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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潇潇打陌尘+番外 作者:秦铭(晋江vip2012.12.28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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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到桥中间,叶然听着他们的诉说有些忍俊不禁。原来刚才两人因为比她先下水,屏息咒的时间早就到了,正当他们头晕目眩地拼命往上浮时,一阵古怪的妖风将两人一下子拽入了水底。他们再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里。
“我的身上竟然还灵力充沛,你说奇不奇怪?”萧三浑身上下感觉良好,“这大概就是上天保佑吧,哈哈!”
这孩子丝毫都没有怀疑其中古怪之处,叶然不得不承认神经粗大也是一项优点。
“这里好熟悉啊。”裴九走过木桥,看到了一座有些狭小的普通宅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在脑海中拼命搜寻着回忆,终于想起来了,“青姨曾带我回过钱塘,这儿正是我爹我娘当初定居钱塘时宅子的模样!”
说明他们没有找错地方,白蛇确实躲在这里。
叶然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宅子的外表,它保留着江南宅院的特色,乌瓦黛墙,雕花木窗上还贴着红色娃娃窗花,宅子的门外种了些草药,看上去平凡普通。
过了千年之久,白蛇仍然忘不了当初与许仙结为夫妇时的日子。叶然仿佛能看到当初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个在前堂看病,另一个在后院熬药,两人和和美美,期盼着将来再生个儿子,看着他渐渐长大,娶妻生子,一辈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
爱情遭来大祸后,变得又微不足道,它无法使两个被迫分开的有情人获得力量,躲避灾难。
叶然一声叹息,不知在为谁感到可悲。
“哪位仙友在外面?何不进来一叙。”
屋里传来邀请,世间最好的乐器也无法比拟这曼妙的声音,只闻其声,尚未见其人便可使人浑身酥软。
裴九捏着拳头,按捺住心中激荡,推开了那扇门。
三人走入门中,忽然一把伞从天而降,伞骨打在了他们的后背上。三人向前一个踉跄,跌倒在庭院中间,宅子的门狠狠地合上了。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一道娉娉婷婷身影从屋内走出,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裙,头发挽成妇人髻,朱唇皓齿,娥眉臻首,眉目间尽显端庄却又隐隐含着妖媚,勾人心魄,无法诉说的艳绝千秋。
“娘。。。”裴九趴在地上,目光一触向白蛇,泪水便涌了出来。
白蛇听闻此言,看向他,只见这弱冠少年轮廓熟悉,还带着许仙年轻时的影子。
她蹲下去,捧起他的脸道:“是你来找为娘了么?”
裴九重重地点头道:“娘,娘!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激动地喊道:“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不用再受那分离之苦了!”
白蛇听了此话,道:“你找到相公了?”
“是,爹现在很好,他。。。”裴九不知道如何和他娘解释许仙现在在攻打人间的问题,只好轻描淡写道:“他现在在人间呢。”
白蛇听了这句话,脸上浮出向往又满足的神情,“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好担心你爹已长辞人世了。”
“伯父他现在吃了九尾天狐的桑鳍,有了天狐的灵力,集结了妖族大军,想攻打昆仑为你报仇呢。”叶然忍不住出声说道。
“他想攻打昆仑?”白蛇听闻此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放声大笑,“没想到我的大仇还能得报,上天保佑啊。”
她绝美的眼里流露出怨毒,“当日我被昆仑老道关进了后山,德虚子对我起了邪念,即使后来逃往人间后,他依然对我穷追不舍。这些满嘴仁义的臭道士,歹毒之极,比我们这些妖精吸的血都要多!”
“那伯母你为何在这儿,不回紫竹林呢?”
白蛇打量着她,迷离的眼神中透着无限诱惑力,让身为女人的叶然都有些心神荡漾,“是我儿的媳妇?”
