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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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路修说的是真的……”朱雀的声音打断了F。F。的话，鲁鲁修转过头发现朱雀正望着自己，“那个我被告知Zero真实身份的晚上，我就见过你了对不对？”
　　“啊……”以一个短短的音节作为回答，鲁鲁修再次将视线移回F。F。，示意朱雀继续静听F。F。的讲解。
　　“在那里我不仅找到了阿卡夏之剑，还发现了另一个我自己，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C的世界之外的两个世界的融合。但是当我们协力修复阿卡夏之剑后，我们却发现凭借我们两人的力量无法启动它，或许是因为我们共同的Code无法做到这一点，而就在我们苦恼之时，你们又出现了，而且不是两人，是四人。”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还在疑惑你为什么不封印我们的Code，让我们也受Geass的控制成为你的手下，原来是你需要我们Code的力量。”鲁鲁修突然大笑起来，彻底结束了F。F。的讲解，“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我都知晓了，而后的一个问题你也不需要作答了，因为我拒绝归顺于你。”
　　就算遭到了断然拒绝，F。F。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动摇，“是吗？但是我觉得你还需要我的另一个答案。”
　　“不，我可不这么认为。”鲁鲁修的回答也同样坚定。
　　再一次被回绝，F。F。的表情终于有了改变，他诧异地挑起了眉头反问道：“就算代价是另一条时间线的自己的性命？”
　　不远处的朱雀闻言打了个激灵，焦躁的视线在正与F。F。对峙和被刀尖抵住的两个鲁路修之间来回游移。但是鲁鲁修却好似没有感受到F。F。的丝毫威胁一般干脆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没错。”
　　“什么？！你……”朱雀双目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仿佛第一次看见对方的眼神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说出残酷话语。鲁路修受制令他心急如焚，可是对面受到Geass控制的枢木却又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这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状况使得朱雀如同一只困兽焦躁难安。而此时鲁鲁修出人意料的决定几乎吸引了他所有的怒火，“你究竟在想什么？！”
　　“哈哈哈哈哈，”惊愕过后，F。F。忽然褪去了一贯的温和面具，爆发出了一阵失态的大笑。待他重新平静下来，F。F。又恢复了先前的游刃有余，笑意满满地望着鲁鲁修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能够被世人称作‘恶逆皇帝’的你，无论背后有什么隐情，总不会是一个抱着妇人之仁的人。也对，说到底他只是另一条时间线上的你，他是死是活，与你并没有什么关联。”
　　“你不可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鲁路修他现在Code被封印了，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他……”
　　鲁鲁修在嘴角挂上一抹冰冷的笑容，对于F。F。的揣测不置可否。但是朱雀却已经按捺不住，如果不是F。F。仍在那里虎视眈眈，鲁鲁修相信对方早已大步逼至自己面前，强迫自己回答他的问题了。
　　满意地看着鲁鲁修和朱雀两人间一触即发的微妙气氛，F。F。嘴角的弧度不禁渐渐扩大，话锋一转地规劝道：“但是，看来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你唯一的盟友也要离你而去了。”
　　“别再说这些废话了，”将双手环在胸前，鲁鲁修向对方投去了一个轻蔑的眼神，“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我已经说过我的回答了。想要我归顺于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F。F。的笑容转冷，似怜悯似嘲弄地最后望了一眼笔直站立在眼前的鲁鲁修后，启唇命令道：“那就如你所愿。枢木，杀了他。”
　　“鲁路修！”
　　在朱雀凄厉的悲鸣中，尖刃无情地没入了鲁路修的脖颈，渗出的鲜血顺着颈项蜿蜒留下，沾湿了他的领口，随着枢木松开手臂，无力地软倒在地上。
　　“鲁路……修？”瞪大的双眼中映入的是鲁路修失去生息的躯体，“鲁路修可能死去”的恐惧让朱雀的身躯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而F。F。并没有为此所动，在又一次的命令之下，枢木将沾血的匕首架上了自己的脖子。再次在嘴角泛起微笑，F。F。转向鲁鲁修，“这下你该知道我是认真的了吧？现在还有一次机会，你会如何选择？”

　　YOU　CAN（NOT）　REDO番外…19

