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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女海盗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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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艘、第三艘来不及转向的军舰狠狠撞上第一艘搁浅的军舰,三艘军舰没费敌人太多劲的撞成一团,不时冒出浓烟表示灾情惨重。

「头儿,你越来越顽皮了,连英国海军都敢戏弄。」卡谬这话不是责备,而是纵容的一谴。

沙琳娜耸耸肩,「我怕阿赛亚看轻了我这个头儿,口服心不服地背里捅我一刀。」怕死是人之常情。

流有印地安血统的阿赛亚只是没好气的收起弯刀。「笑话说够了,该返航了。」

一说完,他转身换帆迎风。

「唉!卡谬,你说他会不会太不尊敬我了,因为我连赢他三回。」也许该放次水。

闷笑的卡谬瞄瞄不理会他们的阿赛亚。「我想阿赛亚一直都很尊敬你,只要你不逼他一口气娶四个老婆。」

一听见此话的阿赛亚像是有人踩了他痛脚地猛一回头,杀人似的黑眸直瞪着黑大个。

「做人挺难的,我是好意顺从卡莫尔部落的规炬让他拥有四个妻子,我何错之有呢?」而且个个千娇百媚不下于英国淑女。

「没办法,他害羞嘛!」话一出,卡谬也自觉好笑地露出一口白牙。

「是很麻烦,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个困扰之事呢?」沙琳娜故作思考模样,假意不知某人的表情显示已届忍耐边缘。

不怕死的卡谬呵呵笑的抓抓无毛的头顶。「带他去小酒馆见见世面,里面的妞儿个个热情如火。」

「说得也对,他看来火气满大的。」啧!头一次见人眼睛冒出火。

一副吟唱诗人打扮的大胡子密尔顿弹了一下三弦琴,清唱几句缓和场面,粗犷的身形和腰际大刀与其嗓音实在不相衬。

「回航了,回航了,疲 惫的旅者正航向母亲怀抱,我心爱的月牙湾呀!请张开双手欢迎我的归来,我将献上满船的爱及上帝的恩赐回报你。」

半月形的岛屿远眺是海中孤影,四面环绕高高的山峻危岭仿佛荒岛,百草不生,雀鸥不停,唯有毒蛇散布形成天然防御。

但,一座荒岛哪来食物维生?

想当然是有人饲养,岛的四周起码有上万条拥有剧毒的海蛇盘据,一旦被咬,三分钟致命,鲜有活口。

而仔细一看,月牙缺口处有个弧形山洞,洞口海面上飘游着上千条毒蛇,只要有人侵入此海域必遭毒蛇围困,宛如死之禁地。

不过低呜哨音一起,蛇群便有纪律的游向两旁,空出一条水道供大船进出。

月光岛的月牙湾正驶进一艘蓝船,码头上站着一群欢呼的老弱妇孺等着迎接挚爱的家人,挥舞的双手带着无比热情。

船才一靠岸,一身红肤的阿赛亚已早一步跳下船,一反冷然地抱住朝他飞奔而来的红发女孩,眼含着深情。

至于那四位「含情脉脉」的老婆,他是看也不看的抛在身后。

「咱们月牙儿独占了他一人,我是枉做小人。」银鹰面具一除,沙琳娜一张清丽的容颜美如月神。

海风扬起她的发,清艳的五官不折不扣是个女娃儿,而且是个美丽的女子。

她是女海神,独一无二的狡黠狐鲨,大海孕育出的女中豪杰,海的女儿。

☆☆☆

英国伦敦雪伦庄院

炎热的夏天带来难消的暑意,在秋猎未至之季,身处于社交圈的上流人士懂得为自己找乐子,绝不辜负夏日良宵。

古老的铜床嘎吱嘎吱作响,两条赤裸的身躯热切交缠着,粗嘎的喘息和着几近低泣的申吟,满室的欢爱气味浓得令人兴奋。

诸如一般的英国贵族,淫乱的性实属平常,两相需索彼此的身体带来欢愉,他们不觉得有何过错,拥有快乐的感官享受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没有所谓的道德束缚,大家心知肚明不说出口,男欢女爱不过是短暂的过程,没人会付出真心,只求一夜贪欢。

但也有贪婪之人不甘于短暂关系,使尽手段要成为唯一的那人。

「我尊贵的侯爵大人,你可曾爱过我?」噢!多健壮的身躯,真想独占。

权利,是最魅人的春药,叫人欲罢不能。

抚摸着雪白玉体冲刺着,男子邪肆的张口一咬紫色珍贝。「爱呀!我爱你令人着迷的yin荡身体,让我欲仙欲死的仿佛上了天堂一般。」

他以行动表示他的「爱」,时深时浅的故意吊她胃口不肯满足她。

女人是不能宠的,一宠就认不清本份,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除了我的身体之外,难道没别的地方值得你留恋?」娇艳女子不满地深掐他后背,留下见血的欢爱痕迹。

两人在男女关系上算是势均力敌,皆是个中高手不分上下,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获得渴求之物。

女子尤其不遗余力地费心挑逗他,在床上取悦他,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要尽狐媚手段,她可不想轻易放过他这块上等肥肉。

