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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凶险,小心狼犬 作者:辟雍(晋江2013.10.01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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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知交零落
当时到黑谷中的人除白暝与白蓠外,全部灭口,江湖之中竟无人得知谷中详情,仅有朝廷颁布的告示略作解释。其上曰君夏派魏氏、铭剑山庄秦氏乃前朝余孽,觊觎前朝秘宝者均被其戕害,朝廷抄斩魏氏、秦氏满门,株其三族,以绝后患,望众人以此为鉴。
经黑谷一役,君夏派、铭剑山庄满门覆灭;唐门、重轩派等名门大派失去众多高手,元气大伤,各自收敛势力以求自保;二三流门派为朝廷的雷霆手段所震慑,亦不敢多生事端;而楚门、照雪阁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自有有心人猜测出几分。无论如何,一时间,江湖之中无风无浪,平静无波。
昔日武林盟中名门大派,损失最小的无疑是云水楼。当时,沈翎虽也得到藏宝图,但他同时收到的是楚归云的来信,其中劝他甚重行事,勿为虚妄外物所动,保全实力为上。几番权衡之下,沈翎最终只派了几名帮众前往。而今,实力此消彼长之下,云水楼一跃成为东南第一大帮派。
但这也是他收到的关于楚归云的最后消息,随着楚门销声匿迹,楚归云亦绝迹江湖,他心中不是没有猜测,只是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安灵看他长眉深蹙,道:“君山之行后,师妹曾经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可以寻到她,但不到危急时刻不可用,他们之间交情匪浅,要不我找她帮你问问?”
沈翎正在犹豫,安灵又道:“看你为了基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也深感不安,万一你忽然意识到真正爱的是他我又怎生是好唉……”
沈翎脸上抽搐几下,“我们不是断袖……算了,你联系安平吧。”
白蓠的其实是让安灵通过苍离教之人联系到她,而当时嘱咐她非到危急时刻不得用只是怕暴露自己人手,如今苍离教上下一统,消息自然很快传到白蓠手中。现下云水楼一方独大,并无威胁,安灵不会有危险,白蓠心知她是为何而传消息,再三犹豫之下,她仍是前往云水楼。
他们曾是知交挚友,但无论是她,还是赵廷澜,都在欺骗着沈翎与安灵,事到如今,他们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她相信若是赵廷澜在,他也会选择将一切告知他们。

白蓠与二人约在这频江楼见面,两人早早来到,白蓠却姗姗来迟。
“师妹!”一见到白蓠,安灵便兴奋地上前。
她气色极好,神色灵动,一改之前的苍白怯弱,白蓠似乎再次见到了当初舍身相救的那个灵秀坚毅的少女。她不由微笑起来,道:“看来你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
安灵竟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白蓠将目光投向沈翎,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白蓠在护栏旁落座,侧目便是茫茫江水云帆,如今春风又绿江南岸,依旧是春江水暖的时节,再次踏上频江楼,烟柳画桥,雨丝风片,景致如故,唯有韶华空逝,人面不再。短短一载有余,江湖之上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何者兴,何者亡,又是谁一手操控了这兴亡沉浮。
她低低一声叹息,如袅袅轻烟无声无息地消散,“故事很长,也很复杂,有许多事情我亦知之不详,我只能说个大概。”
她将苍离教旧事一笔带过,从自己逃出总坛说起。
八月未央,枫叶流丹,她背负父母之仇自苍离教总坛逃出,听闻魏盟主大寿兼武林大会之事,念及苍离教还不敢深入中原腹地,便一路往永州而去,一着不慎暴露行踪,遭遇四大长老属下拦截刺杀,渐渐支撑不住之际,忽现少女出手解围,两人合力勉强将刺杀之人全灭,但那相救的少女却不慎中毒。她虽医术高明,奈何此处偏僻,手边又无解毒良药,只能勉强保住少女性命,望最近的城镇飞奔而去。那少女知道自己性命难保,奄奄一息之中将自己身份告知,将藏宝图托付,说完后便昏迷过去。她到城镇之后,立即为少女配置解毒之药,三日三夜之后,少女才苏醒过来,却完全忘了前尘往事,武功也不复存在。她几番思量之下,为自己捏造了身份,与少女继续往永州而行。
白蓠直视着脸色剧变的安灵,歉然道:“所以你才是凌绝门的唯一传人,对不起,你救了我,我却骗了你。”
沈翎脸上也微微色变,却一言不发,只伸手搂住安灵安抚着她。
安灵沉默良久,才道:“不,你也救我一命,后来又多次保护我,我并不怪你。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对我而言,这些并不重要。我们即使不是同门,也是朋友。”
听闻她宽和之语,白蓠微微一笑,道:“安平不过是当初顺口起的名字,其实我叫白蓠,苻蓠之蓠。”
“狐狸?”安灵讶异道。
白蓠嘴角一抽,道:“是苻蓠,苻蓠是一种草药,亦称白芷,有祛风散热、止痛生肌、消肿排脓等功效……”
安灵摆摆手,打断她道:“好了,你怎么说我也不明白,是不是是不是草字头的蓠?”
