技!为何不去唱戏呢?真是太可惜了,宁非晚摇了摇头。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顺利的超出了宁非晚的想象。
宁非晚不知道这云翻墨是真的如此好骗,还是柳癸癸演戏太厉害,接下来的几个月,云翻墨与柳癸癸的感情突飞猛进,宁非晚脑中无数野马策马狂奔般略过,觉得这事一定还是太蹊跷了。
这一日,云翻墨知道了,要练成《九剑杀》,必须以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为引,与自己的义父慕容寻翻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
或许是柳癸癸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又或许是情到深处,便不由得假戏真做了,柳癸癸竟然在那一夜,自愿死在了云翻墨的刀下。
这些日子以来,宁非晚将云翻墨与柳癸癸的点点滴滴看在眼里,或许在一开始,柳癸癸是虚情假意来得多,但时间一久,在柳癸癸的眼中,宁非晚看到了与初始时不同的神色,眉眼没有当初的凌厉,柔和了不少,或许,在柳癸癸的内心深处,她便是这样一个向往平凡生活的女子,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就很好。
在云翻墨搂着柳癸癸尸首嘶吼的瞬间,宁非晚在云翻墨眼中看到的,竟然不仅仅的绝望,亦或是肝肠寸断的感情,似乎更多的,是那嗜血的厌恶,还有一丝丝的兴奋……宁非晚揉了揉眼睛,云翻墨的眼睛便已经闭上了,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此时,慕容寻也在房外,看着云翻墨抱着柳癸癸,地上鲜红的血迹,嘴角轻笑。
宁非晚在一旁旁观,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场赌局,究竟是谁胜谁负,似乎并没有定论,反而,更多了些许疑虑。
在那一刻,宁非晚更加同情的,是那个柳癸癸,似乎,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作为一颗棋子的存在,被慕容寻利用,更可怕的是,或许,也在被云翻墨利用。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柳癸癸她自己所见的那么简单。只可惜,如今她已经香消玉殒,回天乏术了。宁非晚没有任何能力去挽救,她只是在这一场环境之中,作为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无力插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话说的不错,宁非晚深深感叹,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还有些迷糊,更何况说当局者的柳癸癸?这一切,似乎都在暗中被莫名的操纵着,下棋人,会是云翻墨吗?
一滴眼泪倏然而下,宁非晚有些吃惊,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落泪了,是在为柳癸癸的死去而落泪吗?亦或是为柳癸癸的感情所不值?宁非晚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呆呆的不知所措。
忽而,刀剑声起,拉回了正在神游的宁非晚。
黄叶潇潇听风雨
云翻墨以一人之力,抵挡身前的刀光剑影。
一身白衣渐渐染血,时间久了,竟分不出,那究竟是他云翻墨自己的血,还是倒下的那些人的血。云翻墨飞身而上,旋转之中使出了《九剑杀》的最高重,声声哀嚎之中,一个个身影接二连三的倒下,沧浪山巅,血腥重重,充斥着湿润的空气,宁非晚亲眼见着这场景,不由得有些恶心。
灭族之仇终的报,云翻墨脱力倒在了血泊之中。
宁非晚赶过去,想要看看云翻墨是死是活,刚刚蹲下身子,便看到不远处,一青衣男子,提剑大步走来。
此人正是慕容寻。
宁非晚有些好奇,这慕容寻在云翻墨刚刚对付九大恶人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提把剑,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作甚?
脑中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这盘棋,这幕后操纵者,是慕容寻?
想到这里,宁非晚拼命地想要摇晃云翻墨的身子,好让他赶快转醒,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宁非晚显然忘了,她现在是旁观者,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任由她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推,云翻墨也没有丝毫动作,就连越来越近的慕容寻,都不曾有丝毫的色变,步子还是那样的步调。
终于,慕容寻走到了云翻墨身边,露出阴险的爪牙,大笑道:“我的好儿啊,做得好!义父甚是欣慰啊!”慢慢提起了手中的利剑,又道:“好好睡吧!”
在那一刻,宁非晚拼尽全力,想要叫醒云翻墨,却不见任何效果,无奈而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云翻墨死在自己的眼前……
一声剑响之后,一人倒下的声音。
宁非晚一惊,下意识抬头,却看到眼前站着的是云翻墨,而倒下的,却是刚刚气势汹汹的慕容寻!
云翻墨嘴角还沾着血迹,却笑了,是大仇得报的释然,也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宁非晚脚下一虚,坐在了地上。
看云翻墨的种种行为迹象,这棋局,一直都是云翻墨下的?他早就知道慕容寻不怀好意,却在这里装晕,骗的慕容寻放松警惕,然后最后一击,将慕容寻毙命?宁非晚坐在地上,脑中开始分析起来。
那这么一来,柳癸癸的死,也是云翻墨算计好的,当日柳癸癸死之时,自己在云翻墨眼中看到的情愫都不是幻觉,都是真实存在的!对于柳癸癸的同情之感顿生,宁非晚大叹了一声不值得。
突然脑中一顿,如此来说,云翻墨并不喜欢柳癸癸,那他既然练成了《九剑杀》,那么,那最后一重要以心爱之人性命为引一说定是假的了!
