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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 作者:言轻负(红袖添香vip2014-3-11正文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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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话就是你不喜欢啦,那你可别和我争!”折扇潇洒一收,白衣男子半带玩笑半认真,目不转睛盯着那抱花盆的年轻女子离去,已经融入重重的人海之中。
    “我从没和你争,”青衣男子步下台阶,这才淡淡回了一句。
    白衣男子愤然:“就是你没和我争,可我喜欢的姑娘到最后全都喜欢你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漫不经心,略有责意,“再说,你喜欢的女人太多了,到底哪一个是真心?”
    “那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你!我总得找个喜欢我的吧?”白衣男子随着他步下台阶,忽而眉梢一喜,蹭蹭几步跑得飞快,嘱咐道,“你先回客栈,千万千万不要别跟着我啊,别让我喜欢的姑娘看见你!”
    他一溜烟儿就没影了,青衣男子失笑,径自往反方向而去。
  


     016 赌约

    九歌此刻正艰难挤进一处卖彩灯的店面前。
    店家将谜语写在字条上,贴在五光十色的彩灯上供人猜,谜灯有四面,三面贴题签,一面贴壁,又名弹壁灯,因为能启迪智慧又能迎合节日气氛,所以响应者很多,共游的书生小姐均双双围在一起猜彩灯上的谜语,围着的人多了,店家的生意也自然而然好起来,乐得合不拢嘴。
    九歌的目光却不在此处,而是看着彩灯上妖娆的仕女图。
    画中钗光鬓影,绮丽纷呈,花木含春,蝴蝶翻飞,笑意盈然的女子,面部有红润的泽光,身穿宽大袖纱罗衫,长裙曳地,披锦,气韵古雅,在奢华的庭院中欢yu游玩,动作悠闲,拈花、扑蝶、戏犬、徐行,画面色彩艳丽,却又不失之粗俗。
    “店家,咱俩打个赌如何?”九歌忽然上前一步问道。
    “这倒是稀奇,姑娘,你要跟我赌什么?”店家生意好,笑意吟吟问她。
    “如果我连着猜对三道题,你送一盏灯给我,如果我不能猜对,我便买你一盏灯,你看如何?”她把了一盏灯在手里玩看。
    店家也是个爽快人:“好,姑娘,请看题了。”
    递过来第一个只有题面的彩灯,纸条上写:六宫粉黛无颜色(打一花名)。
    “贵妃红。”她点出答案,指下小心翻弄着彩灯上的图画,似乎已经在开始挑选。
    店家有些意外,复又瞅了她好几眼,似乎是觉得不相信她一个小小丫头能这么快给出答案,顺手又递一个彩灯过来,上书:冲动起来,专赶半夜理秃瓢(打一成语)。
    九歌微笑,声音清脆:“剃头挑子一头热。”
    店家这时候脸色便开始有些紧张,犹自不可置信,这次不敢再随便,而是仔仔细细挑了一道灯谜呈给她看:怎当她临去秋波那一转(打一成语)。
    这次她果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低头摸了摸怀里抱着的花盆,表情似有些苦恼。
    “怎么样?姑娘,你知道答案吗?”店家追问。
    咬唇,脑中仍在思量,记忆隐要破雾而出,身侧却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清凉如泉:“店家,你出的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偏了,不是欺负人么?”
    从打赌开始,身边便聚集了几个人围着看热闹,不知何时立着一名青年男子,玉冠束发,眉似远山,鬓若纸裁,身穿月白色衣衫,看似很普通的打扮,但暗处衣襟金线织就,藏而不露,初春的天气里手执一柄竹骨折扇,悠然的噙笑。
    联系到之前遇见的那位令人惊艳的男子,这春花秋月好时节,连长得好看的男子也批量生产么?
   