白蓠点点头。
“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安灵翻白眼道。
白蓠:“……”
两人打趣一阵,白蓠继续道:“我不过是小打小闹,他却真正是以武林江湖为棋局,以各大门派为棋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沈翎脸色顿白,道:“是归云?”
“楚归云早已身亡,”白蓠唇角微挑,似嘲似叹,“世上唯有靖安王赵廷澜。”
靖安王之名,天下何人不知。先皇末子,天子幼弟,亦是当今皇帝仅存的兄弟,十岁封亲王,十五征西北,十八定南疆,二十平东夷,执朝政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圣上钦赐封号“靖安”,意在“靖九州,安天下”。而他果然没有辜负期望,在江湖的一番作为,不仅肃清前朝余孽,武林各门派十年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他亲口所言,他奉命清理魏氏,以楚门为明,照雪阁为暗,前朝秘宝为引,诱魏氏入局,顺势分裂武林盟,削弱江湖势力。”
“原来如此,”沈翎手上一用力,细瓷茶杯便碎成片,茶水流了他满手,他自嘲道:“我还要感谢他放过云水楼了。”
安灵对此也惊诧不已,但她不知世事,也并未受其害,便仅仅是惊异而已。见沈翎手中尚握住瓷杯碎片,连忙掰开他的手,将碎片取出。
白蓠敛下眼睫,道:“魏氏、秦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妄图以武林盟作为自己复国的筹码,道貌岸然,两面三刀。”她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更兼当日在黑谷中隐约听闻的真相。
沈翎听闻,震惊无比,他自幼便对魏赟扬等人的丰功伟绩耳熟能详,之前虽唐门对君夏派、铭剑山庄多有诋毁,但也不过是细枝末节,无损大仁大义,却不曾想这大仁大义其实是假仁假义。
沈翎怔然,久久不能言语,今日所闻,已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让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曾经景仰之人不过是伪君子,曾经以为的挚友一直在欺骗着他,换了谁也无法接受。
安灵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对他道:“楚……呃,靖安王虽然骗了你,但他一定也很珍惜你这个朋友,否则他不会这样护着你和云水楼。至于魏赟扬他们,就不用管了,你还有我呢,我不会骗你。”说到最后,她眼中光芒微闪,似是有些歉然。
沈翎一怔,随即反握住她的手,面容柔和之色方显。
“或许有利用之心,绝无加害之意,”白蓠道,“这是他说的。”
沈翎道:“我还是想见他一面。”
“这可不容易,”白蓠道,“他如今应已回到京城。”
沈翎却坚定道:“若他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他会见我的。”
白蓠看他半晌,忽道:“想当初他说,这世间如沈翎这般的人很少了,如今方知这并非一句戏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普天之下,蝇营狗苟,汲汲营营者无处不在,有谁能以诚待人,舍生取义?
对赵廷澜而言,沈翎是这样的人;而对白蓠而言,安灵也是这般之人。
白蓠眼中浮起笑意,道:“你们真是良配,何时成婚,若不介意我的身份,记得给我发喜帖。”
“若之前或许会心生隔阂,但如今知晓这些事,所谓正邪,不过是有心之人的利用,孰正孰邪,谁又能说得清呢?我父母死于交战中,但不说如今仇人已逝,与你无关,即使为了小灵,我也不会牵连于你。”沈翎道。
“沈楼主果然是个通透之人。”白蓠赞道。
“待我去京城之后,我与小灵便择日成婚,到时还望赏光。”
“一定。”
两人交谈已到尾声,安灵忽道:“沈翎你先走,我还有事和白蓠说。”
沈翎好奇道:“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安灵推他,“女孩子之间的事,你到船上等我,别偷听。”
沈翎一边被她推出门,一边嘱咐道:“你过来时小心些。”
“我又不是小孩子。”安灵不满道。
“我会送她到船上,”白蓠笑道,“沈楼主放心吧。”
待沈翎一走,白蓠便趴在桌子上,嘀咕道:“在我这个失恋之人面前秀恩爱,你们真是不够义气,我还要保持着一副高深的模样……”
安灵摸摸她的头,几分愧疚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这才是最气人的!”
“你们怎么……”安灵虽对世事不明,但也知道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江湖草莽,而且他们之间也不仅仅是身份差距的问题。
白蓠枕在自己手臂间,怔怔看着江水凝碧,“他说若我愿意,一定会娶我为妻,但是我不愿意,又不甘心……”她忽觉额上一痛,是安灵在她额间弹了一记,“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要是你想明白了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你就去做吧。而且是我找你谈话,怎么变成了你诉苦了?”
