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遵命!大小姐 作者:布丁琉璃(晋江2012-07-11完结)-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世事终究无常,难以预料。一如燕家的兴荣枯败,一步之差,天堂地狱。
数年前,紫藤树下的那个少年清朗的眸子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韩子逸今生今世,宁负天下,不负楚楚。”
铿锵的话语,坚定,掷地有声。
只可笑,一个兴致来焉的承诺又如何比得上天下江山的诱惑?
被燕家拥上帝位时,他不过十五六岁,却是大手一挥翻云覆雨,灭单国,统天下。一个简单的‘杀’字,让收养教诲他四年的燕家付诸于刀剑烈火,果断而又狠辣。
宁负天下,不负楚楚。宁负天下,不负楚楚……多么,讽刺啊!
当年燕家瞒着太祖先皇,私自将作为人质送往单国的三世子韩子逸救回燕家,并费尽心思将他推向帝王的高台,盼着有朝一日新帝能看在往日的恩情上给燕家后世万代铺一条康庄大道。
孰不料,少年帝王野心蓬勃,一朝翻云覆雨便容不下功高震主、手握军权的开国老臣,一封奏折,一声令下,燕王等来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灭门之灾。
想到这,楚楚只觉胸口一阵闷疼,稍稍缓口气,努力逼自己不要去想那薄情狠心之人,嘴里却忍不住低声道:
“用得好是药,用不好便是毒。人心亦是如此,心正了是福,心若邪了那便是祸……我这毒蛛算什么?这世上最毒的,莫过于人心。”
最后的那一句话,已经化成了她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叹息,似是饱含世事变幻的沧桑无奈。
“燕姑娘说的极是,”龚斐然若有所思,“大道理任何人都明白,关键在于细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小的贪欲也可能酿成一场大祸。”
楚楚心思缜密,知是他有感而发,想必是今日的案情有了进展,遂道,“先生今日可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吾今日验了尸,又辗转去了死者的家中,的确颇有可疑之处。孟三早已下葬,尸首腐烂无处可查,不过据仵作描述他的死的确是秦青所为,毕竟那样细长而不见血的伤口,只有身手极快的高手才能那样干净利索地做到。”
龚斐然也不瞒着,将今日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不过另两人的死法便和秦青挨不上边了:天下人都知秦青擅长用剑,那孟三便是死于其剑下,可那吴当家和李掌柜一个死于匕首,一个死于短刀,伤口粗糙豁大。况且吴当家身上还有死前拼命挣扎时被指甲划破的轻伤,若是秦青下手必定是一招致命,那还有机会容得上他反抗……
还有一点,李掌柜的死亡处有他血写的‘秦青’二字,看上去好似他死前看到凶手面目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的线索,可今日吾在李掌柜家中发现了向阳花,象胆,石决明等几味药材,姑娘一定知道这些药意味着什么。”
楚楚点头,“这些都是清肝明目的药材,尤其是向阳花,主治夜盲症。看来那李掌柜素有眼疾,而且颇为严重。”
“不错,吾问其侍婢,那婢女说李掌柜有严重的夜盲症状,一到夜幕便双眼模糊昏花,连近在咫尺的人都无法看清楚……由此试问,这样的眼睛又如何能在毫无防备的一瞬间,认出晚上杀害他的人就是秦青呢?”
楚楚接口道,“更何况,恐怕他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连秦青的头发丝都没见过,更不可能认出他来。如此,应该是真正的凶手恰巧利用前些日孟三的死做文章,在现场留下假证,将一切嫁祸于飘无踪影的天下第一剑客,而自己则可以逍遥法外溜之大吉。”
想到一个细节,楚楚抬头惊道,“你说吴当家身上有指甲尖锐的刮痕?”
“不错,那确是长指甲划破的痕迹,因为地上还有两节涂抹了淡红的断甲。”
“是个女人。”楚楚凝重了神色,“只有女人才用凤仙花汁涂抹长甲,也正因为是女人,那李掌柜死前才有挣扎的机会。只是想不到,想不到……”
“而单从力道来看,杀了李掌柜的可就是个男子了。”龚斐然对楚楚的一番分析流露出稍许钦佩,继续说,“除了孟三,这两起命案虽看似不是同一人所为,但却有相同之处,应该是一伙人。”
楚楚默默不语,心下却明了:两个不同的凶手都将矛头直指秦青,这不可能是巧合。
☆、第21章 非礼燕大小姐
四周一片寂静中,司徒汤圆抱着软枕使劲儿蹭了蹭,忽而梦中时不时滴着口水呵呵傻笑一声,忽而又双脚乱蹬着被褥,口里还喃喃念叨着:
“姑娘……小美人儿……别走,别走呀……”
这猪头,不知在做什么春…梦了。
看着那抱着枕头拼命叫唤‘美人儿’的某猪头,楚楚心下一紧堵得慌,莫名地对他嫌恶起来,差点忍不住将手中的蜘蛛抛过去给他喂喂毒。
“呵呵呵呵,药……”翻了个身,司徒瑾又嘀咕道,“我叫司徒瑾……你叫什么?”
