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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 作者:倾城留雁(红袖添香vip2014.7.4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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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月此刻已经失了神智,只觉得头颅像是要被撕开般的剧痛,遥远的记忆潮水般冲击着最后的防线,眼看着就要倾泻而出。就在此时,一股雄浑温暖的力量不知从何处而来,已经薄脆如纸的堤坝重新固若金汤。潮汐迅速退去,头痛也随之缓解。
紊乱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许久之后,待头痛的感觉彻底消失之后,孟溪月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拓跋苍担忧焦急的目光,还有那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衣衫凌乱,显然是听到她的梦呓之后匆匆从榻上爬起赶来的。
“小月儿,你没事了吧?”一直密切注意着孟溪月反应的拓跋苍见她终于平静下来,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将手从头顶移开,转而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没事了。”看着拓跋苍焦急的模样,孟溪月心中极为温暖,语气也比平时温柔了许多:“吓到你了吧?”
“你的头,经常会痛吗?”低头轻轻吻上孟溪月的额头,拓跋苍怜惜不已。“刚才那样的发作起来,很痛苦吧?”
“不是经常痛,只是有时候做了梦之后会痛而已。”不想让拓跋苍担心,孟溪月急忙解释:“只要醒来,很快就会过去了。”
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随着梦境内容的改变,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程度也越来越重。
“等我们的生活稳定下来,就去为你寻找大夫来根治它。”拓跋苍说着,将孟溪月放在榻上,自己则向外走去。不多时端进一盆热水,还有一块毛巾。
“这里沐浴不便,先凑活着用毛巾擦一下身上的汗吧。等明日我上山猎几只野兽,也好给你换个浴桶回来。我回房去睡了,你收拾完把盆放在地上就好。”将水盆摆在榻头,拓跋苍又细细叮嘱几句,这才转身挑帘而去。
满身汗水确实难受,见拓跋苍离去,孟溪月迫不及待地脱下里衣。正欲去解兜肚的时候,却见门帘一挑,拓跋苍贼兮兮的笑脸便出现在缝隙间:“实在不行,我帮你擦擦背算了。”
“滚出去!”孟溪月恼羞成怒,单手抓起衣服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起枕头便摔了过去。
拓跋苍见势不妙,急忙缩头躲避。枕头随后砸开布帘追了上去,只听闷响传来,随后便是拓跋苍凄惨的哀嚎。接着门帘一动,行凶的枕头咕噜噜滚了进来。
孟溪月这次没有着急,侧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跳下榻去捡回枕头,草草擦拭了一番身子,重新躺回榻上。
茅屋简陋至极,窗纸更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艾草的烟气袅袅娜娜,却依旧有贪婪的蚊虫在窗边环绕,想要趁机饱餐一顿。
孟溪月躺在榻上,看着瓦片缝隙中透射的月光发呆。又是望月之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逃亡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他们风餐露宿,天明歇息夜晚赶路,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村落,最后终于留在了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里。
村民质朴,轻易便相信了拓跋苍编造的谎言,只当是因为恶霸觊觎她的美色,逼得夫妻二人背井离乡逃难至此。
当看到拓跋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事情经过的时候,她恨不能把脸皮撕下来装进口袋。觊觎她的美色?这话也就是骗骗这些老实村民罢了。她的那点姿色哪里及得上他?
