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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千年老妖+番外 作者:江浣月(晋江vip2014-05-21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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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未干的泪痕糊得满脸都是,一双眼睛也肿得像两颗核桃,姜怜心此刻的模样倒与那夜叉有些相像。
记忆里上一次她哭成这样,似乎还是在他吞下炼妖石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她,画末忽然就蹙了眉,下意识的欲抬手为她擦去泪痕,却发现自己一只手臂被她当了枕头,另一只则被她紧紧抱在怀里,而覆盖在雪衣下的两人,具是未着/寸/缕/。
见画末欲抽出手臂,姜怜心还以为他又要离开自己,索性一翻身整个人都缠在了他的身子上。
她仗着自己占尽先机,趴在他的胸口,侧脸贴上他胸前温良如玉的肌肤,故意闭了眼,半嗔怒半撒娇的说道:“别动,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宿,让我歇会儿。”
她此话一出,画末果然身子一僵,雕塑一样的由她缠着,再不动弹。
可渐渐的,自头顶喷撒的呼吸就不知怎的,开始紊乱起来。
他似乎还在极力隐忍,可姜怜心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因为那仍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也产生着异样的变化。
“嗯……”她蹙起秀眉,不受控制的溢出一丝低/吟,抬起脖子与他对视了片刻,在他下意识的回避她的目光时,便凑到他唇边欲再度吻上。
画末一面还在极力压抑,一面伸手去阻挡她的进一步动作,姜怜心却已看透了他的心思,倚在他胸口,指尖在他肌肤上画着圈圈道:“如果我说我已成了仙,道行比你还高,你可相信?”
说罢,在他诧然的目光之中,她忽然朝着他绽出一个娇媚的笑容,事情便又向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下去。
缠绵过后,姜怜心还赖在画末怀里不肯撤离。
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越来越害怕分别,而画末也终于不再顾忌那许多,顺着心底渴望的方式与她相处。
他再三的催促她穿上衣裙,叮嘱她莫要着凉。
姜怜心与他嬉笑着,找回仙元的她虽然再不会像凡人那样着凉,却还是十分贪恋来在于他的宠溺,索性伸着两只手,腻着他手忙脚乱的为她一件一件披上衣衫。
好不容易折腾完,她便又一把环上他的腰身,死乞白赖的撒着娇道:“你说,我们还可以回人间吗?”
“当然。”出乎意料的是,画末竟然毫不犹豫的应答着她的话,以双臂将她笼入怀中后,又望着她的眼眸,认真道:“你不是说过要靠自己的本事把姜家的铺子开到京城里去?”
“哈,是啊……”姜怜心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咯咯”几声后,便又使坏的寻着他的薄唇吻去,心满意足的看着宛若谪仙的他渐渐窘迫的模样。
姜怜心正玩得不亦乐乎,却发现画末的身子忽然僵硬起来。
她惊恐的撤出他怀中看他,他竟果真成了一座雕像那般纹丝不再动弹。
他仍然维持着凝视她双眸的那一刻,甚至连看着她时眸中泛起的那一丝潋滟波光也还锁在那瞳眸之中,就好像时光在这一刻停滞。
“这是怎么了?”本就像惊弓之鸟的姜怜心再度陷入恐慌之中。
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画末的名字,可是无论唤了多少便,他都始终没有回应。
就在她欲再度变得歇斯底里时,洞口外却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是谁?”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姜怜心警惕的起身往洞外行去。
白衣翩跹的仙君方乘云而至,清俊的面容与画末如出一辙,却唯独少了那双瞳眸里的七/情/六/欲。
“徒儿拜见师父。”姜怜心跪伏于地,向着他磕了三次头,自幻化人形时开始的东西,千万年来亦不曾改变,他始终是她的师父。
“你既已重拾仙元,想必也知道,他只不过是你修仙途中的一个劫。”
表面的顺从并没能骗过神君的双眼,他俯视着匍匐在面前的爱徒,毫不掩藏的直入主题。
姜怜心仍保持跪坐的姿势,却缓缓直起身子,抬起头来望向那位被无数世人甚至神仙憧憬的神君,在他满怀悲悯的目光中,她忽而嫣然一笑:“是不是在师父眼里,怜心也只是师父修仙途中的一个劫?”
在这个她曾经怀着无数复杂的心情,崇敬过、倾慕过的上仙面前,她总是害怕忤逆他,却又控制不住一再的忤逆他。
这或许即是劫之所在吧。
姜怜心面上的笑意,渐渐转变为自嘲。
玄清尊者只是默然俯视着她,不容亵渎的面容仍旧满怀悲悯,许久之后,方才道:“你勾结外人私闯仙岛,犯下重罪,还不快随为师回去思过?”
