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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 作者:簌簌花微雨(晋江vip2014-11-06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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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万物皆可生灵而独独人生而有灵,天地万物皆可生情而人生而有情,何也?道也。有灵则有感,感而不知则有祈盼;有情则有求,情深不得则有欲求;此皆悲喜忧乐之源。若是你依然懵懂无知而畅游嬉戏,岂有今日之忿恨忧伤?”初阳依旧不紧不慢,依然是缓缓道来。
  “开窍通灵,鳞介所想;化身为人,鸟兽所望。你今得人身便有情生,便有贪嗔爱恨,便有所求所望;而你今颇有神通,又不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故而欲要解忧唯有一途,便是跳出这一族一地之限而放眼浩瀚宇宙天地,届时你方能知晓这些许小情怀无须介怀。”
  “天地我自知之,而宇宙又当何论?”鱼妖一脸惑色。
  “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道之不灭则宇宙不灭,万物不止而宇宙不止。待你阅尽古往今来之事,看尽九天瀚海之物,便知何为宇宙。”初阳微微一笑,心中亦自有得,收起丝丝缕缕水之细流随意将鱼妖开释。
  “这位姊姊,你莫非不是来寻我晦气?不然怎肯这般指点于我,又怎肯如此轻易罢手?”鱼妖脱却困境,反倒愈发不解。
  “本为寻根除水寒之法而来,何来寻晦气一说。然汝今虽有骄色而致行事偶失偏激,但心存悲悯则道途可期,我有何必留难于你?”初阳不禁暗叹鱼妖未经世故,性子依然单纯,故而喜怒皆形诸于色,好恶皆现于言辞。
  “原是为此而来,此森森寒意乃是我由鄱湖深处一寒泉得之,凛冽非常不似凡品。但要根除元也不难,服以泉边所生赤藻便可无碍。姊姊姑且待之。”鱼妖言出即行,鱼尾一摆,转瞬不见,须臾再现时手中却持有一把火红藻类。
  “此物少许便可驱寒扶正,姊姊慎之。而我自今夜起,当出鄱湖沿江而入海,去见识姊姊口中那大好河山、广阔天地与亘古宇宙,方不负姊姊所期。”言毕鱼妖恭然而退,鄱湖霎时重归风平浪静,唯听得其间隐隐有水纹扩散之音。
  小狐本因鱼妖亲昵言语而多生醋意,此时见其骤然而走,满腔酸意顿做雪消,反倒有些惆怅之意:“此妖今日已少少胜我一筹,若是我再一味惫懒而任时日蹉跎,下次再遇岂非难望其项背?思及至此,怎不叫我意难平?”
  “难得小狐亦有用功之心,怎不叫人喜出望外?由此可见人无敌手则无奋起之心,狐无对手亦然。”英娘闻言,轻拍其后颈笑道。
  “是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邪?若果真如此,别离此处则需再往西域一行,唯炙热之地方有利于小狐修行。”初阳也半是打趣半是建议地说道。
  “西域虽好,但我曾听闻沿海而南去有一极热之所在,此处不分四季而烈阳当空,黝黑如炭之昆仑奴便是由该处而来。”英娘见多闻广,时时别有高论,“依我所见,骄阳之火更益于小狐,左右无事何不往海外一行?数百年前郑氏宝船亦曾逗留于其处,斯人作古已久,而我等焉能拜服固步?”
