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不易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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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都等了三年了你怎么还不放弃？叶晓浅她要是喜欢你早就跟你在一起了，高子涵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如果这个道理可以这么轻松的就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放弃呢？”我反问她。
　　“我不放心你。”
　　“你太傻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自己心里有数，高子涵，我不会放弃得。”
　　……
　　“恭喜你啊，终于抱得美人归，五年的等待没有浪费，恭喜……”她明明在笑，可是嘴角却是向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谢谢你，妍姐。”
　　“不用谢我，你们好好过日子，等到一个人的感觉，我想我这辈子不会感受到了，我走了。”
　　那是我记忆中她第二次回家。一待，就是两年。
　　……
　　“怎么突然分手了，你们关系不是很好的吗？”得知我和晓浅分手后，妍姐第一个赶到了我的身边。
　　“妍姐，陪我喝酒吧。”我举着酒杯对她笑。
　　她二话不说抡起酒瓶子陪我干杯。
　　……
　　我的奶茶店遭受重创，妍姐再次回家拿了她所有的积蓄帮助我，为了我，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
　　回忆中那些她陪我的场景都在脑海中闪现，这辈子，我终是欠了她的。
　　“这里……是她留下的吧……”妍姐的手指点在我的领口锁骨处。
　　我低头看去，粉红色的印记鲜艳欲滴，那是我们昨晚疯狂的记号，我点头。
　　“果然……能得到你的只有叶晓浅……”妍姐的声音喑哑艰涩。
　　“妍姐，是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人，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绝对帮你揍他。”我把酒瓶子顿在桌子上，梗着脖子喊。
　　妍姐只是笑，看我的眼睛带着满满的爱恋，“小涵……”她的手轻轻抬起，抚上了我的眉，动作很细，似乎在一根根的数着我的眉毛，我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我有时候就在心里想，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什么你爱上的不是我呢？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妍姐……”我心一酸，泪水刷就落了下来。
　　“后来我就慢慢地明白了，在爱情里，哪有什么先遇上后遇上啊，看对眼了就爱了呗……虽然这么想，可心里还是不情愿就这么输了……你为什么……就不爱我呢……”她的脸上涌现出绝望，眼神也麻木起来，缓缓的向我靠近。
　　“妍姐……”我轻声喊了她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她的吻最终落在了我的眉间，嘴角噙着一抹苦涩，“我只是想亲亲你。”她说。
　　于是我放声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三次放声大哭，第一次是妈妈离世，第二次是晓浅结婚，第三次，我给这个为我付出了十一年的女人。
　　那晚，我们都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妍姐窝在我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醒来后，妍姐的房间已经空空如也，她走了，留给我了一张纸条：爱恨情伤十一年，无怨无悔十一年，泪是你，爱是你，皆已成虚妄。珍重！
　　泪水打在上面，氤氲了字迹，风来了，将它吹干。
　　她的药店转让给了别人，很快就有人租赁了她的房子，她把一切关于她的事物都从我的视线中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我的世界里，以后再没有了妍姐。
　　十七岁的我闯入了她的世界，十一年后，三十一岁的她离开我的生活，命运就是这么可笑的一件事情，我门无力掌控，抬起头来看明媚的天空，很多东西都离我远去，我伸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当我看到齐凡克和齐叔叔在我家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样子，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小涵快来快来，我正在跟你齐叔叔商量你和小克订婚的事情呢。”老爸笑的很开心，伸手将我拉了过去。
　　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第一次有了抱怨生活的念头，“为什么？”我咬牙问，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的身体中蓄势待发，它快要将我燃烧殆尽。
　　老爸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手就顿在了那里。
　　“是这样的，”齐凡克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站起身来笑着对我说：“我爸跟高伯伯看我们两个交往了一段时间还算不错……”
　　“谁跟你交往了？”我冷眼瞥过去，语气咄咄逼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你交往了？”
　　“咱们一起吃饭一起……”齐凡克讪讪笑着。
　　“这就是交往了吗？”我冷笑：“齐先生还真是会想啊，若是这样的话，那齐先生跟客户没少交往过吧？这么说我也跟客户一起吃过饭，我们也交往过。”齐凡克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小涵！”老爸一声怒吼打断了我：“你怎么跟小克说话的？”