白蓠收回思绪,却仍然趴着,懒洋洋道:“你说吧。”
安灵犹豫良久,终于道:“其实我不是安灵,我没有失忆,我是……借尸还魂……”
饶是白蓠,乍闻此言,也是一惊,直起身抬头看安灵认真的神情,知道她所言非虚,“你……”
安灵一鼓作气说完:“我被车撞后醒来就到了这个身体里面。这个秘密我压抑很久了,甚至想过一辈子都不会开口,但你向我坦陈,我也不想再欺瞒你……你心怀愧疚之人,不是我……”
白蓠低眉默然半晌,终是道:“不管你是谁,与我相处最多的都是你。我对不起安灵,既然她已不在,我也无法补偿她,只望你替她好好活下去。”
安灵微有释然,随即又更为纠结道:“我原来一直疑惑为何沈翎一开始就对我这样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与安灵早就见过,而且情定,我不知道他喜欢的究竟是安灵,还是我……”
“如我先前所言,与他相处最多的也是你,他们先前的缘分不过是起因,如今你们才是结果,”白蓠道。
“我也知道,”安灵垂首道,“可是我还是放不下……”
“你要自己想明白才好,虽说旁观者清,但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37章 京城一叙
奚朝定都于兴安府,兴安府三面临水,背山而立,易守难攻,自古便是历朝都城所在。皇城经历历朝建设,城墙高达十数丈,设机关无数,更有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兵备森严。城中布局如网格,大道连横,行人往来络绎,朱轿玉辇不绝,宝马香车奔驰,更有外域异人歌舞萦回。内城的朱门高户,外城的蓬门荜户鳞次栉比,层层环绕着位于正中央的皇宫御宇。
此番上京,沈翎不欲引人注目,只带了几个随从秘密而行,安灵不喜出行,便留在云水楼等他,白蓠犹豫再三,终是与他一道。
京城中气象森严中又透着靡丽,比之端严郁肃的北域更添锦绣,比之烟雨楼台的江南更显大气,两人都是初次来京,脸上均显惊叹之色。
挑了一家并不显眼的客栈住下,沈翎抛了银子问店小二道:“你可知这京城中达官贵人都住在何处?”
小二接了银子,自然知无不言,“达官贵人自然住内城,身份越尊贵便在越内侧,最里面自然是皇宫。您如果想入内城,可不容易,内城另有城墙防守,有精兵护着,想要进去要有身份玉牒或者通关手令才行。”
沈翎点点头,让他走了。转而对白蓠道:“以你我的武功,或许趁天黑偷偷入关并不难。”
白蓠却忽地想起一事,道:“当日分别时,他说若我需要帮助,以前的联系方式仍然有效,不如我先传消息再说。”
“也好。”沈翎道。
因是在京城,白蓠传出消息后很快收到回信,让他们在客栈安候,不日便会有人前往迎接。白蓠将回信递给沈翎,垂眼道:“我还是不去了。”
沈翎想劝她,却听她道:“直到如今我也没想明白,见了他还是一样的结果。”

白铜饰双轮双辕二牛并架长檐车在大道上驰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是何家贵人驰道而行。内城卫兵亦恭敬见礼,驾车之人稍稍亮出手令,便见卫兵愈加恭敬,“原来是靖安王贵客,请行!”
牛车行到一处朱门前停下,王府管家亲自出门相迎,只见来人布衣青簪,分明是市井江湖客,管家心中暗暗纳罕,但靖安王吩咐过必须以礼相待,也便恭敬迎入,“王爷在书房相候。”
王府占地极广,其间碧瓦飞甍钩心斗角,奇花异草争奇斗妍,亭台楼阁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沈翎却未有多少心思关注这般景观,心事重重地随管家而行,分明是准备见到朋友,他却莫名地有些紧张。
书房庭院前又有府中卫兵守卫,对管家道:“王爷吩咐,只让客人入内。”
管家便留步,对沈翎道:“公子请自便。”

沈翎轻轻推开书房之门,一人静立面墙,久久望着墙上悬挂之字,其上唯书“时有虚满,事有厉害,物有生死”,而无题无名,墨迹如行云流水般流泻而去。
在他步入庭院时赵廷澜便已知晓,此时方转过身来,只见他金冠垂络,黑衣纹龙,广袖博带,清贵威仪天成。
沈翎微有恍惚,他从未觉得这个朋友如此陌生而遥远,他苦笑道:“白蓠对我言明一切时我还想着必要见你一面,但如今我却觉得不必了。”
赵廷澜请他坐下,亲自沏茶,道:“何以有此言?”
沈翎拿过茶杯,道:“一路上我或许明白了这里对你的意义。”
“那你仍然是不明白,”赵廷澜道,“这一路也不过是雕栏玉砌、富贵满堂而已,我十五岁前鲜少出得皇城,十五岁后却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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