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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姻+番外 作者:筱璨(晋江2012-07-23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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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女子握刀的手腕,小刀立时就飞落在远处,很响地摔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女子见形势不对,立即立掌就对准天萦的胸口去,天萦紧紧贴着床,旋起脚踢向她的手臂,让这一掌的方向歪了一寸,然后右掌凝风,迎来了上去。女子倒退几步,正欲逃脱,天萦身形一闪,抚其穴道,让她不得动弹。
颜天萦坐下喝了杯茶,品尝着嘴中余香,才缓缓道:“弄月之无影,戏花之无情吗?说吧,来我房间欲为何?”
女子听此讶然无声,她,知道弄花楼的暗语?
颜天萦点着了根蜡烛,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圈中显出三点并成花的样子,天萦微微一笑:“是星流三花,弄花楼的迷烟之一,对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冷静的女子居然慌乱起来,不仅能将她轻易擒下,更能道出弄花楼这个不在江湖上露脸的组织的事,绝对不只是简单的丞相之女的身份。
“唉。”天萦轻叹一声,“难道你在下手前没有先调查一番吗?菖兰。”天萦说完抬头去望这个叫菖兰的女子,见她已完全愣住,就不再吓唬她了,“我是紫莲,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吧?如此轻描淡写。菖兰咽了咽口水,弄花楼被赐予颜色的少之又少,而紫莲这个名字绝对是响当当的,要让听过这名字的人一起喊一声,绕梁三日也不为过。而今,竟然是颜氏千金,陌翊王妃。而且,传说中那个翻天覆地的性格,现在完全没有。
“不相信吗?唉,果然不能丢掉真正的自我,居然连紫莲这名字也不受用了。你没有收到指令,兴许是你身份暴露了,往后行事要加倍小心。”
“紫莲大人!你……”
“啊,没什么的,中了微毒,无碍。”也没有管被点着穴站在一旁的菖兰,天萦就这样独自盖被子睡去。
日上三竿,颜天萦舒适地伸着腰,突然想到什么似了,动作停在那,这是在王府么?呀,闯祸了,因为昨天的毒,害她昏睡了这么久,忘了要去给王爷请安,也忘了去盯着慕容凝烟,本来就不讨喜,这下子不就给了他个休妻的借口。立即换好衣服往凝烟住的地方跑去,中途遇见菖兰。
“紫……”菖兰连忙改口“王妃,王爷跟凝烟小姐一早就进宫了。”
“进宫?”天萦一嘟嘴,“我也去!”她可不能让他俩快活去。
以天萦的身手,要翻过皇宫那高墙大院根本不在话下,而且皇宫的路早就烂熟于心,走起来就跟走自家的路一般。公子间的聚会不带上自家的王妃,却带着别人家的女儿,他燕瑄翊也不怕别人闲语。要是她这个赐婚的王妃他不好好对待,别说暗杀了,就算是凌帝,也会赐他个面壁思过吧,怎么能让他随意晾在一边。
隐没在人群中,天萦就是打着丞相千金的旗号混着吃,一直都挂着浅浅的笑,只因她看到了,他那不耐烦的表情,以及他额头那散不去的明显的“川”字。
“瑄翊,怎么不带你的王妃出来让我们一饱眼福啊。”
“七皇子见笑了,王妃身体抱恙,不宜外出。”燕瑄翊按捺满腔的不满。
“那就该道喜了吧,翊,没想到你这小子手脚倒是挺快的。”
不只是燕瑄翊厌恶,连慕容凝烟也是一副受气样,本来一早出来就是不想见到颜天萦,谁知到了皇宫却因为她被缠上了,借着这气跑开。
或许,这只是她故意的,天萦回头一瞥,提气跟上。
☆、水底奇莲
水底奇莲
难道是三皇子吗?的确,只有三皇子燕承悦是需要老王爷手上的兵权的。既没有强硬的后台,也没有凌帝的全部信任,母妃馨妃也是凌帝出巡时看中的平民女子,没有什么心计,不争什么。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还算顺利,只是颜天萦太碍事。”凝烟说到天萦的时候咬牙切齿,似乎是恨之入骨,只是短短的两天便如此,连凝烟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要是再见到会是如何。
“烟儿,没关系,颜天萦就让我来解决。你只要稳住燕瑄翊就好。”接而把凝烟揽入怀中,怜惜的抚着她的脸,“要对着燕瑄翊那小子,太委屈你了。”
“三皇子,为了你,我不委屈。”
天萦尽量捂住耳朵,不去听着肉麻的对话,既然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那么还是赶快解决吧,让你们彻底暴露如何?于是放开声去喊,“凝烟小姐!”,声音很悠长,感觉在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颜天萦会在此出现,但这把让她厌恶的声音,她认得,凝烟挣开燕承悦的怀抱,然后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只这个眼神,便可以反应出她从小学起的宫闱生活方式,在这深宫大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凝烟走后,燕承悦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勾起一个邪笑。这一切都落在天萦眼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好机会,焉能放弃。于是,假装迷路般闯入燕承悦的视野内。
她慕容凝烟会装出个楚楚可怜,难道在弄花楼生活了八年的自己会不如她。惊慌失措,“三皇子,我…”连话也不连贯,湿润的双眼,欲哭之状。
燕承悦以他瞬间的变脸,换成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陌翊王妃?”
