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灵圣女+番外 作者:卓儿(起点2013.6.07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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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蓝灵去自己的房间。可惜，明显没有什么作用。
　　“我回来了它该感觉得到的，走吧，去看看。”蓝灵眼中的疑惑渐收，仍然微笑着迈步走出大殿，朝东门秀雪的卧房走去。东门秀雪心里烦乱，可是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在后面步步紧跟，脸色越发的难看。
　　东门秀雪的紧张蓝灵感受得到，东门秀雪为难的脸色蓝灵也看得到。可是，她仍然走进了东门秀雪的房间，她也许没有好奇心，但是她的心底有着温柔外表下不易察觉的霸气。秀雪和傲雪都是她身边的人，她们与她之间，从没有秘密，她也不允许她们对她有秘密。
　　推开了东门秀雪的房门，蓝灵脸上的笑意变得僵硬。东门秀雪站在蓝灵身后，感觉得到蓝灵情绪的变化，想是房中的情形太过……淫乱了吧。东门秀雪硬着头皮走到蓝灵身旁，“公主……”想着如何才能解释，眼角不经意的扫过自己的房间，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房间被整理过了，床单已经换了，被褥也叠得规整，一切都干净整洁，甚至整洁得不像她的房间。只是，桌上好像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浑身雪白的小绒球，圆滚滚的身子，胖乎乎的尾巴，小巧的耳朵和黑黑的鼻子，比耳朵大不了多少的爪子从圆圆的身子下面探出来，让人怀疑是不是能够支撑住它的身体。那是跳跳，只是，再也跳不起来的跳跳。
　　它已经死了。
　　东门秀雪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桌上的跳跳，脑子“轰”的一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四周似乎静得出奇，她能清清楚楚的听见蓝灵喉咙里传出来的“咯咯”的声音。
　　她惊恐的转头看向蓝灵，蓝灵的眼神似乎空洞，望着跳跳的方向，整个人呆立在那儿，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东门秀雪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这无疑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陷害。从之前她不敢让蓝灵来自己的房间，到在她的房间发现跳跳的尸体，她似乎已经辩无可辩。是蓝瑶吗，她恨死她了吧。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弄死跳跳吗，跳跳在灵宠之中也属于很聪明的了，速度又奇快，想抓到它实在不容易。跳跳不会主动和除了蓝灵还有秀雪傲雪以外的人亲近的，蓝瑶想要对它下手，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就算是蓝瑶做的，她能说吗，她能告诉蓝灵，是她的姐姐弄死了她最心爱的灵宠，又拿来陷害她身边的人吗。她不能，她没有证据，就算有，她也没有地位。
　　所以，东门秀雪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去……
　　“起来。”蓝灵的声音几近虚无的从东门秀雪的头顶传来，东门秀雪惊疑的抬起了头。
　　“起来！”蓝灵的声音大了些。东门秀雪知道蓝灵的个性，同样的话，她不会说到第三遍。
　　东门秀雪站了起来，她们姐妹和蓝灵之间，并不需要太多言语的交流就能够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处吧。
　　蓝灵转身走了出去，再也没看桌上跳跳的尸体。东门秀雪急忙也跟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蓝灵不会随便怀疑身边的人，况且这个局做的实在并不高明。她只是气，气自己怎么没有预料到跳跳有危险，气下手的人心太狠，连跳跳都不肯放过。
　　回到听雨轩的大殿，蓝灵半倚平日最喜欢的靠窗的软塌上，闭上眼，微微的均匀着自己的呼吸。
　　东门秀雪眼尖的看到蓝灵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她有些惊恐的抓起蓝灵的手腕，放到脉上去一试，不禁吓了一跳。蓝灵的脉象虚佻紊乱，恐怕是刚刚动了气，气血涌动，郁结于心。而蓝灵的心脏本就不好，哪能承受住这份儿压力，于是就是现在这种结果了。
　　东门秀雪有些慌乱，蓝灵从来不会真正动气的，平日里心脏虽弱，很容易累，最多就是比常人跳得厉害些，脉象虽然虚但是稳，缓过来也就没事了。可是今天，东门秀雪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去请御医吗？会有用吗？若是能治，也不会拖到今天了。
　　“我没事。”蓝灵的声音有些虚无飘渺，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有些虚无飘渺，她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心中，像是空了一样，连呼吸都极为困难。她知道现在必须要做的，是平静。
　　“出去，让我静静。”蓝灵闭着眼睛继续吩咐着，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保证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东门秀雪也听出蓝灵声音中的那份空洞，没有再说话，低着头，走了出去。