楚楚拨弄檀木盒的手一顿,眯着眼死盯着睡得死沉的司徒瑾,仿佛要生生在他的身上灼烧出一个窟窿来。
龚斐然见状,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战: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一双眼,为何竟是如此地令人胆战心惊?
这时,隔壁的房间内传来苏茗的一声暴吼,“啊哒哒哒!纳命来!”
震天动地后,四周又恢复平静……
沉默了片刻,龚斐然额间滴落了好大一颗汗,为了缓和这诡异的气氛,龚斐然干咳一声自顾自将话题转移。
“那杀如意行吴当家的女人不简单,胸前的匕首为娄錾银花金线,刀柄纯金刻盘龙镶有红玉,是出自名师之手。而现场显然被处理过,仅留下尸体和两截小小的短指甲。要清理现场固然需一定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竟无一人发现异样动静,岂不怪哉?”
楚楚也不再理会说梦话的两人,只拨弄着手中的檀木盒,对着毒蛛王哈了口气,道,“依先生所言,该是熟人犯案,不知后院住的是何人,最先发现尸首的又是谁?”
“后院住的是吴当家那失宠的正牌夫人,最先发现尸首的也是她。吾将吴府女眷统统召集来,看其紧张吞吐不安的情况,显然对官府隐瞒了什么。于是吾严词陈述了案情利弊,极力施压恐吓后又挨个安抚传讯,对她们说只要她们供出线索或嫌疑人可有重赏,若知情不报则连带重惩,如此多费周折后才让事情得了转机。”
楚楚来了兴趣,“哦,如何转机?”
龚斐然取下墙上一直悬挂着的古琴,将其平放于膝上,拇指‘铮’地拨出一个音节,琴音颤颤,苍凉清绝,余韵不止,久久回荡在寂寥的深夜。
“在官府的恐吓和安抚下,有一名婢女终于招供出一个重要线索,说是半夜曾看到吴夫人的陪嫁丫鬟敏儿去过后院,吾核对了时间,敏儿去后院的那段时间,正好与吴当家遇害相吻合。”
又继续拨了几个不成调的音符,龚斐然星眸半闭,继续道,“那敏儿见有人指证她,当下便跪下来认了罪,只说那吴掌柜兽…性大发看上了她的姿色,那日在后院便想强要了她,敏儿拼死挣扎,不料失手将吴当家捅死。”
“纰漏太多。”楚楚摇了摇头,说,“第一,她为何要三更半夜匆匆去后院,给吴当家一个可趁之机?第二,她一个下等丫鬟怎会随身带着伤人的匕首?第三,那种东西,她一个丫鬟就是攒一辈子积蓄也买不起吧?第四,吴当家死的时候,他的夫人在哪里?”
“没想到燕姑娘虽未去现场证实,竟也能猜出一大半。姑娘虽为女儿身,却如此伶俐聪慧,有着不输于男子的魄力。可叹文泉粗鄙愚钝,竟是今日才发觉……”龚斐然的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敬佩,又继续说,“吾也将这些疑处一一质问了她,敏儿言辞闪烁,只说夫人恰好出了远门,但其他婢女都说吴夫人近日都呆在后院并未出门。那敏儿见圆谎不成,竟趁众人不注意时以头触墙,想必是存了死心。吾又仔细盘问了旁人,才得知敏儿陪嫁过来后便待在了清静的厨房做事,几年来一向安守本分,对主子极为忠诚,平时连杀只鸡都为难,更何况是杀人。”
“能让一个丫鬟用生命维护的人,恐怕也不多吧。”楚楚低声道,眼中有一丝不明的情愫划过。
龚斐然会意,手抚着琴弦,发出一串串流水凤鸣的清音,悠悠说,“可惜现在还没有证据,那吴夫人杀夫的背后,必定还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李掌柜的死串联在一起。”
是啊,没有证据,就算怀疑吴掌柜是其妻子所杀,又能奈她何?
“指甲,那两节断了的指甲。”楚楚唇边荡开一丝笑,眉眼间泛着狡黠的光芒,“大户人家对下人的仪表要求很严格,呆在厨房做事的丫鬟是不会留长指甲的,那样做饭切菜多有不便。况且,一个做粗活的丫鬟哪会有心思用凤仙花汁去涂抹保养指甲?”
