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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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将亚瑟放在膝上，帮它顺毛却果不其然地被咬了一口，“嘶……他们虽然都是怪人，但人都不错……”
　　“你还真喜欢猫啊……”鲁路修无奈地目视着朱雀将自己的手从亚瑟的嘴里拔出去。是个好人吗？在那种情况下会帮朱雀说话，并为一个学生挺身而出的的确是好人，但是总让鲁路修感到有点不是滋味，“你们……这半年来一直在一起吗？”
　　“也不算是……阿尼娅留在潘多拉贡保护娜娜莉，我和基诺分散在EU战场……”朱雀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并立即打住了这个话题，“别说这些了，关于你被监视的事……”
　　“嗯，这个问题得尽快解决，不能让Zero一直不出现在黑色骑士团。”鲁路修不让自己的表情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语气中仍不免透露出些许焦虑，他已经神秘消失于黑色骑士团半年，如果再不能有所表示，他在骑士团中的威信便会很难再恢复，他得让Zero继续创造下一个奇迹，“朱雀，给我你知道的所有情报。”
　　“监视你的是皇帝陛下直属的机密情报局，由迦太基男爵负责，虽然我可以对他们有所干涉，但还是相对独立。校内所藏的监视摄像头一共有180个，在你外出经常去的场所也装有监视摄像头，我会将所有监视摄像头的位置告知你。”朱雀一边抚摸着亚瑟柔软的毛皮，一边不动声色地回答道，“现在所属队员一共48……不对，现在似乎是47人了。”
　　“为什么突然少了一人？”鲁路修抬眼问道。
　　朱雀微微眯起双眼，“据报告，因为其中有一名队员不小心听到了关于Geass的事，所以被洛洛灭口了。”
　　“洛洛？也就是说知道Geass存在的人为数不多？”
　　“被派来监视你的人中，知道Geass的只有我和洛洛。”
　　“洛洛究竟是什么人？”这个虚假的弟弟让鲁路修最为在意，这半年来他最亲近之人，但事实上是他身边的贴身监视者，每每想到这一点他便如鲠在喉。
　　“虽然也是隶属于机情局，但是洛洛的来历似乎与某个Geass的研究机关有关。”朱雀继续将视线停留在亚瑟身上。灰猫的爪子仍旧在空中挠着，想要勾到朱雀的手。
　　“Geass研究机关？”鲁路修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
　　朱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啊，洛洛也是Geass的拥有者，我读过他的资料，他的Geass能力是在一定范围内停止所有人的体感时间，还有些具体资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找机会给你。”
　　“啧，也就是说我用Geass控制他的风险很大吗？”鲁路修默默地抚上自己的左眼，但突然想起周围的监视者，便顺势将这个动作改为拨弄刘海，“但既然他杀了一同执行任务的成员，我可以理解为他与其他队员不睦吗？”
　　“我想可以吧。”朱雀偷偷瞥了一眼鲁路修，“但是他的Geass很麻烦，如果在他的Geass范围内，连我也不可能在战术上赢过他，因此早年他也参加了很多暗杀活动。”
　　“哼，布里塔尼亚的杀人玩具吗？”想到之前提起要拿回那个本想在娜娜莉生日时当做礼物，却送到了洛洛手上的手机吊坠，鲁路修不禁轻蔑地挑起嘴角，“似乎很容易落入亲情这个圈套。”
　　“鲁路修，你想怎么做？”朱雀微微皱起眉头。
　　半年来取代了他最心爱的娜娜莉的位置，还在记忆被篡改的情况下对洛洛付出全心全意的照顾，想起便让鲁路修不禁怨念四起。稍稍挑起眉，鲁路修支着下巴喃喃道：“把他骗到我这边，榨干利用价值后再像块抹布一样扔掉怎么样？”
　　朱雀瞥了鲁路修一眼，“这样说会让你的人品遭质疑的。”
　　“哈，开玩笑的。”鲁路修轻笑一声，换了个话题，“朱雀，之前被你逮捕的包括卜部在内的黑色骑士团成员……”
　　“现在被关押在调布的军事基地，我会尽力不让他们太难过的。”
　　“不，我要你把他们公开处刑。”
　　“什么？！”朱雀不由惊讶地叫出声，又立即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问道，“鲁路修，你想干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回到黑色骑士团的计划，具体事宜我会趁接下来在学校的时候告诉你，C。C。和卡莲那边也劳你传达了。”
　　“我知道了。”虽然脸上还存有些许疑惑，但朱雀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对不起，这样做可能会让你难堪。”鲁路修眨了眨眼，让朱雀处刑日本人，这无疑是帮对方在日本人心中树立一个背叛者的靶子，从而遭人憎恨。
　　“没关系，我习惯了。”朱雀一笑而过，却让鲁路修觉得有些心酸。
　　“好了，差不多该走了吧？做巨大披萨的时间应该快要到了，我得去现场指挥了。”鲁路修站起身，掏出手机确认了下时间，然后又悄悄地加了一句，“但愿C。C。不会傻到来这里吃披萨。”
　　“那个，我想应该不会吧。”见亚瑟跳下了自己的膝盖，朱雀也跟着站起，挠了挠自己的卷发。