  “英娘姊姊所言极是,沧海辽远令人心折,久不相见未免想念。何况骄阳之火乃是阳火根本,非比其他,正好锤炼于我。”小狐急急开声,也不知是怀念那碧波万顷还是心系那海鲜美味。
  “也罢,既是如此,待得此处事了便顺江而下直至飞鱼岛一线,再由飞鱼岛往南海而去。只是飞鱼岛犹在,亦不知阿善如今何在?”初阳忆起旧事,面上不免有些追思之色。
  “阿善化龙只怕须得千年万年,有真人隐其行迹姊姊又何必有杞人之忧?”小狐嘟着嘴说道,语气颇为不喜,似有撒娇之意。
  初阳笑骂道:“只不过偶有思忆,何至于成杞人之忧?牙尖嘴利而有今日之败,往后小狐还须谨言慎行才好。”言毕从英娘怀中将小狐接过,一行人依旧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赤藻之效果然非凡,更配以初阳精妙针法,不过两日原本僵卧如活死人的四人便已然能安坐于塌,而膳食起居亦渐可自理。袁氏族人感激涕零,跪拜不迭,指天誓地要与初阳立一长生位奉养永年。
  初阳见浔州局势大安便有远去之意,而此时婉言推拒而不得,心中顿起清华山蝶梦之想,惊悚之下急急将近来医学所得留书为记后不告而去。
  人虽远遁,声名未去。女国手名号随南来北往之客传于神州处处,初阳妙手之术因添油加醋之猜想而更彰显人前,浔州医家因初阳留书而多有所得亦不吝溢美之词。如此一来适得其反,初阳远去神州,欲隐还显,声名大噪而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三章就卡在人鱼辩论之上,不能说服自己何以说服读者?今日勉强写成,犹有未尽如人意之处,还请诸位指正。

  ☆、第107章南海群珠

  飞鱼岛草木繁盛更胜昔年;将旧时怨恨血仇悉数掩藏;再无半点痕迹。鸥鸟无人侵扰;繁衍生息不绝;见有人登岛扑棱棱飞起无数;盘旋片刻又各自落下并不惧怕。
  小狐本是当先而行,此时见群鸟聚集不免玩性又起,左奔右突追撵不休,见飞鸟仓皇而起离巢振翼兀自笑闹不止。初阳正要稍加约束,却见飞鸟于空中汇聚转回,有志一同同向小狐啄去;其势迅猛如箭离弦,难以匹敌。
  一狐难敌万鸟,转瞬间攻守异势,小狐本自沾沾自喜终是化作豕突狼奔,抱头鼠窜。初阳忍俊不住,英娘掩袖暗笑,唯留小狐满腹忧伤于远处惊呼高叫:“姊姊救我,姊姊救我。”
  “乐极生悲,当知凡事过犹不及。恃强凌弱,却难以一敌众。小狐谨记之。”初阳欲要正色告诫却笑意难止,只能勉力为之。
  说时迟那时快小狐发足狂奔疾速而至,霎时便已蹿入初阳怀内,再不肯探首而出。群鸟追缀而来,遍寻不着,愤懑难消,居然欲要转而攻击初阳二人。
  初阳轻叹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方知鱼何其无辜?祸首躲避而留我等为鸟迁怒,方知众怒难犯。”话音幽柔,而见藤蔓四起,交缠延展,如张网相待。群鸟汹汹而至,难以转圜回头,尽数为之所擒获。
  群鸟正要聒噪,又觉羽翼一轻,复得自由,急急振翅高飞,于空中回望,只见藤网如海中泡沫破灭再无踪迹,依旧只得二人悠然而立。
  确知罪魁已去而来者无相害之心,群鸟逐渐散去,唯留三四只犹有戒心久久不去。初阳沿旧日途径行走,唯听得海浪拍石声、群鸟鸥呀声,独不见阿善出没行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蓦然回首,初阳却见飞鱼岛、与那岛一线海中帆影点点,渔耕不休;屏息静听,初阳可辨听出风声偶尔携来渔歌数声,安静祥和。一时间憾意尽去,些许失落又怎能挂怀?龙脉长存则东海之滨自当永固,见与不见已是无足挂齿。
  暗道珍重,不复留恋,初阳随觅食鸥鸟而起直上云端。沿飞鱼岛、与那岛、夷洲而下,岛屿无数,如珠链环绕神州,丽色可人。
  东海已是美不胜收,南海又怎会相形见绌?方一飞临月牙岛,初阳便已赞叹不已,从此而南,极目远眺可见岛屿大小不一星罗棋布,宛如大珠小珠散落碧玉盘中。奈何其中岛礁泰半狭小无比,甚者只堪堪容数人立足,故而鸥鸟群集而人迹罕至。
  越往南行,越是炎热难当,而海水湛蓝令人心旌摇动,心驰神往。小狐早已按捺不住,屡屡提议赏玩休憩,英娘虽不开言却心甚往之,而美景如斯初阳怎能异于他人?当下按下云头止住步伐,二人一狐随意落于一小岛上。
  岛间景色大异于他处,草木亦然,只见椰林片片高逾十丈迥异于常,小狐自是啧啧称奇;而中有矮木丛生,密密匝匝令人却步。初阳英娘绕行许久却突见有人行之迹,不免心生怪异之感,循迹而往,树木掩映之下居然有一极小庙宇与数间茅屋悄然而立。
  屋后有数分田土,种植有青菜若干,显见有人常居于此。初阳英娘不免面面相觑,不知是进是退。决断未定,身后却突有人声讶然相问道:“船归琼州未至,姑娘从何而来?茫茫南海无船不行莫非附近有舟船触礁而没?”