这一点,从那些姑娘媳妇看他时不自觉便羞红的脸上就可以证实。
她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还是说恶霸觊觎他的男色来得更真实一些。
胡思乱想之间,倦意渐渐涌上。当孟溪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微明。
随手拿起一根竹竿,孟溪月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踏着碎石铺就的小路走到村外山脚一处僻静的地方,侧耳细听四下无人,这才弯起唇角露出满意的微笑,接着手腕轻抖,竹竿立刻随之颤动,随着招式的展开,如灵蛇般划破清晨的雾霭。人影纤细,衣袂飘摇,许久方才渐渐停歇。
“呼,舒坦。”举起袖子拭去额头的汗珠,孟溪月深深呼吸几下,吐出胸腹中的浊气,顿觉神清气爽四肢舒泰。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想起这山间似乎有一溪清泉,当下改了注意,拿着竹竿上山去了。
在此起彼伏的晨鸟鸣啼声中,孟溪月终于寻到了那细微的流水声。觅声而去,果然看到一弯清澈剔透的山泉玉带般穿过树林。溪边停着几只野兔,听到孟溪月的脚步声之后立刻蹦跳着隐入草丛。
虽然离着溪水还有几步远,可是却可以感受到那清爽的凉意。昨夜的梦魇和方才的晨练之后,孟溪月早已经香汗淋漓。当下便解了腰带,准备跳进溪水中洗个痛快。
谁知刚刚脱下外衣,正待去解里衣带子的时候,孟溪月忽然觉察到身后有了异样,当下利落转身,卯足力气狠狠一拳击了过去。
“哎呦!”眼见孟溪月动作不善,身后那人急忙闪躲,可是终究慢了半拍,被一拳打在了肩膀上,咚的一声坐倒在地。
“苍?!你没事吧?”出拳的刹那,孟溪月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竟是拓跋苍。急忙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此刻见他满脸痛苦坐在地上,顿时心疼不已。上前蹲在他的身边,想要扶他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提醒我一下。”
逃亡了一个多月,她的精神时刻紧绷,早已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方才听到异响,直觉以为是追兵来了。所以这一拳用上了全力,结结实实招呼在了拓跋苍的身上。
“有事,当然有事!”拓跋苍苦着脸坐在地上,委屈地解释道:“这一个月你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消瘦得厉害。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我就想着早些起来到山林里打些野味给你补补身子。正巧远远看到你上山来,就想着和你开个玩笑逗你开心,谁知道你竟然下此毒手。呜呜呜,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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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嚎了行不行?”皱着眉看着赖在地上抽抽嗒嗒,脸皱得像包子一样的拓跋苍,孟溪月想要出言安抚几句,却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吭哧了半天想要挤出几句安慰之词,却变成了河东狮吼。
看着气急败坏的孟溪月,拓跋苍眼中带着笑意,嘴上却哼得更加凄惨:“我真是命苦,随着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结果不出一个月她便喜新厌旧,想要杀人灭口另寻新欢。可怜我堂堂王爷,竟然流落到了暴尸荒野的地步。算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就……”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随着拓跋苍的唠叨,孟溪月眉毛越扭越紧,终于忍耐不住抬脚踹上拓跋苍的腿:“想让我怎么道歉你就直说吧,别在这里哼哼唧唧的。”
见目的终于达到,拓跋苍立刻变了脸色,嘻嘻一笑伸手在脸上揉了几下,等松开手的时候,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换成了嬉皮笑脸。“那你就亲我一下。”
“你!”孟溪月被这话噎得脸红脖子粗,正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是在看到他捂着肩膀的痛苦样子之后,又下不去手了。犹豫再三,还是妥协地弯下了身子,飞快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随即起身跳到一边钽。
“这下可以了吧?快点起来回去了。”孟溪月红着脸转身捡起外衣穿上,催促着拓跋苍。
“我只说让你亲我一口,又没说亲我一口就原谅你了。”拓跋苍坐在地上不动,看着孟溪月面红耳赤的俏模样贼笑着道。“过来,让爷回亲一口。”
“你去死吧!”知道自己上了当,再看着拓跋苍那一脸欠扁的笑,孟溪月羞恼之下,毫不犹豫出拳打在了那张贼笑的脸上抉。
又是一声惨叫,惊得山中鸟雀扑簌飞起一片。
半个时辰后,孟溪月手中拎着两只山鸡满脸愠色的回了村子。身后跟着的是鼻青脸肿的拓跋苍,拿着半筐蘑菇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
“陈家妹子,这一大早就出去了啊?诶呀,陈兄弟你的脸怎么了?”正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们笑着打招呼。此处民风淳朴,虽然不知道拓跋苍和孟溪月的底细,却还是热情的收留了他们。除了收拾了一间闲置茅屋让他们住下之外,见了面也是热情的招呼。
住久了冷冰冰的皇宫,如此热情的村民让孟溪月二人颇为感动。
“没事,他不小心撞在树上了。”不等拓跋苍开口,孟溪月抢先回答道。接着将手中的山鸡递给其中一个满面皱纹的老人:“昨天小栓子不是念叨着想吃肉吗?这鸡瘦了一点,先凑活着吃吧。”
“这……这怎么可以?”小栓子是老人孙子,身体一直不好。尤其这两天又生了病躺在榻上,眼看着那本就瘦弱的身子更加虚弱,只把这老人急得团团转。也想过上山打几只野味回来,可是无奈人老腿脚也不利索,次次空手而回。此刻见孟溪月递上两只五彩斑斓的山鸡,顿时眼睛一亮,想收却又不好意思。
“李伯,你就拿着吧,就当是你帮我们张罗住处的谢礼。”拓跋苍也顶着一只黑眼圈笑着说道:“我们原来就是猎户出身,打只山鸡再容易不过。若是你能给我们找来几把趁手的武器,就是进山猎虎也不成问题。”
其实只要他愿意,就是赤手空拳想要胜过猛虎也不是不可能。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村民不至于怀疑他们的来历。
看着二人态度坚决,老人这才接下了两只山鸡,嘴里连声道谢。旁边的村民见了,也忍不住心里暗赞这夫妻两个不但相貌不凡,更有着一颗知恩图报之心。当下更加热情,彻底将他们视作了村中的一员。
……
“小月儿,在想什么?”
