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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折莲 作者:雨泠檐(晋江12-08-09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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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能想象那种压倒性的美貌,美到可以凋零了这世间所有的风花雪月。
  
  千百年来,墨疏的传说,完美到可以令人疯狂。甚至来找七折宫的人中,想要见他的人数,几乎赶上了想要学七折莲的人数。
  
  墨疏将七折宫用术法收敛在了盛京小小的院墙内,于是无数的人来到这里,为着这两个目的试图闯入七折宫,却没有成功的——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于是镜眠他们也不例外。
  
  三个人绕着院墙又走了几圈,伶舟颜约还对着墙面敲敲打打,几乎每一块都没有放过。却毫无收效,最后他叹了口气:“看来传言是真的,没有人能进得了七折宫。”
  
  镜眠突发奇想道:“那么住在里面的人岂不是要饿死?”
  
  大概是问了个不怎么有水平的问题,这回不禁伶舟颜约瞪她,伶舟袭夜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会饿死。七折宫的人会出来买东西的,不过没有人能看到他们出入,他们也有办法不被人认出来。但是,就算他们不出来,以墨疏宫主强大的法力,当然也不会让宫里的人饿死。”说话间神色颇为向往。
  
  镜眠点点头,三个人又对着七折宫外沿研究了一阵,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对于接下来要怎么办,三个人没有一点主意,只打算先留在盛京。
  
  伶舟两姐弟是因着大老远跑来一次,就这么走了实在也心有不甘,即使进不了七折宫,至少也留在城里玩两天。
  
  而镜眠的心里却不一样,她现在积的满腹疑惑无处去问,关于师父,关于七折宫,关于师父给她的那个古怪的难题……她不能就这么离开,不仅是因为无处可去,还因为她心中的那一抹想追根寻底的好奇。
  
  她想去知道,有关七折宫的事情。不知为什么,自打凝视那暗红色院墙的一刻起,她心里就仿佛有什么很深的东西被牵住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为什么的吸引,没有由头也没有原因,她只是很迷那个地方。
  
  七折宫,她迷到想要再去一次。
  
  独自去一次。
  




☆、07 夜半好行事

  
  独自行动的好时机,通常就在夜里。
  
  镜眠就选的是这么个时机。她住在走廊的最靠东头上,旁边的一间住的是伶舟袭夜。入夜有了一段时间,镜眠听着隔壁没有动静了,便直接从窗户翻了下去。
  
  循着记忆中今日白天所走的路线,她一路摸到了七折宫的所在。
  
  依旧是暗红色的院墙,在夜色下甚至黯沉得有些近黑,更显寂静。
  
  镜眠悄然来到了院墙下,隐隐地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期待。
  
  将手贴上了墙面——不要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白日里伶舟颜约已经摸遍了这里的每一寸墙面,但是她现在却就是想这么做。
  
  也许是夜色之寂静使然,短促的几声草虫鸣也显得异常清晰。
  
  一瞬间她以为那是幻觉,仿佛手下触及的不是冷硬的墙面,而是一片柔滑而变幻的水波。
  
  那微微荡漾的触觉让她心下一惊,想要抽手回来,却似乎真的沉浸入了水底,柔柔的却围绕着压力丝毫收不回来。
  
  无数细小的波浪从指间流走,留下一道道微凉的触觉,细细碎碎的,一下一下撩拨着人心。
  
  镜眠。
  
  她惶然一惊,似乎听见有谁在耳边这样低低地唤她。
  
  镜眠,镜眠。
  
  镜眠,镜眠,镜眠。
  
  那声音似乎真的存在,一声接一声,恍若是穿过了不知到几千万年的光阴,遥远而生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坚定而温柔地,落在她的耳边。
  
  镜眠。
  
  她忍不住贴向声源的方向,想让自己听得更清晰几分。而当耳廓一触到墙面的时候,莫名地从墙内穿过一股吸力来。她身子一抖想要挣脱,却被那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扯进了墙内!
  
