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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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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在不知名的威胁中，这让鲁路修心神难安。
“……我知道了。”答完朱雀站在原地，像是发了一会儿楞后才转头走进卧室，一阵“悉悉索索”更换衣服的声音之后，鲁路修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与朱雀同处一个空间总是让鲁路修无法集中精力，然而现在的形势不容许他过多的分心，尽力不让自己的思绪瞟向另外之处，鲁路修死死地瞪着投影幕，迫使自己将注意力投入这些监视录像中，无论它们又多乏味且耗损精力，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C。E。2021年5月13日
花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才过目完所有的监视录像，鲁路修觉得他很长一段时间对投影幕会有心理阴影，但好在他终于定出了一个疑似的名单，朱雀那边还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发生，鲁路修希望自己做的还不算晚。
名单上的十数人都是前布里塔尼亚帝国的贵族，鲁路修最讨厌的迂腐又爱耍小手段的典型，他所制定的一些法案也都是用来日后制约他们不至于得到过大的权利，导致这个好不容易成立的合众国名存实亡，成为旧帝国的延续。
当然这个名单不是根据鲁路修的喜好而来，而是近期这些人的会面较以往都要频繁得多，当然这也说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是考虑到这些人作为一直以来都是Zero提出的议案的反对派，鲁路修决定还是把重点放在他们身上，毕竟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只是接下来的事宜鲁路修无法靠自己一个人完成了，他需要更多的资料和情报来分析，比起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他更想知道他们想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对Zero不利，这样他就可以提前通知朱雀，好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并且做好应对措施。
头疼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鲁路修很无奈他现在没有任何权限，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用Zero的身份去调查什么，以至于打草惊蛇。
“只有再去拜托他了吗？”鲁路修瞥向茶几上那台仿老式的电话，无奈地拨出一个他最近总是拨通的号码，“罗伊德吗？我要你帮我查点东西。”
说完自己的要件，鲁路修便听到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夸张又戏谑的惊呼声，“陛下，调查高官的通讯记录，这可是违法的大事，如果被查出来的话，你能帮我免罪吗？”
“罗伊德先生，你违法的事又没有少干，需要我举报你的地下室吗？”鲁路修将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支着脸颊慢条斯理地问道，他果然不怎么喜欢和这个疯狂科学家打交道，真不知道朱雀为什么能他相处得这么融洽。
“陛下，你这是威胁吗？”虽然这样问道，罗伊德的声音却听不出半分紧张的感觉，“我们互相可都掌握着对方一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对罗伊德的话，鲁路修置之不理，直奔接下来的内容，“我有通信系统的后门，但是我不会清除侵入的痕迹，不过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吧？我会把通过后门进入的方法告诉你，我暂时只需要这些人的通讯记录。”
罗伊德沉默了片刻，拉长着语调用似笑非笑回答道：“嗯……虽然这不是我的专长，但我姑且能帮你试一试。”
虽然不喜欢罗伊德的说话方式，但是这种不会多问什么又技术过人的地方还是颇为好用，鲁路修轻笑一声，“我期待你的结果。”
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鲁路修就在自己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堆长长的清单，不得不感叹罗伊德工作效率很快，但是对方显然没兴趣帮自己做一下初步的筛选工作，而是将最初始的资料一股脑地塞进了他的邮箱，虽然对方似乎很好心地将通信对方的身份一同给查了出来，而不是扔给自己一对只有号码的清单。
朱雀说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各有一个重要会议，所以就不回来了，正好给了鲁路修一个通宵的机会，十数份电话通讯清单总比监视录像要好得多，他决定用一晚上来搞定这些清单。
C。E。2021年5月14日
“这是怎么回事？”鲁路修瞪着电脑屏幕，早已经忘了工作了一整晚酸痛的双眼，只是排除了所有常规的通话后，让他唯一在意的是在近两个星期频繁的通往日本的国际漫游通话，通讯对象经查应该是怀疑名单中某人的下属，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为什么是日本。
