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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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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从当时的记录和人证来看证据确凿,就当他自作自受吧。”
“也只能这样办了。”
警官的对话隐隐约约传入了朱雀的耳中,让他终于得以暂时脱出记忆的片段,又是糟糕的闪回,朱雀又开始憎恨起自己的病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压制住这样的症状,但在见到作为证物的影像资料时,当时的记忆又如同另一部电影在脑内不可抗拒地循环播放起来,芙蕾雅在东京租借留下的巨坑,富士山边大批士兵消失在粉色光芒下等等的景象,连带着当时的感官再次重现在朱雀的肉体上。
之后的爆发就像连锁反应一般,越发无法抗拒。被问罪的是在东京投下芙蕾雅造成近几千万平民的伤亡以及之后与恶逆鲁路修共同策划世界性的战争两项罪名,只要回忆起与之相关的内容,朱雀便时不时地被吞没在重现的记忆中,对侦讯的回答不得已被打断,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简单的一个事件,他需要花数倍的时间才能完成叙述。
本以为朱雀装病的警官在几天的审讯后也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因此才让朱雀在恢复意识后听到对方所讨论的解决方案。这样的结论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了,医生不会对他有任何作用,他有太多不能透露给外人的秘密,药物对他也没有作用。此外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影响侦讯开庭的进度,那会给鲁路修,罗伊德甚至那些参与案件的警官添麻烦,他更不想因为这病症让警方或者法院大发慈悲地取消对他的诉讼。这样不但会影响鲁路修的计划,还会辜负大多数人的意愿,他们需要他这个罪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事实上,朱雀也很想得到这个惩罚,只是Code的存在让他所期望的惩罚变为了一个徒有其表的行事,说到底只是可笑的自我满足。如果没有鲁路修的话说不定就能以此作为对罪责的了结也说不定,然而每当这个想法浮现时,朱雀总会自问他是否觉得鲁路修就该在零之镇魂曲中死去。最终答案仍是否定,朱雀无比庆幸鲁路修活着,原因也无比的自私,曾经认定鲁路修应该为偿还过去的罪孽而死,也曾经说过的要亲手杀死对方,但在真的履行诺言活在悔恨与思念中后,再次看到活着的鲁路修出现在他的面前,朱雀便打消了所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愿意与对方一起永生下去。一切都无可救药地矛盾着,就像过去一直以来的他一样。
“喂,醒了吗?”
又一声来自警官的讯问声让朱雀猛然惊起,抬起头对上对方投来的视线,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急促得很,被铐在座椅上的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就像惊魂未定一般。皱起眉压下袭来的头痛,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朱雀回答道:“是的,对不起,刚才说到哪里了?”
“啧,在旧东京租界发射芙蕾雅是当时军方的命令,还是你的自主判断。”
“……我的自主判断。”朱雀低声回答道,如果当时没有让兰斯洛特背上芙蕾雅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说到底那还是他的责任。
“原因?”
“当时我被红莲圣天八极式逼至绝境,为了自保,所以……”又一道画面闪过,朱雀觉得自己正透过屏幕呆滞地望着芙蕾雅粉色的光芒,带着半个东京租界一起消失,明明是已经重现过无数回的场景,却仍让他颤抖不已。
朱雀再次回过神来便看见桌子对面的警官朝守在门外的警卫招了招手,“啧,算了,今天到此为止,送他回去吧。”
“我还可以……”脑中的刺痛阻止了朱雀将话继续说出,只能任由警卫将他手碗的束缚从扶手上解开,再被铐在了一起,然后被从椅子上架起,强制带出了审讯室。
“这就是布里塔尼亚的‘白色死神’吗?还真看不出来。”在朱雀还走出几步时,身后其中一个警官向他的同事玩笑道,“该不会是有人随便找了个长得像的替罪羊来吧?”
“哈哈,怎么可能,谁这么闲?”另一名警官也同样调笑地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罪有应得罢了。”
“罪有应得?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迈动拖着镣铐的沉重步伐,朱雀微微合上眼在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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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2021年6月19日
再次在白色的病床上醒来,睁开眼罗伊德家加装了厚厚隔音层的地下室天花板,鲁路修转动了下眼珠,扫到了在一旁查看仪器的塞西尔和坐在电脑前的罗伊德,便清了清干燥的嗓子,“我又睡了多久?”
“试验时间为48小时,你比试验时间多躺了23分钟。”罗伊德转过身,送上一个不知所谓的笑容,“这次感觉怎样?”