  身子像是投入了一片宁静的湖,四周被水波围绕。她试图睁开眼睛,幽蓝色的水面上漏下的淡淡光辉中,渐渐浮现出一片莹白而耀眼的画面。
  
  丝丝的碧柳一条一条垂下,约莫是三四月明媚的春光里,有两个相依的人影。
  
  他们的背后是一片模糊而淡薄的红,瑰丽到让人窒息,像一片永不凋谢的菡萏池,抑或是一抹浓重而化不开的血迹。
  
  这画面只如一道白光一般,从眼前一闪而逝,镜眠根本无法看清,那两人的面容。
  
  紧接着,身边的压力感消失了,潋滟的水色亦从眼前不见。镜眠惊异地发现周身的衣角一片水渍也没有沾,而再抬眼望向四周,则场景已经变换了。
  
  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精致而不失大气,林列而成最完美的布局。
  
  仿佛打破了四季的限制,这院墙内的千花万树皆以其最绚丽的色彩绽放出美好的姿态,尽管是在夜里,也不难看出这庭内的精巧与雅致。
  
  远处的楼阁之上点着一线幽幽的灯火,蜿蜒不知向何处。
  
  镜眠吃惊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而背后暗红色的院墙提醒着她,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愣神了一会儿,随后起身慢慢绕着这座大的没边的庭院探索开来。
  
  果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她被华丽到极致的景色几乎晃花了眼睛。亭台已尽,面前是数极白玉台阶。镜眠沿着台阶登上去,便站立于一座略高于地面的空场。这偌大的空场仅有中心的一处水池,而并不显空旷。
  
  相反地,那水池中盈盈的波光中映出的一抹绯红,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慢慢走了过去。
  
  荷塘映月,一道碎而圆的月影静静地印在水波里,细粼粼地荡漾。水面之上,盛开着一朵绚丽而妖艳的红莲。香远益净,既清淡如雪,却又妖娆如烟。
  
  镜眠凝视着那朵艳丽的红莲,半晌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如水般晶莹润泽的花瓣。
  
  忽而在她指尖即将触及却还未触及那花瓣上的露珠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复沓的脚步轻响。沉缓而冗长地,在这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格外清晰。
  
  镜眠身子微微一僵,便听得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来:
  
  “你在做什么?”
  
  似是略带着些冰冷的语气,声音却是极悦耳的,让人想起微雨时节由细竹伞骨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水花,就那样清冷而迷碎地落下来。
  
  镜眠尴尬地收回手,转过身,便对上一张无可比拟到了让人窒息的绝世容颜。
  
  无须任何挑剔的五官,这一张脸的俊美胜过了世间的一切。额前的碎发隐隐遮住了眉眼,只能望见一片浅紫色的眸底,带着一片一片细碎的月光。
  
  玄衫墨发,衣角处压了一道金色暗纹的滚边,看起来颇为庄重,却是很风流的那一种。
  
  他静静地立在她身后,望着她。
  
  那一瞬间镜眠只能呆滞,就仿佛穿透这世间种种她一直在等着这一瞬似的,这一刻,她眼中只有他。
  
  又是几声急促的脚步,似乎有什么人走到了白玉台阶下,却摄于某种威严而不敢登上来。只听一个带着些急迫的声音道:“宫主,你怎么绕到这边来了?”
  
  那墨衫的男子收回目光,却瞥向了镜眠身后的红莲,嘴角一斜,冷然道:“若是我不过来,只怕就有人打算要我的命了。”
  
  镜眠一怔,那男子却再也不正眼看她,只是走上前提住她的衣领,强扯着她从白玉阶梯上走下去。
  
  镜眠被扯得难受,但是挣扎了一番也无效。只这么被他带到了阶下,那里躬身立着一个灰衣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约莫是仆从一类。
  
  “把她给我带回去,留着,我有话要问她。”那墨衫的男子手一松,镜眠赶紧整整被拉得散乱的衣襟。只听他又道:“这千百年里还没人能闯到我这宫里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人派来的丫头。”
  
  那灰衫男子点点头,在镜眠肩胛处看似无意地轻轻一敲。镜眠便觉得身上的力气水一般地流走了,竟连说话都发不出声音,别说解释一句了。正咬牙切齿之际,便听那灰衫的问:“宫主,送到哪里去?”
  
  墨衫的男子微微一怔,似乎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千百年来没碰上过的事情,应该把人送到哪儿去?
  
  他侧着头略略想了想,额发落下来遮住眼睛,他用手拨开:“那就先送到云宣殿去。”
  
  “是。宫主还是快去宫宴吧,这件事交给属下就好。”
  
  “知道了。”他点了点头,又淡淡看了镜眠一眼,移开目光去望向不远处歌舞升平的一处宫殿,低声道:“洛翎,此事先不要声张。”
  
  原来这灰衣的叫洛翎,镜眠说不了话,只能把这些暗暗记在心里,同时一个劲地用眼神示意这两个人听自己解释。然而却无甚收效,那墨衫的男子转过身衣袖一挥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洛翎对她还算客气,欠了欠身:“随我来。”
  
  镜眠没有试图抗争,想想也知道大概抗争一定是毫无效果。一是因为既然对方打着是要问她的主意,她自然是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的。二是这里的人武功都高到变态,她无力抗衡。
  
