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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正当壮年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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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面具,伸出手掌
第二日,李齐钰在更衣的时候,段大小姐已经早早的起了,从门后偷偷的露出半个身子看着正在被侍女服侍着梳头的李齐钰。
今日是回宫的日子,梳妆打扮自然不能随意,故而衣服发型都分外隆重,是最华贵的宫装。段卿卿就那么默默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尊贵冷艳的人一点一点的被打扮起来,换上锦绣的长裙,罩上金丝银线绣着凤鸟的外袍,带上东珠项链,手上沉沉的玉镯愈发显得那手晶莹剔透,纤白动人,乌黑的长发在侍女手中用发簪挽起,梳成漂亮的形状,用各种华丽的发饰装饰。
繁复精美,异常华丽。
可是尽管如此,那个人的气质依旧是清清冷冷,疏远莫名。
门口的段卿卿突然失落的摸了摸自己脑后那个简简单单的发髻。突然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其实过得未必是女人的日子。
段卿卿虽然出身也是名门世家,可是从养了蛇之后,再也不曾有侍女近身服侍过,故而衣裳一直停留在穿的端正,发型从少女时候的梳着两个简单的包包在头上,后面的披着,到及荠之后,就是直接在脑后盘起的简单发型了。也庆幸她长得实在是好,就这样的打扮还能成为公认的京都第一美人。
幸亏长得好。
段卿卿长长的叹了口气。
自从她在门外李齐钰早就发现了,她自小习武,感觉自然敏锐些,感觉到那人从中屋磨磨蹭蹭的靠近,最后干脆趴在门口大赫赫的偷看了。
如今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身份,她这样虽然奔放,但是终究不能和寻常未婚夫妻相比,段大小姐为人单纯天真的,礼仪教化反而没那么拘谨,李齐钰是知道这些的,索性也不计较她一些奇奇的行为,反而从镜子里看到那个人因为偷窥自己而各种奇怪的表现而微微愉悦了起来。
直到看到段大小姐大大的叹口气。
李齐钰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柔声开口:“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呢?”
啊……
被发现了。虽然同为女子,更加亲密的时刻也在混乱中做过。可是在大早上闯入人家闺房终究不妥,段卿卿终于记起这茬来了。
段大小姐当下一囧,怂眉搭眼的小步走了进来,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在离公主五步远处站住。
悄悄的拿眼睛去瞟公主的脸色。
两只耳朵粉嘟嘟的滴血的红。
她总是这样冒失又害羞,不经意的让人心底软成一片。
清晨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凉意和微微的湿气。竟然也显得分外绮丽动人。
“段姑娘。”对方语气平平的开口。
“啊,臣女在!”段卿卿赶紧大声回答。
“你好奇本宫长什么样吗?”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侍女也将最后一枚玳瑁的簪子别上去,整个发型已经固定好,华美动人。只是对方依旧带着那半块银白的面具。表情也不辨喜怒。
“啊?啊。”不知道该如何说是正确的,但是,这么多次见面,却从未见过对方完整的面容,说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不过看着对方对面具的执着程度,段卿卿几乎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见到完整的李齐钰。
可是今天对方却问了。
于是段卿卿在一愣之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嗯,我想看看公主,到底长什么模样。”脸颊微微泛起粉色,段卿卿突然想到那个晚上,她对着面具亲吻,却被对方擒住下颚,翻身扑上,就有点奇怪的羞涩:“毕竟公主……是臣女未来的妻子,臣女希望,能记住妻子的模样。”
她对这段婚姻是向往的。能得到一个白头偕老的人。是男是女又何妨?