　　“现在还有一次机会，你会如何选择？”F。F。好似一位正在教导学生的长者，谆谆地规劝道：“这一次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现在被匕首抵住要害的可不是与你毫无关系的另一条时间线上的人。好好衡量一下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枢木木然地把匕首抵在自己的颈上，尽管刀尖已刺入皮肤，沁出一串醒目的血珠，可是他那被Geass控制了的眼中依旧一片空洞。鲁鲁修暗暗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对F。F。冷声道：“你这只是虚张声势。难道你没有想过失去了你最后一颗棋子，到时候孑然一身的你要如何胜过我们吗？一对二的话你没有任何胜算。”
　　F。F。只是从容地扫视了一下面前的鲁鲁修和朱雀，玩味地挑起嘴角，“你能确定到时候我会需要以一敌二吗？”
　　鲁鲁修顺着F。F。的视线看去，对方暗示的内容令他收紧眉心。朱雀正失魂落魄地望着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鲁路修，好似完全忘却了周遭。
　　“真是太可悲了，”F。F。的声音再次响起，鲁鲁修扭头看见对方正带着一脸悲天悯人的做作表情摇着头，“虽然身处两条时间线，但本质上来说你们仍旧是同一个人。但就算如此你们依旧无法互相理解，争执不休。这就是现实。只要你愿意加入我这一边，我们就能改变这个现实，让所有人都能够互相理解，让人们理解和平的意义，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用什么方法呢？给所有人洗脑，让他们成为没有自主思维的木偶吗？”鲁鲁修反唇相讥。
　　F。F。似乎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理解我的想法呢？”
　　“因为你的想法错了，而且其实你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了解我们，”鲁鲁修忽然转过头，向着仍旧深陷惊惧无法自拔的朱雀高声道，“朱雀，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现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
　　“……相信你？”在鲁鲁修的呼唤下，朱雀茫然地把视线从地上那失去生机的身影上移到鲁鲁修上，原本失神的双眼中闪过了几丝怨艾，随后又化作怀疑，几番挣扎过后终于恢复清明。他缓缓地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故意避开了鲁鲁修的视线，戒备地注视着两人共同的敌人F。F。沉声答道，“我知道了。来自另一条时间线与否，你都是鲁路修，我相信你。”
　　满意地再次望向F。F。，鲁鲁修不出意料地看见对方的脸色已不复先前的自得，他勾起唇角，“Checkmate。朱雀，不要去管其他的，我们的目标只有F。F。一个人。”
　　随着鲁鲁修落下的话音，朱雀迈开长腿径直向F。F。而去。而同时，从容不迫的年迈者也一变神态，慌忙下令，“休想得逞！枢木，拦下他！”
　　与枢木之间的第三次交锋，依旧是一场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战斗，然而有所不同的是，朱雀的目的并非发泄心中对对方的愤怒，这场卷入了全世界的闹剧得尽快终结才行。
　　场上还站着的四个人里，持有不相上下武力的两人已经开始交手，胜利的天平会向哪一方倾斜仍是扑朔迷离。趁着F。F。还在分神关注眼前的缠斗，鲁鲁修果断向倒在地上的另一个自己扑去。手指触到了压在那具逐渐冰凉的身体下的武器，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直起身面向F。F。，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扣动手中的扳机。
　　“你最大的失误就是太高估了自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F。F。犹自大睁着的双眼，鲁鲁修冷声道。随即他向着正斗得激烈的两人高声道，“朱雀，你先退开。”
　　只是微一愣神，朱雀就依言退后了几步，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枢木却没有紧追不休，反而如同一具被切断了电源的机器人一般停留在原地，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朱雀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背脊发凉，震惊地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最后得到的命令是‘阻止你’，因此只要你不主动发起进攻，便无法触发Geass。”鲁鲁修一面解释，一面向枢木走去。
　　朱雀的回应话中带刺，“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算是吧。”
　　随着鲁鲁修的回答，又一声枪响回荡在超乎现实的空间中。朱雀目瞪口呆地看见面前黑发的自己胸口的血红慢慢扩散，随即向后倒去。
　　“你这么做是干什么？”
　　“我说过让你相信我的。”开枪之人从背后托住了倒下的人，鲁鲁修慢慢地顺着倒下的力道将枢木轻轻放在地上，从对方手中取过鲜血已经干涸的匕首，他大步踱回F。F。身边，将其狠狠地刺进了年迈者的心口，妨碍了Code的再生能力。
　　温柔地抱起鲁路修的躯体，朱雀将脸贴在对方的额头反而感到一阵冰凉，抬头望向另一个鲁路修，“他还是没有活过来的迹象，你到底想怎么做？”
　　确保F。F。不会再醒来，鲁鲁修重新回到了枢木的身边，他屈膝跪坐在那里，注视着枢木的面容向朱雀扬声道：“到我这里来。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一只手搭在枢木的肩膀，又将另一只手贴上了抱着另一个自己走来的朱雀，鲁鲁修闭上双眼，冥想着那个地方。没错，就是那个地方。

　　YOU　CAN（NOT）　REDO番外…20