“是。”颜天萦一直低着头,似乎是不敢去看他,声音细小如蚊,十足含羞未嫁的千金般。
“请随我来,想让你去一个地方。”话未说完,燕承悦已转过身去,大概是无法掩饰嘴角露出的喜悦。一个地方,怕是那个地方叫地狱吧!虽然对他是无所畏惧,而且在这皇宫中,料他也不敢怎么样,但戏要做到底。“可是,我…”把自己弄得越懦弱,便能让他更猖狂,但是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荒凉,皇宫中竟有这一片地方,即使在春季,整池的水中也没有一朵花,说也太奇怪了,这池塘种的竟清一色是夏莲,没有其他更娇艳的,所以致使满目的萧条。
为何偏偏是这里?难道他是意有所指,颜天萦满脸迷惑地望着燕承悦,大概只有这个表情是她真正发自内心的。不料燕承悦却是莞尔一笑,接而望向远方。
良久才道:“这里是父王最喜爱的地方,但是却变成了这副景象。不只是在现在,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开花了。”
燕承悦的话没头没尾的,天萦实在不知从何理解。
“但是,我有办法让它盛开,开得比任何花都要艳。只要王妃往前两步,便可知道。”燕承悦说完后,天地间突然变得寂静,鸟鸣,莺啼也全部消失,似乎一切都被人无形的切断,气氛变得诡异。
颜天萦轻轻地移动脚步,鞋底与杂草相摩擦发出杂音,一步,两步,低头看向池塘,不觉惊叹一声,水底漆黑中竟蕴藏着莲的雏形,莲花开在水底,如此妖冶,没有了平日的清纯。这到底是?
沉迷其中,却忘了身边的危险,水不断地从口灌入,冲醒了脑子,她被燕承悦推下水了?!若梦若幻的莲花近在眼前。颜天萦闭上眼,调整了内息,让自己尽可能地在水中呆一段时间,制造假象。顺便去探究下那朵奇花。
未触至花,身体便动不了,转身一望,脚被藤蔓缠绕住了,原来这才是燕承悦的招,并不怕她识水性,而是在水底还有一层陷阱。
颜天萦拔出发簪,褐发顿时在水中散开来,娇柔而妩媚,天萦狠狠地用发簪去刺藤蔓,力在水中被减弱了,藤蔓紧紧缠住天萦的脚,天萦渐渐觉得有点脱力,呼吸变得困难,水压得胸口很闷,天萦试图提起内力,却发现内息早已絮乱无比。对天萦来说,这种情况是很不正常的,到底为什么?慌乱中督见那朵莲花,天萦惊讶地发现它竟变化了。水也冲不掉的血色,连藤蔓也混成暗褐色,就像是在吸着天萦的血一般,果然这才是致命的。
因为失血的缘故,天萦脑中有点混乱,把最后一口气压在胸中,使自己尽量靠近池边,用另一只脚找到个支点,利用最后一口气,运至丹田,脚下使力,生生把藤蔓扯开了,刚才被缠住的地方满是血痕。
身体渐渐往上浮,终于依稀可见岸上,但是不只有燕承悦。一个身穿黄袍的凌帝,还有……
“大哥!”话未完全喊出,便呛进水,状况很糟糕,喉咙被弄得很不舒服,止不住咳了两下,完全晕厥。
再次睁开眼时,深深印在脑中的那朵莲花已不在了,华丽的装饰,堂皇的墙,从窗子望出去,满天星斗,这里是哪里?
颜天萦揉了揉发着痛的头,用手撑起身体,撩开了帷帐,脚刚下地,一抬头,却发现……那个……
“王爷?”他一直都在这里吗?凝烟呢?
未等天萦想通过来,燕瑄翊便逼近身旁,冷若冰霜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天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这里是哪里?”
