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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 作者:coffeye(晋江2012-05-16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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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刚才吃的——”穗景迟疑地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游疆岔开话题,“说吧,我要怎么做?”
再次回到医院地下室,游疆说不出什么感觉,多了一份坦荡是他始料未及的。得到游疆的帮助,穗景对这场最终之战更有信心,但时间已经不容自己再多做计划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一天,只剩一天了。”游疆如是说,穗景一怔,“明天午夜就是末日轮开启的时候,如果到时我们能成功,这世界就可以恢复平静,想要回到过去不那么容易,但一切总归是过去了。”
“太好了。”穗景随口答道。
“你知道,虽然于知乐始终是害死塔塔的人,不管有意无意吧,但现在这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可相信的旁人了,所以……”
“不行,”穗景摇头,“我已经欠他太多,这次要对付的又是他哥,我只想让他静静等待,等待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可以重新变成正常人。”
“那拉我进来就无所谓是吧?”游疆忍不住揶揄一句。
“你是尚非属意的人,因为他相信你,所以我相信你,总要有这么一个人,总要有那么一个咖啡店,让我们这些人有个家不是么?”
“那你呢?”
“我?先活下来再想退休的事吧。”
“等等!你不觉得这计划少了点什么吗?”在听完穗景短暂介绍后,游疆皱起眉头。她果然是个疯子,答应帮她看来是个错误。
“有问题?”穗景捂着肩膀,左肩伤得最重,方才的坠落虽然有紫瞳护着,但自己还是被内侧的崖壁狠狠撞了一下,肩膀处麻木了,而整条胳膊则发出隐隐的钝痛,肿了起来。
“你自己呢?你要怎么逃离末日轮?”
“我本就没打算逃。”
“什么?!”游疆跳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穗景下意识转身挡住左手,手腕早就裹了个严严实实,“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问,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想……对了,”他拉住穗景,“你最近还好吗?没有什么变化?”鉴于游疆肯定不是问她胖了瘦了,食欲如何,穗景警惕起来:“你是指?”
“比如身体不受控制,有什么强大的力量驱使,有没有感到异样的光芒在——”
“游疆你想说什么?”穗景心里阵阵发寒。
“你的异能不是与生俱来而是是突然出现的对吧,”游疆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能力?”
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
穗景不敢相信自己竟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自异能出现以来她就立刻被严知鱼和尚非注意,紧接着是一系列的变故,她一直以为自己同游疆小乐没什么不同,但现在想来……异能不是天生的,是在某个夜晚突然出现的,是自己特别渴望安慰特别期待见到则新的那个时候……
强烈的渴望,突如其来的超能力,梦想成真,是不是很熟悉?
穗景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田扶摇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分外仇恨,为什么严知鱼想至自己于死地,为什么小乐说他不想恢复。那三颗跟随自己的紫瞳不曾俯身,只是因为自己早已经被控制了而已。
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异能者,我是小乐口中的伪异能者,我是紫瞳的傀儡。
“你,还好吗?”游疆不安地看着她瞬间面如死灰。
穗景摇头,又点点头,想笑,面部却扭曲得厉害,似乎这件事很好笑,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按着她的脸颊不让她笑。“居然是这样,”她连连摇头,“居然是这样,我也只是个紫瞳俯身的家伙而已。”
“穗景你跟他们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用欲望求来的超能力,我现在却妄想着用这点力量拯救世界?呵,这太可笑了。”
“这没什么可笑的。”游疆严肃地说。
“真正的异能者如我如尚非都做不到的事,你却可以,你这个伪异能者却做得到。”游疆眉头紧锁,他后悔这时候捅破这件事,给本就毫无胜算的形势雪上加霜。穗景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地下是四散的资料和纸卷。
