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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画地为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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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就像是有客人找利威尔先生，你也需要站起身说，〃您好，请问您是那个工长或是找利威尔先生有什么事情。〃利威尔先生一般是不在办公室的，而且他很讨厌有人进他办公室。所以你千万记住了不要让人进去，知道吗？”
艾伦点了点头，他是认同利威尔不让别人进办公室的这点，就像从前根本不让他踏进他房间半步。
苏姗顿了顿，接着说道：“听说你现在是住在利威尔先生家，利威尔先生很爱干净一定要好好打扫，还有就是面对老板时一定要有礼貌，早上好，中午好这些礼数是一定要的。”说完她打量着艾伦的表情，她实在想看艾伦和兵长住在一起的画面。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艾伦能工作的更好，虽然也想看他犯错利威尔先生会怎样？要不哪天害他一次？
艾伦和利威尔相处已经够约束了，听到说着这些，他更是顿感亚历山大。
原来生活助理还有这么多讲究。
······
是夜，利威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家就看到艾伦站在门口像个女仆一般朝自己弯下了腰，说道：“兵长，欢迎回家。”
利威尔惊呆地愣住了！艾伦他是怎么了？
艾伦一脸别捏地看着他，说：“晚饭我做好了。。。兵长现在就吃吗？”
利威尔莫名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便往餐厅走去，他的眼光一直跟随着艾伦。跟随着艾伦那僵硬的动作，木讷的神情。
他今天莫非是受什么刺激了？
正想着，窗口传来玻璃碎裂声。两人抬眼一看，金发碧眼的男人砸破玻璃，单脚踩在玻璃窗框架上，刚把头伸进来。风从窗口灌进，吹动他的外套，他闭着一只眼显得有点吃力，金色的头发在星空下飞扬起来。
用一个字形容，帅。用两个字形容，很帅。用三个字形容，非常帅。用四个字形容，帅的滴血。用五个字形容，帅我一脸血！艾伦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如此感叹。
利威尔看到来人，这结果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关于追踪这点，男人算是人类最强的。可是当利威尔回过头来看到眼波一漾一漾，写满着憧憬与崇拜的艾伦时，心底升腾一股烦闷感。
他走到窗边，一脚把男人又从窗口踢飞了出去。
不明所以的艾伦怔了怔，终于回过神来，他焦急得趴到窗口对躺在草坪上的男人喊道：“先生，你还好吗？”
男人站起来，又爬进了窗口。他一边拍落着身上的杂草，一边不满道：“利威尔，好歹我们也在一起那么久过，竟然这么绝情！”
在一起？在一起！
莫非是恋人？不对，明明是两个男人。
可是自己此刻心里为什么会有点苦涩的味道。艾伦看着金发男人，沉默不语。
克列尔察觉艾伦直视来的目光，朝他温吞一笑，摸了摸他柔软的发，笑道：“你应该是艾伦吧？我听过你和小利威尔的事。”
男人笑得那么好看，那么闪耀，平淡说着这些，但是艾伦却感觉是正房回家的姿态。
曾经年少的过去，曾经并肩前行，曾经面对相同的烦恼，曾经一直长大，曾经一起体会人生的酸甜。在成长的道路上，彼此是唯一珍视的朋友。
艾伦忽然觉得一瞬苍凉，兵长在过去的34年是怎样的，也许他结过婚，也许他有过很多女人，也许他也与眼前的男人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去。
于是，他只能妄加猜测。他才发现，原来他才是如此不了解兵长的人。
利威尔拉着男人的衣领就朝楼梯走去，男人只好尴尬朝艾伦抱歉一笑。
而艾伦清楚看到，他们是一起走进兵长的房间的。
艾伦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晚上直至凌晨，他们都没有走出过房间。
艾伦的心犹如悬崖下落的石头，砰的一声坠落崖底，顷刻间粉碎。
而屋内的两人，正严肃地谈起关于放血身亡的事件。
克列尔，曾经是地下街最有名的男人，有名不仅仅是他出众的外貌，追踪方面也是一绝。无论是怎样的事情，他都能追踪出。
在地下街，他和利威尔是搭档。一个能追，一个能打，几乎是无人不知晓他们的名字。只不过，后来利威尔加入了调查兵团，而克列尔却只留下一封说要闯世界的信就从此消失。
若不是男人突然现身，利威尔会以为他早在多年前就在不知名的地方毙命了。