  就像刚才洛翎敲她肩后的时候,她完全没弄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再如那墨衫男子消失的时候,她也未曾看到他身形移动便消失了。
  
  想到刚才那男子惊世绝艳的风姿,镜眠又是一阵恍惚。一道走一道暗骂自己何时也变得如此摸不清状况,现在最紧要的,是应该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处境上。
  
  穿过一间静雅的水榭,便进了一座堂皇的宫殿,殿前的横匾上所提的正是“云宣殿“三个字。
  
  镜眠跟着洛翎跨过翠玉的门槛进了殿内,这里虽也是华美,却又多了一分安静的威严。
  
  前殿正中是一把黄金扶手的高背椅,洛翎带着她在正厅待了一会儿,像是也在考虑该把她带到哪儿去,镜眠就连忙比划着,示意让他解开自己穴道。
  
  洛翎却不理她,想了片刻后便做了决定,带着她往右手侧的一间屋子里去了。
  
  屋里没有点灯,洛翎也不管,直接把她往门内一推便了事。镜眠气愤地拽着他恨恨瞪了好几眼,洛翎才终于发善心走回来,将她的穴道给解了。
  
  镜眠大大松了一口气,急忙拉着他的衣袖解释:“我说洛……洛翎,你们弄错了,我没想做什么不利于你们的事不过是不小心撞进了这里。我也很想出去的!你不要关我在这里,跟你那个主子解释一下可……”
  
  洛翎看了看她,显然是一副不信的神情,抽出袖子。
  
  “有什么话,你都等宫主回来之后跟他说,别想着跑,没用的。”说罢就冷冷转身欲走。
  
  镜眠看交涉无望,连忙抓紧最后一点机会,问了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刚才的那个人,他是宫主?”
  
  “这里是七折宫。”洛翎反手将门撞上,剩下的半句从门外传过来:“七折宫主,自然就是莲界的君上。”
  
  




☆、08 君上

  
  镜眠“啪嗒”一下滑坐在地上。
  
  刚刚还不确定,此时却完完全全反应过来,自己误打误撞闯入的这出奇华丽的宫殿,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七折宫。
  
  ——现在想来也是,若非是莲界最高的统治阶层,又还有哪里会有这般精致到让人惊叹的庭院。
  
  除了墨疏,又还有谁会有那样绝世倾城的容颜。
  
  镜眠此时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以外,还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差一点就能碰到的那朵莲花,约莫正是师父让自己折下的那一朵。
  
  原来曾经有个大好机会就在她眼前,可她没有珍惜。还迟钝到现在知道后悔……
  
  只是那朵莲花有什么意义,为何当时君上大人会看起来冷硬生气?
  
  还有,她为什么能进入七折宫?
  
  这些都是她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的。过了不知多久,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背贴着滑而凉薄的丝绸幔帐,渐渐觉得有些寒意。
  
  七折宫里的气候不同于外界,到了晚上却还是有几分不算深重的寒气的,镜眠打了个冷战,撑着身子站起来。
  
  手上触及的幔帐触感极是丝滑,她拈起来细看,却是从未见过的纤细而轻薄的料子。借着月色打量这间屋子,四下里陈设虽简单,却无一不是精致而不失一丝古朴风韵,房间的角落里有着一簇微微晕红的光亮,是不知何种的熏香,升腾缠绕着温润而清浅的香气。
  
  镜眠此时正靠在一张楠木床的床脚,迷惑着洛翎究竟把她送到了什么地方。这屋子太雅致,不像是关人的地方,却像是住人的地方。
  
  连床帐间似乎都印满了那雍容的香气,她伸出手刚刚碰到那床帐,门在此时却突然开了。
  
  镜眠下意识地缩手:“谁?”
  
  门前的人影顿了顿,似乎也有些讶然,随即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衣袂轻轻地滑动,到了桌沿。
  
  “怎么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虽然才听过一次,但是镜眠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是墨疏的声音。
  
  桌上的灯火燃起来,面前的墨疏依旧是如墨的玄衫,束发的带子有些松下来,鬓发微微散落,在额前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阴影模糊了眼睛。
  
  他随意地抚了一下袍角,在椅上坐下。她站着,他坐着,墨疏虽是仰起头,却带着一丝睥睨的神色,冷冷望着镜眠。
  
  “谁叫你来的?”
  
  镜眠不知怎的,被他一眼仿佛望穿了所有想法,向后瑟缩了一下:“……是洛翎。“
  
  墨疏眉头轻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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