　　“爸，我还没说你呢，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结婚，从一开始我就不反对这个相亲，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要结婚你去结，别拉着我。”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凭什么我就要逆来顺受的讨好你们？凭什么我就不能自己争取一下要由你们来决定我的幸福？
　　“老高，这是怎么回事？”齐叔叔坐在一边看不下去了。
　　“老齐，你先坐一会，小涵脾气有些不好，我教育一下就好了。”老爸先安抚着齐叔叔。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不结婚？”老爸板着脸看我。
　　我二十五岁的时候，离开了十三年的老爸回来认了我，我什么都没说的接受了他，这几年来我们两个相处的很好，从来没有爆发过争吵，而我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他要我做什么，我便顺着做罢了。
　　只是这一次，我们不可能好好的坐下来谈了。
　　我冷冷一笑，绕过沙发站在了他们的对面，扬眉冷道：“为什么不结婚？爸，你真想知道？”
　　“小涵……”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惊慌的神色。
　　可是此刻的我心里只有封闭自我的怒气，“那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男人，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眼光不错哈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我看到老爸的眼中满是震惊，侧眼，齐凡克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小涵……你在胡说什么？”老爸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女人怎么能喜欢女人呢，你都多大了还跟爸开玩笑。”
　　“爸，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女人，我对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您别逼我。”说完后我进了自己的卧室，不管老爸如何应付齐叔叔他们。
　　过了一会，老爸从外面敲了敲门，推门走进来，我侧坐在床上，满脸疲惫，没有回头管他。
　　“小涵，你老实跟爸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老爸的□□从我的身后传来，显得十分的低沉。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是真的，爸，我没有骗过您。”
　　“是不是清妍？你是不是喜欢她？”老爸的声音高了一些。
　　我笑了，将手臂垫在头下：“爸，你想多了，我跟妍姐是好朋友而已，她回家结婚了。”有什么东西狠狠刺中了我的心。
　　“那……那是谁？这些年就清妍在你身边啊，你喜欢谁？”
　　我已经对此很欣慰了，老爸知道后没有硬逼着我跟齐凡克交往，而是跟我谈心，或许他是有愧疚因素的吧？
　　“爸……”我转过头看老爸，心情翻滚着，我哽咽出声：“我爱了一个人十年，从我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老爸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小涵你……”
　　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滑落下来，老爸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姑娘没答应？你告诉爸是谁，爸给你说理去，爸的小涵这么好，她凭什么不要？”
　　“爸……”委屈的心情在此刻得到了爆发，我猛的扑到了老爸的怀里哭了起来。
　　第一次，我觉得有爸爸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情，我为刚才的小孩子行为感到愧疚，就算是张罗让我结婚，爸也都是为了我好，我刚才却那么跟他说话，我真该死。
　　“小涵不哭，乖，不哭啊……爸给你做主，不哭啊……有什么事就跟爸说。”老爸哄孩子一般拍着我的后背，语气宠溺。
　　“爸，对不起……我刚才……”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跟爸还这么客气，是爸疏忽了你，这么多年来没有在你身边，连自家闺女心里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是爸的错。”老爸的声音也带上一丝的颤音：“不哭不哭，爸给你做主。”
　　虽然平时我跟老爸也打打闹闹的感情很好，可是我们之间一直有一层不可说的隔阂，，在这一刻，我们之间的那层隔阂被打破了，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怀里撒娇。
　　从老爸的怀里出来后，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天下还有这样当妈的？不行，我去给她说理去，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后辈？”老爸气得鼻孔都快冲到填上去了。
　　我挽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爸，要是天底下的父母都跟您似的那就好了。”
　　“现在知道你老爸是多好了吧？告诉你，天底下就咱们老高家这独一份，嘿嘿，我说闺女呀，你那个……那个谁，她要离婚这件事情靠不靠谱啊？毕竟都有了孩子，这怎么着都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吧？”
　　我叹了一口气，将头抵在老爸的肩膀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确实，老爸说的也是我所担心的。
　　“难道，非她不可吗？”老爸过了一会低头问。
