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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魁 作者:天晴有风(晋江2012.07.02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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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为什么,连银国朝堂宝殿上的牌匾也是由他来书写的,近年来甚至到了千金一字的地步。
名不虚传。
明宜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忍不住笑着卷起画作。
这几个月了,她终于有事做了。
与此同时,陈妃的宫女怜翠急匆匆走向昭容殿,那是皇上处理政事的地方。
等了许久,周公公终于从里面出来。
“公公,皇上今天翻了谁的牌子?”怜翠急不可待,回去晚了,要被骂的。
轻声合上门,周公公把她拉远一些:“不是你们家主子。”
“啊?”
周公公把拂尘摆向一边,道:“你们主子今天得罪皇上了。”见宫女不理解,见四周无人,悄悄把耳朵凑过去:“回去跟你们主子说,那书画不是王川的,是圣上的。懂了吗?回去吧。”
“是,公公。”
怜翠点点头,快步回去复命。
周公公叹了口气:这些妃嫔不容易,满怀希望等宠,却连什么时候得罪皇上都不知道。但自己就更不容易了,为了一点点钱财,既得讨好这位,又得讨好那位。今天这位说让公公美言几句,明天那位说让公公在皇上面前提醒一下。
唉,今天又被皇后瞪了一眼,日子不好过啊。
……
过了半个时辰,周公公已经准备着伺候皇上去兰嫔的寝殿。
怜翠又匆匆来了。
周公公被小公公叫出来,正纳闷,怜翠行礼道:“烦请公公禀报皇上,说采萱公主染上风寒,卧床不起。请皇上过去。”
周公公蓦地反应过来,摇头笑了笑:陈妃真不愧是这宫中资历最深的,就是有手段。
而这件事直接导致的是,明宜有快十几天没能见到采萱。
乳娘早就偷偷把这件事跟明宜说了。采萱并非自己受了风寒,而是当天晚上被哄着喝了药弄得迷迷糊糊。皇上只有采萱一个女儿,平时也十分疼爱,当夜就过去了。
可怜的采萱病了七日才“准”好。
因这样,明宜知道陈妃不可能会把采萱还给自己。事不能拖,明宜决定去求皇后。
这已是二月的初晨,旧岁与新岁交替,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皇宫里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素裹银装。
明宜穿了件素色稠衣,边界都缝有一层细密的白绒,外披厚厚的貂绒氅衣。白雪与绒毛把明宜整张素净的脸衬像一片圣洁的莲瓣,若不是有那披在身后的一头乌发,大概会有人认为她是在雪地中窜行的灵狐。
手缩入貂绒护套中。吱呀吱呀的脚步声。
抬头已经到了皇后的燃馨宫,门外的公公见她立刻躬身上前问道:“娘娘是来求见皇后娘娘。”
“正是。”明宜低头。
“稍等,奴才去禀报皇后娘娘。”
说话的时候,呵出寒寒的白汽。明宜抬头望向前方,正红色的凤宫殿门宽大,一层一层,往里推延。公公灰蓝色背影显得极其渺小,很快没入其中。
举目四望,瑰丽无双。
“娘娘,皇后娘娘宣您进去。”
小公公带着路。这是明宜第一次来皇后的寝宫。只觉得燃馨宫太大太冷,所有人目不斜视脚步匆匆,穿过两层殿门,宫女俯身擦去明宜鞋上的积雪。
红绒毯一直从屋外铺入屋内,脚步没入其中无声。皇后端坐在最前狐皮铺好的宝座上,宫女两排站好,在这过于空旷的寝殿中,仿佛是一尊神像,让人不敢逼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免了吧,明妃来这所谓何事?”
“回娘娘,臣妾是为采萱公主的事来的。”
“采萱?”
“臣妾是采萱的表姨母,想把采萱接到静澜苑抚养。”
“噢,这事你跟陈妃说了吗?”
明宜低首:“明宜曾跟陈妃姐姐提过,陈妃姐姐不允。”
皇后点点头:“以前明妃病重之时,本宫也说把采萱接入宫中。可陈妃极力争取,本宫也就让了她。想来她是很喜欢采萱公主的,相处的时间又久,自然舍不得。”见明宜仍低头恭立,不动声色道:“这采萱是太后姑姑下令让陈妃抚养的,若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本宫实在不好做主。”
“采萱是臣妾的侄女,臣妾若能抚养采萱公主,也算是告慰表姐在天之灵。”
“你说得也是。”
皇后沉吟着:“不过一来采萱习惯了陈妃,二来你尚且年轻,又无经验,恐怕并不适合。”悠悠喝了口茶。有时候她并不急迫,当别人有求于她的时候,往往是她能在她们身上榨取最大利益的时候。
明宜抿抿唇,想着合适的措词。
太监突然来报:“皇后娘娘,李妃娘娘小产了!”