  初阳二人闻声转向,却见一四旬汉子手中以树枝系得几尾鲜鱼,怀中拥着三两椰果大步而来,其人面相淳朴,肤色黝黑,身着短褐极显干练精明。
  待得行至二女面前,那汉子一脸狐疑,细细打量后又开口说道:“衣着周正不湿,想来非是海难遇险之人。若非如此,又是因何而至?莫非从天而降?莫非妈祖显灵?”
  英娘不喜妄言,初阳不欲诓骗,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对答。汉子倒也不急不躁,并不催促。正在此时,嬉戏于沙滩间的小狐不知从何处猛然蹿出,兴高采烈道:“姊姊,滩上砂石莹白如玉,螺贝各异其形色彩斑斓,甚是可爱可要同去?”
  汉子见狐做人言,大吃一惊,蹬蹬后退几步,试问道:“妖?仙?抑或方外之人?来此所为何事?”
  初阳深知此时断然否认必是难圆其词,索性直言相告:“大叔无须惊骇,我等不过是偶然习得微末法术可逐浪而行,非妖非仙亦非有所图。周游神州于此小停片刻,若有惊扰还请见谅。”
  “正是。南海岛屿难见人迹,景色殊异,一时流连方才贸然停步于此。大叔如若不喜,我等即刻远去,免得徒增困扰。”英娘也盈盈一拜,柔声说道。
  “远海难通乡音,荒岛难见乡人,同是神州属民,何必如此见外。如若不弃,便请入内小坐。”汉子想是惯识风浪,久经生死,说话行事别有一番豪情,只是惊愕一时随即便已神色如常。
  初阳福礼回拜,脆声道:“大叔厚意,敢不从命?”当下礼让主人为先,自己与英娘随后而入。
  屋内十分简朴,但风情特出,只见海草为绳、为筐、为器具、为席;椰壳为碗、为佛珠;阔叶为乘,如此之类不胜枚举。主宾各据其位,盘膝而坐,彼此互通姓名。
  原来汉子蒙姓,世居琼州,此岛名曰铁峙,往东可至吕宋之地,往西可往暹罗、寮国之所在,乃是南海中难得之淡水补给之处。初阳不免拱手问道:“蒙大叔,即便如此,何以你独居于此?困守孤岛,唯海天相伴,寂寥更甚。”
  “此举本自无奈,祖业岂肯付与外人?”蒙文斌面有微怒,沉声答道。
  “何出此言?可是外夷侵扰?”英娘久居朝堂,于外事亦有耳闻,故而一发中的。
  “姑娘好见识,如何不是。吕宋土人妄图侵吞此地,屡屡乘着无人看守而上岛将泉水污秽,意图断绝我祖辈远航捕鱼之道,其行可恼,其心可诛。故而琼州、雷州一带渔民合盟为誓,共守不去。”蒙文斌慷慨呈词,更显其人不凡。
  “非独此岛,不远处马礁、红草峙凡有淡水出处皆有人驻守,每年各族轮换不止,今岁为我蒙氏当值,故此独守于此。”
  “神州怀柔已久,异族蠢动竟已至此?若大叔之类,正可谓为神州脊骨。”初阳击掌为叹,感概万分。
  茫茫沧海,横无际涯,水势浩天,但岛礁虽孤弱又岂肯相让而任由其侵蚀不休?岛礁如此,人又何异?虽孤身守岛,其志不移,虽单人独骑又何异于孤岛坚韧?风浪虽盛,外夷虽环伺不去,神州之族当如磐石不去。
  紫府世界得此感念,海中顿有岛屿缓缓而出,大者如夷洲广阔,小者暗伏水下偶现踪影,虽风浪不休犹不改初衷。
