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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记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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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料”
  周培公这番推测五一论证了他的想法,玄烨似笑非笑道:“培公真是好眼力,小弟隶属正黄旗,家父早年立过些战功,不才领着那可有可无的俸禄,闲活着”
  周培公心里打着一番算盘,眼前这位华三爷真的是简简单单一个旗人而已?他的言行举止都不是平常人该有的,还有那位华夫人,处处透着精明,这两人不简单。经过一番商议对于目前的开封府他们决定把马匹给杀了,城中已无吃食,随身带的干粮也被哄抢一空,这也是无奈之举。马骨头被熬成汤水,玄烨与周培公依次喂着那些虚弱的无法进食的灾民,他们饿的太久了,硬物已无法下肚,只能吃流食,素清抱着孩子一小勺一小勺喂着,小孩儿吧唧着小嘴儿,睁着眼望着素清。也许是肉味太吸引人了,没多大会儿,仁心堂外站着一大群灾民,吞咽着口水眼神犀利的看着火堆上那大锅马肉,玄烨与周培公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周培公起身站直,呼道:“想吃吗?”
  众人眼里放光,身上仅有的几丝力气应道:“想——”
  周培公撩开袍子坐在石墩子上,拨了拨火堆,似笑非笑道:“既然想吃,那请诸位排队,但是如果谁要是乱来,那就是这个”说着拿起未燃的火柴一把掰断,想必力道也是尽了全部,众人纷纷外后退退,前头有几个人已经站好排队姿势,后面的人见状纷纷挪动着身子排队,素清目测了一下,这群人足足有五六十人左右,暗想,这马肉够分吗,要是后面的人没有分到那岂不是要出乱子,正在懊恼之时,玄烨与周培公拿起大勺每人挖了一口汤水,还有一小片肉;素清只得把孩子用粗布包裹在背上,帮忙添加柴火;渐渐地大锅里的汤水、马肉逐渐见底,人却未见少,反而越来越多,恐怕是得了消息这边有肉吃,纷纷往这边跑了,素清面露担忧之色,玄烨一边擦拭着汗珠,一边摁了摁她的手背,轻声说道:“别担心,既然放他们进来自是有说道——”最后一勺舀了出去,后面的人见没有了,纷纷哄闹了起来,这时,周培公站在石墩子上,高声呼道:“诸位,静静——”人群似乎未有理会他,敲着手里的碗,噌噌,响个不停,突然,周培公不知从哪儿搬来块大石头,奋力举起,哐啷一声,那口大锅给砸碎了,众人顿时禁声,周培公拍了拍衣袍上的杂渍,利索的跳上石墩子上站稳,拱手道:“诸位,肉已经分完了,说实话我们这几人也没吃着,可是马匹只有这一匹,大伙儿是不是觉得怎么他们吃着了,你们没吃着”
  其中一男子,身形饿的已经严重走样了,瘦如柴骨,嗓子沙哑,奋力喊道:“这位爷,我们知道你是大善人,可是咱们已经十余天未见过吃食,整日吃些树根,拔些树皮吃,有些人吃了还中毒了,还来了这该死的瘟疫,爷,你行行好,要死也别让咱们当个饿死鬼啊”这话说到众人的心坎里了,顿时有部分人跪地哀求。
  冷风无情的略过他的脸颊,单薄的衣袍随风而起,却不见他有瑟缩畏寒之态,周培公拱手高声慷慨道:“诸位,我周某也被困在开封府十余天,今日得这位华三爷杀了自家的马匹,才得以有了这锅马肉,可是人家华三爷也就这一匹,要我说啊,论马匹,数最多的就是知府衙门”穆里海大人最多,我听说他府上有三个个大粮仓,装满了粮食,马厩里的马匹有二十多匹,如果诸位相信周某,那就请诸位随周某前往知府衙门跟穆里海大人借些吃食,你们去与不去?”
