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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蔷文集二-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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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头。
  原来是太白。原来她现在身上穿的,正是难以忘怀的爱恋颜色。
  她微笑了,笑容渗进点点甜,也透入点点苦。这份爱恋,原是又甜又苦啊!
  「祭典要开始了,我们坐下吧。」
  「嗯。」
  肃雅的乐声扬起,祭典正式开始。
  主祭的自然是千樱国的护国巫女──水月祭司。她依然和平日一样,全身素黑,可在宴席里一片争妍斗艳的缤纷色彩中,反而格外抢眼。
  她捧着透明水晶球,以最庄重的步伐缓缓踏上祭坛,敬神告天。
  乐声止息,四周寂静,她跪坐在地,清澄水眸直直盯着水晶球。半晌,她忽地脸色一变,身躯僵硬。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好一会儿,水月才整肃面容,站起身,冷澈眸光一一扫过众人。
  「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众人屏息,等待巫女的预言。
  「千樱即将遭逢劫难,腥风血雨,城破家亡。」清冷的嗓音如冰霜,冻结在场众人的心。「若我们无视此灾难,千樱国祚将尽。」
  「什么?!」众人万分惊愕。
  坐在主位上的风劲与云霓更同时站起身来。
  「究竟怎么回事?水月祭司,请说清楚。」风劲清朗的声嗓响起。
  「意思是,我国即将发生一场毁灭性的战事。」水月直视风劲,「千樱很可能因此亡国。」
  「毁灭性的战事?是指外侮欺凌吗?」
  「是羽竹还是雪乡?他们打算进犯我国吗?」
  「这可糟了!要是这两大国联手侵略,依我国兵力,势必无法抵抗啊。」
  众人议论纷纷,脸色沉重起来。
  「这两人一搭一唱的,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花信皱眉沉吟。
  「耍花招?」紫蝶闻言一楞,「你的意思是这预言是假的?」
  「十之八九是假的。」花信冷冷撇嘴。
  紫蝶愕然,明眸调向祭坛上的水月,见她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这命运是注定了吗?有没有法子可改?」风劲朗声问。
  「要降低灾祸的冲击性,只有一个办法。」水月沉稳答道。
  「什么办法?」
  「水火共生。」
  水火共生?这是什么意思?众人惶惑不解。
  「千樱之所以能立国,是得浴火凤凰之助,而水,能解浴火之苦。」水月解释,「因此水火共生,将有助千樱免于亡国之运。」
  这什么意思?众人还是不懂。
  风劲却朗声笑了,「我懂了。」冷冽的眸光朝火影射去,「第一武士,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
  火影一动也不动,唯有紧握的拳头泄漏了他心中翻腾的怒火。
  「该死!」花信蓦地低声诅咒。
  「怎么了?」紫蝶不解地望他,「究竟怎么回事?」
  「风劲是要强迫水火联姻。」
  「水火联姻?」紫蝶愕然。
  「他要火影跟水月成亲。」
  「什么?!」紫蝶摀住唇,不敢相信,明眸再度调向水月。
  她仍立于祭坛上,衣袂飘飘,神情凛然。可紫蝶却注意到了,她露出袖口的指尖,正微微抖颤着。
  她在害怕。她也不愿嫁给火影,她是被逼的!
  紫蝶骇然望着好友,只见她端凝着雪容,再度敬拜天神后,从神桌上取下敬神的圣酒,斟了两杯递给一旁的典侍巫女。
  典侍巫女捧着两杯水晶斝盛装的圣酒,步下祭坛。
  按规矩,这圣酒是要进呈给千樱国的君主,如今因为公主尚未正式登基,因此由摄政王与公主各领一杯,以酬天神对千樱之眷顾。
  这酒,有问题!
  当典侍巫女经过紫蝶身畔时,她脸色一变,经年研习医术的她,一眼便看出其中一杯的酒色不对劲。
  清澄的液体上浮着一层混浊,那层混浊极淡,若非白雪映射的光芒在那一瞬间反照,紫蝶也看不出来。
  那杯酒是要给谁的?
  她捧着剧烈跳动的心口,眼睁睁看着典侍巫女将两杯酒呈上主位,风劲与云霓各端起一杯。
  血流霎时在紫蝶体内冻结。那杯酒是给公主的。。。。。。
  「让我们共同举杯,感谢大神恩典,也祈求水火两族在照神旨意联姻后,千樱能永保安康!」摄政王高举酒杯,率领席间众人共同敬天。
  云霓亦端起水晶斝,朝贵族百官们礼敬一巡,接着仰起头──
  「且慢!」

  第十章

  随着这声突如其来的清喝,众人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盈盈走上前,在公主面前跪下。
  「民女斗胆,请公主殿下将这杯酒赏赐予我。」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一变。
  「紫蝶!」花信抢上前来,「你疯了吗?」他低声斥道,展臂试图扶她起身。
  她却拂袖推开他,清澈的眼眸直视一脸惊讶的云霓。
  「妳先平身。」云霓手一挥,要她起来。
  她依言起身,毕恭毕敬地低垂螓首。
  「为什么想喝这杯酒?」云霓问。
  「因为民女听闻,若有幸得以喝到祭典上的圣酒,将可保一生健康平安,民女很希望能得此至福。」
  「你知不知道,这圣酒按规矩是给君主喝的?若是一般平民百姓谁都可喝,岂不是对大神不敬?」
  「我知道,可民女并非一般百姓。」
  「嗄?」
  「民女是殿下的救命恩人。」紫蝶朗声道,字字清晰,「当初若不是我细心照料,公主的性命恐怕危在旦夕。」
  这女人疯了吗?众人惊愕莫名。竟敢明目张胆对公主讨赏?