「有呀!你沾满蜜的小口最叫我销魂,申吟出美妙动人的乐章。」他以不带真心的低语抚划她性感丰唇。

尝起来可口,可满心毒箭。

女子嘤咛地含吮他的粗指。「你的心呢?在谁的身上?」

「我的心自然在我身上,不然会在哪呢?」换个体位,他由身后进入她滑湿的温地。

男人的甜言蜜语仅用于取乐那一刻,说来顺口却毫无真意,只有傻瓜会相信欢愉时的谎言,人在极乐的顶端总会选择欺骗自己。

而男子的身体处于亢奋之际,口中的喃喃爱语不过是敷衍,他只想从她身上得到抒解,再无其它令人动容的情绪。

黯黑的眸中是一片纯然欲望的冷然,与脸上的失意形成极大的讽刺,像是闇界的使者不满意人间的奢华,奋力的要刺破这层假像。

她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呢?

两相蒙利的天秤下但看谁的心够沉,能压下不平衡的一方取得胜利。

性,也是一种角力,象征权力。

「没留在雪伦·安德里斯身上?」她试探地反客为主驰骋在他胯间。

冷眼一沉的男子握住她的腰上下滑动。「你想和她比?」

简直不自量力。

「女人嘛!多少有些虚荣心,她不会比我更适合你。」多有力的冲劲呀!她想拥有全部的他,不与人分享。

「违抗女王的旨令实属不智,你想让我削地降爵吗?」一个翻身,他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主加快律动。

一阵抽动后达到高chao,他抽出昂藏的巨物将热液洒在她雪白酥胸上。

男人的无情在于发泄后,获得满足的桑德利亚·格莱斯顿翻过身下床,稍做淋浴后光着身子斜靠窗户边佣懒的晒日光。

没有半句软言轻哄,亦无贴心的拥抱轻抚,烟草的气味掩盖住一室甜腻的淫浪味,他的视线落于庄院外的葱郁树林。

健壮的体格,毫无赘肉的线条美,隐隐浮现的力量呈现在偾起的肌肉上,宛如一座完美的战神雕像立于眼前,在光线下表现出他的力与美。

他是令女人迷恋的优雅贵族,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致命的魅力,阳刚性十足的rou体配上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狂佞俊颜,简直是上帝的美赞。

更遑论他的家世和世袭而来的侯爵头衔,随手可得的财富使他成为英国社交界最抢手的人物。

即使他在女王的荣宠下已订下婚约,不顾一切愿成为他女人的仕女荡妇仍不计其数,前仆后继地想尽办法要上他的床。

社交圈第二交际花葛玛丝亦在其列,她不仅要人也要心,更想要受人尊崇的地位和挥霍不完的财富,情妇不过是她接近他的一项手段罢了。

而她,正在腧炬,贪求不属于她的地位。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你甘心受困那个黄毛丫头手中?」蛇般地贴上他后背,棕发美女轻呼热气抚弄他男性的象征。

桑德利亚看似爱抚,实则厌倦地握住她不安份的纤指亲吻。「葛玛丝,你老了。」

葛玛丝面色一变地朝他臂上一咬。「谁说我老了,我还不是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年近三十的她最忌讳别人谈起她年华逐渐老去的事实,她自认仍是社交界最美的一朵花,没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美貌和善与男人周旋。

十七岁那年下嫁年纪大她将近四十岁的老公爵为妻,以为能从此直上青云,坐拥权势与富贵,摆脱贫苦的穷贵族生涯。

谁知老公爵生性好色贪欲,不以拥有娇嫩小妻子为满足,在外另筑香巢养了三、四个异国情妇,结果不到五年光景就死在情妇肚皮上。

年纪轻轻守寡哪甘寂寞,她很快地勾搭上刚任新公爵的继子,随即因打得火热有了身孕。

寡妇有孕对一个保守家族而言是极大的丑闻,新公爵在妻子娘家的压力下,被迫舍弃娇艳的继母,将她送往乡下待产不闻不问。

穷困的生活足以磨练出一个人的韧性,葛玛丝深知私生子的存在不仅无法带给她好处反而是一种阻碍,于是她狠下心服用老妇提供的打胎药,打掉快五个月的胎儿。

重回伦敦社交界正好二十五岁,是女人最耀眼炫目的精华时期,她凭恃着美貌和高超的床上技巧风靡整个社交圈。

一开始,她流连在众贵族之间,同时与无数个男子上床,藉此改善贫困的环境,一跃成为小有资产的高级交际花。

当她累积到一定财富时,她的野心逐渐变大,而且更了解什么样的男人才足以应付她无止境的需索,所以她千方百计的成为某个男人的专属情妇。

那人便是如今英女王最为依赖的左右手--桑德利亚·格莱斯顿侯爵。

「目前我还挺满意你的服侍,相信你不会做出令我心痛的非份之想。」伸手一握饱满胸脯,他话中有话地掐痛让男人血脉偾张的丰盈。

眼睛微闪瑟意的葛玛丝妖娆的吻上他下巴。「我是担心安德里斯家的稚嫩娃儿满足不了你的大胃口。」

他笑不达眼,微带城府的说:「放心,我不是个会被女人绑住的男人,纵使娶了妻子,也不致冷落你们这些个荡娃。」

「你们……」她不高兴地以身体磨蹭他结实的胸迹「你还有其它女人?」

桑德利亚笑着抱起她往床上一扔。「你不是唯一,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任情妇,男人永远在追逐新鲜。」