鲁路修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夜未眠再加上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让他的体力有点跟不上，Code不能帮他弥补体力上的缺陷，是鲁路修一直以来的遗憾。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鲁路修扫了一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早上8点，不管罗伊德是否还在睡，鲁路修都决定再用电话去骚扰对方。
“我要这个人在日本的手机GPS记录。”鲁路修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陛下，如果你可以再早一个小时打电话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现在我刚睡下。”罗伊德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答应道。
“拜托，我现在就需要知道。”鲁路修边是恳求，边是强硬地要求道。
“好吧，好吧，你等等，我马上找给你。”电话那头响起了各种奇怪地噪音，鲁路修很好奇罗伊德的房间里究竟堆了些什么。
“找给我？”鲁路修为这个东西皱了皱眉。
“啊哈～我就知道你会要这些东西，所以我把那个清单上涉及的通讯人，以及相关资料全部一起偷出来了。”罗伊德很兴奋地回答道。
“我说你啊……”鲁路修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他果然跟不上疯狂科学家的思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又响起了罗伊德打着呵气的说话声，“好了，发给你了，不要再打扰我的睡眠了，我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继续我的研究。”
用手机GPS记录对比每次通话前后手机主人去过的地方，鲁路修很快就发现每当这人在某个地方逗留很久之后，总会有一通时间较长的通向布里塔尼亚的通讯记录。将得到的地址放入搜索引擎搜索，鲁路修得到了一家酒吧的名字。怎么看那都是一家极其普通的酒吧，如果鲁路修没有注意到酒吧的经营者的话。
“玉城真一郎……为什么是他？”在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鲁路修不由自主地冷汗直流，玉城是少数几个知道黑色骑士团时期Zero身份的人，那么接近玉城难道是为了……
继续往下推测，只是让鲁路修觉得越发心惊胆战，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刺杀Zero，而是想从根本上毁了Zero的话，朱雀就危险了。
YOU CAN REDO…43
朱雀忍着背部的疼痛被守卫送至了总督府中的医疗站，留着山羊胡须的医生拿着他的X光片很遗憾地告诉他，他的肋骨又有了点小裂缝。朱雀被迫趴在医疗站白色的病床上，止不住想举起手机质问此事的始作俑者，但是在旁边巡回的医生只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需要用这种方法把自己支开，只能说明鲁路修接下来要干的事一定会让自己难以接受，朱雀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趴在病床上，但是在他被送到医疗站的节点，阿瓦隆已经载着兰斯洛特从东京离开了，在被击倒的时候没有阻止鲁路修，便意味着他已经错失了机会。
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朱雀的表情太扭曲了，医生拿来了止痛片。在服下后没多久，朱雀又想起了伤重时吃完药后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疼痛连带着清醒的意识一起慢慢消散，朱雀挣扎着想爬起，但被路过的护士按回了床上，就算极力表明肋骨伤处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但他还是被医生坚持留在了床上。
“行政特区日本的落成典礼发生了意外？是真的吗？”
“好像是真的，我刚才正好遇到了准备出击的柯内莉亚殿下，正好听到了这样的话，恐怕这事马上就会被公开的吧？”
医疗站外护士之间的谈话让本还处于昏昏沉沉中的朱雀一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消。日本特区的落成典礼发生意外？不，这不可能是一场意外，而是鲁路修一手造成的，就算朱雀再怎么迟钝，他也知道其中的联系。
猛地从床下翻下，落地的动作让朱雀的后背又是一阵钝痛，不过这点疼痛让朱雀无心去顾及，拉开了建议病房的帘子，拿起自己的外套，朱雀一言不发地往外冲去，将护士们的阻拦甩在了身后。
直奔总督府的紧急会议室，因为柯内莉亚总督已经前往富士山支援，会议室中只有基尔福特在维持总督府内的状况。无视会议室中其他人向自己投来的视线，朱雀径直走向基尔福特，“基尔福特卿，行政特区日本的落成典礼出什么事了？”
“枢木少佐？你不是有旧伤在身吗？”镜片后，基尔福特的眼中还充斥着慌乱，这让朱雀有了更加不好的预感。
“拜托，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朱雀将双手撑在会议桌前，恳求道。
“好吧，据报告典礼上我方的四架格洛斯特的驾驶员因为不满行政特区日本的成立，以及尤菲米亚殿下与黑色骑士团联手发生了叛乱，造成落成仪式中断，现场一片混乱。”
朱雀清楚地记得在典礼上维持治安的一共只有四架格洛斯特，不禁心中一沉，将浮上脑海的唯一念头脱口而出，“那尤菲和Zero呢？他们怎么样了？”
“事发当时，尤菲米亚殿下和Zero在单独会谈，事出后Zero乘坐高文离去，尤菲米亚殿下的话……”基尔福特抬头望了一眼朱雀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尤菲米亚殿下她现在还无消息，似乎是在混乱中失踪了……”
