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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灵圣女+番外 作者:卓儿(起点2013.6.07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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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雨辰前面十五年虽然是白过的，但是根基并不坏，况且过去的记忆多多少少也是有的，她也知道面前这个女子救过她。以前即便是傻，平日也是沉默寡言的，若不是受了刺激，断不会吵吵闹闹。恢复正常之后，更是沉静了许多，虽然做不到知书达理，却也不像她姐姐那般风风火火的。她听见蓝灵这么说，也嫣然一笑，福了福身，轻声叫了一声“姐姐。”那样子娇弱可人，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紫嫣大呼神奇，拉着佟雨辰去一边说话，佟梦辰一脸感激的看着蓝灵，眼中的泪水却有些止不住。
蓝灵拉着她坐下，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一句话说得佟梦辰有些愣住。
“你有一身的武艺，可以四处游历，可是雨辰没有。以前她跟着你，是你照顾她，可是以后，只怕觊觎她的人也不会少，你还应付的来吗。况且，雨辰的根基很好，虽然平白浪费了十几年，现在也还来得及。我想如果可能，给她请位师父，以她现在的才智，不出几年，一定是一个满腹才情的大家闺秀，你觉得如何？”蓝灵柔声的说着，语气温婉，完全是一种商量的口吻，总是能让人极其舒服的接受她的意见。
佟梦辰听她这么说，也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埋没了她，可是我一直居无定所，请师父……”哪有师父会跟着到处游荡的。
蓝灵笑笑，“如果你愿意，就让她跟着我吧，我把她带回家，请师父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决不会亏待于她，你意下如何？”一句话出口，东门傲雪莫名的看向蓝灵，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喊出声。连温醍也忍不住抬眼看了蓝灵一眼，眼中有着一丝不解。
佟梦辰忽的笑了，“一见灵儿便知不是凡人，有灵儿带雨辰，是她的福气。”
“你也不问我是什么人，就把妹妹交给我吗？也不怕我把她卖了。”蓝灵看着她，揶揄道。
“灵儿是我姐妹的恩人，就算真的把我们卖了，我们也毫无怨言。”佟梦辰正色道，脸上认真的表情决不是装出来的。
蓝灵看着她，淡淡的笑了，那笑容之中，竟然让人觉得有一种凄美。
“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姨娘。从我懂事起，便跟着姨娘修炼，一直到姨娘香消玉陨，我跟在她身边一共十年。”蓝灵突然开口，说起一段不相干的往事，听得在场的人都一阵错愕，却都被蓝灵脸上淡然却带着忧伤的笑容惑住，没有一个人开口打断她。
“这十年里，姨娘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着一个坠子黯然神伤。我很小的时候不明白，也没理会，但是那个坠子却印在了我心里。”蓝灵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条金色的链子，链子上紫色梅花形状的坠子静静的卧在蓝灵的手心。
“一直到姨娘仙逝之前，她才告诉我，这个坠子有一对儿的，另一个送给了一位故人的女儿。可是，他们家惨遭变故，她一直都没能寻到那对失踪的女儿。她嘱咐我，如果遇到了另一个坠子的主人，要我一定好好待她们，替她，也替她的好友，好好照顾那对女儿。”蓝灵抬眼看着身体已经有些颤抖的佟梦辰，对她温柔的一笑。“所以你不必谢我，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而已。”
佟梦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不致信的看着蓝灵，“你是，是……”蓝灵的师父，也是蓝灵的姨娘，是碧幽国上一代的圣女，绫心圣女。
蓝灵了然的一笑，“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这些年，你们姐妹也吃了不少苦吧。当年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佟梦辰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当时才三岁，雨辰也刚满周岁。我只知道，雨辰周岁的酒席上，来了一伙人，在我家里肆意烧杀。爹娘都死了，我和雨辰却被一个人救走了，他抚养了我们姐妹三年，后来把我送到了五华山学艺。两年之后，那人又把雨辰送到一个大户人家做丫头，也算是给雨辰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安顿好雨辰之后他便走了，我一直也没再见过那位恩人。”
“你们倒也遇到了不少好人。”蓝灵盯着她的眼睛，一丝凌厉藏在了温和的笑容下面。她知道佟梦辰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她也清楚，有些事，确实不是能够说明白的。既然佟梦辰不想说，她也不愿逼她。只希望，以后她的心结能够慢慢打开。
二十三、分道扬镳
