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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恋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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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见见她。”
“现在是午睡时间,宓小姐不见客人。”任七淡淡地推脱。
“心罗这几晚睡得不塌实,所以下午会补眠。”全叔补充。
世钊点头,这个家里的人,无论老少,都团结起来保护心罗,防止她被人伤害。而爱心罗的他,却从没有真正保护她,正如心罗说的,伤她最深的人,是他。
“好罢。请在她醒来后转告她,我真希望可以见她一面。那就先告辞了。”他转身向外走。任家没人在他来访时请他坐,给他上茶,更没人在他离开时送他,只有那个如凶神似的男子原路将他载至大门口。很明显,没人欢迎他。
而畅翠居里的一干人有志一同的决定,他们记性差,浑忘了有没有客人造访。
“心姨,送给你。”放学回来的英一将手中一束小小的虞美人送到心罗眼前。
心罗笑着接过花束,问:
“今天是时间节日吗?送这么好看的花给我。”她揽着明显开朗,脸色红润的男孩一起坐进沙发里。
“……我听同学说,男生要送花给喜欢的女生。”小英一红着脸腼腆地说。“我喜欢心姨,所以送花给你。这是我自己种的。我、我我不要心姨嫁给别的男生。”
“谁告诉你心姨要嫁给别的男生?”心罗讶然,不知小男孩哪里来的错误信息。
“珊米说女生接受男生送的花,就会嫁给他。心姨你这几天收了好多男生的花!”英一面红耳赤,担心自己又将失去一个他爱的人。
心罗搂过英一,心疼地在他头顶吻了一吻。
“你的朋友说错了哦。如果男生向女生求婚,而女生又答应了,那么收下他送的花才会嫁给他。可是,送心姨花的人都没有向我求婚哦。所以,心姨是不会嫁给他们的。你不用担心。”
“那,心姨会嫁给我吗?”小男生渴望地问。
啊?心罗愣住。她被一个八岁又十个月的男童求婚了吗?
“噗嗤!”在一旁看戏的东朕听了,笑得打跌,连忙攀住任七的膀子,向静静注视儿子和心爱女子的任海啸摇头。“二爷,这下好了,父子俩抢一个女人,劲爆。我看英一的胜算更大一些呢。”
“走开!别象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缠在我身上!”任七反应激烈地甩开东朕的手,面上飞快掠过无人能懂的惊慌。
“呵呵,任七,你也会害羞啊?”东朕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趋了上去,誓要叫一贯冷静的任七变了颜色。
“二爷,你管管东少,麻烦他高抬贵手,不要一天到晚戏弄人!”任七则是脸色一沉,一边向束手旁观的海啸抗议,一边似避瘟疫一样闪开。
扑与躲的游戏于焉展开。
海啸摇头,一个太过油滑,另一个则太过老成,中和一下就好了。无力阻止东朕对任七的调戏,也无意阻止的他,转身向心罗和儿子。“走罢,去我的书房。”
趁儿子埋头打电脑的时候,海啸坐在了心罗的身侧,轻轻抽走她手里的书,而后按住她的手。
“我还没看完。”心罗小声抗议,想取回自己的书。
海啸按住她不甘心的手。“陪我聊天。”
“英一在做功课。”心罗压低声音,不是怕影响英一,只是,不习惯在一个孩子面前同孩子的父亲太过亲近。
“他不是容易分心的孩子,定力很好。”海啸虽然颇不以为然,仍跟着降低了音量配合她。“你不用太过小心翼翼,正常的聊天不好吗?”
“聊什么?”心罗妥协,书被收走了,手被抓住了,一时是很难安静地脱身,那就闲闲地说些山南海北的事罢。
“你喜欢什么国家?”海啸笑了,高兴于她的妥协。按在她手上的大掌将她的素手合在掌心里,拇指有意无意、若有似无地摩挲她的手背。
“除了八国联军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都好。”她淡淡地笑,没办法,她的民族情意结太强,忍受不了那些曾经给中华民族带来屈辱造成痛苦的国家。现在想来,她倒真有些宁折勿弯的傲骨。
“这样啊?”他拢眉沉吟一会儿又放松眉头。“你觉得西班牙怎么样?”
心罗瞥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回答。
“很好啊。热情的西班牙,浪漫的西班牙,狂野的西班牙。英俊的斗牛士,煽情的弗拉明哥舞。”这是西班牙这三个字给她的第一印象。“还有西班牙的艺术,一如达利和毕加索。”
“那么,就去西班牙罢。”海啸作出决定。经她一形容,西班牙之于他,变得具体而有魅力起来。“再过半个月,英一的学校就放假了,我们去西班牙旅行,你说好不好?”
