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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大小姐 作者:布丁琉璃(晋江2012-07-11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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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得体的衣裳,精致大气的妆饰,无一不显示死去女人的显赫地位。而这个本应该呆在深闺大院享福的贵夫人此时却被谋杀在荒郊野外,身体像是风干的腊鸡般被箭矢钉在树上,还未干透的血顺着脖颈将她华美的锦绣绸衣染了个黑红。
眼球突出,面色惊恐,死不瞑目。
这种恶心惊悚的死亡现场,就连燕楚楚都有些承受不住。不是没见过死人,因重伤不治而死在医馆的事情屡见不鲜,只是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死法。一箭穿喉,将人像是鸡鸭畜…生一般活活钉死。
苏茗的面色青白,她捂住嘴,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谁叫你自个跑来凑热闹,活该你受罪!”楚楚嘴上虽说嗔怪着苏茗,但手中却还是体贴地送上两颗红豆大小的药丸,“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场面。呐,吃下会舒服点!”
苏茗艰难地接过咽下,努力不让翻腾的胃再次将药丸呕出。片刻后,她的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胃也平静了下来。
“死人了,死人了,又死人了……”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女人瘫软在地上,干裂的嘴唇喃喃张合,清瘦枯黄的身躯像是深秋落叶般簌簌发抖,显然受惊过度。
“又是这个赵寡妇,上次那李掌柜的尸体也是这女人撞见的,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呸呸!扫把星!克夫克子,走到哪哪死人!撞霉运了,遇见这女人!”
“我看她很有嫌疑,一个女人没事老往这山旮旯里跑什么,还每次都撞见死人!也许,这一切都是她……”
衙役们闲言碎语地对那披头散发的可怜女人指指点点,眼神中尽是轻蔑和怀疑。但女人恍若不闻,只一个劲地念叨着死人了,仿佛感觉到世道的冷漠寒心,她将双臂环住自己的身体,蜷缩着,像是在抵抗外人的言语攻击,又好像是要给自己一点温暖。
两次发现尸体的人都是这女人,的确可疑。楚楚望着那女人,突然有些于心不忍,那女人看起来实在太孤单,太无助。
“我在胡思乱想这什么啊,燕楚楚,你难道不知道你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么?那还有这份闲心来操劳别人!”楚楚暗自鄙视了一番,却在视线调开的一瞬,她恍惚看到那赵寡妇的眼角,有一滴浑浊的泪水慢慢溢出,滑落。
“这确实是吴夫人,怎么会死在这里?我不是叫你们衙门看紧她了吗,结果她杀夫嫌疑还未定下就死在了这鬼地方,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龚斐然厉声斥责着衙役,怒不可遏。
四个倒霉的衙役垂头丧气,直埋怨道,“那吴夫人本是富家女子,背后有点靠山,况且她又是女人,在定罪之前自要避嫌的。所以刘知县才只将她软禁在吴府,派了十三、四个弟兄轮流连夜地守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给逃了出来,还死在了这……”
“血液还未干透,看来她死了不到三个时辰,”龚斐然负手而立,铁青着脸吩咐,“王福,贺七!你们俩立即回去查清三个时辰前吴府是何人当值,给我仔仔细细地盘问清楚,别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是!”那被点到的两人领命,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奔回县上。
那寡妇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比如她为何会来这种地方、当时发现尸体时的具体情况等等,但那女人吞吞吐吐,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费尽心思也盘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龚斐然有些伤脑筋。
而自从发现尸体以来,和燕楚楚、苏茗她们强烈的反应不同,司徒瑾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头,而顾倾城则连眉头都没皱,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死去的女人看,神色复杂。
楚楚早隐约可以猜到他与这起案子有关,无赖那顾狐狸口风很紧,无论如何试探都不肯透露半分,只是时不时弄一些莫名其妙、玄之又玄的警告出来,不过很不幸的是,他的确都猜中了。
这桃花林果然泥淖太多,处处陷阱。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到他们正卷入一个未知的漩涡中,困在了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师兄你快看,那尸体的袖口遮住的地方!”司徒瑾像是发现了什么,连呼着奔向龚斐然,“就是她藏在袖子下的左手里,好像紧握着一样东西。”
由于注意力全被自己的新发现吸引,司徒瑾一时没察觉,一脚踩到了草皮下暗藏的泥潭中。司徒瑾又皱起了眉头,都怪这里的草生长的太茂盛,竟然把一个泥潭掩盖地严严实实,害得自己失足踏了进去!