话说至此,姜怜心忽然受到提醒,一脸紧张的向玄清尊者道:“你把他们怎样了?”
玄清尊者却兀自叹惜:“想不到那桃花妖已修得凡人之义,竟肯牺牲自己护着同伴逃走,可妖终究是妖,就如同他一样,唯有除之,方能免除浩劫。”
他说着,竟抬起仙袂指向洞内的画末。
姜怜心已为桃夭的消息陷入惊惶,眼见着玄清尊者又欲向画末下手,便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
她死死抱住玄清尊者的衣角,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徒儿愿随师父回去,自此思过于海底,千年不出……求师父……放过画末……”
玄清尊者虽停下朝画末行去的脚步,却未再说出一句话。
见他不肯应允,姜怜心便仰起头看他,眼中闪烁的晶莹俨然就要夺眶而出:“否则,徒儿只能以死明志……”
她说得甚是决然,玄清尊者再度沉默,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才终于摇头浅叹:“当真是孽缘。”
姜怜心知道,他这是终于应允了,忙跪在地上磕头。
“谢师父……”她的身子还因方才的恐慌而微微颤抖,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玄清尊者则甩开先前被她攥着的袖角,转身往山洞外行去,临行前又侧头对她吩咐道:“与他道个别吧,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不再靠近蓬莱。”
“谢师父成全。”姜怜心又朝他磕了一次头,直起身子的一刻有两行清泪顺着双颊缓缓滑落。
第十九章 :尘封的记忆(七)
待姜怜心回到山洞里时;画末终于恢复过来,只是他的时间似乎还停留在方才的那一瞬。
看着方才还依偎在他怀中的姜怜心,此刻却立在距离他数步远的地方;一脸凝重的看着他;画末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怎么了?”他满怀关切的相问,抬起雪袖下的手臂,欲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柔荑;却被她忽然后退;躲了开来。
“我要走了。”姜怜心面无表情的定定看着他,似乎要将什么镌刻进眼眸里。
“去哪里?”他亦似不经意的随口问着,落了空的手却还顿在原处。
“蓬莱。”她再次面无表情的启唇,语调里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垂眸停顿了一刻,复又抬起头;锁着她的双眼笃定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不明白吗?”姜怜心忽然激动起来,提高声音朝他吼道:“千年前背叛你,让你等了千年的那个人就是我!因为有和师父一样的这张脸,所以才把你当做了替代!”
她说完,胸口仍剧烈的起伏喘息。
画末似乎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紧蹙眉宇的清俊面容满是诧然与受伤。
他再度朝她伸出手,薄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再次蓦地侧身避开。
她接连后退两步,眸中的身影却逐渐变得模糊,于是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可结满眼帘的那一层雾气竟越来越迷蒙,眼眶里似乎有什么就快要因盛装不下而决堤。
袖下的那只手,指甲都嵌入了血肉里,她努力的隐忍着,强撑着说完后面的话:“我师父来接我了,我要跟师父一起回蓬莱,不是和你。”
画末陷入了沉默,抬眼朝姜怜心的身后看去。
从他的方向恰好可以瞥见那云端之上乘风而立的玄清天尊,与他同样的白衣翩跹,同样的眉眼清俊,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仙,而他是妖。
他便犹如怔愣般,痴痴的看了许久,忽然语调清冷对她道:“可是若没有你,我会死的。”
那原是她往日里,因为害怕他离开自己,故意说出来吓唬人的。
她每每说过后,总是得意的看着他渐渐蹙紧的眉宇,直到他再三保证了不会将她一个人扔下,才肯作罢。
而今这话被宛若谪仙的他说来,听着甚是别扭。
凝望着他落寞的神情,姜怜心终于再也忍不住,再度提高声音朝他吼道:“你死与不死,与我何干!”