心罗恍然大悟地抬眼看他。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因为她说不喜欢英法美德意日奥俄八国,所以他问她去西班牙如何。她笑了,不是不感动的。
“为什么我也要去?”
“记得吗?”他吻一吻她的发顶,不意外地闻到淡淡苹果香味,她果然和英一用同一种洗发水。“你是英一的全职保姆。”
“可是”心罗将身体微微向后仰,不让他亲昵的气息包围她。“这种时候,小孩子应该与父母在一起,全家出游才对。带多一个保姆,很尴尬。”
海啸愣住。他绝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刻提出这个问题。以他对心罗的了解,她是不会问的。除非她在乎!
他的眼一亮。是的,除非她开始在乎他,否则她不会关心英一母亲的事。
“这个问题,今晚我会认真同你谈,我保证。”他拉她起身,又叫上儿子。“走罢,先去吃饭。”
心罗也不追问,但她一定会知道关于英一母亲的事。除了第一次见英一时听他提起过母亲,然后就是母姐会时为了母亲的事同人打架,她便再没听他提及过母亲了。那孩子分明是记得自己的母亲并且渴望得到母爱的,可是,一个不到九岁的男童可以完全不说起自己的母亲,实在不是好现象。
饭桌上,海啸宣布放假时带英一外出旅游。
东朕第一个叫了起来。
“我也要去。”
“不识相。”任七翻白眼,受不了他。
“东了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你不想结婚生子也无妨,但他明年此时要抱孙子。”海啸淡淡地转告东朕。“令尊要我转告你,如果你无法达成他的心愿,他就把东堂扔给你,他自己逍遥快活去。还有,他警告你,除非你有本事一辈子躲在海燃园里,否则……”
东朕对其父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无所谓,大不了也学任伯伯,扔给能干的下属打理,自己落个无事一身轻,早早退隐江湖去。”
“退隐江湖?”任七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人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心罗轻声笑,想不到任七这样可爱。但可不就是如他所说?
“东少。”她缓缓启口。
“心罗亲爱的,有什么事?”东朕嬉皮笑脸地应。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也没有永远不会被拆穿的秘密。被少数人所掌握的秘密,会是致命的弱点,而公之于众了的秘密,也许就不会再造成任何的困扰了。你认为呢,东少?”
东朕慵懒调笑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冷冽,仿佛可以刺穿皮肉的利刃,可是他的唇角却依旧挂着一末笑意,然后,他的眼神又回复到了先前的散漫。
“宓心罗,我从来没有真正佩服过一个人,但我实在佩服你。若不是早已经有人为神魂颠倒动了春心,警告我别碰你,我倒很想娶你当老婆呢。”
“怕只怕我真的答应了你,你又惟恐避我不及了。”心罗眨了眨眼。她一早已经觉得东朕哪里不对,只是不确定究竟是为什么。但今日任七的反应证实了她的怀疑。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任七是唯一能克得住东朕的人。任七是在竭力抗拒罢?抗拒莫名的吸引,抗拒无法解释的情动。
她看向海啸,海啸没有表情,仍然一副镇定如常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吗?”她脱口而出问。
“知道什么?”海啸反问。
“就是”她看向东朕,东朕也同样在看她。她叹息,罢了。“我的好奇心在醒来数分钟之后,再度沉睡去了。我吃饱了,失陪。”
“心罗,如果你在海燃园里呆腻了,欢迎你来东堂做客。”东朕在她身后说。
“不会那一天的。”海啸沉声替心罗回答。
“海啸。”东朕郑重地叫他,一改往日的滑头作风。
海啸一愣,自他正式接掌任氏,东朕从未再唤他的名字,似是刻意避嫌,一贯玩笑般叫他“二爷”。
“心罗是个值得珍惜的女子,别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我会。”他保证。
东朕笑了,转头问任七:“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是你吗?”
说完,他也起身,向外走去。
任七错愕地盯住他优雅离去的背影,有种预感,无论他或者是东朕,都不会再是原来的了。一切都不会再象从前了,他早就应该发觉的。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七,快去追,告诉他你的答案。否则,你永远也没机会说了。”全叔拍了他的肩膀一把。
任七摇了摇头,海啸也摇头,全叔看了,也只得摇头。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小七,你莫后悔就好。”老管家不便再说什么。连心罗都看得出来的秘密,他这个历经沧桑的老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说,是因为他不以为会造成不便。然而今日看来,许多事人算不如天算。他叹息一声,但愿可以点醒小七。
“全叔,有话不妨直说。”海啸看向待他如父的长者。
“这件事,我即使说了,你们也未必相信。倘使你们相信,那么你们应该也早就发现了。最起码,心罗就发现了。既然她不说,我亦不会说。”全叔略弯了下腰。“佛曰:不可云。”
“心罗你睡了吗?”海啸再次于暗夜中进入心罗的房间。
“我已经睡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在这座巨大而美丽的宅院里,她竟然找到了撒娇的冲动,不担心他会不快,不担心显得太随意,她只要做自己就好。
海啸忍不住失笑。他放任她用最真实的面貌对待他,而且乐此不疲。坐在她的身侧,斜斜靠着床柱,他闲适地伸展他颀长健硕的双腿。
“晚饭时你同东朕打什么哑谜?”