“哈哈,司徒大哥,你失蹄了!”恢复元气的苏茗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笑的没心没肺的,特欠扁。
司徒瑾怨念万分地瞪了一眼,“什么失蹄!是失足,失足好不!”
龚斐然倒是没理会‘一失蹄成千古恨’司徒瑾,对着尸体默念了几遍“失礼失礼”,便开始忙活着把吴夫人僵硬冰冷的一根一根扳开,抠出了被她死死攥住的东西。
接着,龚斐然简直想咆哮了。
那是一封揉皱了的短笺,上面只有两个血字——秦青。
这谁啊!哪个没文化的这么没创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这种迷惑人的把戏,换个名字会死啊!秦青这么吃香?搞得每次杀个人都要搬出他来!别告诉我凶手其实暗恋秦青很久了,表白不成就趁机陷害!
龚斐然正在抓狂之际,却见那一直被忽略掉的朱老爷抖抖索索地走过来,绕过被草覆盖住的泥潭走向龚斐然,乱转的眼珠里盛满了惊恐。
楚楚面色有些愕然,那个泥潭……
她忍不住问道,“朱老爷子,您经常来这吗?”
“怎么可能!这种不干净的鬼地方,来了会死人的!”
朱老爷矢口否认,语气带了几分哀求,“先生,龚先生,我、我可否能回家了?这地方风水不好,听说一到天黑就有黑白无常守在这里索魂,着实是灵异地很哪!您看,今日果然死人了吧!先生行个好,就放我回家歇息吧!我一把老骨头了,哪还经得起折腾……”
黑白无常?楚楚面色凝重起来,记得今晨在客栈时,化装而来的顾倾城唱的一首怪异的曲子里就有提到这件事:阎王爷守墓,黑白无常开路。夜半催命来索魂,直教生人变死魂。
顾倾城果然知道很多。
顾倾城是个大盗,那么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盗取什么?谁指使他来的?与今日的命案有何联系?他到底知道多少?
一连串的疑问在楚楚的脑海中此起彼伏,闹得她更有些心神不宁,很久没有这样不安躁动变得感觉了。
顾倾城在离尸体远远的地方伫立,耷拉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楚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开口问道,“顾倾城,我很疑惑,你能不能告诉我……”
“楚楚,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通透淡然的人,和那些唧唧歪歪的女人不一样。”顾倾城抬起眼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以为你凭什么让我顾倾城倾心相交?是美貌还是智慧?不,都不是。我赞赏你的是你知道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管的事不管,你懂得什么时候该善良,什么时候该残忍,什么人该相信……”
楚楚一愣,抬头望着满树繁花苦笑,“这些我又何尝不知,也许我该听你的话,在此时扮演一个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管的傻女人……可是,我的思维却忍不住地转动,就算不去刻意窥知,我也无法拒绝我的眼睛所看到一切。顾倾城,我的内心很不安,因为你和今天死去的那女人有关系,是这样么?”
“你怀疑我?你怀疑是我杀了她?!”顾倾城瞪大眼睛看着楚楚,眼中满是惊讶和怅然,“我的确知道一些□,也的确是受人之托来偷东西的,因为碰巧在清流县遇见了你们才出言提醒,我之所以不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有为客人保密的职责,再说,这也是为你好。我从未觉得做大盗有什么不光彩之处,也从未做那些暗箭杀人的勾当,我以为至少你是了解我的,看来却不是这样。”
说到这,他嘴角的笑容变得凄然起来。
楚楚无奈,“你明知道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又何必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激我?既然你不希望我插手,那我就装傻充愣好了,反正我也懒得理会这些是是非非。”
顾倾城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又摆出一副惫赖摸样笑嘻嘻道,“嗯嗯~这才乖嘛!”
楚楚叹一口气,佯嗔道,“顾倾城,你这只老狐狸!”
一阵暖风袭来,吹落三千落花,顾倾城黑曜石般闪亮精明的眼睛变得迷离起来。
他忍不住挑起楚楚一缕垂落的柔亮发丝,在指尖轻轻绕着圈,低声呢喃道:
“现在,这只老狐狸爱上你了,燕——楚楚。”
顾倾城刻意将那个‘燕’字拖得老长,显然是在介意当初燕楚楚向他隐瞒真实姓名的事情。楚楚再一次无奈失笑,摇着头边走边叹道:
“顾倾城,你这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狐狸啊!我永远不知道你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顾老狐狸愕然,捏着花白的山羊胡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嘴里还喊道,“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你看我这张诚实真挚的面孔,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呢!哎哎,为嘛要跑啊!燕楚楚——这个世界上连狼都可以爱上羊,为嘛我就不能爱上你啊?!”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所有人都看到一个七老八十的老道士追着青春貌美的燕楚楚跑,嘴里还不知廉耻地喊着“燕楚楚——这个世界上连狼都可以爱上羊,为嘛我就不能爱上你啊?!”