山村的午后,静寂而安详。拓跋苍看着院中树荫下躺椅上偎着的孟溪月,柔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自从吃完午饭之后,她便这样看着天上浮云发着呆,间或叹息两声。昔日里没心没肺的神情不见,眼中满满都是惊惶和不安。不只是今天,自从他们住在这里之后,她便日日如此,时间越来越长,频率也越来越高。
“我……”听到拓跋苍问话,孟溪月下意识张嘴欲答。可是吐出一个字以后,却又顿住了。
抬眸看向站在身前满面担忧关心之色的拓跋苍,孟溪月有些怅然。
之前沉溺于皇宫内院的争斗、久别重逢的狂喜,还有逃亡路上的艰难,她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细细思考一些东西,或者说她潜意识里一直回避着这件事情。
直到他们安顿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之后,她再也没有理由去逃避,唯有强迫自己细细思索。可是越想就越是不安,这个桀骜优秀的男子,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怎么了小月儿,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觉察到了孟溪月的犹豫,拓跋苍淡笑着坐在躺椅边,伸手抚摸着她乌黑顺滑的发,声音温柔,眸光缠~绵。
听着拓跋苍柔情似水的问话,看着他宠溺温和的视线,孟溪月不知为何,竟然鼻子发酸。
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的缘故吗?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份感情难以捉摸,就像是那困扰了她十余年的梦境一般,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远隔天涯般飘渺难寻。
深深吸了一口气,孟溪月竭力平复下烦乱的心绪,终于下定决心坐起了身子,明眸牢牢锁住拓跋苍的眼,一字一顿道:“苍,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实话实说。”
“什么事?”拓跋苍被孟溪月庄重的口吻弄得有些迷惑,抚摸着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频率。“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午后的阳光,明媚而刺眼。映照在拓跋苍的脸上,像是戴上了薄薄的面具一般。
虽然眉眼依旧是那熟悉的俊朗,可是她竟有了一种看不清他的错觉。考量再三,她还是问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傻,却也顾不得了。
拓跋苍正襟危坐凝神细听,生怕漏听了孟溪月的问题。聚精会神许久,听到的竟是这样的问题,顿时哭笑不得:“原来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啊,害得我提心吊胆了半天。”
“别打岔,快点说!”被拓跋苍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弄得有些羞涩,孟溪月伸手狠狠掐了一下拓跋苍的胳膊,借着大吼声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忐忑。
她是真的想不通拓跋苍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甚至不惜抛弃所有的权力地位,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献出免死金牌,与拓跋涵彻底撕破脸面,又千里追踪从惜月王爷手中抢人,最后为她落了一个亡命天涯的结果。
午夜梦回,不知有多少次从梦中惊醒。她辗转反侧,总是觉得这份幸福令她不安,心底有一根弦叫嚣着,戒备着,搅得她心乱如麻。
“这个嘛……”拓跋苍刻意拖长了语调,翻着白眼望着头上蓝天白云,好半天没有动静。直到孟溪月忍耐不住想要挥拳相向的时候,这才将视线落回到孟溪月身上,满脸痛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耍我?!”孟溪月紧张地等待了半天,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顿时觉得受到了戏弄,气得扬起拳头便是一顿暴打。
拓跋苍早有防备,矮身闪过孟溪月的拳头,顺手抓过一个锅盖顶在了头上,乌龟一样缩在角落里,一边接受着孟溪月的拳脚,一边嘻嘻笑道:“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你,只是在皇宫的屋顶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逗你,接近你。等到我发现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已经难以自拔。这个过程很短暂,却很真实。小月儿,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着你,和你相比,什么都不重要。所以……”
说到这里,拓跋苍忽然面色一正,抛掉锅盖伸手抓住孟溪月的粉拳,漆黑的瞳眸映照着午后灿烂的阳光,仿佛碎银点点,执着深情地锁住她的身影,清越的嗓音蕴含了生命的誓言:“小月儿,嫁给我好吗?虽然我不能给你锦衣玉食,可是我会把整颗心送给你。不论将来我们的命运会是如何,我都会誓死保护你。我会逗你开心,陪你难过,做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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