心罗翻个身,用床单裹住自己,侧躺着面向他。
“我以为二爷猜不到。如果任七有盲点还情有可原,二爷若也有,便大大的不该了。”
“男人有时候是很糊涂和迟钝的。永远不知怜取眼前人。”海啸意有所指。
“哦?二爷说的,可是自己?”心罗半支起上身,颇有兴趣地问。
“怎么,这样明显?”他在黑暗中浅笑不已。
“大多数日都这样,不独只是二爷。”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揶揄。
“是啊。”他不是不感慨的。好在,有些遗憾并非无法弥补。“想不想听故事?”
“床边故事?”心罗并不拒绝。
海啸被她俏皮的口气惹得开怀而笑,突然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你知道任氏的底细吗?”
“若说完全不晓得,实在是谎言;若说知道,未免又太夸口。约略知道一些罢。”心罗也不隐瞒她其实不是无知良民的事实。
海啸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他挪动双腿,让自己半躺在她边上。
“既然你略知一二,就应该可以理解,似我这样背景的人,很难交到真朋友,女朋友也一样。少时,我们家里出入的人,无不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我与兄长,一同认识了其中一个黑社会大佬的女儿,后来一起长大。若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她的父亲一直希望她嫁给我们两兄弟中的一人,以便籍由联姻来达到巩固势力的目的。可是他一直迟迟不能决定把女儿嫁给谁。我的兄长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确定是他不够狠,我父亲为此一直很伤脑筋,毕竟我们不是寻常人家。”他淡淡一笑,回忆起许多往事。“我同兄长都喜欢那个女孩,说好了公平竞争。可是,她喜欢的人却是我斯文儒雅的兄长。你可以想象年轻的我有多么不服气,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样英俊,一样的背景,我哪里比不上兄长呢?所以我自然不肯放弃她,大方地祝福他们。后来,我父亲决定把偌大的家业交给我,而让我大哥去做他自己喜欢的事。那女孩的父亲知道后,就逼她嫁给我,她既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又不甘心放弃自己爱情,就喝得醉醺醺跑来指着我痛哭。我很生气,就说:一个孩子换一生。我以为只要拥有了我们的孩子,她会回心转意。很天真是不是?她竟然说好。我那时又高兴又生气,高兴我可以拥有她,生气她为了和我的兄长在一起,宁可用孩子换一生。就在我们交缠上床时,大哥回来,冲进我的房间。你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混乱。讽刺的是,就是这一夜,她怀了英一,也就是这一夜,我同时失去了兄长和她。大哥负气远走意大利,又负气娶了和他发生一夜情的靖湮。她不肯原谅我,说我们都不是真的爱她,大哥不是,我也不是。在生下英一后,她常把孩子扔给我,自己四处去旅游。这三四年,她干脆就将英一完全扔下了。”
“她去了哪儿?”心罗问。英一还是受伤了罢。原来竟有这样一个成长的历程。
“她去了米兰,想追回属于自己的挚爱。”他叹息,她不知道,终究人事全非了。“大哥不久前打电话给我,他和靖湮已经冰释前嫌了。而她失望之余,就快回来了。”
心罗不语,心口隐隐地痛着,因另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她比自己更不幸,夹在父亲与爱人、利益与真情之间,进退两难。
“心罗,”听见她的沉默,海啸有些慌乱,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却摸到一手濡湿。“怎么了?”
心罗摇头,惊觉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海啸着急了,不习惯她长久的默然,揽过她的身子。“心罗,怎么了?”
“我”她鼻音浓重。“为她难过,亦为所有曾经相恋,却最终没能相守的恋人难过。明明可以朝朝暮暮,明明可以偕首白头,明明可以的。为什么要错过彼此?”
海啸把自己的下巴压在她的发顶,轻轻摇摆她,安抚着。
“嘘没事了。哭过之后就没事了,心罗。”他不停轻吻她。“你是我坚强的心罗,就算要和所爱的人分开,也会笑着说再见。开心快活幸福才是你该有的颜色。”
他的心因她的哭泣而揪紧。心脏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捏住,使他喘不过气来。此时此刻,他终于向自己承认,正如若叶所说的一样,他从未真正爱过若叶。若叶哭泣时他还可以残忍地提出条件换取她的童贞她的服从,可是他不能忍受心罗的伤心哀戚,一丝一毫也不行。他只希望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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