  「紫蝶!」这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花信,他扯住她衣袖,「你究竟怎么了?你明明不是这种妄自居功的人啊!」
  「我──」听出他语中的浓浓焦虑,紫蝶望向他,千言万语藏在眼底,却是一句也不能说。她看看他,又看向僵立在祭坛上的水月,银牙一咬。
  如果非得有人喝这杯酒,就让她喝吧!
  「请公主成全民女的心愿。」她敛下眸,颤声请求。
  「。。。。。。也罢。既然我曾经受你照料,就还你这恩情又有何妨?」云霓笑道,不顾贵族百官阻止,示意宫女将酒杯递给紫蝶。
  紫蝶接过酒,看了看杯中清透见底的液体──已经融化了吗?或者方才的混浊只是她的错觉?
  她举杯,仔细嗅了嗅,果然在芬芳酒味中闻到一股极淡的异香。
  这酒果真有毒!而且,还是七日夺命的剧毒。
  她哀伤一笑,展开蝶袖遮脸,悄悄吞了一颗药丸。
  虽然这酒有毒,可她服下的固元续命丹将保她一、两个时辰不致发作,那么,就不会有人对这酒起疑心了。
  他们只会以为她是得了某种怪病,不会猜疑是有人在这杯酒中下了毒,不会有人。。。。。。怀疑水月。
  一念及此,她毅然仰头,没给自己多加思考的余裕,一口饮尽杯中酒。
  「紫蝶?」见她真的喝了酒,花信收拢眉宇,眼中惊讶、困惑、担忧、关怀,各种情绪交织。
  他不懂她为什么坚持要公主将这杯圣酒赐给她吧?
  紫蝶抬眸,迎向他复杂的眼神,沾染酒痕的唇角幽幽浅扬。
  你最心爱的公主,现在平安无事了。
  她亭亭站着,任夜风撩动衣袖,温柔翻飞。
  ???
  骚动过后,宴会热闹开始,众人暂且抛却一切,尽情狂欢。
  紫蝶亦然。她喝了许多,也吃了许多。
  似乎是酒喝多了,她的话也多了起来,笑声如银铃,串串悦耳。
  她的颊晕红粉艳,美得像春夜里的紫樱花,动人心魂。
  她美极了,美得有些不对劲。
  花信一面品着酒,一面迷惑地瞧着她。
  她喝醉了。今夜的她,不像平常的她。是因为今夜过后,她便要与他别离,所以她才会有这些异常之举吗?
  「花信,你瞧她们。」紫蝶扬起玉手,指着正在宴席中央翩然起舞的舞姬。「像不像一群蝴蝶呢?」
  舞姬们随着乐声款摆肢体,蝶袖翩翩,确实很像群蝶纷飞。
  「既有蝶,怎可无花呢?」她抿着嘴笑望他,「我看你下去跟她们一块儿跳吧。」
  「我?」
  「是啊,你英俊潇洒,跳起舞来,肯定十分好看。」她赞美他,水眸脉脉含情。
  他被她盈满恋慕的眼神看得心跳怦然。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大胆?这含情带媚的眼神,简直像在挑逗他啊!
  他急急饮一口酒,清清喉咙。
  「有我们俊美的摄政王在,哪里轮得到我呢?他要是跳起舞来,才会迷倒宫中这些仕女呢。」他不是滋味地道。
  虽说不喜欢风劲,他仍不得不承认他带点邪气的魅力。
  「就算为了我,你也不肯吗?」
  「嗄?」他一愣。
  「可不可以为我跳一支舞?」她定定凝睇他,「这是我看你跳舞的最后机会了。」
  最后机会!花信心一痛,这隐含诀别意味的话如刀似剑,剜割着他的心。
  「算我求你。」她低声道,「最后的请求,好吗?」
  「别这么说。」他鼻间一酸。别这么。。。。。。刺痛他心窝呵。
  他站起身,甩甩头,「跳就跳吧。」画扇在胸前一展,他摆开架式,朝紫蝶送去一抹淘气的微笑。
  花信要跳舞了!
