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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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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公主轻哼一声,自顾自哼起不知名小调来,睬也不来睬他。
子玉笑道:“好妹妹,你就同哥哥说说吧!就知道妹妹你心肠最好了,见不得哥哥着急,是哥哥自己特不是东西,反而惹恼了妹妹,以后妹妹要怎样罚哥哥,哥哥都甘愿,现在就说了吧!”
宁远公主伸出两根雪葱玉指,揪长他耳朵,凑过去说道:“听清了!妹妹心肠不好,妹妹心肠最最狠毒了,巴不得你那黄脸婆早点一命呜呼!”
此刻,前方一行五人的火光已然清晰可见,子玉总算没追丢,略微松了口气,忌惮那几人武功了得,不敢逼得太近,只远远蹑着。
子玉听了她这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该记恨的事倒没见她记恨,自己情急时这么随口一句话,竟给记恨上了,他心下暗叹女儿家的心事还真是不可捉摸。他嘿嘿一笑,回头在她如花娇靥上吻了一口,笑道:“适才真真对不住了,我们才做到一半就给打断了,搞得妹妹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吧?”
宁远公主粉脸晕红,狠狠啐了一口,嗔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不上不下了?谁难受了?死相!”
“妹妹别急,等救出穆笳后,我……本驸马一定好好伺候公主,让公主欲仙欲死!嘿嘿……”子玉笑道,抱着她膝盖弯的两手渐渐上移,在她两边翘臀来回抚摸,“好妹妹,把你知道的尽数跟哥哥说了吧!”
宁远公主被他爱抚得一阵酥麻,软瘫在他背上,鼻息咻咻,吐气如兰,腻声道:“坏,就知道欺负人家!……你可知凡是到这地底别有所图之人,为何无人是孤身一人前来?张百窍两人是对多年拍档,那也罢了,可是那苗王老家伙身负绝顶武功,所知比任何人都多,何以还要在身旁带个一无所长的人?要知这等机密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子玉心头突地剧烈一跳,道:“那又为了什么?”
宁远公主道:“这就是因为那个传说了,我教典籍有记载,说是万归图乃乾坤六合间一件灵气所聚的异物,变幻莫测,常人对着它静坐,便能灵智大开,自行领悟武学。但天赐玄奇造化,必有代价,事先必须以一名活的身怀武艺之人投进去为祭品,万归图方才会显现……你看苗王随身携带一个人来,多半因为他拿不准能不能在这片地府捉到习武之人为祭品,是以索性带一个进来以策万全,必要时将其投进去,他便可参悟万归图了。至于张百窍两人,也不知清不清楚这个传说。左右我跟你实说,我那帮子人下来前早有打算,假如我天狼阁一众人等找到万归图,便随便扔一个属下进去为祭品!”
她慢条斯理地道来,子玉只听得毛骨悚然,浑身直打冷战,脑中灵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说,苗王不杀穆笳,而封住武功挟迫她随行,是……是意欲让她当祭品?”
宁远公主媚眼横视,白了他一眼,笑道:“那是当然,还用说么!看你平日里鬼点子挺多的,怎么心上人一遇险就乱了方寸,咯咯!”
子玉远远望见了穆笳的身影,心下大定,寻思她既然暂时无虑,为今之计,那便不急于正面上去跟人硬拼,远远跟着他们,待机相救为是。沉吟着道:“你说该怎么办?”
宁远公主笑道:“怎么着?看你的神气莫非还想上去硬抢啊!少做白日梦了,单单一个苗王你都吃不消!那苗王得享盛名数十载,决计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看他刚刚出手一击,实力只怕还在其名头之上。以我看来,倘若以你的内力,再加上我的武艺,或许能与他一拼。就光凭你这半吊子……哼,你的内力虽明显强于他,但武技却不知差到哪里去了,你若与他一对一单挑,我赌你撑不过五招!”
子玉情知她是魔教高徒,眼力不知比自己高明多少,看来自己硬碰硬冲上去只是徒然多送一条小命而已,不由得愁上眉梢。
宁远公主掩嘴咯咯一笑,眼波流转,笑道:“不过呢!你也不是全无机会取胜,关键在于如何取巧,以你之长攻他之短,使他不明不白败在你手里……”说及此处,大大咧咧卖个关子不说。
子玉一听大喜,素知她慧黠狡猾,机诈百出,并且江湖经验丰富,她这么说便一准有办法,笑道:“好妹妹,说嘛说嘛!只消把她救了出来,你要怎样,哥哥都依你!”