“段姑娘,本宫这面具底下的模样,可不怎么好看”对方挑了挑眉,段卿卿和她相识不久,又同为女子,却说出这看似深情的话来。忍不住让李齐钰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子恶意。对方为什么做出这般深情的模样她不知道,不过她倒是真想看一下段卿卿看到她那半边脸后的表情了。
“公主莫非以为臣女是什么肤浅的浪荡子不成!”段卿卿生气的别过头去。
“绿桑,你们退下。”
没有回答段卿卿的话,对方只是吩咐侍女们退下,待得她们走出房间并掩上门之后,才转脸看向惴惴不安的段大小姐,也不说话。然后伸手,缓缓的借下脑后面具的绳子。
她的动作十分缓慢。面孔直直的和段卿卿相对,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恶意的笑。
段卿卿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终于面具被解开,对方纤白的指尖握住了面具,却没有从脸上挪开。
可是那手指只是停顿了片刻,片刻之后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毫不犹豫的将面具从脸上掀开。
段卿卿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额头眉角,都是陈年的伤痕,疤痕早已长的平整,紫红色,狰狞异常。连带那双眼睛也显得寒光闪烁。
其实带着面具,又说不大好看,段卿卿就已经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破相了,在掀开面具的之前,段卿卿就猜想过数次这片地方的模样,可能是一片漆黑的胎记,也可能是狰狞的红色疮口。或者是纹身什么的。
可是居然是伤疤。
段卿卿突然就觉得,还好,好歹伤疤已经好了。
可是,已经好了,不代表曾经不疼过。她忍不住抬起了手,摸了摸那儿。然后抬头看向那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寒意逼人,灼灼闪烁。她没有拨开段卿卿摸向她的手,却浑身都散发着抗拒的信息。
她终究还是在意的,段卿卿想。
“段姑娘不说点什么吗?”被摸得不耐烦了,李齐钰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反应太过平静,让她没有看到原本想要看的惊恐或者厌恶,顿时有种失落感。
段卿卿傻傻的张大嘴:“啊?说啥?”
“本宫这模样,段姑娘难道不觉得很难看?段姑娘号称京都第一美人,原本该配个名门世家的公子。可是却被本宫一道圣旨,怕是下半生都要埋葬在这宫廷之中与一个女人相伴终老了,段姑娘就没有怨过?如今看到本宫这模样,段姑娘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恶意的戳穿所有的真相,李齐钰期待面前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破裂。
“虽然公主你说的看起来也有理,但是臣女却觉得不应该这样想。”段卿卿起身,搬了个小凳子在李齐钰的脚边坐下来,歪着头去看她:“臣女以前被京城所有的公子所不喜,为了嫁人,什么本事都使出来了,也见惯了男人们的各种欺瞒躲避手段,后来遇到公主,臣女觉得,这也许就是上苍注定。”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伤痕,段卿卿不觉得那个很重要,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上前去牵了对方的手:“至于公主容貌,臣女可以说句不知耻的话,如若臣女在意这些,日日照镜子便是,何苦要嫁人!”
日日照镜子……
李齐钰嘴角抽了抽。看着瞪大眼睛显得分外真诚的段大小姐。默默地撇过头去,对着镜子开始自己傅粉。
段卿卿却在旁边,进入奇怪的思考中。她素来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忍不住开口发表自己的“高见”。
“公主今日询问,臣女总觉得是在试探。”段卿卿脑袋从旁边凑过来,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她。
“哦?段姑娘觉得本宫在试探什么呢?”见她突然有此言,李齐钰随口应付。
“臣女觉得,公主是在试探我的真心!”段卿卿仰首望天,表情激越。
李齐钰一个手抖,上好的珍珠粉顿时重重压在脸颊。她急急逝去,却听得身旁那人用极大的声音,表忠心一样的嚷嚷:“臣女爱慕公主!不论公主长相如何!臣女都愿意陪伴公主,终生厮守!”
李齐钰惊讶的朝着她看去。段大小姐朝她露出一个明艳万分的笑。八颗牙齿盈盈生光。
忍不住愣了愣,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粉扑。开口问。
“段姑娘如此忠心爱慕,本宫十分感动,不过,不知道段姑娘爱慕本宫什么呢?”
原本以为她还会大声的回答一些敷衍的空话,却见那个艳光四射的女子扭在凳子上扭捏了许久,脸色红了又白如变脸了半柱香之后,才像是压抑好了情绪似的,豁出去似的抬头看她。
“因为公主殿下那个……十分温柔。”
啊?
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李齐钰迷惑的看着她,却见对方背过身子去,小如蚊呐的声音响起:“那晚,公主殿下……十分温柔……”顿了顿,又补充到:“手段也……十分高明。”
这……
这是夸她活好?!
可是那晚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细修长,指甲尖尖,染着花汁,这样的手,的确没有办法给对方激烈的满足感,所以那日也就隔靴搔痒,勉强为对方解决了药效罢了。
对方能有这样好的印象,估计是……
药物的作用罢。
想到这儿,李齐钰顿时静默了下来。
同时默默的看向对方的手。
段大小姐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温软修长,比她的还大一号,李齐钰脑中白光一闪,顿时想到一句话。
短让英雄不够爽,长使英雄泪满襟
……
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揍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作者是个臭流氓。
话说,这个能写吗?会被和谐吗?
