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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香世家棉里藏针 作者:妍熙娇(起点2014-01-07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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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我不管,我就要这一对手链,还有这个,这帕子真漂亮,这上面绣的鸳鸯可真好看,还有这个红头绳……大姐你必须得给我用,不准给别人!”花小柔还蹬鼻子上脸了!
一旁的三小姐可不乐意,巴巴的也凑了过来。“小柔,快点拿给我看看,什么漂亮玩意儿,我也要看,快点给我!”
两位小姐的个性,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次四小姐要什么好东西,三小姐必定去抢。
这也难怪,两个小姐都是三姨娘所出,大的名叫花小嫣,排行第三,今年十三岁;小的名叫花小柔,排行第四,今年十岁。两个妹妹都是让花木棉尴尬到手足无措的年纪。
才闹了两句,二人便动手打了起来,只见花小柔一脚重重踹在花小嫣的心窝,这小妹不懂事,出手没个轻重,谁抢她的东西,她就跟谁拼命。可三小姐也不是吃素的,麻溜儿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四妹的长头发,就往那石柱子上磕。
这还得了,边上几个家丁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来劝,那清扫用的水壶、扫帚、抹布扔了一地,污水也洒了,泥巴也糊了,园子里顿时给弄得一片狼藉。
花青铃被自己的两个丫鬟搀着,悠闲步子是越走越缓。她也不急着回去睡觉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花木棉当然也着急,不是急两个妹妹闹出什么事儿来,因为她俩三天两头就得打架,不打架还不正常!
她急的,是四妹手里紧紧攒着的竹篮子。她那些宝贝工艺品可都在竹篮子里悬着呢,哪一件儿不能卖个三五两银子?
这个年代,一两银子足够换一顿饱饭了。花木棉那个心疼啊。
一双眼睛巴巴的就瞅着那竹篮子里的绣品了,生怕被四妹给扯坏。抢又抢不下来,她急的直跺脚。
“吵什么吵什么!”尖利的喝骂声,瞬间让园子静了下来。“你们老爹昏了一夜,这还没醒呢,你们几个小蹄子就闹腾起来了!”
肇事者花小柔,看见来者是大夫人,大概怕吃家伙,就不甘示弱,趁着安静,“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哭的我头疼。你娘又跑哪儿快活去了,也不把孩子带回暖阳阁,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闹!”
暖阳阁是三姨娘的寝阁,当然也是三小姐和四小姐下榻之所。
花小柔被呵斥的咽了声,一旁的花小嫣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大夫人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她们娘亲不在场的时候,她们可是不敢造次的。
大夫人走到几个小姐中间,大概是想到三姨娘正得宠,不好跟她的一双女儿当面起冲突,便侧过脸来,冲着花木棉就是一吼:“又是你这个懒得抽筋的丫头在作祟吧!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给我滚到集市去!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喝西北风呢?”
花木棉迟疑着,伸手指了下花小柔的竹篮,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就听“啪”的一声,大夫人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烙下五个清晰的紫红色指痕。
花木棉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想再久待,唰的抢过花小柔胳膊上挎着的竹篮,拔腿就出去了。花小柔猝不及防,自然没抓住篮子,心里委屈至极,小声泛起嘀咕:“可恶的大姐,回来了定找你多讨要几根头绳!”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半眯着眼睛,环顾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花青铃一直在抄手游廊处站着看戏,便朝女儿踱步。
“你们几个,还不快把园子收拾收拾!这水壶、这扫帚,乱七八糟的,等着老娘来收拾呀!”头也不回的就开骂,几个家丁被吓得不轻,讪讪的全都散了,也不敢凑热闹了,各自捡起手中的活计,开始装聋哑人,哼哧哼哧干了起来。
三小姐和四小姐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她们。她们也落了个无趣,径自回了暖阳阁。
大夫人脸上的怒容,在面对着花青铃的时候,很快就收敛起来:“乖女儿,昨夜可辛苦坏了吧!”宠溺的摸了摸花青铃的额前碎发,眼里满是柔情。大夫人恐怕只有在对着自己女儿的时候,才会这般美丽动人。
“娘亲,爹爹的病好些了吗?”稚嫩的声音,清纯的面孔……
这个神通广大的二小姐,总能毫无破绽的把自己最清纯无邪的一面展露出来,而当她的父亲母亲不在场的时候,她宛然就是一个女魔头。这等两面三刀的本事,约摸得自大夫人的真传。
大夫人摇摇头,挽着女儿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叹气:“也不知你爹爹犯了什么病,郎中连夜诊了脉,说是气急攻心,需要好好调养,只要能醒过来,就无大碍了。可是你爹爹到现在还没醒,那郎中也看管了一夜,熬药的手就没停过,我看着他累得不轻,便先遣他去客房歇着了。”
花青铃纳闷的想:难得娘亲会对一个郎中这么慷慨,这位郎中又不是她陈氏娘家的人。
如果以为大夫人是亏心眼儿的事情做多了,偶尔大度一下,那可真就大错特错!