“……我当初,很喜欢很喜欢则新,就这么简单,”穗景闷声说,“我想见他,于是见到了,可是现在我却害得他被抓走,不知所踪。”
“那不是你害的,”游疆说,“不管我们个人做什么,末日始终都是要来的,世界注定要变得如此,你我都改变不了。没有你,谁知他能不能活到现在,说不定早就死在噬落手上,或者被雨水腐蚀……你别傻了。”
穗景沉默,但游疆的下一句话把她从噩梦中拽出来。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管对平凡人还是异能者都一样,你可以坐一整天哀悼这件事,但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也可以奋起一搏,像个平凡人那样搏斗,不为这世界,只为你自己。是你拿命拉我过来,现在你放弃了,我就走。”
说完他真的起身朝门外走,脚下踩着纸片。
“走吧,”穗景出声道,“一会儿小乐就要来了,我们晚上见。”
游疆先是楞,随即笑起来,他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就走,尚非如果在,一定会说这动作很成熟帅气。
“你怎么了?”于知乐每天见穗景都要问这一句,但今天他觉得不同寻常。不仅是因为她满身的伤,还有什么都不干盯着自己进门的眼神。穗景摇头表示没事,于知乐也摇头表示他不相信。
“得了吧,我真的没事,”穗景声音听上去既虚弱又轻松,“就要好了,马上就要结束了。”剩下的时间无论于知乐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穗景似乎是完成了什么事,她不再埋首于故纸堆翻阅资料,不再疯了似的寻找线索,她四肢大开躺在地上,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邀请。
于知乐想要离开。
“小乐,要是咱们没见面,这时候你肯定过着大少爷的日子,不用在这里吃苦受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说什么都行。”
于知乐停下脚步,今天的穗景绝对有问题,他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我不想过那种日子。”穗景翻过身侧卧,一手撑着头,另一只胳膊似乎是受伤了,僵着不动。
“小乐,一切都会好的,很快,你等着看好了。”
☆、虚虚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中二伤不起,熬夜码字的时候恨白天看了一天剧的自己,第二天起床又会恨起来昨晚熬夜的自己。
矛盾无处不在,结局激情期待。
p。s。以上是作者的自我斗争,与文无关。
七十三、虚虚实实
“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会好吗……”于知乐瘫坐在地上,周身不住地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这段日子他已经看过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于知乐相信河海会倒灌,相信山陵会崩坍,相信所有高科技文明进步都有可能退回到远古时代,也相信这世上不会有希望和拯救者,但他不会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穗景静静卧在铺天盖地的文件上,陈年的旧纸凌乱地把她围住,包裹起来,一道暗红的早已干涸的血痕从穗景脖颈蜿蜒,在她身下汇聚了一大片的血迹,有的纸张沾染了粘稠的血迹,如失去双翼的鸟儿,间或被流动的空气吹动一角,发出近似鬼魅呼吸的轻响。
于知乐想喊,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呼吸声,他踉跄着奔到穗景身边跪下,轻轻移开落在她脸上的纸,露出已经与纸张同色的面庞。他轻轻摇动穗景的肩膀,没有回应,手下的力道逐渐加大,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可穗景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于知乐的手是唯一残存的人类部分,此刻伸过去,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和呼吸。他等了很久很久,确认这不是个恶作剧或梦魇;之后他又等了更久的时间,期望能出现奇迹。
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穗景她,居然死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于知乐记得她半天前亮晶晶的眼睛,告诉自己一切就快要好了,这难道就是她说的“好”吗?穗景的手边掉落一块扁扁的石片,原来穗景并没有扔掉它,而一直偷偷藏在身上。于知乐沉默着,脑海里乱成一片,所有脑细胞都在叫嚣着逃亡。
在长的令人生厌的沉默之后,于知乐终于动了,他慢慢抱起穗景,她的身体那么轻,就像抱着一个梦,一个永不能醒来却永世轮回不得挣脱的梦。于知乐缓缓站起来,却发觉自己双脚沉重得抬不起来,可能是气温太冷,也可能是自己的心太痛。他久久凝视着穗景紧闭的双眼,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非人类的声音在地下室一遍遍震荡,头顶的岩壁都被震得掉下几缕烟灰。