  众人早就听说知府衙门藏了很多粮食,但衙门外有重兵把守,连一只苍蝇也不敢飞进去,更何况他们这些老弱病残,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跟官府斗;一老者,拄着一根树丫,声音抖索道:“爷你自称姓周,那咱们可就直接喊你周爷了,你可知道,上府衙抢吃食,可是要杀头的,那是造反啊”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纷纷相互对语,周培公把辫子甩了几圈,围在劲脖子上,前腿衣角别到腰际带上,摊手大声喊道:“安静,安静!”许是音量未穿过人群,周培公的几嗓子未起作用,旁边的玄烨拿起一吋裂碗,蹭的一声也跟着站在石墩子上,使劲往地上一摔,哗啦一声,众人瞧了过来,睁着敞亮的眼神看向玄烨,效果已经达到,周培公微微点头,表示赞许,玄烨还以一笑,朝大伙儿喊道:“诸位,方才周爷不是说借粮吗,这借,不代表抢,抢是什么,抢是拿了不还,而借则是,有借有还,如今城中已无任何吃食,咱们何不向知府大人借借,过了这苦日子,自然会还回去,这不是造反,只是向朝廷借粮”说完,玄烨嗓子有些发痒,许是声音过大;嘴角微微翘起,扫视着众人的表情。
  有十来个较为年轻的男子站出,眼神坚决道:“周爷、华三爷,我们随你去借——”陆陆续续后面的上百号人纷纷表示要随周培公去衙门借吃食。
  看着周培公煽动人群去府衙借粮,玄烨对周培公肃然起敬,暗道他周培公单凭一锅肉汤就把全城的灾民收拢了,可谓是文武兼备 ,刚正毅勇,才智过人 ,此人朝廷要是不用,那就真是可惜了。两人下了石墩子,相视一笑,仰头大笑了起来,素清把已经睡着的孩子抱在怀里,嗔道:“你们真是不要命了,明天要是知府派兵镇压,岂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周培公一边笑着一边拿起一药罐,从里头掏出一块鲜红的马肉,笑咧咧道:“华三爷先把这煮了吧”
  玄烨见他这举动也是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指了指周培公笑道:“培公真是堪比诸葛孔明啊”说着笑呵呵把马肉放入药罐里加了把火继续煮着。
  夜间,时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玄烨却是睡不着,白天所看见一切都是那么植入心扉,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素清看了看孩子,起身拿起绸缎马褂,轻轻披在他身上,轻声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无力”
  玄烨长叹道“是啊,总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可怜之人,跟他们相比,简直是——惭愧啊”素清听着他这话,知道他这是在自责,从背后抱住,头紧紧地依偎在他那不算雄伟的略显消瘦的背梁,心疼道:“这一切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使他们过的好些,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家”玄烨缓缓转过身,捧着她的脸颊泪水泛亮,哽咽道:“那你怎么办,我该如何安置你”
  素清托着他那掠出茧子的手掌贴紧脸颊,眼眶透出幸福笑意:“我不用安置,我本就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以后,将来,都是,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嫔妾,我只要你的心,足以”
  “素清——”听到这话,玄烨再也无法说下去,紧紧拥住她。
  等玄烨情绪稍好,素清拉扯玄烨躺在草席上,两人依着孩子两边躺着,玄烨双手抵着脑袋,轻声说道:“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好啊,嗯起个什么好呢?”素清转悠着眼珠子思虑着,玄烨笑意连连的看着思考的素清,忍不住伸手拨弄她的发丝,眼神迷离很是惬意,突然素清起身,玄烨登时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他能遇上我们,也是一种缘分,开封府也已干枯多时,现在最缺的是雨水,不如就叫雨泽”说完素清眼巴巴的看着玄烨
  “雨泽,雨从云层中降落的水滴,泽是雨露、恩惠的意思”一拍即合,笑道:“素清,好名字,就叫雨泽”
  抚摸着熟睡的小雨泽,素清轻轻念道:“雨泽,你听见了吗,以后你叫雨泽,以后啊,我就你娘了,他呢是你的爹”玄烨瞧着她充满母爱的眼神,心里感触良多,前世的她就没那么好运可以得到父母的爱,今生毅是如此,不由得脸色沉顿了下来;心里的话藏了又藏,终是说了出来:“素清,我与讲个故事吧”
  抬头见玄烨一脸沉默之色,素清起身略过雨泽蹲坐在玄烨身旁:“好啊,终于可以饱有耳福了”
  玄烨的眼神回到了那家孤儿院,轻身细语叙说着舒同的往事;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故事也快要讲完,玄烨一边讲一边打量着素清的神情,忽而素清盯着玄烨的闪烁的眸子,认真问道:“你就是舒同?”
  霎时玄烨语顿了,内心如翻江倒海般,他该如何回答,万一素清不肯接受这样的自己,他该如何,仰头眼一闭,终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屏住呼吸:“是”说完,思绪万千的等着素清回话,接下素清的举动让玄烨很是吃惊,素清苦笑道:“傻瓜,为何不早说出来,为何要独自一个人憋着,你这样更让我心痛,我爱的是你,又岂会在乎你的过去”听她这话,玄烨明白了她没有在意舒同的过去,她不介意玄烨深处灵魂其实是女子,一把带到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声道:“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对不起!”
  素清依偎在他怀里轻捶了两下,睁开怀抱,看着玄烨,破涕为笑嗔道:“傻瓜,其实我同你一样,也是那个世界的人,我也有秘密瞒着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而非你”
  玄烨脸色拉了下来,发愣看着笑意连连的素清,回想着与素清初识的情景,其实那时的素清就已经透露出了那个世界的特质,只是他一直把她当普通宫女来看,并未多想,如今想来的确是那么回事,素清同她一样都是那个世界穿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为庆祝某人过生日,某人出院,某人考试过关,特三更奉上!文笔拙劣,笑纳!