  作者有话要说:忆及南海初代守岛将士,其艰苦岂是我等所能臆想?唯有文字小计,不至其功绩寂寂。

  ☆、第108章 妈祖

  饮具虽简易;赖有椰汁清甜舒爽反觉天然之趣;烹鱼以火炙烤;但有盐与香兰草之力便已风味极佳;菜品以蕉叶为承托,却是现摘现做;鲜嫩无双;起坐席地,有主人见多识广言谈不俗又何陋之有?
  简陋小庙中香火所供乃是妈祖,初阳曾于温陵识得;倒也无有惊异。而蒙文斌自幼出海;以渔为业,以船为家;对这南海可谓是了如指掌,初阳二人但有疑问无不尽力作答。
  当问及那极热之处,蒙氏居然也能侃侃而谈为人解惑:“原来二位乃是要往该处一游;倒却是有所谬误。若是一直往南而去,当是彭亨、马来等国。当由马来、苏门折而向西,穿海峡越洋面方能至。”
  “原来如此,本朝虽是盛世升平,但船队多半只至交趾、寮国、吕宋之地,而郑氏远航所记又为战乱所毁,故而海运一道远不及他国。”英娘感叹道。
  “自郑氏先辈数下西洋,开海上通途,则大食人、身毒人、安息人往来不绝,丝帛绸料、茶饼陶瓷自是由此远行源源而去,海外香料、奇玩异物亦不复稀有,故而神州已有百年无有涉险远航之人。今闻汝等女子豪言往游,心中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有愧。想来青山之外更有高山雄伟,沧海之外必亦有阔海无边,却不知何时神州再有不畏艰险效仿先辈之人。”蒙文斌闻言亦有感慨,惋叹之意溢于言表。
  “大叔何必过于感慨,神州重农抑商由来已久,即便如此亦有郑氏率宝船无数抗巨浪、迎暴风远下西洋,可见神州有志之士不在少数,又何必悲鸣若此?吾辈或不得见,后辈当能乘风破浪踏遍四方。”初阳言毕,以椰汁代酒,一饮而尽以示其意。
  “年岁渐长,勇气渐去,己或不觉,言行已现。今得初阳一语,心中复有远望。诚如君言,吾辈或不能见,期冀后辈更有远志之人。”蒙文斌一扫颓然,复又展颜。
  “海中风浪远胜河湖,更时有海雾弥漫,常常难辨东西,便是惯于行船之人亦不敢夸口逞强。初阳虽是身怀异术,却不识航海之道,恐为之所困。我今有一物赠予,稍待片刻。”蒙氏心中别有思虑,因而起身取出一木匣,双手轻拭数下,似是恋恋难舍,却仍是送与初阳面前。
  初阳不解其故,双手接过木匣,郑重开启,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司南,只怕传承有几百年之久,不免谢道:“长者有赐,原不该辞,奈何此物恐是蒙氏世代相传之物,怎不叫人惶恐?”
  “远祖随郑氏数下西洋,见多识广,心怀开阔,故去之前曾道此物传与族中最擅船事之人,以期后辈子孙再现昔时盛事。然今日神州安居皆是耽于享乐,远洋之地恐难再去。此物赠与初阳所为有二: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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