　　瞬息的空间变换后，出现在朱雀面前的又是一番奇异的景象。这是一个像是美术馆的地方，不知从哪里来得阳光从透过头顶的玻璃洒下，明亮光洁的白色长廊两侧，悬空着挂满了各式的画作，没有任何支撑像是在无重力的状态下悬空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将鲁路修放在地上，朱雀转头向身边的另一人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记忆美术馆，”在朱雀依旧不解的视线中，鲁鲁修继续说道，“我曾经在这里见过C。C。的记忆。这个地方储存着所有人的记忆，当然有我们的，也有你们的。”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鲁路修没有被Geass改写的真实记忆，”恍然大悟地再次看向悬挂着的画框，听完了鲁鲁修的解释，朱雀现在能够猜出这些油画其实是一幕幕的记忆，但紧接着另一个疑问又令他紧锁眉头，“可是就算找到了，我们又该怎么把这些记忆还给鲁路修呢？毕竟鲁路修现在还……”
　　向朱雀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鲁鲁修却答非所问，“你知道当初为了让你的鲁路修从皇帝的Geass中解放，C。C。是怎么做的吗？”
　　“不知道。”朱雀诚实地摇了摇头。
　　“一个唤醒睡美人的吻。”鲁鲁修嘴角的微笑间颇有玩弄单纯小朋友的快感。
　　“诶？”朱雀一脸“不要说笑”的模样注视着鲁鲁修，直到片刻之后对方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自己，他才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真的？”
　　还在期待着知道真相的朱雀会不会露出几分吃醋的神情，鲁鲁修却为随即而来“我该怎么做”的提问挫败而归。“算了，说正事。接吻只是一个手段，为的是用Code的力量将他存储在你的记忆中的记忆共有给他。”
　　一通抽象的形容并没有替朱雀减少多少困惑，然而一边说着鲁鲁修已经半跪在了枢木的身边，温柔而优雅地轻轻托起对方的后脑勺，像是真要献上一个王子的吻。不过朱雀却觉得，鲁鲁修的一身女装让他看起来与其说是王子倒不如说像个公主。
　　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朱雀不愿再浪费时间，所以也学着鲁鲁修的模样跪在了紧闭着双目的鲁路修身侧。他俯下身，一边默念着方才鲁鲁修的指示，一边努力回忆他和鲁路修过去的点点滴滴，真的实施起来才发现这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困难，他和鲁路修相处的画面几乎不用花费什么力气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随着两人间的距离缩小，朱雀还未将自己的唇瓣贴上鲁路修，就已经感觉到身上Code的印记开始渐渐发烫。当他们俩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朱雀感受到与接受Geass和Code时相似的玄妙感觉，仿佛他与鲁路修之间已没有了皮肤的阻隔，精神和意识交融在了一起。
　　“太好了，鲁路修，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朱雀？”
　　欣喜地望着苏醒过来的鲁鲁修，朱雀再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他们与另一个世界同样也已经苏醒过来枢木和鲁鲁修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道界限，界限两面是两个镜像的世界。仿佛一出加速了许多倍的巨大立体电影，两个世界里的画面开始飞快地改变，渐渐地朱雀发现它们并不是真正的镜像，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世界出现了分歧和不同，而不属于他的感情和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时间应该只过去了短短的一秒，但是朱雀却觉得自己经历了另一个自己的整个人生。事与愿违的痛苦与无力改变的无奈仿佛一块巨石压在朱雀的心头，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如果处在相同的境遇，他又会选择怎样的道路？这个答案朱雀已经明了在心。
　　从似曾相识的开端到全然陌生的结局，一连串的记忆画面给了鲁路修巨大的冲击。待他稍稍收敛了心神，在Geass影响下所发生的事情也一一回溯到了脑海之中。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究竟为什么会得出那么可笑的结论，还为此对朱雀刀刃相向？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希望能够再次失去意识倒地，也不愿面对此时受到的心灵上的鞭笞。微微偏过头看向朱雀，鲁路修涩声说道：“朱雀……对不起。”
　　愣了愣，朱雀才明白过来鲁路修在为什么道歉，立即摇头表示，“没关系，那不是鲁路修的错，虽然被刺了一刀有点痛，但只是一瞬间的事。”
　　“朱雀……”
　　“鲁路修……”
　　“如果你们两个对看够了的话，可不可以继续正事了？”清了清嗓子，鲁鲁修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小情侣唤回现实。
　　“啊！”被这突兀的声音惊得打了个激灵，朱雀和鲁路修急忙回神看向同样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中醒来的两人。朱雀的视线落在了鲁鲁修身旁一言不发的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