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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新郎)蠢蠢欲动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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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的右手贴在墙面上摊平,黝黑的大掌即贴在她的手背上,收拢五指紧紧握住她细嫩的掌心,仰起脸颊与她耳鬓厮磨。「妳不耐烦了吗?所以想舍我而就他?」
虽然恣意享受她的温柔,却自私的不愿对她承认,她已驻进自己内心的事实,一如他谨慎的个性,这是他自私的心态作祟,除非确定她再也离不开他;而这么做是必须付出代价的,索取的价码便是他不安的心。
「才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她说的是实话,再也没说谎的勇气。
「那妳喜欢我吗?」他明知故问,轻啄她粉嫩的脸颊。
「喜欢。」她瑟缩了下,因他造成的搔痒。
「多喜欢?」再多说一点,好满足他的饥渴。他好喜欢听她软软的声调,诉说对自己的情意。
「好喜欢、好喜欢。」她羞赧地表达心里涨满到即将溢出胸口的爱意。
「喜欢到愿意把自己给我么?」他没漏听她任何一句话语,本能地勒索她所能付出的一切。
「啊!」心跳全然失速,她轻喊了声,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说了大话。
「嗯?可以吗?」扶在她腰际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贴在她颊边的唇也逐渐往下移,吮咬过她白净的颈项,在肩胛骨处留下一个瘀红的吻痕──
自认君子当得够久,他不想再等下去,就当作她给自己不变心的保证吧!
看着两只交迭的手掌,她赧然地垂下头,反手与他十指交缠,缓缓闭上水眸,放任他抱起自己走进房间。
夜风微凉,吹动一室布帘,也顺道吹皱了满池春水……
淡淡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口洒了进来,为充满阳刚气息的房间注入一丝温柔。
空气间静谧得没有任何声响,隐隐有种耳鸣的空灵感,滑下他的手臂,重新踩在地板上,更有种即将与他长相厮守的错觉──
新郎不都该抱新娘入新房的吗?她和他,也刚经历过这种象征甜蜜的仪式,可惜却全然不是相同的意义。
任何细微的声音在此刻,都将显得无比清晰,她,似乎听见自己心如擂鼓的震动声,他是不是也听见了她那羞涩而充满期待的心跳?
「开灯吗?」他问。
「不……」醇厚熟悉的声音,挑起她全身最敏感的神经。「这样就好。」
微凉的晚风加上自身难以言喻的紧张,她神经质地搓了搓手臂。入秋了,她该找时间将衣橱里的衣服重新换过,换上当季的服装了。
「冷吗?」声音贴近她的耳畔,勾起她皮肤表面微细的疙瘩。「关窗吧。」
「嗯。」她有种逃开的冲动,动了动脚听从他的指令。
「不,我来。」勾住她的纤腰,阻止她任何移动的可能;他走至窗边,慢条斯理地将窗掩上,略作停顿,回头凝住她的视线,左耳上的银圈耳环熠熠生光。「今晚就让我为妳服务吧!」
月光细细地洒在他身上,背光中的他,宛如乘着月光下凡而来的天使,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扬起的唇角透着似魔似仙的魅惑浅笑。
她屏住呼吸,睇着他一步步向自己缓步走来,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跳便沉重一分,跃动之猛烈几乎令她失去全身的力量,尤以双腿为甚。
他迷人的眼在暗夜中呈现深黑色,看不清原本清澈的湛蓝,此刻那深如黑玉的眼瞳正紧锁着她,犹如一只体态优雅的黑豹,朝着牠锁定的猎物缓缓逼近。
而她,是奉献的祭品──
老天!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满心期待且心甘情愿的祭品了。
在紧张的当口,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思绪,双手无意识地撩拨耳边的发,企图转移他漫步而来对自己那股强大的影响力;但无论怎么纷乱,该来的一刻总是会来,所有复杂的脑力活动终止于他将双手放在她肩上的那一刻。
「妳又紧张了?」握住她耳边的小手,含笑的声音轻轻响起,却莫名的蕴涵着强大的安定力量。
花盎然愣了下,瞬间遗忘自己强烈的不安。「你怎么知道?」
「我们已经同居好一阵子了。」他说得避重就轻,却又暧昧不明。
「才、才不是那样!」她胀红了脸,单纯的小脑袋无法苟同他意有所指的内容。
冤枉啊!根本与事实不符!