明宜随着皇后匆匆赶往李妃的廷芳苑。
李妃正坐在床上泪涕交加,一脸苍白。但奇怪的是,陈妃和二皇子郑彻,以及采萱都在这里。看到明宜前来,采萱似乎找到了依靠,走过去拉住她的食指,有些无助。
明宜低下眼神安抚她。
李妃一见皇后来,便哭道:“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
面前的李妃一团乱遭,她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李妃呜呜哭起来,一旁宫女说道:“今早娘娘出门本想去拜见太后娘娘,谁知走到一边却被一只草环绊倒了。不小心就——”
“草环?”
“对!”李妃像是有些咬牙切齿:“就是二皇子故意结在路边的草环,他是故意要害我!”
“放肆!二皇子怎么会害你?!”皇后立即出声喝止。
陈妃立刻垂泪:“回皇后娘娘,这事臣妾也是刚知道的。彻儿一时在路边结了个草环,怎么会知道李妃要从那里过?皇后娘娘,是臣妾管教无方。彻儿一时贪玩,才会闯出这样的大过。”带着彻儿跪下叩头:“请皇后娘娘责罚臣妾,臣妾实在教子无方。”
“哼,你别装可怜了。你们母子俩就是一丘之貉,故意要害死我的皇儿。”
陈妃静静地趴着。她比李妃冷静得多,若不是皇后来之前彻儿这个笨孩子当众承认了那个草环是他结的,她能把李妃说得哑口无言。
“彻儿。”皇后阴冷的声音传来,“那草环是你结的吗?”
“是他结的!他开始都承认了。”李妃嚷道。
皇后瞪了她一眼,把目光移向郑彻,郑彻脸色苍白嘴唇翕动,开合许久却未吐露出一个字。身旁的采萱紧紧的攥住了明宜的手指,明宜知道她是担心。
皇后明白了。公公搬来椅子,她坐下叱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不得安生。”像是思虑了一会儿,吩咐:“这样吧。彻儿半年内不得出门,把‘诗书礼乐易春秋’各抄一百遍,除每日来向你李母妃请罪,任何人不得探视;陈妃扣一年的月供和补给。而李妃,本宫会向太后姑姑——”
“就这样?害了我的皇子就这样了结了吗?!”李妃不甘地打断。
“你想要怎么样?让二皇子偿命吗?!”皇后像是也被她惹恼了。
整个室内鸦雀无声,最后,只听到李妃隐隐的抽泣声。
皇后熄了火,走向床边温言劝慰:“算了。你好生休养,稍后,本宫会让人送些营养补给来。孩子什么时候没有?养好身体才是大事。”
皇后又转身朝跪着的陈妃说:“你们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陈妃拉着郑彻起身,用手帕拭了拭泪,又道:“不过刚刚李妃妹妹下手也太狠了些,把彻儿的脸都抓破了。”
郑彻低垂的脸上果然有几道血痕。
李妃撑在床沿,有些激动,仿佛在说:他害了我儿子,我抓破他脸都不行吗?!
皇后拍着李妃的肩,制止陈妃:“别说了!”起身立在噤声的陈妃面前:“听说前几日采萱公主病了,皇上还亲自去看望了,是吗?”
难道皇后已经知道了她故意弄病采萱,引来皇上?
“是,染上风寒,休息了几日。”
“一个彻儿就让你忙的了,看来你也不适合带采萱了。”
“皇后——”
皇后不管她,自顾自地说着:“刚刚明妃来找本宫,说想把采萱带回去住。本宫想想也对,明妃毕竟是采萱的表姨母。这样吧,这几日你就把采萱送过去,乳娘和宫女也一并带过去。”
提到自己之时,明宜讶然抬起头。
瞥见陈妃移过视线略带愤恨的看了一眼自己,很快又低下了。
估计自己已经得罪陈妃了,明宜在回去的路上想。
不过她也没明白,刚刚在寝宫时皇后明明是推辞的,现在却又为什么忽然应承?正入神,手指被攥得晃了晃:“表姨。”
明宜低下头。
周边还是白雪连绵,寂静无声,连一个人也没有。采萱大大的眼睛显得十分乌黑莹亮,像是清澈见底的潭水。
明宜低下身去:“怎么了?”
采萱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草环是我结的。”
第6章 觐见(六)
“说说,怎么回事?”
檀木长桌,边角雕刻着隆起的麒麟纹路,左上角堆叠累累书作,右上角端正地摆放着笔墨。书桌前的人正随手翻阅,语气也是那么波澜不惊。可也许这书房内层层叠叠摆放的古籍太多,光线昏暗,郑彻只觉得周边的空气一片沉厚压抑。
“回父皇,是儿臣的错。”郑彻胆颤心惊。
“噢,你错在哪?”书翻动一页,漫不经心。
“错在不该一时贪玩,害死了陈母妃腹中的胎儿……”
“彻儿,你今年多大了?”