白蛇迟早要与许仙相聚,口供必须一致,于是叶然故作羞涩地掩面,点点头道:“晚辈叶儿,还未与大哥成婚呢。”
“能看着士林娶妻生子,上天也算待我不薄啊。”白蛇感慨着,“当日我被关入雷峰塔下,名义上为保护我,实则那法海想要夺取我手中的昆仑镜,最后我终于逃出来了。天大地大,竟找不到一处安全的容身之所。”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在昆仑墟中创造出了一个空间躲在里面养伤。若不是你们来找我,我还不知道要呆多久才会出来。”
“好孩子,你没有让为娘失望。”
白蛇的面部柔和起来,周身散发出母亲特有的慈祥,这座小院的银杏树上挂着金黄色的小叶子,层层叠叠,在阳光的映射下煞是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 如果我断更了几天 那更新的那天一定是双更或者n更。。。。
绝对不会让大家吃亏没文看的
唉,下章灭族真相开始出现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谢谢啦~
☆、65一切的真相
在所有的话本里;白素贞都是最痴情的女性代表,这话果然不假。此番闲谈后,她便不再逗留于昆仑墟,执意立刻去寻许仙。裴九等人拗不过她,于是一行人直接奔克落木去了。
浩瀚无垠的沙漠上;此时漫天狂沙卷起数米高的屏障;似乎要把那绿洲吞没。四处弥漫的沙尘让天空与地面相隔;这片土地如同被一只狂吼的野兽盯住了;随时就要一口下肚。
往日绿洲内的坚固的石堡如今残破不堪;相比几日前四处都是哭天抢地的喊声和叫骂声;现在已经是一片沉沉的死寂。
叶然走在克落木国的街上,道路两旁随地可见的都是死尸,简直比活人都多。
有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坐在街角处升起了火堆;旁边躺着一个已划破胸膛的孩子的尸体,他表情麻木地用匕首割下他的肉,放在火上烤。看上去是饿狠了,还未等烤熟,他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叶然看得阵阵酸水向上涌,她不允许自己当场吐出来,一直掐着手心尽力忍着。萧三此时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弯下腰呕吐起来。
房屋尽毁,尸横遍野,剩下的活人易子而食。
她浑身冰凉,瞪大了眼睛将周围的景象一点一滴扫入眼中。
“啪!”一个小石块击中了叶然的头,她回过神,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稚嫩的脸上充满了仇恨,用听不懂的克落木语大声咒骂着。
一个妇女跌跌撞撞地跑来将他护在怀里,十分害怕地朝他们磕头,嘴上依依呀呀地似乎在求饶。她的裙子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双腿间尚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忽然,她磕头的动作停住了,面部因痛苦狰狞起来,拼命喘息了一会儿终于倒下了,一动也不动。
那个小男孩在她的身上大哭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姆妈,他的眼中交织着悲痛与仇恨。
他多像当年的小叶子啊。。。
叶然仿佛看到了一个圈,也许他也会上昆仑,学到所有的技艺,拼了命地报仇。
所有在史书和兵书中看到的经验都告诉她要上前杀了那个小男孩,斩草除根才是最安全的,但她动不了,她好想抱着头埋进土里,不用再看那双滴着血的眼睛。
一双无形的手接住了她,那温暖的臂弯给予了她些许的力量让叶然没有当场崩溃。
叶然惨然一笑问道:“我是不是很该死?”
青冥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这是他们的道,命中注定,当初结下的因,现在得到的果,怨不得你。”
不只是叶然,同行的几人都被这场面震撼了,纵使是活了数千年的白素贞,也鲜少见到这样令人作呕的画面。因为踏破这片土地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妖魔。
在克落木外三十里的军营中找到了许仙,他的妖军在喝着四处掠夺来的葡萄美酒,载歌载舞,寻欢作乐,许仙则在自己的帐篷里得意地翻阅着《归一云》。
白素贞刚刚激起的悲悯之心被夫妻重逢的喜悦给冲走了,她艳光四射的脸上含着一丝羞涩,打开了珠帘,轻轻喊道:“相公。”
许仙闻言惊喜地抬起头,看到了分别了千年的妻子,他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娘子?娘子,是你吗?”
“嗯。”白素贞忍着泪水笑着应他。
许仙万分激动地奔跑而来抱住白素贞,他弯下腰将头靠在她肩上,哭的像个孩子。
“娘子,我好想你,这些年。。。这些年你不在,我好害怕。”
白素贞温柔的声音如黄鹂出谷,“我也好想你啊,相公,我们终于团聚了,不会在分开了。”
许仙直起身凝视着她,脸红起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美。”
他身上因战争沾染的血腥味渐渐褪去,仿佛又回到了采药的少年时期,与神秘的绝色少女相遇,便再也无法忘却这心动。
帐篷里春意盎然,和暖融融。
叶然盘腿坐在帐篷里喝了两口热乎乎的羊奶酒,忽然发现有道目光一直盯着她,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是萧三。
他的眼神里有着探究和困惑,还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厌恶。
叶然知道他被今天的情景吓到了,恶心到了。萧三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当初帮她是一回事,见到这新鬼烦冤旧鬼哭的情形定是要怨恨她的残忍了。
看到叶然将目光投向他,萧三立刻将头转向别处。
傍晚时,许仙与白素贞温存够了,走出帐篷看到了默默坐在一边的叶然,他笑着走过去道:“叶儿,看到那克落木的情景没有,满不满意,伯父这儿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你。”
他一挥手,几个士兵带上来一个人,卷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正是哲别。
他似乎被折磨了很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士兵一松手,他就瘫在了地上。
“这是克落木国的国王,底下有人招认当初就是他在晋国中传出《归一云》是被你罗什族人保管的消息。他就是真正的仇人,我想你应该很乐于自己解决了他,便一直给他留了口气到今天来送给你。”
叶然踱步到他身前,给他渡了些仙气。
哲别缓缓将肿胀的眼睛睁开,抬起头,看到了一脸平静的叶然。
“为什么是你?”她忍不住问道。
“呵呵。”他艰难地笑起来,口中粘稠的血滴了下来。“这有什么奇怪的,郡主难道不知道质子在别国的艰难吗?”