吼完她便转身往山洞外跑去,泪水也在那一瞬间汹涌而出。
直到踏上云端,她都不敢再回头。
无数的云霞在她的脚底掠过,就好像遗落在过往的无数时光。
身在凡尘的时候,她总是觉得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总是胆战心惊的害怕自己会死去,而今恢复仙身,不死不灭,记忆里凭空多出了数千年,却又莫名的觉得无措。
在某些事上,人与仙其实没有区别,都是一样的反覆无常。
回到蓬莱后,玄清尊者曾数次劝说,让她回长极殿中闭门思过,但姜怜心却十分坚持,下定了决心般要留在海底的寒冰监牢里。
见劝说无果,玄清尊者也不再坚持,将她送回个蓬莱海域巨大的漩涡中,便兀自往仙岛去了。
顺着甬道往下沉去,姜怜心架着仙气缓缓而行。
周围的冰壁岿然而又坚硬,携着源自于远古的寒冷,在黑暗中流转幽蓝的冷光。
沉寂的黑坛深不见底,仿佛一块镶嵌在寒冰中的墨色玉石,结满冰晶的水面下看不到一丝涌动的波涛。
这是一个绝佳的监牢,寂静的没有半点儿声音,就连汹涌的波涛也被隔绝在外。
一切恢复如常,这里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哪里还有那时候打斗的痕迹。
起初姜怜心还四处查看了一番,然而除去那过于安静的,没有了镇守巨兽的水潭,她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她最终失望的回到冰壁前坐下,在这一刻,目光却无意识间扫过了满目雪白中的一抹殷红。
她于是慌忙起身,凑到近前查看,用指尖抹去冰晶表面覆盖的寒霜后,一枚粉瓣桃花便出现在眼前。
看到这一幕,她不觉连呼吸都变得滞纳,柔荑在冰壁上抓得鲜血淋漓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可以用仙法。
姜怜心结了个仙诀将坚实的冰壁凿开一条裂缝,伸手去触摸那朵娇柔的花时,它却好似从封印里释放出来,缓缓升至半空。
一时间冰室里花香四溢,迷醉人心的香氛仿若桃色的迷雾笼上人心,让人忘却寒冷,顷刻间好似置身十里桃林。
还记得微弯了桃花眼的男子曾经说过,那是他的家乡,有终年花开不败的桃花林,还有甘醇甜美的桃花酿。
“桃夭……”姜怜心在唇间喃喃着他的名,行至那粉瓣之下,举头仰望。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召唤,那朵盛开的桃花停了下来,忽然有桃色的光晕以那花蕊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不过一瞬的时间,整个冰室都被温暖的光晕所充盈,恍惚间仿佛到了三月的桃花境。
迷幻的色泽映照在冰晶上,流转回旋,似乎正在构筑着某个幻象。
很快那幻象已成形,姜怜心不可置信的掩住朱唇,双眸之中涨满了晶莹。
她伸出手去,欲触摸那悬在半空中虚无的影,然而颤抖的指尖却自桃色的衣摆穿透而过。
浮在半空中的桃衫公子,眉宇间盈着暖如春风的温雅笑意,依旧是端和翩然的模样。
他那般安静的看着她,亦如过往无数次的默然而视。
姜怜心痴痴的凝望着那双笑眼,泪水终于禁不住自眼角滑落。
若是过往,见到她落泪,他定要以调笑的语气,说些臊人的话,惹得她红了双颊,只顾和他争执,连伤心事都忘了才肯作罢。
眼下那仿佛近在咫尺的幻影,却再也没有感知她喜怒的能力。
泪眼朦胧之中,桃夭的笑意却渐渐加深,仿佛凝望她道:“你一定又在哭了,同样是姜家的管家,你为他落了那么多次泪,而今是第一次为我落泪,可我却看不到,真是可惜了呢。”
当略带着调笑的语调回荡在冰晶之间,姜怜心眼眶里的泪已然决堤。
她又一次向他靠近,却再也不敢伸手触碰。
近在眼前的桃花目缓缓低垂,他的笑容里忽然多了些别的东西,这让她想起那时他立于海上,说着让她先离开的样子。
若知那一刻便是诀别,她又怎会甘愿就此离去。
悔恨与痛苦,宛若洪流般侵袭着她的心,姜怜心下意识的抬手攥紧了胸口。
沉吟许久的桃夭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似是无奈,又似在怀念着什么。
他低声喃语,早敛起了调笑,从来不曾这般认真的说道:“还记得那夜,你被妖怪追得狼狈跌进我怀里,我便将你这半颗心视作囊中之物,却不曾想在那时,真正丢了心的那个,是我。”
他说得很轻,声音很柔软,浮在眼眸中的笑意却丝毫未减。
或许当真是宿命,自第一眼相逢便已注定。
姜怜心已分辨不出,那句话是他的自言自语,还是对她的告别。
他或许早已知道结局,所以才会将妖法封印在冰晶里,留下这最后的一面,所以才会坚持留在蓬莱,掩护他们先行离去。
或许他接近她,是为了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她做出了选择,他最终也成全了她的选择,以千年的修为作为代价。
在桃夭说完这句话后,桃色的光晕开始变的清浅,桃色衣衫的身影仍浮着那一抹温雅笑意,逐渐如云雾消散。
他倾注在那朵桃花中的妖法已然散尽,泪眼婆娑的姜怜心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不……”她噙着泪呼喊着朝那幻象扑去,可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留住一丝一毫的影像,那无法触摸的无力感仿佛绝望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不能自拔。
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冰晶上浮动的桃色流光逐渐被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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