“回父皇,儿臣……九岁。”
“啪”的一声书被扔在案桌上,年幼的郑彻身体一颤。
“九岁的皇子还玩这些孩童的把戏?看来朕替你请的太傅实在不会尽忠职守,竟把朕的皇儿教成这样!”
郑彻立刻跪下:“父皇恕罪!”
沉寂。
周围的温度像是突然骤降下来,郑彻的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只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自己头上。不知就这样冷峙了多久,书房的门口轻轻磕动一声。
“进来。”
在门外偷听的采萱只好乖乖的跨过门槛走进来,站在郑彻旁边:“父皇。”采萱本来陪着哥哥抄书,后来郑仲单独召见郑彻,采萱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耐不过跑来偷看。
郑仲看着她。
采萱突然跪下,哇一声就哭了,刚刚她实在是被父皇那一声摔书吓到了:“父皇,那个草环是儿臣编的,不关哥哥的事,求父皇不要责罚哥哥。”
郑彻抬起头,“萱儿。”
“启禀父皇,萱儿还年幼,什么都不知情,都是儿臣没有教好她。您要罚就罚儿臣吧。”也许是着急所致,郑彻向前爬了几步,这番话说得尤其大声,以至于他说完后,房内显得更加沉默。
许久,“你们两个起来吧。”
缓和的声音。
神经紧绷的郑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郑仲,才拉起哭着的采萱起身谢恩:“谢父皇。”
郑仲打量着两个孩子。
二皇子郑彻低头恭敬,他从一生下来便一直体弱多病,瘦弱不堪,甚至性格也过于温和内向,每每见到自己便惶恐不安,不过倒真有兄妹之情——刚刚他试探了他这么久,他虽害怕,却一直未把采萱供出来。
目光移向采萱,这个小胖公主哭得脸颊鼓鼓,抽抽噎噎,还不时用小胖手抹眼泪。
郑仲忍不住翘起嘴角,招了招手:“过来。”把小胖公主采萱抱到膝上,替她擦眼泪:“别哭了。”也许是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他对采萱一直十分宠爱。
“父皇刚刚好吓人。”
得到了轻柔的安抚,采萱的情绪才算平复了些。
郑仲心内好笑,却板起脸:“父皇吓人你因为你们做了错事,你们犯下这样大错还想让父皇对你们和颜悦色么?”
采萱嘟起嘴,用两只小手捂住眼睛。
郑仲软下心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了,以后不准再淘气了!”如若流掉的不是他的骨血,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这两个孩子实在太淘气。抬头向郑彻:“以后好好带着妹妹,以后她再闯祸决不饶你!”
“是。”郑彻想了想又嗫嚅加了一句,“可是……现在采萱妹妹在明母妃那里。”
“明妃?”郑仲只是有些印象。
采萱松开手抢答:“我现在住表姨那里,表姨会给我做好多吃的。”这件事郑仲倒是不知道。他向来不大管后宫的事,看来要抽个时间问问皇后。
先不说这事,警告:“今天这件事你们两个都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自己虽不计较,可难免宫中人不计较。彻儿是皇子,又有陈妃护着,罚不到哪去。但采萱不同,她仅仅是个公主,流掉了李妃的孩子又拉了彻儿下水,难免李妃和陈妃日后不忌恨她,而且现在事情彻儿已经一力承担了下来,也没必要再起波澜。
彻儿点点头,采萱晃着脑袋得意:“明母妃也跟儿臣说过不要跟别人说,儿臣跟谁都没有说。”
“她知道?”
“嗯。”采萱肯定的点点头。
那天告诉明宜后,明宜就蹲下身子,很郑重地告诉她不要跟任何人说。
采萱问:“为什么?”她们会罚哥哥的。
明宜握住她的手,盯住她的眼睛。
明宜每次笑的时候,总会如风吹扶柳般先低下眼眸,浅浅一笑。所以采萱老觉得表姨的眸子装了一汪春日时分的湖水,风吹过时凌波微荡,可是这次,她的眼睛却极深极静,像极了一池凝滞的潭水:“哥哥和你不同,哥哥不会受很重的惩罚,而你会。”明宜知道这样解释采萱会不懂,便摸摸她柔软的额发:“哥哥做的都是为你好的,所以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要说。”
明宜的顾虑比郑仲还要多一层。
她不清楚郑仲对采萱的宠爱足不足够抵冲掉采萱可能害死他一个孩子的事实,一旦郑仲恼怒,那么采萱不仅得罪了两位妃嫔,还会在宫中无立足之地。
“表姨跟儿臣说,要是跟别人说了,父皇就会不喜欢儿臣。”明宜用短手抓住郑仲的衣襟,晃了晃,“父皇,你喜欢儿臣吗?”
郑仲只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而与此同时,太后的凤池殿。
皇后一人站在红毯中央,长袍平铺在绒毯上,而皇太后则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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