  ☆、第六十九章

  对于玄烨还是舒同,素清头大了,此人对清朝历史竟然一无所知,难怪自己与他相处了那么些年都没发觉他有现代人该有的气息,也是舒同从小吃的苦头,,终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关心你,素清没有经历过、但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即使现在的他是大清的皇帝,但他仍没有得到、谁人都应有的父爱、母爱,同时还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帝王之难,命运的枷锁使他逃离不了,这样的他该有多痛苦;既然他们相识了、相爱了,那他现在就由她来爱他,关心他,守护他。
  翌日天色微微发亮,府衙外头集聚了一百多号灾民,比昨晚还要多,素清被玄烨强制性留在了仁心堂,大清早儿,冷风嗖嗖吹着,周培公双手交错挽在袖子里与玄烨领头站在开封府衙大门外,两人转过身子,扫视了一下身后衣裳褴褛,个个儿脸色发紫冻得打颤,与此相比,府衙的大兵个个儿手里立着腰刀,眼里充满着警惕与胆怯,随时准备拔刀相向;周培公迈出一步,哈了口气在手掌,相互搓了几下,掌心处传来一阵热气,拱手便道:“官爷,还请让个路,开封府的百姓只是想见见知府大人,麻烦官爷给传个话”
  大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领头儿手里的腰刀蹭的一声拔了出来,喝道:“大胆逆贼,聚集民众在府衙外闹事,这可是要受刑罚的,知府大人岂是你们这等小民得相见的,还不速速退去,不然可别爷们儿不客气了”说完紧了紧手里的腰刀,生怕这些人冲上来。
  玄烨脸色不悦,俨然道:“看你这身补子,你也是个把总吧,”说着移步走到那领头人跟前,侧着身子避这众人悄然把一块牌子递交到领头人手中。
  领头儿手上的腰刀收了回去,狐疑拿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两个金闪闪的大字“御令”登时心里打了惊儿,抬头看了看玄烨,不敢确定,心想这人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吧,不敢迟疑,速速把腰牌收入怀中,语气顿时恭敬:“爷,你且稍等”说完一个急跑进了衙门。
  周培公略过一丝狐疑之色,疑惑这华三爷,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怎么这把总头儿这般行色匆匆,瞧着周培公狐疑的目光,玄烨走动周培公跟前,头倾斜,低声笑道:“培公,且稍等片刻 ”
  开封府府衙,知府海庆福、鳌拜外系兄弟,海庆福靠着鳌拜一步登天当了这开封府衙的知府,几年时间这开封府油水也刮的差不多了,正闭眼假寐翘着二郎腿儿躺在摇摇椅,左手手里紧着小嘴儿壶,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案几,好不惬意!
  “府尊——”把总头呼膳小声喊道
  海庆福嚼了一口茶,张开眼珠子细语:“那帮贱民散了吗?”
  呼膳哈腰,大冷天的脸颊上冒出些汗珠,小心翼翼把那块腰牌双手递了过去,支吾道:“府尊,你且看看——”
  当海庆福看到呼膳手中那块金光灿灿的腰牌,瞪的一声从躺椅上蹭了起来,忙夺过,看后大惊失色,手里的小嘴儿壶儿从他手里落了下来;呼膳瞧着海庆福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暗道不好,拱手问道:“府尊,咱们该怎么办?”
  海庆福踉跄走到躺椅,准备下坐,突然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军师,忙招手:“速去,把通判李之芳叫过来,要快!”
  呼膳自不敢耽搁,拱手:“是”
  开封府通判李之芳年约五十有余,祖祖辈辈扎根在开封,从他祖父那一代开始便踏入了仕途,祖父李行泰还是前朝都察院、都御史正二品,也是一大员,父辈那一代较为庸碌,勉勉强强得了个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只可惜到了他这一代只混了个通判,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好在知府海庆福较为器重,基本上事事都要找他商量一番。
  “卑职给府尊——”李之芳正要行礼,海庆福噌的从躺椅上跳起:“这时候就别行些个需礼了”说着手里的牌子递给他:“朝廷不知是否派了人来,”李之芳一看,张嘴久久不能闭合,海庆福见他这般神情,催促道:“东西你也看了,可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李之芳,眼珠子转悠了几下,问道:“府尊可问了来头?可有文书、诏命?”
  海庆福双手背着,道“本府未曾见过他本人,方才也是急,所以急忙把你叫来商量商量;你这么一问本府倒是疏忽了,可这块牌子可是如假包换,假不了”
  李之芳亮了亮手中的牌子,沉声道:“此物必是出自宫廷,自然假不了,单独这块牌子只能说明此人来自宫廷,暂且不说来人是不是朝廷那边派来的,目前咱们先把他稳住,这边府尊可修书一封鳌中堂问明缘由”
  海庆福划了划嘴唇上扬的八字胡,得已肯定微微笑道:“恩,此事就安你的意思来办吧,本府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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