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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折莲 作者:雨泠檐(晋江12-08-09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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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疏的手慢慢扣到她腰上,以一种缓慢而暧昧的弧度滑过去。他俯身贴近她耳边:〃镜眠,从今晚往后都留下来住,好么?〃
她瞪着眼睛,半天才说出两个字:〃不好。〃
这语气本来还算强硬,转而看见墨疏皱起的眉,她又小小抖了一抖,加了一句:〃我要练功,换了地方我不习惯。而且你这里人太多,太吵了说不定我会练着练着走火入魔。〃
〃你身上迷药还没除干净,练什么功。〃
〃我不练功,怎么去和人抢弦佩?〃
墨疏双眼微微眯起来,眼底似乎又一丝愠怒闪过,抓着她手腕沉声道:〃你疯了!居然还想着这个!是命重要还是弦佩重要?〃
镜眠试图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反而被越捏越疼,干脆自暴自弃地不动了,只道:〃对我来说当然是自己的命重要,但是对君上来讲,弦佩自是重要得多。既然君上吩咐过,那么我拼了这条贱命去为君上抢弦佩,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墨疏死盯着她的眼睛。
那一刻镜眠几乎觉得手腕骨要被他捏得粉碎,下一刻他却松开了手。
〃那你走吧。〃
说完,他已头也不回地离开。
镜眠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初生的月色下如同雪洒墨染的长衫。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在原地站了一会,才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出了松帘阁。
地上投下月光深一片浅一片的碎影,斑驳如碎玉。镜眠走到院墙外,却正碰见翻墙出来的尉迟月。一袭艳丽的衣衫,越过墙头的动作漂亮得如同一只翻飞的蝴蝶,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邪气却丝毫未少。
镜眠吓了一大跳,他自己却殊无半点自觉,见到有人几不惊异也不躲藏。斜睨了镜眠一眼,轻哼出一声笑,转身投入了漆黑的夜色里。
☆、38 尉迟月
镜眠从没有试图否认过自己路痴。
转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终于摸回了碧溪阁的门,彼时已经是月上中天。院子里只有伶舟颜约一个人,镜眠走近了才看清他正坐在树下抱着小灰,两眼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伶舟颜约瞥她一眼:〃带蛇出来玩。〃
镜眠无语:“那我回去了。”伶舟颜约挥挥手不耐烦地示意她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她哦了一声,回房睡了。
〃吱呀〃一声,另一边的房门推了开,伶舟袭夜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走出来,在伶舟颜约旁边蹲下,神色颇有些复杂。
〃她回来了,这回放心了吧。别在这里坐着了。〃
伶舟颜约看了一眼镜眠已经没有光亮的窗口。
〃我想再坐一会。姐,你先回去吧,外面冷。〃
伶舟袭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透过树影的是一片细碎如雪的的月光,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脸上。伶舟颜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苦笑了一声拎起怀里的灰蛇。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小灰?〃
小灰不适应地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抬起小眼望了望他,又懒懒地垂下头去。
第二天早上,镜眠还是照常起床,去会场上看比武。
三个擂台上皆是一般的剑影纷飞,但是无论是谁,都会直接被当中擂台上如蝴蝶般闪动的红影夺去目光。
尉迟月依旧是双剑,身形轻灵,出手敏捷而简练。这些天他一共比了四场,镜眠全都看了,自认为对他出招的套路有了些了解。不过要说能胜他,却还是自觉没什么可能性的。
这轻功,这身段……简直就和昨夜翻墙时如出一辙。
难道他的轻功都是翻墙练出来的?