「那我们就把它变成『那样』。」一点争议空间都不给,他会让它变成事实。
捧住她瑟缩的小脸,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耳侧、颊边,辗转印上她的唇,四唇相贴,传达彼此唇间的温度。
花盎然紧闭着眼,小手不安地揪着他的背心,感觉指尖布料的纹路,小心提防他可能的突击,直到发觉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才缓缓睁开眼,狐疑地注视眼前微合的蓝眸,迷蒙的眼底写满疑问。
无视于她的怔忡,他微探出舌,细细地勾勒她弧线优美的唇线;因为感受到她的紧绷,所以他耐着性子让她适应他的气息,体贴的不想吓坏她。当然,也想给她最美好的初夜。
湿湿热热的舌尖舔去她心头的惊惧,她喟叹了声,开始怯怯地响应他的吻,感动地接受他无言的疼宠。
他总是那么体贴、那么温柔,无怪乎她的心沦陷得如此快速。
他们互相追逐、嬉戏,不仅让这个轻吻变得火热,更让清冷的房间渐次加温,直到他们不得不放开彼此,因为两人的肺部都亟需补充氧气。
小心翼翼的,他褪去阻隔彼此的衣料,在柔和的月光照拂下,无止尽的亲吻她、爱抚她,那双粗糙且带有魔力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带给她不同的抚触,揉乱了她的呼吸,也揉去她潜藏的脆弱,直到她除了他的吻和爱抚,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后不后悔?小花。」将她放到床上,略沈的体重压上她,看着她羞红的双颊,身体已然骚动。
就算他真的亢奋得快脑充血,也绝不准她有丝毫勉强;与其她事后反悔,他宁可现在就喊「卡」。
「潞……」水灿大眼凝住他脸上扭曲的线条,易感的心再次受到撼动。
他真是个体贴至极的情人,细心的注意到她每一丝情绪转变,更耐心的放缓步调配合她的生涩;她相信这种感动可以维持一生一世,此刻,她只想拥有现在、想拥有全部的他,不管未来如何转变,她会永远记得这份悸动。
「我比较怕你后悔。」淡淡的笑漾上嘴角。
「傻瓜。」低沈的笑声在房间里漾开。
听着他的笑声,心中顿时形成一股冲动,她顺遂心之所欲,轻啄他健壮的臂肌,不期然地听到他狠狠的抽气声,心头泛起骄傲,原来她也可以令他失控呢!
银铃似的笑声滑进他的耳膜,他报复地吮住她的红唇,通了电流的手在她身上制造出另一波酥麻的新奇感受,伴着他浓浓的呼息、她浅浅的低吟。
每一寸娇柔的肌肤都承接了他火热的抚触,直到她无力承受更多的肆虐,他在她惊喘的尖叫声中进驻她体内、充满她,紧紧结合两人热情的身躯,带给她痛楚,也带给她满足。
那股疼痛的满足消失在他温柔的亲吻和有力的律动中,逐渐转化成难以控制的欢愉与吶喊,像一股强力的漩涡吞噬掉所有意念,空灵的脑中只存在着对方汗湿的身躯和炙烈的热情。
在炫丽的火光冲上顶端,幻化成无边的灿烂火光,最后剩下的,是在彼此怀中融化的喘息……
当相处模式进展到另一个更深的层面,原本隐在暗处的疑虑便会逐渐浮上台面,最后形成挥之不去、恼人心绪的疙瘩。
清灵水眸缓缓睁开,醒在他温柔的怀里;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当然,如果能忽略肢体上的不适。
侧过脸,映入眼瞳的是他俊美无俦的五官。沈睡中的他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没有例外,激起她更多女性自发性的爱怜。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人、他的笑,甚至他的呼吸,在在牵引着她每一个细胞,她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她是这么的爱他,但他呢?
及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明白,爱情是不能论斤秤两的,既然付出了,她就没打算再收回来,只是衷心企盼他也能有所感应,就算仅是一丁点的喜欢,她也会欣喜若狂。
因一时冲动而失控,无所觉地跨过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藩篱,现在才来思索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太迟?
到底……你我之间算不算是一对恋人?我这样问会不会太过天真?
噢!她几乎忘了那首歌,有十年了吧?在她成长中青涩时期的流行曲,在久违了十载的岁月之后,道尽了她说不出口的矛盾。
他甚至没有表明自己的追求是否成功,在这种暧昧不清的情况之下,她便轻而易举地付出全部的自己,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随便?
幽幽叹了口气,她无可避免地再次陷入无止尽的蓝色忧郁──
「想什么?」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发现她的漫不经心。
她摇摇头,小心地敛起自己的担忧。「我低血压。」
他轻笑出声,有她为伴的日子里,每天都充满大大小小的惊喜,他已逐渐习惯被取悦的满足感。「那么,吃点东西会不会好一点?」
「譬如?」说些名词来听听,好让她有想象空间。
眉角微扬。「热牛奶?」
「有吗?」暖暖胃,或许没办法很快恢复心情,起码会促进肠胃蠕动,招来困意再小睡一觉。
「我准备的,当然有。」家里可以不开伙,但牛奶不能少,是生活必需品。
「那好,不如你弄给我吃吧!」伸伸懒腰,决定先填饱肚子,毕竟脑袋空空,就算想忧郁也不认真。
「没问题!」他咧开嘴笑,大剌剌地跳下床,引来她惊声尖叫。
「潞!」她惊呼一声,粉颊立即渲上绯红。「裤子!」
「家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他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肌肉,笑着接下她丢来的枕头往椅子上一扔,愉快地步出房间。
花盎然吐了口气,一大早就这么「香艳刺激」,有碍身心健康!