　　“朱雀……”望着眼前刚告白就阔别多日的恋人，鲁路修急于补回失去的半年，却因周遭的监视不得不与对方保持距离，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人抓心挠肺，虽然他知道比起他的私事，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但是只要朱雀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思绪总是不禁飘向他处，叹了口气，鲁鲁修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事我们走吧。”
　　眨了眨眼，朱雀似乎明白了鲁路修心中所想，在嘴角泛起一个微笑，“别心急，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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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历2018年4月30日
　　“鲁路修那家伙到底在磨蹭什么？他再不回来这里可要压制不住了。”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卡莲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点着脚尖，别说黑色骑士团的其他成员，蛰伏在这贫民区内小小的避身场所，就连卡莲也开始躁动起来，“我们已经按照鲁路修留下的紧急情况下的备用方案潜伏了这么久，他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他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监视着。”说得似乎事不关己，C。C。从纸盒中撕下一片匹萨，送入嘴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芝士丝，一边嚼着匹萨一边道，“我们反正只须听从命令，趁着现在偷个懒也不失是个好选择。”
　　“你只要有匹萨就够了吧？”瞥了一眼似乎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匹萨的C。C。，卡莲越发觉得烦躁，“话说真的，就算以前Zero也奉行秘密主义，但是就在电视上出现了一下又消声觅迹，现在不仅玉城，连扇还有藤堂都有些等不下去了，毕竟还有之前京都六家被肃清的事，下面的人也开始对Zero有所怀疑了。”
　　“哈，鲁路修自己惹下的麻烦就让他自己烦恼吧。”用手指将最后一点面饼顶进嘴里，C。C。有些口齿不清，“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如果再做不出些什么的话，也只能说明他只是个庸碌之辈了。”
　　“哼，我牺牲了我的红莲，如果鲁路修敢就这样躲回学校看我怎么教训他。”卡莲说着将拳头捶向手掌。
　　C。C。舔了舔手指，又说道：“对了，刚才我与潜伏在中华联邦拉库夏塔和迪托哈特他们取得了联系，新的红莲即将完成，在Zero正式回归之后，他们会将机体运来这里。”
　　“真的？太好了！”卡莲兴奋的神采毫不保留地显露出来。
　　此时，来信的提示音让刚填完手指C。C。拾起手机，翻看来信后，一抹微笑挑起在绿发魔女的嘴角，“哈，是骑士大人的来信，看来我们有事可做了。”

　　YOU　CAN　REDO…54

　　皇历2018年5月2日
　　走在前往阿瓦隆的路上，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朱雀的脚步，“朱雀，等等，公开处决人犯是怎么回事？”
　　应声转过头，朱雀便见基诺少有地紧绷着脸，铬绿色的披风和三条金色的小辫子随着他急切的脚步左右摇摆，并且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到底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仰头望基诺蓝色的眼睛，朱雀同样板着脸，将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拨弄下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只是想以此引出Zero。”
　　“但是这种要挟的手段实在让人不舒服。”基诺的表情纠结地扭曲了一下，似乎眼前的同僚陌生了起来，“朱雀，你到底是怎么了？”
　　“若放任Zero，只会造成更多的牺牲，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惜采取卑劣的手段。”朱雀掷地有声地答道，虽然这不是他的真意，只是在需要答的时候，已习惯了他双面身份的朱雀不介意演一场戏。
　　“朱雀……”基诺睁大了眼睛停滞了片刻，随着脸上渐渐缓和的表情似乎对这个决定有了些认同，“好吧，那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朱雀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问题让基诺的脸上布满讶异，并未自己的提议坚持道，“你一个人在那里太危险了，而且……你也是Eleven。”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非去不可，如果Zero没有来，那么他便会在Eleven心中名声扫地。”朱雀将视线停留在基诺身上，“但是我还是想诱他到来，然后与他一决胜负，三名圆桌骑士在场我恐怕Zero会弃战，所以基诺，你和阿尼娅留在总督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寻求你们的帮助的。”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坚持。”皱了皱眉，基诺终于泄下气来，无奈地对朱雀眨了眨眼，基诺还是不放心地说道，“朱雀，一切小心。”