正走神着,台上的胜负已见分晓,尉迟月再次没有什么悬念地胜了。输给他的那个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结局,倒是没想到尉迟月好心地没有毒舌损他,也没有削他衣服头发让他难堪。颇为感激地看了尉迟月一眼之后,匆匆下台准备卷铺盖走人。
尉迟月嘴角一挑,反手将双剑利落地回鞘,轻巧跃下擂台。
镜眠这才回过神来,想去看下一场上场人的名单。还没来得及走,却看见尉迟月相当漂亮地下台之后,径直向她这边走过来。直至她面前,笑容依旧那么邪佞地勾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你就是镜眠?〃
镜眠有点愣住,点了点头。
〃轻歌说了你不少好话,说你是她妹妹,要我在台上碰到你让着你一点。〃他说着又笑起来,颇带着几分轻蔑,几分狂傲:〃你配吗?〃
镜眠想了一下:〃我是轻歌的妹妹,我配不配,尚不由得你管。〃
尉迟月脸色僵了一下。他这人本事毒舌至极,别人想用同样的毒舌回敬他的时候,他都总有办法破解反说的人家难堪。但他却有唯一的软肋就是轻歌,他对轻歌用情极深,轻歌却总是拒他千里,所以他最怕别人说轻歌讨厌他疏远他。
可恰好镜眠就说到了点子上。
尉迟月瞪了她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说:〃别让我在擂台上遇到你!〃
镜眠道:〃只怕你在擂台上遇到我,倒霉的却是你自己。你怕轻歌生气,所以还是要让着我,但是让了我她却不一定不生气,你还要再想别的办法讨好她。最坏,不过是因为铜城大会这一场,她变得更讨厌你了……〃
尉迟月让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偏又不好当众对一个小姑娘怎么样,只好狠狠瞥了她一眼,道:〃我不管你昨天听到了或是看到了什么,也不管有谁给你撑腰。弦佩我要不要皆可,但是要我给你放水,还看你自己有没有资格!〃
要我给你放水,还看你自己有没有资格。
你自己有没有资格……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一直到晚上,镜眠脑子里还在不断地回想着这句话。
她有什么办法让尉迟月能够心甘情愿地给她放水呢?
虽然逞了一逞口舌之利,但是她并不认为尉迟月会因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而就此对她多加谦让,以她的看法,尉迟月这个人软硬不吃,想要说动他,确实是极其难办的一件事。
尤其是在夺标会还剩下仅五天的情况下。
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镜眠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好运气,就在这五天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简直是神来之笔。
这事情开头的离奇。
那天夜里,镜眠约莫是练功过度了,一直到夜深都没有什么睡意,于是便批了件外衣出门来。
中庭月色正好,南方夜间也并不似北方那样冷,她踏着一地细碎的光华一直出了碧溪阁,行至荷塘附近。
千顷莲叶,静夜莲花好眠。月色如一袭淡薄如烟的轻纱,笼罩在荷塘之上。
莲池边有一触木轮水车的布景,静静地半没在池水中,不旋转,只被粼粼泛着的波光迎上了零星的白影。
她几步走过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道:〃怎么是你?〃
镜眠转过身去,就看见一脸失望的尉迟月抄着手站在身后。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不由得愣了一愣:〃你来干什么?〃
〃你管不着,你来干什么?大半夜的,万一被人黑灯瞎火打上一顿,几天后你就再也别想赢我了。〃他这话虽然说得刻薄,但是难掩神色间的一分焦虑,分明是急着赶人的模样。
镜眠想了一想,笑道:〃你莫不是约了轻歌在此地见面吧?〃
他眼一瞪:〃没有的事!〃
〃那么我就不走了。我不怕被人打,你要去哪里,请自便。〃
尉迟月恨不得真的打她一顿。
他本约了轻歌在此会面,为了逗她还特地早到了一会儿,藏身在暗处不出来。但是直到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却迟迟无人出现,好容易盼来了人,却发现是镜眠。现在既觉得镜眠妨事,又害怕轻歌出了什么事情。
正当此时,却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震了一震。
水面清波荡漾,尉迟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镜眠,却发现她也是相同茫然的神情:〃你……有没有觉得地在动?〃
两人对望了一眼,神色这才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莲界是悬浮在天地之间的浮岛,没有实质,所以根本没有地震可言。地面震动,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在地下搞出了些大动作。
尉迟月脸色白了白:〃轻歌……她一般都习惯早到的,今天……〃他没有再说下去,镜眠却懂了。很有可能是真有什么人弄出了地下密室在作怪,而轻歌恰好遇上了这些人。现在不知所踪,八成是被掳走了。
〃她武功如何?〃
〃自保尚可。〃
自保尚可……镜眠估摸了一下,看来能把轻歌悄无声息掳走的,不是实力强大,就是人数众多……或者两样都占,总之是很不好对付。尤其是这些人的去向太邪门,难道他们在地下有据点?