     017 我喜欢的,便是最好的

    店家问道:“这位公子,你这话可怎么说?”
    是啊是啊,九歌也感觉很疑惑,跟着众人疑惑回头注视身侧的男子。
    “怎么不是?”白衣男子竹扇轻摇,眉飞如鬓,尽是风情,“之前我看到前两道题老板你皆是随意抽取,可当她全部答对了,你方才仔仔细细挑选了一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这题虽风雅却极偏,定是你今日镇场之物,可不是成心为难么?”
    哦,原来如此,众人连同九歌皆齐齐作恍然大悟状,店家面不改色:“那又如何,愿赌便要服输,当时打赌也并没有限制谜语的难易程度。”
    说得很有道理,九歌扯了扯貌似是在帮忙的家伙:“你知道谜底吗?”
    他这才回头白了她一眼,意思是我要是知道还说这半天废话干吗?
    哦,了了,九歌抿唇轻笑,抬手指了头顶上的某个彩灯,正色道:“老板,你就送我这一盏灯好了。”
    店家不解,没有动作,年轻女子已然笑开,眉眼弯弯似月,说出答案:“张口结舌,对吗?”
    店家脸上浮起笑意,毫不迟疑抬手将她指的那一盏彩灯解下递给她,说道:“姑娘的眼光,却是极好,这灯,原本是非卖品,因这作者已多年未再有作品,我本留着自己珍藏,但愿赌服输,就送给姑娘你了!”
    那其实是一盏外表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彩灯,绝对不是琳琅满目商品里的上品,店家如此说,只灯壁上的仕女图别致,是一个女子提着一盏宫灯款款而来,淡绯色曳地长裙,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勾勒间面容不施粉黛而朝霞映雪,肩上伏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狐,神态怡然,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
    右下角款识:永安十年,疏影。
    白衣男子看到款识,微微一愣。
    九歌已收下彩灯,爱不释手的拿起来细细看:“店家,你这话可说错了,不管我眼光如何,只要我喜欢的,便是最好的。”
    “哈哈,说得好!”
    “谢谢老板了。”道完谢转身便走,没有留恋,众人自动让出一道路,九歌走得轻松,而身后白衣男子跟随,一直到她忍不住转身眼带询问:“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男子一笑,目光凝着她,眼前的年轻女子,一身火红的狐裘,兜帽掩住她小巧而清瘦的脸,然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礼貌凝视他的眼睛,便可以看见她一双幽深得看不见底的瞳,像镜子般倒映出他的样子,肤色很白,白到透明,他几乎可以看见肌肤下一张一弛搏动着的细小血管,心中莫名一动,问道:“姑娘,在下有一个疑问,前两个谜语我都能理解,但最后一个,又该如何说?”
    ——
    【喜欢的,便是最好的,不是么?
    谢谢正舞曦阳的荷包~单独么一个。】





     018 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已从拥挤喧闹的人群里出来,总算闻到些新鲜空气,虽然,新鲜与否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九歌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把着彩灯,心只想赶紧打发了他离去,随口答道:“你去看戏文《西厢记》便是。”
    往前继续走,眼前白影一闪,被拦住去路,九歌抬头,男子面不改色,优哉游哉执扇轻摇,可见其脸皮已厚到一定程度:“有姑娘在,在下何必去费那功夫?”
    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却又不像是登徒子,雪儿重又恹恹伏在花盆间,可见并没有吃食吸引她,他若不是没有邪念,便是她碰不得的人,九歌只好问他:“我跟你说了,你便不再跟着我了么?”
    男子轻笑:“好啊。”
    “张口结舌的张指的是张生,《西厢记》张生第一次见到崔莺莺,心里想的便是这一句‘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说完,绕过他准备前行,他却并不让开,眉梢眼角尽皆是笑意:“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是不是?”
    九歌不知所以的点头:“是啊,你可不可以让开了?”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当然可以。”
    脚下一挪,修长的身形错开,九歌反倒有些诧异他真会让开,但下一瞬,窥见他嘴角若有似无勾起的弧度,心中迷雾一角破云而出,突然明白过来原是被人调戏了,并不恼,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笑道:“我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我便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他显然没有听懂,目光怔怔,九歌趁机从他身边如同鱼儿般的溜了出去,等到再看不见那人的影子了,心中想到临去时他那傻样,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河岸对面是莫邪城著名的销金窟,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打扮或艳丽或妖娆的女子倚楼欢笑,然而楼却有一个极其不够风情的名字:旧尘缘。
    “色,声,香,味,触,法六尘为尘缘,为心之所缘,能污染心境。”说话的女子着粉色玫瑰香袍袖上衣,下身翠绿罗纱裙,鬓发低垂,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对岸的热闹场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九歌,这世上一切皆如梦幻泡影,不能妄想执着,还不如把一切都抛却,反而乐得轻松自在。”
    九歌在她身侧,视线随着她飘向远方:“七月,那你现在可觉得轻松自在?”
    ————
    【发现没有,九歌前后说的话有几字之差,只这几字之差,意思则完全不一样,后面那句话的主要意思是说那女子的回眸一笑其实是男子自己想象的,也就是说他自作多情的意思。】