大夫人会遣郎中去歇息,那是因为人家郎中多看守一个时辰,她就得多付一锭银子。她想,老爷病也是病,睡也是睡,一时半会儿怕也醒不来,白白的送人家银子作甚,她家又不是开钱庄的!
这才找了个借口打发郎中离开。
话说人家郎中本来挺尽职尽责的,反被大夫人套上个不负责的罪名。
大夫人早就暗中打了下算盘,这郎中在客房多歇息一个时辰,她也多收一锭银子,只需叫个小厮好生招待了,保准那郎中醒来已是午后,白花花的银子,不怕他不从牙缝儿里吐出来!到时候看病的钱,还不都赚回来了。
002 神秘的贵客
更新时间2012…5…7 16:33:49 字数:3185
因着在宅子里耽搁了半晌,花木棉来到市集上的时候,那些鱼贩、肉贩,早就陆陆续续摆好了摊位。
花木棉跟这些占着摊位的浑家可不一样,她是手里挎着竹篮子,一边走一边沿街叫卖的,俨然一副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模样,清脆如黄莺般的叫卖声,伴着市集上逐渐嘈杂起来的砍价声,花木棉总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卖绣品嘞,好看的绣品嘞,瞧一瞧,看一看嘞……头上扎的、手里戴的、身上穿的,什么都有嘞……”赶上热闹的时候,就她这么随便一吆喝,立马就会有围观者。
花木棉卖的东西,多是针对女人,所以她的顾客也以女人居多,而且还是老少皆宜。
老女人看中了她那些棉质坐垫、幔布、帐子什么的,买回去做装饰。中年的女人就喜欢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帕子,什么虎虎生威、龙凤呈祥的花样子,无一能难倒花木棉,有时候来了位熟客,点了名要什么什么花样子,她就应了人家,不出三日便能绣好,一手绝活真是左右乡邻赞不绝口。而那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自然就是拉着各自娘亲的衣袖,吵着要买她编织出来的头绳、花结和手链。
光顾她生意的人,从来就没少过。只是今日一早,忽然跑来搭讪的一位热心顾客,让花木棉有点错愕。
只因,这顾客是个男人。
男人也就罢了,那个年代虽是大男子主义的天下,但也有那么一两户人家是女子持家的,一个男人上街给家里老小购置些物事,花木棉无可厚非。
只是这男人,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木棉姑娘早上好啊,我家主子吩咐了,要我买下你全部的绣品,喏,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收好嘞~”憨厚老实的笑容、有点粗哑的男低音……
花木棉实在看不出这男人是在开玩笑。可这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印象中,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她出门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今天挺倒霉的,怎么就能遇上这么美的事?
她也不是不愿意卖,一大早的卖完了绣品,立刻就能去田里采棉花,早点采完,早点休息,也不用急着回家看人脸色了,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解解气,她求之还不得呢!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特不安生呢?
“你主子是哪家的小姐?你且告诉我,改日我定要前去拜访,重谢你家主子。”花木棉客客气气的问道。
那男人却笑而不答,只瞅着花木棉的篮子。花木棉一边收拾好翻开的粉色纱布,一边理所应当的将竹篮子递给那男人,又收下了银票。
该不会是假银票吧……
对着晨曦微光看了半晌,统共就两张银票,一张二百两的,一张三百两的,加起来,够买五篮子绣品了,也够她一家老小吃半个月的米了!