“我当初听见晋国皇上和皇后的对话,于是写了封信传给当细作的刘诚。那时我还小,只想着我的祖国得到了那本宝书,攻破了晋国,我才能回家。就算黑族当道的家也总比软禁在这外国的宫中要好。”
叶然在昆仑时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她无法接受这个,于是不敢再追查,只想直接偷到《归一云》报仇就好。
今天却还是不得不去面对。
“是你害的我族人被杀,是你害的我无家可归,是你害的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然蹲下去揪着他的衣服怒吼。
“这一辈子我不敢相信别人,在宫中遇到你,和我一样孤苦伶仃,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倾诉,你却又一次利用了我,回到克落木!”
“嘶!”叶然用力过猛,哲别原本就不结实的衣服被她撕破了。
“啊!”叶然顾不得女儿家的害羞,看着他的身体惊呼道。
哲别的身上没有一处好肉,全是已经褶皱的疤痕和深深浅浅的鞭痕,这些惨不忍睹的伤提醒着岁月都无法忘记的凌虐。
“是谁。。。是谁这么残忍?”
哲别不在意地看看身上的伤,轻松地说:“很多人啊,晋国的克落木国的,哦,对了,来晋国朝岁的南诏使者也插了一脚。郡主看了不忍心,想替我报仇么?”
这个毁了她的生活自己也被毁的人,看上去那样可怜可悲。
“你快要报仇成功了。”叶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话。
哲别笑了,一丝满足溢出脸庞,“在我死前,至少还有你懂我。”
他恨克落木不够强大,让他去晋国做质子。他恨晋国的人作践他,给他这么多耻辱的烙印。他恨南诏国的,一个区区使者都能侮辱他。
如今克落木已经已经被灭掉了,晋国和南诏国势必要为争这块肥肉大打出手,无论最后谁赢,都势必要元气大伤。
一箭三雕,她自认自己是布谋好手,哲别轻巧的每一步都牵制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哲别趴在地上,有的伤口已经深见白骨的手插入沙漠中,对于滚烫的沙子他似乎毫无知觉,他抓起了一把沙,轻轻唱道:“愿我的喀兀鸦儿飞翔,飞向我心爱的姑娘,愿你的心儿如同伟大的克落木,繁荣顺昌。。。”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叶然认真地说道。
哲别像是没听清她的话,还是继续唱着他的歌。
许仙递给她一把剑,道:“亲手血刃仇人吧。”
叶然提着剑走到哲别身边,他的容貌依旧可爱,叶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两人在湖畔拉钩再见的情景。忽然又想起哲别说:“你就是那个最受皇上宠爱的陌尘郡主么?”
她的心又沉了下去,也许那时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要接近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来无意透露给她自己想要趁国王病危回国探望的消息也是故意的。
自以为是一步步设计的复仇计划,其实是别人复仇计划的其中一环。
多么可悲的事实。
她的剑锋贴紧他脖子上的皮肤,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划破他的血管。哲别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要被杀的人不是他。
叶然捏紧了剑柄,就是无法将剑锋再向前一寸。
哲别讥讽地看着她,“我的郡主,你这时候心软了吗?”
叶然的脸色越发苍白,始终下不去手,一旁的许仙开始变得不耐烦,催促起来。
“作为你信赖的朋友,在最后的时刻就帮你一把吧。”
他的脖子贴着剑刃向前撞去,血从那道伤口上砰然流出,哲别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讥讽的笑容上,缓缓坠地。
风吹起地上的黄沙掩盖了他的脸,他的身体,为他遮住毕生的丑恶。
原来一个人死,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向前进一寸就可死去,向后缩一寸就能继续活。那为什么他还要那么难的活呢,以三国为棋盘,一番厮杀,最后还是要回归于这片黄沙中。
简单的是死亡,难的是人生。人的一生那么长,回首,也不过是短短的那么一瞬啊,仲夏的月光,临别时眷恋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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