　　“爸，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我抬头坚定的回答。既然已经跟老爸说清楚了，那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了。
　　老爸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担心。
　　我们两个人坐着没有谈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爸，您去开门吧，我睡一会，有点累了。”我撒娇的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老爸无奈起身：“你就懒吧，睡吧睡吧，一会我喊你起来吃饭。”
　　“老爸真好，木马。”我对他抛了一个飞吻，乐的老爸满脸褶子去开门了。
　　跟老爸说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心里轻松了很多，老爸这关过了之后，以后就没有相亲这一层的压力了。
　　手机叮铃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齐凡克发的短信：你是不喜欢才这么说的对吗？
　　我无奈摇头，他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把手机扔在一边，我不打算回，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小涵。”老爸满脸古怪的探头进来。
　　“啊，怎么了？”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看他：“谁来了？你不用去招待的吗？”
　　“那个……你出来看看吧。”老爸脸上的表情又奇怪了一些。
　　“干嘛非要我出去？我要睡觉，不出去。”将被子蒙在头上，我才不愿意出去帮他应对他的那些朋友呢，指不定哪个多事的又给我介绍对象。
　　“叫你出来你就出来！”老爸一把掀了我的被子，拉起我来就往外推，“赶紧出去，找你的。”
　　“找我的？”我满脸狐疑的看着老爸，妍姐走了后，还有谁来找我啊？
　　“恩。”老爸点了点头，又戳了戳我的后背，压低声音说：“眼光不错哈……”
　　“什么跟什么呀……”我鄙视的看了老爸一眼往客厅走去，刚一走出卧室门我就惊呆了：“晓浅？你怎么在这里？”
　　客厅的沙发上晓浅双手叠放在腿上，一个大行李箱立在她的身旁，见我出来，晓浅立马站了起来，眼光灼灼的看着我，随后又看了一眼老爸。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老爸还没有回来，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老爸，我赶忙跟她解释：“这是我爸。”然后又对我爸说：“爸，这个就是晓浅。”
　　老爸面色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个啥，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买菜，那个姑娘，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晓浅微笑着对老爸点了一下头：“叔叔好，麻烦叔叔了。”
　　老爸更加不好意思了，“不麻烦不麻烦，我先出去，你们聊你们聊……”说着，赶紧的走了出去。
　　老爸走了之后，家里就剩了我和晓浅两个人，我刚要问她话，她便开口对我说：“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陆黎了。”
　　她的表情很坚韧，很认真，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
　　我没有惊讶，我知道晓浅的性子，她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他同意了？”我走过去，拉着晓浅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没有，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就收拾东西出来了。”晓浅说着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能想象她所受到的压力，一个人面对陆家一家人，还搬了出来，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我值得吗？”
　　晓浅从我的怀里坐起来，眼神很正式的看着我，表情严肃：“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爱你，我必须要跟你在一起。”
　　“傻瓜……”我忍着泪水轻抚她的头，“委屈你了。”
　　“我要住在这里会不方便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不会太晚了吗？”我一下子笑出了声音。
　　“你敢不收留我，我咬死你。”晓浅张着她的小嘴对着我的胳膊咬了过来，一点都不留情，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又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哼，我愿意。”晓浅傲娇的扬起了头：“刚才叔叔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怕他不喜欢。”
　　“哈哈，你叶晓浅还有怕的啊？”我乐起来了。
　　“小涵子你什么意思？”
　　“没没没，”我赶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已经告诉我爸了。”
　　下一秒，晓浅坚硬的头撞开了我的柔弱的下巴：“啊？你告诉叔叔了？”
　　下巴被撞，我脑袋蒙蒙疼了起来，我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捂着脑袋，痛苦的挤眼：“我说浅娘娘，您就不能淑女一点？我爸已经知道又怎么样啊？”
　　“叔叔同意了？”她紧张兮兮的问我。
　　“是啊。”我揉了揉下巴，哎哟，疼死我了，还没有等我揉完，侧脸上就被晓浅印上了一个大大的吻：木马。
　　“小涵子你太棒了。”
　　“好了好了，怎么还这么调皮？来，我给你把行礼拿进去。”被亲了之后我心里荡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