「你……」气在心里,她仍假意不在意地取悦他。「别忘了我随时等候着你。」

尽管对她已产生厌倦,但是明显的生理反应却遏止不了,他不认为一旦订了婚就必须对妻子忠诚不二,即使他颇为喜爱年仅十八的未婚妻。

结不结婚对他而言并无多大影响,他照样寻欢作乐,优游于花丛中当个浪子,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岂有不咬一口之理。

他求的是一时欢愉而非永恒,那么对方是谁并无关系,只要有副惹火的身段和迷人的脸孔,他从不介意与之欢爱一常

「叩叩叩!」

门上传来轻叩的敲门声,正在兴头上的两人不予理会的继续翻云覆雨,汗水交融地不分彼此,像要吞蚀对方一般的紧紧交缠着。

但是不死心的敲门声已由轻叩转为重捶,时而夹杂两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脸色难看的桑德利亚抹抹脸上的汗水,失去兴致的中断一场性爱,笑得可怖地拎起一条浴巾围住下体走向房门口。

「布雷斯·安卡帝亚,你最好有妥善的理由,让我没有再度打断你鼻梁的机会……」他的话停留在见到来者的狼狈。

继而爆出的大笑声让他口中的布雷斯·安卡帝亚整张脸都黑了,恨不得用手中的拐杖敲碎他满口白牙。



第二章

「海盗?!」

笑声终于停歇,换上的是难以置信的嘲弄,像在嘲笑好友话中的真实性,叫人无从相信他会败得如此荒谬,简直是匪夷所思。

赤裸着上身仅着一条长裤的桑德利亚饮着管家送上来的咖啡,一面斜睨满脸挫折的海军军官猛灌他珍藏的龙舌兰酒。

象征荣誉的十字勋章沾上酒色,笔挺的军装有些折痕,糟蹋了一身海军军服的荣耀,看来有几分颓废和丧志。

上了石膏的左腿因不方便久站而以拐杖支撑,右手腕是木屑划过的痕迹,上臂扎着白纱布微沁血丝,眉尾的灼伤明显可见。

他实在很难想象尊贵的英国海军不敌小海盗的景况,是什么样的阴险残暴造就眼前的重大伤害,严厉地考验海军军威。

他很想笑,但碍于好友的一脸阴色不好发作,有点佩服造成今日局面的海上流寇,他们给了他一天好心情,取笑一向眼高于顶的中尉军官。

「呃!我是不反对你喝光我酒柜里的龙舌兰酒,不过需要我差人送张椅子过去吗?我看你站得很辛苦。」喝!竟给他白眼瞧。

善意如石沉,好心落渊潭呀!

「你非要提醒我此刻的难堪吗?我的残脚还没废掉。」真不该来找他,自讨没趣。

「医生怎么说?」暂时还是别落井下石,省得他迁怒。

憎恨地瞧着行动不便的腿,布雷斯一口饮尽杯中甘液。「开放性骨折,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要拖着它。」

「噢!小伤。」还好没伤及要害,不然得上教堂行追思礼拜。

「小伤?!你倒是说起风凉话,非要我肢离破碎才能引出你的良心不成?」磨着牙根,他铁青着脸一瞪。

差那么一点,爆炸起火的碎片就击中他的胸口,若非他敏捷闪得快,此刻的他八成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准备咽下最后一口气。

哪像他还能醉生梦死地玩女人,大大方方地带情妇回他打算送给未婚妻的庄院恣意寻欢,根本是快活过了头。

真恼怒了,看来他气得不轻。「我能怎么安慰你?三艘坚固无比的军舰追丢一艘海盗船,而且还搞得损失惨重,你说我能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他也需要喝一杯。

一起身,桑德利亚从酒柜取出一瓶高地威士忌,倒了六分满左右轻嗅其味,小口的品尝酒的甘醇。

「哼!你大可取笑我的遭遇,一旦你亲身遇到狡猾难测的银鹰时,我看你就笑不出来了。」哎!可恶的笨腿。

「要我扶你一下吗?」他似笑非笑地举高酒杯一敬,毫无诚意地眄了眄他不小心撞到的腿。

「不必了,没那个心少装出一张惹人厌的嘴脸,你到底帮不帮我这个忙?」拿了一瓶酒,他缓慢地走向躺椅。

雪伦庄院位于伦敦西郊,距离西敏寺不到五公里路程,占地不小,满植黄色玫瑰,因为未来的侯爵夫人十分喜欢黄玫瑰,因此才斥资种植了一座玫瑰花园。

左边是高木密布的树林,长年常绿自然地散发树木的味道,不少野兔松鼠穿梭其中,偶尔也有狐狸在林中狩猎,是鸟雀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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