两天之后，一支以医师为主的队伍驻扎在了泰遥镇的镇郊，护送这支队伍的，是绯羽国主身边的第一护卫，穆野。
穆野到客栈见凤麟天的时候，蓝灵也在。他见到蓝灵似乎完全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人们通常初见蓝灵时的那种惊艳，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和蔼的笑意。穆野当然知道蓝灵和凤麟天在一起，跳跳去绯羽皇宫的时候，还是他先发现的。
他知道绯羽国主很喜欢蓝灵，几年前，蓝灵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让绯羽上下惊叹不已了。那时候绯羽国主可是想尽办法要把蓝灵骗到手，做他的儿媳妇，可是蓝灵这丫头也鬼灵精怪得很，哪有那么容易把自己卖了的。不过绯羽国主也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子实在没有能配上蓝灵的，也只能苦叹自己儿子们不争气，却越发的把蓝灵像是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
即使如今两国开战，国主对蓝灵的宠爱却是分毫不少，看他对跳跳的态度就知道了，那个喜欢啊，真是比见着自己的儿子还亲。
穆野和蓝灵也算旧识，当年蓝灵在绯羽时，国主特意把他派去保护蓝灵。蓝灵一直把他当作兄长一样看待，他也是打心眼儿里疼惜这个如玉似的妹妹。
蓝灵却并不看他，像是对待其他的陌生人一样，全然不予理会。穆野看了一眼凤麟天，心中了然蓝灵还没告诉凤麟天她的身份，索性也不揭穿，干脆陪她演戏，只一本正经的向凤麟天禀报公事。
面对公事的时候，凤麟天的表情严肃冷俊，却是蓝灵从没见过的。不可否认的，心中有那么一丝赞许，这个男人，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
穆野把一切做好交割之后，凤麟天便准备上路了，毕竟飞虎关并不能耽搁太久，这几日过去，也不知道关中的状况怎么样了。穆野并不和他同行，做好交割之后便回都城复命，毕竟他是绯羽国主的贴身侍卫，保护绯羽国主才是他的职责。况且，绯羽国主也是想让他最好能带蓝灵她们一起回去。
凤麟天和众人道别之后，深深的看了蓝灵一眼，眼中坚决之色闪过，转身便要走，蓝灵却突然出声拦住了他。
“如果没那么急的话，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蓝灵起身笑看他，转身走出了客厅，来到那翠竹摇曳的小院中。淡绿色的身影，立于那小片竹林之中，使蓝灵看起来像是林中的精灵，清纯美丽，却又妩媚诱惑。
凤麟天走到她近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个时候，她想说什么呢。话别吗，他可没看出来她有任何要分别的情绪，反而一直在微笑，似乎他走了，她很开心。
“别对我也戴着那个笑容的面具好吗，不要对着我的时候，也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好吗？”凤麟天不等蓝灵开口，忍不住出声，他不愿意看见蓝灵那抹似有似无的浅笑，让他即使站在蓝灵面前，却觉得他们之间相距千里。
蓝灵温柔的望着他，依旧笑着说：“那么，你呢，皇子殿下，你又隐藏了多少情绪呢。你从小就被带走学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被带走的真正原因。这么多年，你就没怨过，恨过？你一回来就帮着你的父王冲锋陷阵，拓疆僻壤，你真的那么心甘情愿，忠于绯羽吗？”
“不要试图挑拨我和父王的关系，如果我介意，就不会回来了。”凤麟天看着蓝灵坦然的笑着。“当年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凤麟天似乎不像是询问，而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几乎没人知道，就是还是有人知道的。我想了解的事情，我总会有办法去弄清楚。事实上，我只是想知道你对绯羽的忠心。”蓝灵对上凤麟天清澈的双眼，嘴角带着玩味的微笑，“除了你父王的命令，还有什么能让你放弃攻打碧幽国吗？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条件，只要你能放弃做攻打碧幽国的主帅。”
凤麟天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却没有犹豫便给了蓝灵答案。“没有。如果这是你今天想说的话，那么很遗憾，我不能答应。我一定会亲自率兵攻打碧幽，我要让碧幽国的人都知道，绯羽国不是任人欺辱的。他们自己惹的祸，要自己承担得起后果才行。”
“如果，条件是我呢？如果，我不愿意让你攻打碧幽国呢？用我来换，你换吗？”蓝灵的眼神无比温柔的注视着凤麟天俊美的面容，那双美眸之中，带着无尽的期待，让人看得心都为之一颤。
“灵儿……”凤麟天的眼中有些疑惑，有些怜惜，但是，那抹坚定还是让蓝灵不能错认的。
蓝灵笑了，摇了摇头，“开玩笑的，我怎么能和你的大义相比呢，况且，错的的确是碧幽国。”蓝灵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禁觉得实在是讽刺。是啊，不管怎样，绯羽总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可是，碧幽就不是受害的一方吗，况且到现在为之，连背后的操纵者是谁还没搞清楚。
其实蓝灵也并没有真的想让凤麟天答应，她心里也清楚，攻打碧幽国的事情，还是找绯羽国的老头子谈才对。