等下还有一更……10点半前。
嗷呜
☆、日光倾城,君心我心。
房间的气氛顿时一阵静默,无形中弥漫起浓重的暧昧和灼热感。一时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乱飘,互相撞到一起之后,火速避开。然后脸色更红。
段大小姐拼命噎着唾沫,想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你……”
“你……”
李齐钰终究是做惯了上位者,迅速调整好情绪之后,看向段卿卿:“段姑娘有什么话尽管说。”
这……段卿卿又一阵脸颊泛红,瞪大了泛着水光的眼睛,她其实没有什么想问的啊,只是想打破沉默罢了,可是对方突然这么说,让她完全没有准备,又实在找不到话题,更害怕又陷入刚才那样诡异的气氛中,眼光飘到对方额角,顿时脱口而出:“公主脸上的疤痕是因何而来啊?”
问出口之后才惊觉自己冲动了。对方日日带着面具,要遮住的,也许不仅仅是伤痕,更是一段不能开口的往事吧。
那疤痕看着有些年月,可明显是后天的痕迹。可是一介公主又为何会受伤,还是在脸上呢。她突然想知道。
并不是多么喜欢八卦的人,只是有些过往。因为是她,才想要了解,想要去碰触。
许久的沉默。
就在段卿卿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开了口:“其实,原本也算不上隐秘,在本宫年少时期,太子宫内走水。前朝余孽企图伤害本宫幼弟,伤害大齐皇室唯一的龙子,本宫护住幼弟,躲避不急,受的伤。所幸幼弟无事。”
明明是那么惨痛的事,可是被对方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居然还带着几分庆幸,段卿卿忍不住去想那个被她用着女子最重要的容貌去护住的人。
小皇帝李齐厉,字鸿凌。小当朝长公主十一岁。
段卿卿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少年天子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阴霾,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动声色的朝着李齐钰靠了靠,悄悄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才找到了点儿安全感,勉强定下心下来。对方却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过去而感慨。勾了勾嘴角,伸出手在段大小姐的头上安抚性的摸了摸。
“本宫那年十六岁,先皇登基不到一年,前朝余孽不甘心反扑,安排了奸细进宫,趁着父皇母后祭天,竟然想将太子烧死在宫中,断我大齐龙脉。当时本宫原本是跟在父皇母后身边的,可是那天不巧本宫身体抱恙,先回宫休息。太子宫在本宫的寝殿旁边,本宫便先去看看幼弟。却让本宫看到了太子宫中所有侍卫宫女都倒在地上,血染满宫廷,满宫殿都是大火,而且是在宫殿外面浇了火油,朝宫殿里面烧去,而本宫年仅五岁的弟弟,就在最里面。被人绑在床脚,她们想活活的烧死他。”
李齐钰的声音很冷,夹着寒冰,不缓不慢,却带着刻骨的杀意:“本宫当时冲进去的时候,火已经蔓延到了幼弟不足五尺,房梁摇摇欲坠,本宫抱起幼弟的刹那,房梁倒下来,本宫没有避过,额头上就留下了这个疤痕。当时原本是治的好的。可是本宫就是要留着这个疤。本宫就是要留着它。”
最后一句,话的主人硬生生的重复了两次,字字冷硬,宛若从牙缝中蹦出。她从来不在乎容貌,她的身份权势,能力手段,足以叫世人忘记她的长相。忘记她曾经十三岁便已经惊艳朝廷。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是大齐王朝的长公主——李齐钰。
她在乎的,是这刻骨的冷和恨意。
李齐钰的情绪难得如此激动。眼角泛红,却肃杀冰冷,宛若地狱罗刹。宽大的袖子下面拳头紧紧的捏起,可是段卿卿却宁愿永远面对那个淡定清冷的长公主,因为看着这样的李齐钰,她突然就觉得心疼。
朝堂之上,步步都惊心动魄。
皇权之下,寸寸皆白刃血光。
眼前这个淡定尊贵的人,要经过多少孤独苦痛,避过多少明争暗斗,才能这样毫发无损的站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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