这样一来,在很早之前,慕容寻的计划便被云翻墨看破了,慕容寻说要以心爱之人性命为引这些话,定也是云翻墨从中设计的,让慕容寻这样的老狐狸相信这荒诞的传言,也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还反过头来让慕容寻来提醒自己,这云翻墨,戏做的可真是足了!
云翻墨束好的头发在刚刚的打斗之中散落,此时披头散发,眼神却还是犀利有神,他自言自语道:“义父啊义父,你最大的过失便是相信了要练成《九剑杀》便要取心爱之人性命的说法。呵……你没想到吧,只要有一人,心甘情愿死在我剑下,那便能练成的,那人,便是你的好徒弟,我的癸癸啊!”
倒在血泊里的慕容寻似乎还有一口气,这一口气,也不知是云翻墨故意留下的,还是凑巧慕容寻命大。慕容寻虽有着一口气,他自己却是知道,早已无力回天,只是瞪着眼珠子咿咿呀呀的叫唤,似是在职责云翻墨的不是。
云翻墨蹲下身子,拎着慕容寻的领着,恶狠狠道:“你没想到吧,原本你也是有机会练成《九剑杀》的,因为,癸癸也定是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的,不是吗?”
慕容寻更是激动,眼珠子都快被瞪出来了。
云翻墨猛地撒手,慕容寻的头便再次落到了地上,云翻墨似是故意戏弄他一般,道:“我同你一样,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我自己。要是练成《九剑杀》真要以心爱之人性命为引,我岂不是要自我了断?”
慕容寻伸着手臂,费力的指着云翻墨,青筋暴起,可见其愤怒,最终,还是突然没了力气,手臂垂落,双目无神,死不瞑目。
宁非晚看着这一幕,感叹道:“柳癸癸啊,你真是不值得,这两个你最亲近的人,都想要利用你,让你心甘情愿交出性命……”
想到这里,宁非晚看向云翻墨的方向,却发现云翻墨早已离去,只剩下翻飞的血色衣衫在山风之中晃动,之后,便消失不见。
再后来,宁非晚通过这幻境得知,其实云翻墨最大的灭族仇人,始作俑者,一直是老狐狸慕容寻,得知一切的云翻墨便独自算计起来。
因得知《九剑杀》已经落入慕容寻手中,不好下手,便使计让他知道修炼《九剑杀》的难处,甘愿为他义子,受他差遣,忍辱负重。
由于慕容寻与云翻墨是同一种人,无情无义,所以云翻墨扯谎散出流言,《九剑杀》的最高重要以心爱之人性命为引,为达到一定的可信度,云翻墨花了几年的时间四处布置,好在,最终,慕容寻相信了。
再者,这些年来,云翻墨的恭恭顺顺也着实迷惑了慕容寻不少。慕容寻哪知道,自己这只老狐狸,养了一只小狐狸,而且这只小狐狸更是青出于蓝,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算计自己。
似乎关于云翻墨与柳癸癸的这一世已经结束了,可是,宁非晚无论使出多少手段,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恍恍惚惚的世界。
若说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为何不像小话本中所说的,去往黄泉投胎?若还在人世,自己应该着了蛟龙的道,在那个黑漆漆的密室之中才是啊。
也不知触动了幻羽石的何种功能,这,难不成,自己要一直跟着云翻墨?
是夜,乌云蔽月,阴风阵阵,呼啸着穿过山脉间。
云翻墨左手执剑,右手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在山间行走。一股莫名的力量,指引着宁非晚只能跟在云翻墨身后。
云翻墨将酒壶一翻转,猛地一仰头,闷下一口烈酒。
悬崖之上,云翻墨停下了步子。宁非晚赶了上去,这厮莫不是要自寻短见?
只见云翻墨只是静静地坐于悬崖边缘,默默的喝着手边的一壶酒。
宁非晚看着云翻墨的样子还算是平静,站在他身后又无所事事,故走上前去,在云翻墨一旁坐了下来。
拖着腮,宁非晚转向云翻墨的方向,这云翻墨和颐迟的样子确然是没有改变啊,宁非晚暗暗想着。
身边只有呼啸的山风的声响,夜也黑的吓人。
“扑通”,云翻墨将喝完的酒壶丢了出去,然后就靠着岩壁,一副要在这里过夜的样子。
宁非晚想要提醒他的,在这里睡觉会着凉,但想着他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似乎也是百搭啊……
宁非晚也在夜风中躺了下来,反正她如今这身子不惧严寒,怎样都一样,百无聊赖的望天,奈何这里不是繁星谷,没有那星罗棋布的星空。
宁非晚有些感叹,微微侧头,对着云翻墨道:“你是不是愧疚了?”知道云翻墨听不见,但宁非晚也闲得很,默默的开启自言自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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