“皇宫!”这次他没有躲避,似乎一定要问出个所以。
天萦沉默了,该怎么说呢?的确一开始进宫也是一时冲动,完全没有想过要怎样交代。
面对天萦的无语,燕瑄翊显得非常烦躁,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耐心用完了。本来就已经受了一肚子的气打道回府。却不知刚至府便接到凌帝的传召,匆匆进宫,被责骂了一顿,然后等了她一晚。
“说!”燕瑄翊厉声吼着,天萦明显可感觉到他的寒意与怒气,没有看过他这样盛怒,颜天萦还真愣了,明明就是讨厌她,管她这么多干嘛,但是自己理亏,只好低头喃了声“王爷,请不要问了。”
“我可以不问吗?我的王妃啊,失足跌落荷花池,被三皇子燕承悦和丞相儿子颜天灏救起,昏迷不醒,而陌翊王爷燕瑄翊却不知所踪。”燕瑄翊寒冷的目光扫射过天萦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从齿中吐出。
“是天萦错了。”走投无路,只好认错了,谁叫自己的立场这么被动呢!反正都是要卑躬屈膝,早点比较好,少受点苦头。
“知道错了吗?”燕瑄翊的脸色没有一点柔和,“看是我管妻无方。”燕瑄翊叹了口气,眼神突然变得狠起来,一把把天萦推到在床。
脑勺的撞击使天萦大脑暂时空白一片,怎么?他要□我?他,他想要干什么?该不是要在这里,这个时候。颜天萦的身体一僵,完全不知该做些什么反应,只是不停地排斥着。虽然有自己说服过自己已是他妻子,即使他要,也不能反抗,而且也不能对他出手。但是双手还是抵住他的胸膛。
“王爷,不要。”任何时候都没有慌过的天萦居然自乱了阵脚,连发出的声音也带着颤音,满是委屈,就像是准备挨打的小孩乞求饶恕。哪管燕瑄翊本是想干什么。
“哦!不要吗?”燕瑄翊像是突然来了兴趣,“凭什么呢?”燕瑄翊用手枕着头躺在天萦身边,等待着她的下文,他今晚受的气,他要讨回来,反正即使如何讨厌她,今晚也必须跟她呆在这里,何不让这漫漫长夜有趣点。
颜天萦苦笑两声,凭什么?这燕瑄翊今天是发什么神经,危险人物,要远离,确定了燕瑄翊不会突然动手后,才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好好躺着,认真地说着“凭凝烟小姐啊!王爷喜欢的是凝烟小姐,不是吗?”
也许没有想到颜天萦能这样坦言地聊到情敌,燕瑄翊无言以对,有点自讨无趣的感觉。
颜天萦见此很是满意,这个王爷也还有得救,至少是个情种,继续道:“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该给她幸福,用全身心去爱他,即使是被强迫着娶了我,王爷不是也没有跟我圆房吗?王爷也该明白我的心意才对,我的人生,就当是与王爷的一场戏,曲终人散,王爷可否允我自由。”
“自由吗?”燕瑄翊也不知为何,气消去半,反复喃了几次后,笑道:“进了王府,还想离开,你可真大胆。”
大胆?要是我真把性子使出来,你燕瑄翊未必招架得住。颜天萦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不予理睬,双手撑床起来,脚刚触地,有什么不对劲了,没有坠脚感,她的银铃呢,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摔琴明意
摔琴明意
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颜天萦怔怔地望着脚上的血痕,触目惊心。此时,燕瑄翊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脚上,不觉一愣,很奇怪的伤痕。见颜天萦只定定地望着,不发一语,燕瑄翊竟好奇起来,莫不是今天太闷了,若是在王府中,他才不管她死活,或许她死了更好,不碍事嘛。
“怎么受得伤?”语气中带点责怪,就像是说她身为王妃,居然也这么不小心,怎么做王府主母。
颜天萦没应他一声,她实在是太乱了,难道在莲池那边。猛地站起来,身形不稳,原来并不是幻觉,真的伤到气血了,看来也有好一阵子不能运功了,想罢也不管脚上的阵痛,满门心思地往殿门走去。
燕瑄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发起无名火,果然讨人厌,刚刚还有一点想要放她走的念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这王府岂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燕瑄翊挥了挥衣袖,跟了出去,就是要看她耍的什么。
夜里的风很凉,这皇宫中,即使在半夜,也是如此富丽堂皇,灯笼中的烛焰不安地跳动着,暗示着皇宫的汹流涌动。颜天萦一向对皇宫没什么好感,也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这皇宫中,少动脑子的人便是最先死去的,玩这场游戏能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紧咬了下唇,天萦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去,远远可见那一汪幽暗的池水,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奇异。
颜天萦顿了顿后举步向前,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陌翊王妃”。
“嗯?”天萦停了脚步,却没有放松下来,她听得那把声音,是燕承悦,敌不动我不动,颜天萦转过身去对着他,不敢松懈,之前是有些低估他了。
见颜天萦这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样子,燕承悦倒是没什么上心,故意略去她的表情,淡淡地笑开,“王妃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是欲何?”
“回殿下话,臣妾夜里百无聊赖,于是起身行走。”天萦小心地应答着,似乎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硬生生把满腔想骂人的怒气咽回去。
“哦,本殿当真以为王妃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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