想到这里,她突然将目光停留在了水车上。
刚才没有注意,仔细看过,才发现水车逆时针方向的一半木头沾着潮湿的水渍,而顺时针方向却是干燥的。这么说应该不久前有人将水车逆着转动过,如果不是有人闲的没事费劲玩,那么……这个水车很有可能是个机关之类的。
她将双手放在水车上,朝反方向用力推了一下。
没动。
她又正着推了一下。
还是没动。
这水车明显有问题。
尉迟月拧眉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想救轻歌?〃
尉迟月气得几乎是跳着脚,指着她道:〃废话,老子还能把自己媳妇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她怎么了?〃
镜眠也只是猜测,因而指着水车道:〃你来帮忙推一下这个试试。〃
尉迟月颇为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走过来伸手在水车上推了一下,自然还是没动。他皱了皱眉,说了一句〃是不是生锈了〃,又用力推了一下。
镜眠也把手放在水车上:〃你我都用内力,再试试看。〃
尉迟月点了点头,两个人同时聚力于手心。一开始都只用了三成不到的力气,却发现这水车看似单薄简陋,却是难以置信的坚固,纹丝不动。渐渐的将内力积聚上去,最后两人居然是共用全力去推这架水车。
就在镜眠以为手下的木料会禁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而粉碎的时候,水车的轮盘,却忽然移动了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两人同时收力。尉迟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是什么玩意?你确定这样弄对吗?〃
〃我不知道,只是想试试……〃镜眠话还没说完,原本平静的池水,却突然涌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以水车为中心,水波扬起在空中折射着刺眼的月光,一时间水车周围的水面,竟像是被什么力量吸住一般,深陷了下去。
水车旋转起来,以一种规律而缓慢的方式,逆时针转过半周。随之,水中居然突然破开了一个黑洞洞的缺口。
镜眠惊得惶然后退几步,正好撞上尉迟月。
而尉迟月则连想都没有想,顺手拎了镜眠的领子,带着她,一起跳入了那漆黑一片的洞口中去。
☆、39 水下洞天
有一瞬间窒息的感觉。
冰凉的水从口鼻没过,但还未及沾湿一片衣角,两个人便已经穿过水幕,身下重重地挨上了坚硬的地面。
水面重新荡漾起波纹,慢慢地合拢了。
谁都不会想到,莲池下居然有这样一处与世隔绝的所在。
眼前是一片黑暗,镜眠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都还好。于是捅了捅身边的人:〃喂,尉迟月。〃
尉迟月冷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中气十足,看来没什么大碍。
〃你找你媳妇凭什么拉我下水?〃
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下水〃,尉迟月又哼了一声:〃我不拉你,你就会不跟下来了?〃
镜眠在黑暗中眨眨眼,不说话了。气氛缓和了一点,尉迟月站起身,拽了她一下:〃反正回不去了,往前走吧。〃
两个人在黑暗里摸索着向前走,这是一条石砌的甬道,虽然是在水下,但是意外地环境非常干燥。走了约莫有百十步,是一扇旋转的石门,穿过去之后,是另一端相对宽一些的通道。
这一段通道不同于刚才,两侧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枯叶形状的底盘,托着一支燃烧的蜡烛。整条通道被照得通透,灯火幽幽连成一片,让人莫名有种无处遁形之感。
通道四四方方,脚下的路也十分平坦,四周却静得仿佛死去。
连呼吸都清晰可闻,镜眠踌躇着不敢向前迈步,尉迟月也沉吟了片刻,道:〃这段路恐怕不好走,这样,我们用轻功直接过去。〃
镜眠目测了一下前面的距离:〃我可能撑不了这么远。〃
尉迟月与她看着同一个方向,未说话,脸色却有些复杂,在摇摇灯火下竟有些看不清表情。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在前面,如果实在不能过去,我会拉你一把。〃
镜眠点点头,提了一口气,脚下一点便向着通道的另一端掠去。听到尉迟月在身后跟着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得很远,她有点提心吊胆,却也不敢回头,便喊道:〃喂,你快一点行不行?我怕我落地的时候你赶不上来!〃
〃你有精力说话不如往前看,想想怎么多撑一会。〃
此言有理,镜眠看着前面,离尽头还有十几丈,但是胸口的一口真气已经用到了尽头。越来越渺茫,那遥远的彼端似乎永远无法达到,她带着下坠的无助:〃尉迟月,麻烦你快一点,你再不管我我真撑不住了!〃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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