“尤菲失踪了？”朱雀努力不让自己的动摇浮现在脸上，并且在心中安慰自己，如果这一切都是鲁路修一手策划的话，尤菲米亚应该不会有事，事发时尤菲米亚和Zero在一起，鲁路修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妹妹出事的，吞了吞口水，朱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现场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反叛的四架格洛斯特被留守在会场的高文全部击毁，驾驶员死亡，我方在场的人员也因战况多多少少有些损伤，但暂时没有收到阵亡的报告。”
“那日本……不，没什么……”朱雀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问出这些话，而且他也不认为布里塔尼亚军会关心日本平民的死活，要确认这些还有更好的途经，而且朱雀迫不及待地想去质问那个策划了这一切幕后黑手，在思考之前，他便以转身离去。
“枢木少佐，你要去做什么？”基尔福特从身后叫住朱雀，却没有得到后者的回应。
“啧，不就是个Eleven，这么神气。”
“尤菲米亚殿下失踪的这天旧伤复发，谁知道是不是存心的。”
在身后的移门合上前，这是朱雀最后听到的谈话，而且无可辩驳。是他放任了此事的发生，因为他不能做到在那时阻止鲁路修，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去阻止他吗？朱雀无法做出判断，至少他要先给鲁路修一个解释的机会。
“鲁路修，你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回到自己房中，在拨通了鲁路修的手机后，朱雀嘶哑着声音，只能问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便用听不出什么起伏的声线反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在问你问题！”朱雀不禁提高了嗓音，鲁路修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更让他感到火大，“尤菲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
“尤菲的话很安全，我让C。C。把她安排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在我当上皇帝之前，她就只是个失踪的公主。”
“你不是说要与尤菲联手的吗？为什么又要破坏日本特区的建成？那四个反叛的布里塔尼亚军人是被你的Geass操控的吧？还有我也是因为会妨碍你的计划，所以你才那样做的是吗？”一连串的问题倾泻而出后，朱雀细细喘息着，等待着鲁路修的答案。
“没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而且尤菲是会和我联手的，不过在我登基之后。”
鲁路修的回答几乎激怒了朱雀，他的这通电话不是为了听这样的答案，“你这是狡辩，我没空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
“但这是事实。”鲁路修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得让人禁不住怒火中烧。
朱雀几乎咬着牙问道：“日本人平民的伤亡怎么样？”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在房中的时钟滴答滴答走了好几下后，鲁路修才缓缓地回答道：“……因推挤和踩踏大约有二十多名的死伤者。”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不认同尤菲的日本特区，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才对，为什么要在典礼会场弄出这样的乱子……”不愿听到任何伤亡的消息，无论那是日本人还是布里塔尼亚人，这一点朱雀从未改变，深吸一口气，朱雀闭起双眼，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或许在那时我该阻止你的。”
“抱歉，我已经尽力避免伤亡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事不是我能操控的。”鲁路修终于示出了略显沮丧的声音，“至于我不能参加日本特区的理由，我以前也解释过了，这样做只是最便捷且有效的方法，而且还能让布里塔尼亚处于理亏的境地。我便能以要求完全的日本特区独立为条件，向布里塔尼亚提出和谈，想必对方也会很头痛日本民众的暴动，所以会接受和谈吧。”
“布里塔尼亚会答应吗？”朱雀疑惑地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得到一个接近皇帝的机会，这样的大事我想皇帝会让修奈泽尔前来会谈，我便可以用Geass控制修奈泽尔，从而让他带我接近皇帝。”鲁路修顿了顿，又继续道，“利用修奈泽尔既可以除去一个碍眼的敌人，还能比利用尤菲更轻易地混入潘多拉贡宫，而且如果我万一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尤菲，这是最好的方法。”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鲁路修的解释总能很容易地将朱雀说服，但是朱雀却还是在心中的某处难以接受这个答案。如果鲁路修可以早点告诉他，那么就不会造成平民的伤亡了吗？或者他会答应鲁路修的这个方案吗？朱雀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张了张口，朱雀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哽咽，甚至握着手机的右手也有些许颤抖，“之前还在为你和尤菲可以在日本特区合作而高兴的我不是像傻子一样吗？我明明是想相信你的……”
“你太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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