     019 一生一别

    七月缓缓垂下眼,美眸中出现迷茫:“我也不知道,明明说忘了,不等了……可他离开的时候让我等着的,我一直等着,一直等,我等了那么久,他还是没有来。”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难以自拔的回忆中,细长手指攀着窗棂,渐渐用力,泛白了也没有察觉,她是楼里的头牌姑娘之一,身份实则是旧尘缘幕后真正的老板,多年来一直独当一面,在人前从来只有娇媚笑意,早掩去了孤独落寞,此刻眼中却起了浅浅潮意:“我知道他回来了,可他没有来找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他早已成婚了,也许嫌弃我流入青楼,他那样的家庭,定然容不下我,他是极孝顺的。”
    九歌奇怪并没有接话,只看着远处桥头的灯树出神。
    七月并不介意,半响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复又微笑:“说了那么多我自己,差点忘记问,九歌,多年未见,你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变?第一眼看见你我都不敢认,仿佛有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你可曾婚配了没有?”
    多年前萍水相逢,曾有过一面之缘,意趣相投作了朋友,一刻钟前再见故人,恍如隔世。
    其实九歌之前本没打算进ru莫邪城,对于她来说,光阴从她有意识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凝住,她的容颜,她的“生命”,已经注定她不能有朋友,能被七月在街上瞧见纯属巧合,只能说机缘未尽,而时间还没有相隔太久,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七月姑娘,楼姑娘来了。”
    七月吩咐:“让她先去厅里等着吧,我稍后就过去。”
    九歌立时挑眉:“你要走了?”
    “嗯,”她点头,“不等了,也许他如今连孩子都有了,我这么傻傻等着干什么,以前留在这里是无奈之举,也怕他回来找不到我,如今他再也不会来,我便该走了,即使孤老一生,我也不想死在这里,刘员外……他待我很好。”
    屋中的晕红帐幔,两边垂着精美刺绣丝帛,绣着绝色的牡丹,红得高贵艳丽,玳瑁明珠装饰着华美的梳妆台,台上放着一张琴,样式虽陈旧,然乌黑亮泽,看得出是上品,内墙上挂着一幅老翁独钓图。
    九歌扫视屋中一圈,眼睛凝在那把陈旧的古琴上,忽然道:“七月,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一程?”
    “好啊,”美丽的女子,黛眉如娇,隐有哀愁,“……九歌,这也许便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在时光之海里浮浮沉沉,她从不曾问过朋友的身份来历,那是对于朋友的尊重和珍视,但她有感觉,这一生一别,后会无期。
   



     020 泠泠七弦,与君别(一)

    上元节后,莫邪城又出了一件极为热闹的大事。
    世间凡是有男女的地方,必然少不了风花雪月此间情事,莫邪城中最为有名的销金窟旧尘缘,坐落在始源护城河的河畔,春日到,柳絮飘飞,落英缤纷,倒映在碧绿的河流,显得河底郁郁不见底,一岸无尽的碧色垂柳,一岸朱玉阁楼,红色灯笼高高挂起,或许心境使然,无端生出些许妖娆女子姿态,入眼尽是看不完的旖。旎繁景,莫说是男子,女子也无法不被其吸引。
    日前,旧尘缘跑堂小厮们在楼前贴出白纸黑字的告示,楼中头牌姑娘墨七月即将从楼中赎身出嫁从良,定于下月二月初二在旧尘缘一楼大厅水穷云起阁行最后一场告别表演。
    楼中姑娘于入楼之日起便修习如何笼络男子之心,各擅技艺,甚者琴棋书画技艺并不比顶级宫廷乐师差,而墨七月当属其中佼佼者,五年前一支《夕阳箫鼓》,虽不是绝佳的曲子,但旋律优美流畅,乐曲委婉质朴,颂江南水乡优美柔情,出其不意反而获得满堂喝彩,加之容貌清丽绝伦,一举拿下花魁之名,自此引得京中权贵莫不争相追逐。
    俗语说色衰爱弛,但墨七月在楼中五年光景,时光没有磨灭她的美丽,反而像是陈年的酒,越发浓郁香醇起来,又因为见识广泛,谈吐不俗,到后来,不止是京中权贵,即便是来京的学子,也都纷纷找上门来。
    而头牌姑娘之所以为头牌姑娘,辛辛苦苦争奇斗艳得来的名号,想当然并不是拿来当做摆设或者众人无事闲聊充当谈资的,自有其特殊优待的地方,墨七月开出的条件甚为苛刻刁钻,五年来入幕之宾屈指可数。
    告示贴出之后,犹如石子落入平静湖面,立刻在莫邪城中引起轩然大波,不管走到城中何处角落,人们争相谈论的,莫不是旧尘缘头牌墨七月即将出嫁从良的消息。
    遗憾者有之,遗憾的是貌美的女子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从此自己自由艳羡的份儿;
    羡慕者有之,羡慕的是风尘女子能够嫁给珍爱自己的男子,一生不再担惊受怕,委曲求全;
    自然也有冷漠讽刺者,任你长得再美再妖精,残败身躯却终究只能嫁一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老色。鬼罢了……
    风尘女子,不管你如何标榜卖艺不卖身,皆逃不了被人恶意中伤的命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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