一晃眼,沈潞端了杯热腾腾的鲜奶进来,羞得花盎然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来,小花,爱心鲜奶。」他坐到床沿递给她,戏谑地问:「要不要我喂妳?」
「拜托!」她苦了一张脸,转过身,背着他把鲜奶喝完,再把空杯子还给他。
沈潞盯着她的美背直发笑。他爱死了她天真的反应!
「喝完了?」他问。
「喝完了。」她满足地舔舔唇,抱着被褥犹豫着该不该回房。
「别睡了,陪我运动一下。」不经意的举动落入深蓝色的瞳底,激起他邪恶的欲念,嘴角微微扬起。
「噢!我的体力没你好,你自己去吧!」她以为是慢跑之类的。
「这种事,我一个人可做不来。」一用力,扯开她的被子。
「潞!」她惊叫,紧张地揪紧被扯走大半的被褥。「要跑你自己去跑,我还想──」陡地她顿了声,双眼圆睁,直瞪着沈潞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长大了,总算弄懂我的意思。」他笑得更为开心,没多浪费时间,唇舌、手脚并用地为她掀起爱欲狂潮。
来不及兴起抗拒的意念,随着他益发深入的索求,敏感娇胴泛起无力阻止的激情疙瘩,爬满他火热大掌所经过的每一吋区域。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响应他的热情,在一切都无法回头的当口,唯有借着他温柔的抚触及占有来填补心灵上的空虚,假装那股漂浮不定的缥缈惊疑,从不曾在她脆弱的心口伫足──
「元芫?」花盎然瞪着坐在会客室里哭得淅沥哗啦的女孩,心凉了半截。
「表姊!」女孩听到熟悉的呼唤,梨花带泪地冲进花盎然怀里,冲力之大几乎将她扑倒在地。「不管不管,妳一定要救我啦!」
「等、等一下,元芫,妳……先坐下来。」她闷哼了声,将女孩推回椅子上,揉揉胸口的疼痛。
老天!虽然她偶有抱怨,怨叹自己没有贴心女友可以互吐心事,也曾祈祷上苍能派个人来帮她破解自己和沈潞之间的盲点,但如果对方是裘元芫,不但她的事没法解决,反倒麻烦会像雪球般越滚越大,因为元芫本身就是个麻烦制造者。
当她听到元芫叫她「表姊」时,她就知道完了,因为元芫只有在有求于她时才会乖乖的叫她一声「表姊」,毕竟两人的生辰只差了两天。
「坐什么坐?我都快被妳姨丈给卖了啦!」裘元芫的嗓门原本就不小,加上情绪激愤,声音更是扩大不少。
「这么严重?」花盎然的心凉了又凉,效果线在她额上重出江湖。「妳说清楚一点,这样我没办法帮妳。」
天吶!她才是需要被解救的那个,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丢给她这个形同未爆弹般危险的裘元芫?
「考不上大学也不是我的错啊!人家的脑袋天生就没妳聪明嘛!」呜……她也粉努力的在「烤」啊,可是重考四年,真的真的不是她的错!
「元芫,说重点。」花盎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元芫又犯了老毛病,她讲话一向没有重点,这毛病打小就跟着她。
「好啦!」圆圆的脸挂着圆圆的泪,裘元芫就跟她的名字一个样──像颗圆球。「妳知道的嘛,人家今年又跟上榜擦身而过,我老头,就是妳姨丈,他就头顶冒烟了,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硬要人家嫁给隔壁那个猪头三,不得已我只好来投靠妳了。」
猪头三?哦~~那个朱透杉。
「他不错啊,我记得他很会讲话嘛!」离家太久,有些人她都不太记得了,还能记得朱透杉,表示他还有特点能引人注意。
依照家人规定好的制式之路走,虽然谈不上浪漫、爱情之流,但总是一条出路,而且长辈看人的眼光该不会差到哪儿去,至少跳过感情路上的挫折与磨难,未尝不是桩好婚姻。
「拜托!」裘元芫赏她一记卫生眼。「就是因为他太会讲话了,满嘴甜言蜜语,多少女孩子就是毁在他那张嘴上,我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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