“和往常一样……没有感觉。”坐起身,拔掉了胸口上连着心电图的电极,顿时心电图发出的“哔哔”声以及屏幕上显示的折线一起消失了,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与其说睡了两天,还不如说死了两天,鲁路修扣起展开的衣襟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在麻醉剂打入静脉短短的几十秒后,他就像往常一样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果然就像睡了一觉一般,他甚至不知道那些致命毒药是怎么进入他身体的。鲁路修很庆幸这样的死亡方法并不痛苦,对于朱雀而言那也是一个有点过长的安眠。
“睡了两天,你想吃些什么吗?”塞西尔停止了摆弄那些医疗仪器,放下手中的电子板,来到床体贴地前询问道。
“呃……暂时不用,我还不饿。”想到塞西尔的料理,鲁路修便不禁一阵反胃,那不是人类的食物,在下第一口时鲁路修就如此判定道,真不知道朱雀是怎么把那些食物吃下去的。抬起头,望着塞西尔微微失望地表情,鲁路修慌张地左右四顾,开启了一个新话题,“实验结果怎么样?”
“嗯~让我来汇报下。”按下遥控器,一面白墙上投上了罗伊德正在使用的电脑画面,各种图表排列其上,让鲁路修不禁皱起眉,“首先这是多次实验您心脏停止跳动所用的时间,很平缓的曲线,这是个好现象,表示您的身体不会产生耐药性,不会对未来的其他实验数据造成影响。”
罗伊德又将指针移向了另一张图表,“这是您恢复心跳所用的时间,在用药量相同的情况下所用时间也相对一致,看来Code也不会因为多次使用而产生变化,说不定这意味着你和朱雀不会因为体质不同而造成Code效果的不同。”
“这些你已经在上次实验后解释过一遍了。”鲁路修插嘴道。
“没想到陛下您和朱雀一样心急,但是在取得新数据后我认为还是重新检验下过去得出的结论才是严谨的科学态度。”罗伊德兴奋地挥舞着没在操作电脑的左手,“新的结论那就是,只要有持续不断的致命药物注射进身体,您便会保持死亡的状态,并且只要在您复活前间断性注入药物也有同样的效果。”
“那就是说……”鲁路修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不愧是陛下,果然够聪明。”罗伊德赞赏地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用什么办法让朱雀间歇性的接触到致命毒剂,那么就可以维持他表面的死亡状态。当然这也只是假设,至少我还得实验静脉注射和口服有没有差别,毕竟我们没办法说服别人对一具尸体持续注射毒物。”
“不过,就算口服能够起效,我们难道不需要研制某种可以精确在一定时间后溶化的类似胶囊一样的东西吗?而且那得是一层包裹着一层的。”塞西尔在一旁补充道。
“没错,不过头痛了,这种东西可不是我的强项。”罗伊德皱起眉头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拉库夏塔,我没记错的话,她曾经是研究医疗器械的专家。”鲁路修提议道,曾经也与那位与罗伊德不对盘的科学家共事过一段时间,他还记得对方在研发KMF之前的研究领域。
“这说不定真的能行,对吗,罗伊德?”塞西尔偏头问道。
“但是,我这样过去拜托她一定会被嘲笑的。”罗伊德像个赌气的小孩般嘟起嘴。
“罗伊德……”鲁路修叹了一口气。
罗伊德突然离开电脑,凑至鲁路修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笑道:“陛下,让我去可以,但是请您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哦。”
“哈,我欠你的人情早就还不清了。”鲁路修轻笑一声,他的确没有机会和能力偿还了,但是他并不想因此彻底沦为科学家的小白鼠。在了解研究进度后,鲁路修还有其他的事需要知道,实验让他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其好处就是他不用在焦虑中渡过实实在在的大半年,但坏处则是他很容易错过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比如下个月就要举行的大选。
“我睡着的期间有发生什么吗?”鲁路修问道。
这个问题让塞西尔面露难色,“嗯……虽然不是由官方发布的确切消息,但网上又传言说,朱雀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我想考虑到朱雀的之前的状况,这或许是真的……”
“朱雀他……”鲁路修几乎发现为朱雀忧心已成了他的常态,虽然之前被朱雀严词拒绝,但鲁路修还是决定找一个机会去探望对方一下,就算为了使自己安心。
YOU CANNOT REDO…26
C。E。2021年7月2日
睁开眼还是一成不变灰蒙蒙的天花板,朱雀为他胀痛的脑袋轻轻j□j了一下,无法入睡也无法很好地思考,医生的到来也只是给他出示了一份证明,和一点剂量不怎么充足的药物,让他可以在刚服下药物之后的一两个小时内缓解一点糟糕的症状。