　　
　　
　　　　　　　　
四十五、婚事
　　萧晟瑞在他寝殿的竹林里，那是一片幽静之地，是最适合沉静思考的地方。萧晟瑞的从这次回宫，脑筋就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过。之前他只是一味的躲避，并没有去深究过一切的起因，他并不是这么糊涂的人，不论是商队还是水师，事无巨细没有一样能够瞒过萧晟瑞的眼睛。可是这次，他太疏忽了，他并不愿卷入宫中争斗，也从来都只把自己当作过客，所以他从来都不去追究。只是现在，他好像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其实，只要他细想一下，就全都清楚了。蓝瑶就算真的喜欢他，若没有人支持，在背后给她撑腰，她怎么会如此坚决，甚至不惜shi身于他。当然，蓝瑶的痴心也许无可怀疑，最可疑的，却是她给他下的药。
　　一个深宫中的公主，怎么会有那种药，御医们是断然不会给她的，即使给她，也只会是催情一类的东西，断然不会是媚药。况且，那种药是江湖上才会用的东西，御医是不会碰这些东西的。
　　能给她这种东西，给她出这个主意，而蓝瑶又绝对相信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他的母亲，颖郡主。
　　萧晟瑞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苦笑还是冷笑，是了，颖郡主。所以蓝瑶才一直这么自信满满，所以蓝瑶才这么契而不舍，所以连碧幽主都任由她胡闹，所以宫中的人都在帮着她。
　　可是，何必呢！萧家已经是碧幽国第一大家族，萧家根本没有必要再去攀附皇亲国戚。就算颖郡主再喜欢蓝瑶，希望她做她的儿媳妇，没道理不顾儿子的感受吧。
　　萧晟瑞常年不在母亲身边，颖郡主的想法，颖郡主的交往圈子，他并不了解。解开了一些疑惑，又多了一些疑惑，萧晟瑞的心情并不见得好。况且经过昨天，蓝瑶的事情恐怕不得不告一段落了，而东门秀雪呢……
　　“就知道你在这儿，一个人想什么呢？”一个清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颖郡主。颖郡主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乌黑的秀发，光洁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停驻的。
　　颖郡主的声音中似乎有淡淡的喜悦，萧晟瑞在心中淡笑，一定是以为昨天蓝瑶得逞了吧。一早就来找他，见他在竹林里发呆，只怕是和昨夜分不开，也难怪颖郡主会这么以为。只是，得逞是得逞了，可惜，不是蓝瑶。
　　萧晟瑞率先出声，给母亲请了安，颖郡主一脸“慈祥”却有些难掩得意的笑容，拉着萧晟瑞的手，把他扶了起来。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只等着萧晟瑞开口。这么大的事，他总要禀报母亲定夺吧。
　　萧晟瑞看着母亲眼中的笑意，突然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不知道母亲知道昨夜不是蓝瑶之后，这张笑脸会变成什么样。
　　“母亲，儿在想，儿转年就二十二岁，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娶一房媳妇了。儿常年不在家，成了亲，也好有人能够在家照顾娘。”萧晟瑞说得有些公事公办，也极不情愿。颖郡主却笑得越加开心了，等了几年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蓝瑶那孩子可是最合她心意的，要是能娶回家来，她……
　　“是啊，早就催着你了，你自己都不急，可是急坏了我这做娘的。可算你现在开窍了，和娘说说，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娘为你作主。咱们萧家，就是娶皇亲国戚，也不是高攀。”嘿嘿，她要的还就是皇亲国戚呢。
　　“是啊，以萧家的实力和地位，自然想娶什么人都不是难事。那么，母亲以为，东门秀雪如何？”萧晟瑞说前半句话的时候，颖郡主的笑意还是越来越浓的。可是等到听到了“东门秀雪”这四个字的时候，笑容一下子僵住，眼中寒光闪过，骤然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你想娶东门秀雪那个丫头！”颖郡主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秀雪是灵公主身边的一品女官护卫，东门一家在朝中也是颇有建树，东门敖老爷子更是三代老臣，东门家的女儿，嫁入萧家，应该也算门当户对吧。”萧晟瑞平静的说着，完全没有理会颖郡主难看的脸色。
　　“蓝瑶公主呢？你昨天……”颖郡主激动的声音突然打住，可惜已经晚了，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证明颖郡主和昨天的计划有关。
　　萧晟瑞的表情倒是异常的平静，“孩儿正想向母亲说明，昨日孩儿酒后失德，与东门秀雪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才急着奏请母亲，准许我们的婚事。”萧晟瑞字字清楚，颖郡主的脸色变了几变。
　　“东门秀雪，竟然是东门秀雪！这个臭丫头，她别想！就算你不娶蓝瑶，也别想娶东门秀雪进门！分明就是一个狐狸精，竟然趁机勾引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别想进萧家的门，我决不认她是萧家的媳妇！”颖郡主说完，怒气冲冲的甩袖走人，留下有些无奈的萧晟瑞。