彼时，克列尔躺在利威尔的床上，懒散地说道：“利威尔，我见过那个凶手。”
“是个怎样的人？” 利威尔靠着衣柜，语气里是波澜不惊。
“我想你一定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利威尔眉毛微微上挑，“哦？我确实没想到那个人是谁。”
“关于佩特拉的，你就没点印象？”克列尔撑起头部，侧过身仔细打量利威尔的表情。
利威尔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佩特拉？你怎么会知道她。”
“当然是凶手自己说的咯！”
“自己说？莫非你偷听他说话了？”
“聪明！凶手还假装女声在调查兵团鬼喊鬼叫呢。”克列尔一脸显然很受不了的模样。
假装女声？那凶人就是个男人，能发出女人声的男人！是他！？佩特拉同期的那个士兵！
“布鲁斯！”
作者有话要说：
☆、水 落 石 出
布鲁斯，那个会模仿女声唱歌的清秀士兵！
怎么会是他？
克列尔点了点头，道“就是布鲁斯，不过小利威尔，没想到你还挺招人厌的！”
“我没说过我讨人喜！”利威尔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催促着：“他说什么了？”
克列尔本想捉弄一下利威尔，故意吊他胃口不说，可是利威尔一脸严肃，眼底却是冒着滋生的火光看着他，他是极了解这个男人的，他咽了口气，正襟危坐地看着利威尔的眼睛，说出了自己心底一直的怀疑：“利威尔，这个男人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羸弱！”
“我知道，若是他羸弱，也不能会进前十加入宪兵团了。”利威尔冷冷讽刺着。
“嗯，他是伪装的。照我看来，他也许是在加入训练兵团的时候就利用自己的外貌开始伪装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其实他。。。”
“他到底说什么了？”利威尔眼神冷峻，略带强制意味问道。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他还记得那是在新期毕业生加入三大兵团的仪式中，他站在台上，就明显感受到来自台下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在布鲁斯温和清秀的面容上一双眼却如盘旋在天空盯住食物的老鹰般锐利。
被利威尔打断推测论的克列尔扁起嘴故作委屈地说道：“利威尔好凶，我不过就想推理一下，可想而知艾伦每天在你精神的摧残中那是。。。”
克列尔还未说完，就明显感到利威尔欲削后颈光波扫射过来，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做了一个封口的姿势。直到看到利威尔淡淡地扭过头，双手交叠搭在胸口，冷清的月色，在他身后衬得他那么孤高，淡的、冷的、如身后的月亮般。
克列尔一脸正色道：“我遇见布鲁斯的时候，应该是他第一天在调查兵团作案的时候。那时他正用他独特的嗓音，发出如女子般的声音。我原来以为是有个女人，循着声音过去，却发现了他利用立体机动装置吊在走道的屋檐上。我隐在墙后，跟了他一夜。我听到他在一个屋里和一起合伙的四人说着要为佩特拉报仇的事。”
“为佩特拉报仇？”
克列尔点了点头，“他说，佩特拉是你害死的，他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和他一起的四个人也通通是对调查兵团，对你不满的人。五个人一起说了好多，说什么调查兵团不把人的生命当生命，加入调查兵团都是去当炮灰，早在两年前就该取消调查兵团的存在之类的。”
利威尔一瞬恍惚，心里竟然也这么认为了，曾经的利威尔班，自己亲自挑选的四个人。。。同时毙命。若不是他，他们又怎会这么轻易。。。轻易的牺牲。
为了自由，他们放弃的太多。
多少为了自由的人，最后在这血淋淋的道路上倒下。。。利威尔他不是冷酷无情，他并非是任何事都能轻描淡写轻易带过的人。他最重感情，也最怕被感情所左右。周围的人一个个离开，一个个部下倒在自己的面前，血肉模糊。他只会淡淡扫过，心里却一直沉浸在部下离去的痛苦中。他从不表现得脆弱，因为他不能这样，他只有坚定自己的心，才能让他的部下无所畏惧地战斗！如果连他都累了，倦了。那他的部下不是一个个毫无信心地去送死吗！？
他的肩上有着太多，他的责任太多！
身有洁癖却会紧握着鲜血淋漓部下的手，他会允诺对方的誓言，他会在临终前让他安心而去，还会为他是否听到那句带着他的理想，砍尽所有巨人的承诺而担心。
善良如他，细致如他。
部下的死亡已经在他心里留下无力保护的悔恨，他只能更加坚定得拼上性命完成每个士兵的梦想！为自由而战！而那几个人却认为是他害死的那些人！一点一点把他心上的伤口撕裂。
是的，利威尔也是认为部下的死亡，是自己害的！是自己还不够强大害的！
克列尔了解他，他没有吭声，只是吹灭油灯，淡淡说着：“不早了，睡吧。”