持续了近一个月的审讯仍没让朱雀的已经不怎么对劲的大脑有适应的迹象,然而审讯仍在这样磕磕巴巴的状态下进行了下去,这样就够了。已经进入七月,那么大选应该快要临近,不知道娜娜莉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被为难,朱雀很想从讯问他的警官那里得到一点消息,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不要显露出对任何特定人物的关心,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不让他人也牵扯进自己的麻烦事中。
朱雀已经受够了关于“为什么要刺杀恶逆皇帝”、“为什么要当Zero”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那将会是他和鲁路修之间永远的秘密。幸好这两个问题与他被起诉的罪名没有什么关系,警方再过好奇也不能对他逼迫追究。朱雀觉得等自己“死后”,各种各样的猜测便会铺天盖地地涌现而出,而且说不定他还能有幸阅览其中的一部分。
自从上次的律师会面,鲁路修便再也没有出现,对方可以乖乖地呆在罗伊德那里是件好事,至少那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朱雀一点都不想再在监狱的范围内见到对方,却又不得不时不时地想起对方,那可能是刚才的噩梦又看到了鲁路修身着Zero的服装,从碎裂的面具中露出真面目的情景。就算分隔异地还对方还能阴魂不散,朱雀不禁开始重新审视他与鲁路修的孽缘。
瞥向铁栅栏外,电子显示器上显示为早上七点,朱雀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人来提审自己,他几乎把他记得的所有细节全盘托出,除了那些不方便透露的部分。然而在监狱中,除了被提审与会见律师,朱雀没有任何其他事可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伸手抓了抓过长的刘海,朱雀很想把它们弄短些,但似乎监狱方面不怎么想让他接触任何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翻了个身,朱雀感到自己的胃开始抽搐起来,或许他该吃点东西,但却有很大的几率他会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因为他仍觉得有些恶心。朱雀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狱警们都讨厌他,这样只会让双方不好受。
看守们的谩骂声向蚊蝇般挥之不去,就算他们说的很多都是事实,却仍让人感到很不舒服,朱雀只能尽力将它们无视,装出一副无所谓且漠不关心的样子,很快就会让谩骂者失去兴趣,经验是这样告诉他的。
“醒了?你晚上的叫声难听死了,恶逆皇帝喜欢听你在床上这样叫吗?”
朱雀保持侧躺的姿势没有动弹,看来昨晚做噩梦的时候他又尖叫了,已经习惯了别人用传闻中恶逆皇帝与他骑士的关系来辱骂自己,反正这是事实朱雀可以置之不理,不过其实他和鲁路修j□j的时候几乎不吭声。
“靠睡的睡上高位大概你还是头一个,真给Eleven长脸。啧,真不知道那些旧皇族看上了你什么,脸还是屁股,啊,快忘了,你最早上的是那个公主吧?”
尤菲!朱雀猛然闭紧双眼,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听到尤菲的名字。
“不过终究是个欠操的,杀戮皇女满足不了你吗?”
“杀戮皇女”这个词语如同利刃刺入朱雀的大脑,让他头痛欲裂,脑中的画面又开始浮现,尤菲米亚白色的礼服上溅满了鲜血,日本人的、她自己的……朱雀觉得一阵作呕,尤菲临死前的话语他从未忘记过,明明那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但是留在世人印象中的只能是个血腥的杀戮者,尤菲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和自己不同,她从未想去伤害过一个人。Geass、鲁路修!朱雀无力去改变这一切,并且再次不由自主地憎恨起那些元凶,就算知道那并非处于鲁路修的本意,但他还是无法控制不去憎恨对方。
“话说回来,你睡过的都是些沾满血腥的杀人魔头,恶逆皇帝是,杀戮皇女也是,看不到人血就来不起兴致。”
“住口!不准侮辱尤菲!”在意识到之前,朱雀发现自己已经从床双坐起,愤然将话脱口而出,心中积压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让他狠狠的用目光瞪着铁栅栏外两个说笑着的狱警,“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不寻常的反应使得门外的狱警顿时愣了神,但很快阴沉下的脸让朱雀开始隐隐后悔,他不该这么冲动,这只会让尤菲继续成为攻击自己的道具。突然面前的铁门被打开了,较为壮硕的狱警气势汹汹地走到床前,拽起朱雀的衣襟,“刚才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说的有错吗?尤菲米亚杀了那么多你的同胞,你倒是心疼起自己的女人来了?放心,你马上就会跟你的女人、男人一样,在地狱里永世折磨,你们的所作所为永远会被唾弃下去。”
朱雀愤而扭开那只欲将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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