　　“其实，你不必那么为难，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可以，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东门秀雪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人也出现在了萧晟瑞面前。
　　出了听雨轩，东门秀雪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现在蓝灵需要安静，不能打扰，于是想在花园里散散步，随意走走。结果，走着走着，竟然走到萧晟瑞的寝殿来了。她有些自嘲，放不下吗？也许吧。可是，他们会有结果吗？东门秀雪摇了摇头，她不愿以此逼他，况且，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一个让她不能够介意，不能够嫉妒的人。可是，如果她嫁给了他，她还能够不介意他的心里装着别人吗。
　　“东门秀雪！”
　　东门秀雪隐约的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怎么了？不会，萧晟瑞他……
　　东门秀雪寻到了声音的来源，结果清楚的听见，颖郡主毫不掩饰的大叫，“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别想进萧家的门，我决不认她是萧家的媳妇……”
　　呵呵，是啊，颖郡主也不会认她的，她何必强求，到最后自取其辱呢。退一步，连萧晟瑞也会感激她吧。他的心里没有她，可是，至少，他会永远的记住她，不是吗？
　　所以等到颖郡主走了以后，东门秀雪走了出来。“其实，你不必那么为难，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可以，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即使在心中想了很多遍，真正的说出口，原来还是需要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的。原来真的说出口，心还是会痛的。
　　萧晟瑞看着东门秀雪，她心痛却真诚的眼神让他的心里一阵抽痛。他轻轻的把她拉入怀中，心中一丝愧疚，一丝感谢。眼中有些湿润，他闭上了双眼，几个字呢喃出口。
　　“对不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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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绯羽使团
　　半个多月过去了，跳跳的事情不了了之，蓝灵甚至连碧幽主都没有禀报。她清楚，即使在宫中撤查，也不可能有结果的。跳跳是被掐死的，宫中有能力掐死跳跳的，除了她就是东门秀雪，而她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是凶手。剩下的就都是没有能力掐死跳跳的，可是跳跳却死了。基本上，也可以说，每个人都有怀疑，而每个人又都很无辜。所以，这件事根本是个无头公案，查不出结果。
　　只是，蓝灵心里明白，这么做目的很明显在于离间她和东门秀雪，跳跳是个无辜的牺牲品。那么，她们以后小心，不要再让人有机可乘就好了。
　　东门秀雪最近似乎状态不太好，像是有心事，总是发呆。从蓝灵回来那天起，她就不正常，可是又不说。她不说，蓝灵也不问，只等着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她充当听众就好。反正等到东门傲雪回来，即使蓝灵不问，她也一定会问的。
　　最近实在是风平浪静，好像突然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其实如果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不对，蓝灵回来的五天之后，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说是一件，其实是一串。被蓝灵揪出水面的几条鱼，突然全都自尽了，而且是在各自的府里，同一时间自尽的。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也有些蹊跷，几个人都什么也没交代，早上上朝的时候还好好的，神色正常。下午回去，就全都在府中身亡，忤作说是自杀。蓝灵亲自去查看了一下，看起来确实是自杀　。可是，几个人一起自杀，在不同的地方，确实同一时间自杀，实在是……呃，不知是诡异还是奇妙。
　　结果，几个人死了之后，蓝灵经历了这个秋冬难得的平静生活，虽然平静得有些不象话，但是蓝灵也只能静心等待。所有的线差不多都断了，除了等对方下一步动作，好像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况且，眼前又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让蓝灵好忙呢。眼看着腊月来了，宫里忙着给蓝灵做生日。虽然十七岁不是什么大生日，因为这可能是蓝灵在宫里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碧幽主特别的上心。
　　而且，据说，绯羽国的使团就快到了，也是为了赶在蓝灵生日之前，要给蓝灵送一份寿礼的。
　　绯羽国的使团，呵呵～蓝灵想起凤麟天，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溢满了蓝灵含笑的双眼。
　　他，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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