霸占利威尔的床再一次躺下。利威尔一脚便把他踢到地上，然后拍了拍被套，沉默着钻进被窝。不得不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啊。。。
······
次日，利威尔和克列尔赶去宪兵团，活捉包括布鲁斯在内的五个人。
期间，追踪靠克列尔，绑人靠利威尔。不得不说，名字里有个“尔”字的都很强！譬如团长艾维尔。＇好吧，请把这段无视。。。＇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基本没怎么审判就判决把五人关进了监狱，等待择日的死刑。毕竟无辜死去了六十条生命，死在布鲁斯的报复计划下。他倒也爽快认罪，若是他把心思力量都用在对付巨人上，也会是个强大的士兵吧！
地下室的空气有种潮湿的粘稠感，红砖缝隙已生了点点青霉，昏暗的灯光下，狭窄的走道上，是利威尔淡然站在布鲁斯的面前。
布鲁斯看着他突然轻笑起来，眼底都是讽刺。他说：“我输了，我输得彻彻底底，我什么都比不上你，在佩特拉的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她永远是追随你的脚步！就连报复你，也被你给抓住。好一个人类最强啊。。。”却看着同伴去送死。
男人即将面临死亡，他却一身释然。
他脑海中浮现初见佩特拉的情形，他看到佩特拉对他温柔的笑容，他看到佩特拉和他一起努力的三年。。。
其实男人实力是全期第一，他只不过利用自身羸弱的形象，骗了所有人，而他只是想和佩特拉一起当全期最落后的两人，陪着佩特拉一起努力。
若是没有男人，也不会有后来变得如此厉害的佩特拉。
她的技巧，大多都是男人不露痕迹地引出的。巧妙的第十名与第九名。论心计才华男人都是那么杰出。可是佩特拉永远眼中只有利威尔兵长，是为了他而吃苦，是为了他而加入朝不虑夕的调查兵团。
可是最后，在和利威尔兵长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竟然。。。
利威尔为什么不救她？他不是人类最强士兵吗？为什么他救不了自己的部下？是他！是他害死了佩特拉啊！
而利威尔兵长竟神情冷淡得好像死去的是无关紧要素不相识的人！
这样的人，凭什么有这么多人崇拜，凭什么有这么多人憧憬，即使是为他死也前赴后继得加入调查兵团！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调查兵团的真面目，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利威尔兵长是个残酷冷血的怪物！他要逼着别人对他敬而远之，以他为中心不断出现恐怖的事件！
不断出现有人的死亡！让他成为所有人都惧怕的男人！
可是，布鲁斯再聪明，终究还是败给了这个男人。百密一疏，被最强的追踪者跟踪。他原以为别人都是憧憬利威尔兵长，才加入的调查兵团，其实不然。绝大人数都是为了“自由”啊！
布鲁斯是深爱佩特拉的，聪明人往往却把心思放在了别的上面。
也许这就是命，他还记得毕业时期不停劝着佩特拉不要加入什么调查兵团，和他一起去宪兵团，那里才有前途，才能安生过好一生，无果后，他甚至想跟着佩特拉一起是调查兵团。可是佩特拉却毅然决绝，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有你的梦想，我也有我的梦想，我在追梦的同时，你也加油去实现！不用为了担心我而放弃自己原本的道路，那样我很不喜欢。”他终于发现，发现她看着利威尔的神情不一样，他终于发现，原来佩特拉的努力都是为了。。。为了能更靠近利威尔兵长！
布鲁斯叹道：“不是一个人的痴心付出就会能得到回报，现实很可笑，喜欢的人，往往深爱着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又深爱着另一个人，一个追着一看，看不到另一个的心意和努力。原本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默默守在她身边那就够了，原来有些事是不能改变。”
利威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佩特拉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吧，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罢了。”如果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态度，那感情也不会受到对方的忽视吧！
走出监狱克列尔打趣着说道：“利威尔，没想到你也是会安慰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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