“灵儿。”凤麟天以为她生气了，有些不安的叫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置绯羽于不顾，何况，之前狙杀的情景仍然常常在他眼前浮现，他怎么可能原谅那些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蓝灵看着他无措的样子笑了，“没事，我只是随口说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不是还要赶路吗，还不快走。”说着转身要走，凤麟天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我可以答应你，决不主动攻打碧幽国，只要碧幽不再挑衅，我也不再出击。这样，你可满意？”这是他能让步的最大的限度，尽管他恨不得回去之后就发动进攻，给碧幽的那些小人一点颜色。
蓝灵回头看着他，这一次，绝对是从心底发出的真心的笑容。“谢谢。”她不必多说什么，她懂得凤麟天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给了她这个承诺。
凤麟天看了一眼她真诚完美的笑厣，大步的离开了。仗可以暂时不打，飞虎关的疫症却不能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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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不要错过啊。
二十四、战书
“公主，您在计划什么？”刚刚他们在院落中的谈话，她听得清楚，她可不认为蓝灵只是一时的冲动说那样的话出来。
蓝灵笑着看向东门傲雪，“我只是想试试我的魅力，也顺便试试凤麟天。”结果嘛，还算满意。这个男人很有责任感不说，还很上进，有义气，心也够坚定，不会轻易动摇，是个不错的男人。
“其实，看得出他是很喜欢公主的，如果公主真的想……”东门傲雪看出来，蓝灵是真的打算拿自己做交易。只是她不明白，蓝灵如果坚持，应该是可以让凤麟天动摇的，为什么她只是一试便停了。
蓝灵打断她下面的话，脸上的笑仍然在，眼中却变得深沉。“他是男人，他有他的抱负，我还不想挑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想逼他做这种残酷的选择。况且，阻止这场战争的关键，并不在凤麟天。”
事关自己的终身，蓝灵却仍在计算着得失，似乎每件事情，她都要计划着，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回报，甚至包括计算自己。可是，这个计算中，真的全然无情吗，她也不愿伤害到凤麟天，不是吗。
§ § § § § §
蓝灵同穆野一起去了绯羽国的皇宫，温醍和紫嫣这次并没有跟着。温醍只说要回药王谷去查看一下他留在那的那些药，蓝灵知道他大概找到了什么线索，这次是真的要回去清理门户了。至于佟家姐妹，蓝灵去见绯羽国主实在不方便带着她们，只和佟梦辰说好，等她回来，再带着佟雨辰回碧幽。
这次，蓝灵没再在路上耽搁，直接用隐遁带着东门傲雪还有穆野回了绯羽国的皇宫。当她就那么凭空出现在绯羽国主面前的时候，那个排斥灵力的老头子眼中的惊喜明显大于惊讶。蓝灵是看老国主在书房批阅奏章，周围没什么人伺候，才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而不是先到没人的角落，再等穆野通报。否则她这样冒出来，就算绯羽国主不惊讶，也够旁边的那些太监宫女们嚼一阵舌根了。
“凤伯伯这几年保养的真是好，好像比前几年我见到您的时候还显年轻了些呢。”蓝灵对这个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的老国主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言语上不甚尊敬，从心里来讲还是很敬重他的。
绯羽国主也算一代英主，绯羽国的强大和他的辛勤执政也是分不开的。老国主挥了挥手，让穆野出去，顺便把外间伺候的人带走。蓝灵这次来，并不是使者的身份，况且碧幽和绯羽目前剑拔弩张，蓝灵出现在绯羽国的皇宫，还是隐秘一些才好。
“你这个鬼丫头，说吧，来找朕干什么？”绯羽国主慈祥的笑看蓝灵，眼中闪过的精光可是蓝灵没有忽略掉的。她知道，她这个凤伯伯打了她那么多年的儿媳妇主意，不过这次，她也算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况且，她可是从来不吃亏的，就算把自己卖了，她也得拿到足够的好处才行。
“凤伯伯，您就别装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了，装得一点都不像，跳跳都骗不过去。”蓝灵有些撒娇的和绯羽国主斗了一句嘴，之后便直奔主题。“好像这次是绯羽先发兵的吧，怎么还问我来找您干什么？”蓝灵嘻笑的说着，好像她说的完全不是两国的战争，而是谁抢了她的玩具一样轻描淡写。
“这次朕可是真的不知道了，战书可是碧幽下给朕的。”绯羽国主也是笑得一脸狡猾，虽然他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可是人家送上来一个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战书？”蓝灵挑着眉毛问道，她倒是没想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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