众人惊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
……燕楚楚扶额,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扶着冰凉的峭壁一脸木然地说,“我好难过,好想撞墙,你们别拦着我。”
司徒瑾和顾倾城自然要去安慰美人受伤的心灵,结果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安慰安慰着就横眉冷对,接着互相对骂起来,吵着吵着两人又进一步发展为拳脚相向……可怜燕楚楚像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俩打得天昏地暗的男人中间,头疼万分。
这边打了二三十个回合,司徒瑾正想大喊一句‘中场休息半刻钟’,不料眼角却瞥到对面峭壁后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心下疑惑,匆匆隔开顾倾城挥来的一拳,再仔细定睛看去……不错,是一个黑衣人!
那人挺瘦的身躯如苍松般静静伫立,如同一动不动的雕像般。因为距离比较远,司徒瑾无法清楚地看到那人的容貌,但似乎那人手里正拿了一把弓,弦如满月。而箭头指向的方向则正是——燕楚楚!
☆、第29章 诅咒(中)
司徒瑾心脏骤地收缩,他顾不上避开顾倾城拍来的那一掌猛然扑上楚楚,将她护在怀中旋转躲开那支破空而来的利箭。
箭头擦着他的脖颈飞过,钉入楚楚身后的岩石峭壁,羽尾轻颤,余力不止。顾倾城见状慌忙将内力卸去,掌法稍稍偏离,这才没有伤到司徒瑾。
“有刺客!对面峭壁上的黑衣人!”司徒瑾心有余悸,还好自己发现及时,不然燕楚楚这条小命便没了。
顾倾城警觉地竖起耳朵窥探四周动静,随即面色难看起来,“不止一个,还有一人就藏在我们附近。能悄然接近我却不被发觉的人,只可能是绝顶高手!”
这下麻烦了!
楚楚咬牙,“不好,快去龚先生那儿!”
“师兄!”
司徒瑾这才反应过来,那龚斐然身边只有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苏茗,其他人等一概不会武功,要是此时受到刺客袭击,那岂不是危险万分?
不敢耽误,司徒瑾和楚楚用最快的速度朝那边冲了过去。顾倾城眼神闪动,似乎想要超楚楚喊些什么,最终只有作罢。现在这情况,即使再三警告她不要再管他们死活,她又如何肯丢下那什么大才子乖乖逃命?
燕楚楚,你虽明辨是非、心清如镜,但终究不够狠心,所以才会招惹这么多麻烦啊!顾倾城摇头苦笑,“这个傻娘子!”
那俩个倒霉的衙役已经倒在血泊中抽搐,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飘落的桃花。一个身穿白衣的矮小刺客正试图杀掉吓得哀声尖叫赵寡妇,但被苏茗的鞭子挡了下来。
“杀人了,杀人了!”朱老爷嘶声惨叫,抱头冲向司徒瑾,“少侠救我!”
司徒瑾连忙飞身过去将朱老爷和龚斐然护在身后,急切地问道,“师兄,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龚斐然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但面色依然沉稳,大有处事不惊的气度,“我没事,适才吾正盘问赵氏,结果突然从林中窜出此白衣人。还好苏姑娘反应机敏替吾挡住了刀子,只不过那俩个衙役恐怕没得救了。”
楚楚一边安抚受惊过度的赵寡妇和朱老爷,一边看向和苏茗缠斗在一起的白衣人,只见那人身材矮小,脸上带着一张庙会上小孩喜欢的假面具,遮住了他原来的面容。面具上扯起的红唇裂开在耳垂,形成一个阴冷的嘲笑,两行血泪从眼洞滑下,在脸上划出两条殷红的血痕……
如此阴森的脸谱,令人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那人的功夫,招招狠厉可怕,内功极深,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案板上的猪肉可以任意砍剁。
苏茗哪是那人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就体力不支、处处破绽,再打下去非死不可。
事不宜迟,司徒瑾也加入进去,和苏茗一起对抗那白衣面具人。但毕竟两人年轻经验浅,虽极力对抗,但仍处下风,
楚楚正着急之时,偏偏对面山崖上的那黑衣人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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