  仕女们悄悄传递这消息,兴奋不已,一双双媚眸流转,皆仰慕地凝定他身上。
  可他却浑然未觉,眼底只看见紫蝶半残的容颜。她抿了口酒,凝望着他,那眼神好生专注,像是想用生命来记下这一刻。
  他舞了起来,舞姿简单却优雅,画扇在银白雪色里忽收忽放,像似花开花落。
  花开,花落。再怎么开得灿烂的花朵,总有一天也要萎落尘泥。
  这是命,是人生定数,是逃不开也躲不了的。
  紫蝶涩涩微笑,饮尽杯中残酒,横手捧胸。
  心跳愈来愈急,身子忽冷忽热,她的时间不多了。
  是该向他道别的时候了。可她,好不舍啊!就这么走了吗?就这么离开他了吗?他的舞姿如此潇洒,他的微笑如此迷人,他的眼神如此温柔又调皮!
  这些,她都会记得吗?生命走至尽头,她是否连回忆也必须割舍?
  什么都要忘了吗?都记不得了吗?
  原来,记得是一种苦,忘却也很苦啊!
  一股腥甜味窜上喉头,她一惊,咬牙咽下。
  没时间了。她站起身,在他还为她跳着舞时,踩过细雪,印下点点足迹。那足迹,像一朵朵莲花,开在雪地里。
  他追上来。
  「紫蝶!」
  「不要过来。」她哑声喊,没有回头。
  「你就。。。。。。这么走了吗?」
  她点头。
  「你打算去哪里?」
  「此去各分西东,何必相问?」她淡应。
  他胸口一窒,无言。她好狠、好绝啊!
  「至少,让我送你。」
  「不必了。」她摇首。
  素雅纤纤的背影,一步一步,逐渐淡去。
  他忧伤地望着。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就这么眼睁睁地目送她离去?
  从此以后,再见不到她,听不到她,她盈盈的笑,温柔的声嗓,都只能成为回忆吗?
  从此以后,只有在梦里、在记忆里,才能与她相逢吗?
  「紫蝶!」痛彻心扉的呼喊划破夜空。
  别走。他在心底哀求。
  别追上来。她在心底哀求。
  雪花又落了,静静地、无声无息地覆盖大地。
  她踏雪离去,他却也踏雪追来,两人一前一后,像蝶儿与花,玩着追逐游戏。
  忽地,她身子一晃,跌倒在地。
  「紫蝶!」他焦急一喊,追了上来。
  别追上来啊!她心酸地哭泣,泪水融入雪里,冰凉沁冷。
  「妳没事吧?紫蝶,你还好吧?」他扶起她,转过她脸庞。
  艳红的血与白色雪花沾染了她的唇,震动他的心。
  「你怎么了?妳流血了?」他大惊,慌忙抱起她,「怎么回事?是撞到什么了吗?」
  她没说话,泪眼迷蒙地睇着他,勉力牵起唇,凄绝的微笑在极度不舍间一点一点逸去。终于,她闭上眼,蝶袖开展,流星般无力划过空中,坠落。。。。。。
  受伤的蝴蝶,再飞不起来。
  ???
  到底怎么回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佳人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呼吸短促,花信惊惧不已,手足无措。
  请了几名御医前来,他们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说是感染风寒,有人怀疑得了疫病,有人说这忽冷忽热的症状来得离奇,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
  总之,结论就是──她得了怪病,而他们束手无策。
  花信听了,当场咆哮,「你们是御医!全国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不要说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想办法!」
  「是,是,我们想办法。」御医们惶然应道,却是愁眉以对,一阵密商后,勉强开了退烧驱寒的药方子,当是交代后,便急急退下。
  花信立刻命人抓药熬药,药汤熬好后,他亲自捧着,在床畔坐下。
  他舀起一匙,吹凉了汤药,小心翼翼喂进紫蝶毫无血色的唇中,可大半的汤药却沿着她唇畔流溢出来。
  花信心一酸。她连汤药都无法饮下,这病怎么可能好转呢?
  他拿巾帕擦了擦她唇角,自己喝了汤药,然后低下头,一口一口哺喂她。
  她的唇好冰,可她胸口却是热的;她前额冒汗,手臂却寒凉无比。她怎么能够这样一下冷、一下热呢?她这么柔弱的身子骨,怎禁得住这般冷热交替的折磨?
  最后一口汤药喂下后,他的唇却迟迟不舍得离开她,在她柔软的唇上流连不已。
  「嗯。。。。。。」
  一声细微的呻吟逸出她的唇,他一惊,急急抬起头,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展开了眼睑,而那双凝雾水眸,正深情款款地睇着他。
  「你醒来了!」他又是惊喜,又是尴尬,为自己偷香的举动感到汗颜。「你感觉怎样?是不是很不舒服?」他哑声问,一面心疼地替她拂拢汗湿的发绺。
  「我。。。。。。还好。」她细声道,静静望着他,眼底藏着千言万语。
  他看出来了,「你想说什么?」
  「花信。」她轻轻唤他的名。
  「嗯?」
  「我。。。。。。活不久了。」
  乍听此言,他悚然一震,只觉一股气血直涌上脑,头晕目眩。
  「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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