花木棉不像她老爹,她小时候还读了些诗,认识的字不少。就见那两张银票像是出自不同的钱庄,一张写着“百汇钱庄”,一张写着“万福钱庄”,都是镇上名声甚好的钱庄,白纸黑字红印章,一点也不假。下方还印有署名,写着“棉田镇,沧氏票”。
花木棉把自己多疑的性子狠狠鄙视了一下,思绪立马飘飞到千里之外,就连那男人挎着篮子笑呵呵的走了,她都还没察觉,硬是愣在大街中央,发起呆来。
这棉田镇,自然就是花木棉住的这个镇,不用多说。她的闺名,还是当年老爹按照镇子的名儿给取的呢。
可这镇上的沧氏,就没有几家了。
花木棉虽不常去乡邻家走动,但对镇上几百户人家的姓氏、来历、身份,还是有些了解的。
沧氏里头,最出名的,当属镇上的沧宁宇老爷家。他家也是做绣坊生意的,不过那规模可就跟花木棉竹篮子里面的小绣品不一样了,人家那是全国各地开了好几十间绣坊连锁店,专做上等绣品,什么苏绣、蜀绣、湘绣那是无一不精。就连皇家不少服饰,都是出自沧家的绣坊。
再往下排,也有几户姓沧的,一个是养猪的屠户,今年都三十五了,还没娶到媳妇儿,脸生的黝黑,人也憨厚,这不,他正在街头吆喝着卖猪肉呢。
花木棉摇摇头,心想肯定不是沧屠户。
再往细处想,还有一户姓沧的,老头子死的早,老婆子一身病,就一个二十出头的儿子,前些天才考上秀才,街坊邻里都凑钱助他去京师赶考。
花木棉又摇摇头,心想这沧秀才家里穷的叮当响,估计也不是他。
最后还有一个姓沧的小姑娘,八岁的时候双亲染瘟疫病死了,她小小年纪就去豪门做了个粗使丫鬟,现今约摸也有十五六岁。
花木棉更加坚定的摇头……
想来想去,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好心买下了所有的工艺绣品。
花木棉正要告诉那顾客,五百两太多了,只给一百两足以,谁知一抬头,发现人家早就溜得没影儿了!她只好讪讪的傻笑了半天,将两张似有千斤重的银票塞进袖子,思忖着是不是该直接去田里采棉花,还是干脆上药铺,给老爹买些补品回去。
那大夫人请来的郎中向来不靠谱,每次老爹晕过去,大夫人熬的补药都要省个两三钱的药量,生怕她老爹被药死了一般。花木棉可就心疼她爹了,十八年熬过来,也就老爹对她还算亲,其他屋里老小,有哪个不把她当畜生使唤的!
反正这五百两的银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物主还给人家,不如先花了吧。
往后逮着机会,再想办法多做些绣活,送还给人家就是。
花木棉从来都很节省,只是觉得在父亲的身体健康方面,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想到这里,就毫不犹豫迈出步子,朝那药铺走去。
市集上好些个卖鞋子、手绢的妇人,都认识花木棉,因为她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是同行!花木棉走了几步,笑着给那些妇人打招呼:“梅姨,方姨,早啊!今儿生意怎么样?”
一个脸上长着硕大痦子的胖妇人笑的花枝乱颤:“哟,是木棉丫头啊。这会儿可不早了,我都卖出去好几双鞋子了,你的生意怎么样?”
她就是梅姨,去年刚当了寡妇,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傻儿子要养。只是梅姨宁愿当寡妇,也不希望再和已故的前夫过日子了。梅姨挣钱的本事还真不赖,一张巧嘴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再丑的女人也喜欢买她做的鞋子。按说,这么能干的女人不该苦命到哪里去呀,可她前夫偏偏是个赌徒,成天拿着她挣得钱去外面赌,这不,年前终是把命也给赌上了。
梅姨反倒落个清闲,也不打算改嫁了,白花花的银子看着看着越攒越多,原本瘦的皮包骨头、三餐不饱的母子两个,也是看着看着越养越胖。
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的女人,肯定不希望重新变成穷妇。
梅姨正笑着,旁边的方姨也开了口,一副精明到不得了的样子:“我说阿梅,你眼神儿可真不好,没见着木棉手里都不挎篮子嘛,肯定她今天不是出来卖绣品的。”转头又笑着对花木棉说,“是吧,丫头?今儿打算给家里添置些什么?要不要挑副手绢儿回去?姨不收你银子,送你两块大红色的,这可是我昨儿夜里新绣的呢!”
这方姨也是个命苦的,家里有个病魔缠身的老娘要供着,每天赚的银子都拿去买药了,所以今年也快三十岁了还没人敢娶她。花木棉总是想,哪天给方姨和沧屠户做个媒,让他俩凑成一对得了,这样子,男的不愁穿,女的不愁吃,还能节省不少银子呢!
花木棉莞尔一笑,摆摆手拒绝道:“方姨您甭客气,这天儿凉,我还用不着手绢。来年开春了再找您讨要便是。”
她自然不会把自己一大清早就被贵客买光了所有绣品的事情告诉两个妇人,因为怕她们嫉妒,凭空引来一堆误会。同行嘛,这些素养她还是有的。于是就心不在焉的烙下一句:“我爹昨儿夜里又晕过去了,我得上药铺抓点人参给他补补。”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梅姨还不忘唠叨一句:“又晕了?花老爷他没事吧?”
花木棉想想,回头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放心吧梅姨,就是老毛病犯了,醒了就没事了。”再次转过头去的时候,已是热泪盈眶。
有多少次,爹爹就是这么两眼一翻的不省人事了,花木棉总是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她不知道,如果爹爹死了,这家还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娘是大夫人陪嫁丫鬟,死的早。大夫人虽是她名义上的娘,可大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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