　　“我知道了。”朱雀终于在紧绷的脸上释出一个微笑，基诺真诚的关心以及对他毫无迟疑的信任，本以为已经对背叛麻木的负罪感又开始悄然无声涌向心头。
　　公开处刑的场所被选在新宿租界与贫民区的交接处，高高立起的刑台丑陋地矗立在一片空地，四个日本人被捆绑在最醒目处，黑色的刑柱与他们身上白色的拘束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邢台上桑德兰与格洛斯特作为守卫军驻扎在刑台上，另有两架警用型格拉斯哥在场维持秩序，然而被白金二色装甲包裹的兰斯洛特仍是最为注目的焦点，不仅因为那是布里塔尼亚的“白色死神”，更因为它的驾驶员枢木朱雀的敏感身份。
　　走出兰斯洛特外，身着机师服的朱雀走到台前，用眼角瞟向等待被执行枪决的四人。公开处刑，从古代沿承而来的残暴而野蛮做法，但却有着很好地震慑作用，以至于布里塔尼亚至今没有放弃这种做法。曾通过转播看过几次公开处刑，并每一次都成功地让自己的胃感到不舒服，朱雀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站在处刑者的位置上，只是好在这只是一场戏。
　　媒体的直升机徘徊在处刑地的上空，处刑台下已聚集了不少黑压压的围观人群，在平民区一边多是衣着褴褛的日本人，三两依偎在一起用怨恨的眼神注视这台上；而另一边则多是布里塔尼亚人，不忍围观者早已匆匆掩面离去，而留下的多是作壁上观者，握着手机相机对准处刑台，从上往下指指点点。时间差不多了，朱雀清了清嗓子，当众宣布道：“我枢木朱雀，以帝国圆桌骑士Knight　of　Seven的名义宣布，于今日下午三点整在这里已叛国罪处决黑色骑士团成员卜部巧雪等四人，以示众。”
　　话音未落，台下便响起了一阵咒骂声，台下日本人的眼中射出的眼刀仿佛能将朱雀刺得千疮百孔，努力不让自己显得有所动摇，朱雀提了提嗓子又继续道：“Zero，我知道你在看，能够让他们的得救的办法只有一个，我等着你。”
　　“布里塔尼亚的走狗，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的。”
　　“叛徒，下地狱去吧。”
　　“还真做得出呢，不愧是Eleven。”
　　“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皇帝陛下提拔他为圆桌骑士的。”
　　“不是因为抓住了Zero吗？”
　　“Zero不是在前几天出现了吗？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引出Zero吧？所以啊……”
　　“不愧是卖国贼的儿子。”
　　“别这样说，枢木首相好歹自杀谢罪，哪像他儿子用背叛得来高位，反而再来迫害族人。”
　　“尤菲米亚殿下还生死未卜，就爬上了圆桌骑士的地位，所以要背叛过去的族人也是轻而易举吧。”
　　“嘘，人家现在好歹是皇帝直属，被听到了怎么办？”
　　“不就是个Eleven，他能怎么样？”
　　咒骂嘲讽声虽然不怎么响亮，却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朱雀在宣布完所要传达之事，
　　“枢木，你以前是藤堂先生的弟子吧？”卜部在朱雀坐上驾驶座前叫住了他，男人就算被束缚在刑架上也仍显军人坚忍不拔的气质，不愧是被称为四圣剑的男人，让朱雀想起了藤堂。见朱雀似乎被他的声音吸引，卜部叹了一口气，“我真为藤堂先生感到不值。”
　　没有作答，朱雀沉默地关闭了兰斯洛特的驾驶舱，外面的重压几乎让他难以呼吸。将自己封锁在狭窄的机舱内后，暂时切断了兰斯洛特的扑捉外部声音的装置，朱雀终于得以呼出一口气。选择这条路就必然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早已有所觉悟，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朱雀本就不祈求任何理解和原谅，为了他与鲁路修的理想以及自己的赎罪，这只是做了他力所能及应该的付出，反正马上就能结束了。
　　突然前方显示屏亮了起来，让朱雀应声抬起头，塞西尔面带忧虑的脸出现在上面，伴随着温柔的声音问道：“朱雀，这又是你们策划的行动吗？”
　　点了点头，朱雀回答道：“是的，所以塞西尔小姐，请不要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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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开处刑，真可怕啊。”鲁路修手中抱着刚遵照会长要求买来布置屋顶花园的材料，望着商业街的大型电子板突然插播的新闻感叹道。
　　“黑色骑士团，是上次在巴比伦塔遇到的那些人吧？”洛洛说着望向鲁路修的侧脸，据这几天来的观察，鲁路修似乎跟往常一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但洛洛总隐约地觉得对方已经不在单纯地是他的哥哥了。
　　“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