这原本是女子之间才懂的爱美之法,龚斐然身为男儿自然对这种细节有所不知。当下经楚楚这么一点拨,龚斐然顿时茅塞顿开,连连点头称妙,心下对楚楚的敬佩和好感又多了一层。
燕楚楚本不待插手这桩案件,如今和龚斐然讨论也只是纯粹感兴趣,亦或是打发这无聊的漫漫长夜。
春寒料峭,夜凉如水。燕楚楚扭头看着窗外的星光点点残月西斜,站起来伸伸懒腰,乌瞳一转,说,“我打算明日里就离开清流县,这几日承蒙先生照顾,楚楚先在这里谢过先生。”
拨弄琴弦的手指一顿,龚斐然诧异道,“明日就要走了么?”
“是呢,”楚楚将檀木盒子收进怀里,笑着说,“我这只鸿雁最怕的就是猎人紧追着不放,如今逗留太久,恐遭觊觎。”
龚斐然知道楚楚是在介意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讽刺她的那句话,遂只得无奈地一笑而过。说实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龚斐然对燕楚楚已由最初的冷淡变为敬重相惜,文人之间讲究的就是心意相通,如今要是再客套挽留就未免有些惺惺作态,于是也并不多加言语。
“先生保重,楚楚回房了。”
懒懒的打个哈欠,楚楚转身就要走,不料路过床边时衣袖却被一人紧紧攥住。
楚楚低头一看,只见那傻不拉几的司徒汤圆已经滚到了床边上,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拉着她的衣袖不停地晃啊晃,嘴角扯出一个智障似的笑,“好姑娘,别走……让小爷我好好地谢谢你……”
虽然是极低的咕哝着,但楚楚还是清楚地听见了这句话,顿时只觉心里一阵火气蔓延上来,只想甩几巴掌让那傻子清醒点。
当她是谁呢?青楼女子?
楚楚强压着火气,硬是一根一根地将那猪蹄扳开,不想刚才扳开他的蹄子,司徒瑾便一把将她扯上…床来死死抱住,猪头还在她的胸前拱啊拱的。
摸着楚楚身上温软的触感,闻着那股淡淡的药香,司徒瑾裂开嘴呵呵地傻笑起来,猪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好姑娘好姑娘’、‘别走’。
竟然敢非礼她,还叫着别人的名字!
杀气,浓浓的杀气。
这下燕楚楚是真的怒了,越是怒火中烧她脸上越是近乎恐怖的平静。她也不挣扎,只默默地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银针,哗啦啦跟漫天梨花雨似的密密麻麻撒了出去,那力道竟是用了十成十。下血本撒了一大把银针还不够解恨,楚楚再掏出一包药粉往司徒瑾那涎着口水的猪嘴里塞去。
顿时,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掀翻了屋顶。
被射成刺猬的汤圆跳将起来,‘嗷呜’惨叫,疼得绕着屋子跑了三圈,连嘴巴也被药粉刺激得又红又肿,跟挂着两片肥香肠似的,火辣辣的疼,闭都闭不上,那口水牵着长长的银丝直流三千尺,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形象荡然无存,狼狈的有些目不忍视……
司徒瑾一边拔着手上身上屁…股上的银针,一边流着银丝口齿不清地啊呜惨叫道:
“啊啊啊,呀呀呀德小给!了哥哦是耿么哦?!腾事鹅了!呜呜……(译:啊啊啊,燕燕燕大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疼死我了!呜呜……)”
燕楚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晃晃手里的一把银针,用几乎可以冻结成冰的语气说道,“下次你再碰我试试。”
冷着一副冰山脸,她转身从门口走廊跃出,使轻功踩着栏杆上了屋顶,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浓浓的月色中。
想起燕楚楚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司徒瑾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得罪了她,刚才他不是睡着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就招惹了她……
司徒瑾想不通,只得可怜巴巴地蹭到龚斐然身边,撅着肥肠嘴嘟嚷道,“死猪,她介是肿么了?哦又肿么招惹她了?”
龚斐然手一抖,恼道,“什么死猪,是师兄!”
司徒瑾又撅了撅红肿的猪嘴,流着哈喇子口齿不清道,“嗯嗯,死猪死猪。”
“好好说话!叫师兄!”龚斐然义正词严,恨铁不成钢地教诲。
“师……师……死猪……”
“是师兄!”
“死猪。”
“……”龚斐然颓然地倒下,揉着暴跳的太阳穴深吸口气,才翻着白眼说,“你做梦抱着她不放,把她非礼了去……”
司徒瑾僵住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龚斐然,又努力的眨眨眼,那意思是说,“真的吗?!”
龚斐然点点头,不屑的从鼻孔里哼哼,“口里还淫言乱语地叫,活该她扎你,都是自找的!”
“啊!死猪,乃肿么能见屎不救啊!”
司徒瑾痛苦地惨叫一声,随即又揪着龚大才子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不对!三更半夜她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