于知乐终于站不住了,他抱着穗景跪下来,泪水从双目溢出,透过晶莹的水雾,犹如璀璨的宝石,发着冷冷的寒光。
我知道你放不下的是什么,我带你去。于知乐再度站起来,这次他没有丝毫犹疑,抱着穗景消失在出口。
长时间没人修剪,棉线搓的蜡芯儿终于无力站立弯了下来,几番明灭,带着火花卧倒在汪汪的蜡油中,地下室重归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人轻轻叹气:
“这太狠心了,我都要看哭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一个沙哑的女声低沉回应:“不能让他卷进来,长痛不如短痛,看他如此我何尝不难受呢。”
“我现在看你,跟从前判若两人,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得去吗,穗景?”游疆缓缓走过去重新捻亮了灯芯,微弱的黄色烛光落在穗景脸上,照出闪闪的泪痕。“只要一切回归正常,我还是原来的我,”穗景清清嗓子,把哽咽圧回胸膛,“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是啊,时间差不多了。”游疆重复着,跟在穗景后面走出地下室,他临出门前回头,烛光依旧在轻轻摇曳,小小的光晕在偌大的地下室那么渺小却不容忽视,“到时候一切都就好了。”
于知乐知道自己可以哭可以消沉可以自甘堕落,但他这样并不能带穗景回来,他始终想不通是什么成为压垮穗景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的衰老,则新的生死,还是这无望的世界?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是充满希望地疯狂工作着,或许是这狂热几近病态,让穗景崩溃?是我造就了哥哥的病态,现在又害死了穗景,于知乐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上面都是罪孽。他拒绝再思考了,思考这种事情也足以让他崩溃。
于知乐明显感到自己精力在一点点消退,可能等到第二天的月亮出现,自己已经连睁眼都没有力气了。所以他唯一还能为穗景做的事,就在今晚。
今晚没有月亮,天是一层灰蒙蒙的色彩,浑浊得如老人的眼睛。于知乐站在了剧院舞台的下水道口,头顶就是剧院中央的舞台,甚至能听见舞台上变种人在抓挠爪牙。他悄悄推开松动的地板,今夜只有三个人看守。铁笼依旧悬在剧院上方的穹窿,里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严知鱼为何要把则新悬在这里,于知乐想到很多种可能性。
示众,折磨,威逼,看他在笼子里慢慢风干?
或者最可能的那种——诱敌。
他不确定严知鱼会用什么来对付他,但哥哥的手段自然是最厉害的手段,他没有丝毫胜算。现在他毫无退路,但幸好之前来过多次,对环境都熟悉,而且也没有发现任何埋伏。穗景,我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你看着我。于知乐迅速扔出几块变质的肉干,是在上个废弃仓库角落抠出来的。扔完他立刻蹲□来隐蔽,屏住呼吸。几声轻响肉干落地,果然几个变种人被引了过来。他们毕竟是人,没有第一时间奔向食物,而是犹豫着想吃又不敢吃,反而决定先解决掉威胁,于是愈发谨慎开始搜索声响发出的地方。于知乐听着自己头顶轻且有力的走动声,判断着他们的方位。
“三步,两步……好!”
他纵身一跃,一手攀附地板边缘,一手高举穗景留下的锋利石片,一挥而就恰好划过了刚刚寻来的变种人的喉咙,滚热的鲜血汩汩流出,喷涌了他一身,鳞片间的纹路赫然生动起来。于知乐无暇他想,闪身躲回地板下面,听着匆匆跑来的脚步声。
这次是两个。
他默默等待,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终于一个人先跑了过来,对着尸体嚎叫,随即发现了松动的地板。他一手掀飞地板,头探了下来,尚未看到任何情况,他已被埋伏的于知乐扭断了脖子。于知乐爬上舞台,仅剩的一个摆好架势蹲伏在铁笼下面,张牙舞爪地对着于知乐低吼。
刹那间于知乐觉得很可笑,两个非人的家伙,在剧院的舞台上决斗,从前那些穿着文雅的观众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来吧,他心想着,变种人的一举一动在蜥蜴眼中如慢镜头切换,一帧一帧都被识破。当变种人四肢并用奔袭而来,于知乐早已摆好阵势等待,他的嘴角甚至噙一味冷笑。变种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腿,尖锐的獠牙几乎是立刻撕开一大块皮肉,青色的鳞片在血盆大口中若隐若现,而被咬的于知乐却露出胜利的神情,在对方尚未松口之际,徒手而上,撕开他无任何保护的腹部,顿时殷红的腹腔暴露在外,而最后一个变种人颓然倒地。
于知乐浑身浴血,缓缓走到笼子下方,抓住钢筋攀上去,整个人伏在笼子上。他敲敲铁笼,则新一动不动,于知乐伸手进去掰他肩膀。正在这时,则新竟然动了,他抬起头面对着于知乐,露出满嘴的獠牙,双手抓住于知乐的胳膊就往笼子里拽。
这是……!
于知乐想到严知鱼会用则新作饵,却想不到则新竟然会被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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