便在此时,忽听前方叶坤厉声喝道:“你这臭老头子究竟是什么人?万归图又在哪里?说不说,不说一刀砍你成两段……”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九十章
子玉两人忽闻此言,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子玉背着宁远公主脚底加紧挪前几步,闪身于暗影中一处转角岩壁之后,将她放在地下站稳,凝目打眼望去。
却见前方一片火光耀目,神蛇苗君一行五人驻足于一座低矮的石坛之前,两旁壁上火盆中篝火熊熊,这座石坛败损不堪,看上去倒像一堆青石垒起来的石堆,除了还能看出一些石阶墀级痕迹之外,已不知其本来面目。
一名身着葛布麻衣的老人抱着身子坐在石坛顶端,这老人白眉秃顶,满面皱纹纵横,老态龙钟已极,此刻他正呆呆注视着面前一块象棋枰,棋枰上黑红两方棋子排布整齐,赫然并未开局!老人呆呆望着,眼神混浊无神,不言不动,嘴巴半开,也不晓一局未开的棋局有什么可久久思索的,整个人说不出的僵滞痴呆。
出声的叶坤站在老人身旁,手操一柄阔背刀,一上一下举起落下,在老人头顶作虚劈之势。叶坤见刀下老头睬也不来睬他,似乎只当他不存在一般,怒火越发飞涨。
原本他叶坤与神蛇苗君三人,结伴在这一片诡谲地底洞府闯荡了一日一夜,始终未有所获,越转越是晕头转向,越转越是火大,加之一会前又吃了张百窍及老憨两人的闲气,不免有些气急败坏,一见这古古怪怪的老头儿,便拔刀冲上前喝问,连“万归图”三字也不隐讳,直接叫嚷了出来。
剩下四人伫立石阶之前冷眼旁观,神蛇苗君与张百窍两人亦觉突然出现这么个老头子,此事绝非寻常,由得叶坤上去咋呼一番试探虚实,谁也不出言阻止。
叶坤呼喝了几句,呆老头自始自终丝毫反应也无,目光死死盯着未开局的棋盘,好似叫黏住了,上下两唇一开一合,自顾自喃喃道:“红方进车将军……将是不将?黑方九宫完好,将也无大用,二着之后只怕反失先手……未必,未必,如此这般,五着之后……”
叶坤听着老头不知所云的话,耐心转眼耗尽,只道这老头有意轻视自己,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腕一抽,当真挥刀下劈,“老家伙受死!”
只听身后一声慌急惊呼:“不可滥杀无辜!”却是穆笳小姑娘的声音。
叶坤本是独行大盗,杀人如麻,视人命犹如草芥,杀个把手无寸铁之人眼也不会眨一下,听得后方美貌小姑娘娇呼之声,越发心中得意,不但不收刀,更不留余地奋力斜劈而下。若劈个正着,以这一刀的威势,必是自老头左肩头劈入,右肋下劈出,一刀两段,干净利落。
刀光疾落处,只听“嗤”的一声,刀刃甫一触及老头肩头肌肤,便受劲力相逼、刀锋一溜向旁边滑开,只将老头脏兮兮的衣物割开一道裂缝,油皮也未伤到一块。
叶坤大骇,一连退开好几步,横刀当胸,道:“敢问尊驾何人?晚辈多有冒犯,恕罪恕罪!”他也不是傻瓜,情知老头护身神功练到如此境界,已远非金钟罩铁布衫之类横练硬功可及,眼前这呆头呆脑的老人家最不济也是一流高手,是以早早便先陪个罪,再做道理。
这一下峰回路转,旁观四人个个俱有惊容,但谁也没吱声。
呆老头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瞧了瞧左肩头挨刀处,又转头呆呆看着身前叶坤,目光散而不凝,似乎在打量他,又似乎只是面向他发呆而已,说不出的诡异难言。
叶坤叫他看得头皮发麻,颤声道:“前……前辈,你是谁……嗯,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我是谁?我是谁?”老头不住呆呆念叨着,歪着脑袋蹙眉苦思,两道雪白的眉毛都快拧到了一块。他慢腾腾爬起身来,只听得呛啷啷几下,身下发出铁器碰撞之声,原来他两边脚踝上分别拴了一条长长的铐镣,铐镣的另一头直没入石坛。
老头抱着头在原地打转,“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头好痛!”他蓦然大叫一声,一头猛地撞在石壁上,但闻“噗”的一下,撞得碎石四溅,顿将壁上一处岩石凸起处撞了个粉碎。
老头兀自如疯如癫,大吼大叫,一翻身又拿脑袋去撞下面石坛,乒乒砰砰乱响一阵,石阶上又添了几处残缺,老头一颗小小的头颅却一无损伤。
旁观五人无不被眼前匪夷所思的事震憾住了,连躲在暗处的子玉两人也是瞧得咋舌难下,宁远公主凑他耳畔小声道:“这人疯了!”
子玉微微点头,大有同感,只怕神蛇苗君那一行五人也是这般想法。
老头突然暴跳而起,“你快告诉我我是谁?!”说时,疾如离弦之箭似的扑向离他最近的叶坤。
“鬼才晓得你是谁!”叶坤吓得浑身一哆嗦,掉头便跑。
可老头来势太快,看看叶坤便难逃魔掌,猛听“嘣”的一声响,老头脚上戴的镣铐绷到了尽头,老头去势一定,继而结结实实摔在石阶之上。
他半晌才爬起身,狂暴已去,呆呆看了看叶坤,忽道:“你是人?妙极妙极,快来陪我下棋!”
叶坤听了,不由啼笑皆非,敢情人家看了老半天才确认自己是个人!叶坤见老头为镣铐束缚,行动范围有限,也不再怕他,在他镣铐半径之外破口大骂“老不死的”、“贼秃子”、“老疯子”云云。
老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拖着脚镣回到石坛中心棋枰旁,憨憨一笑,道:“你看不懂不打紧,我摆与你看。这局我足足下了四百一十二天。”左手拿黑色象棋子,右手拿红色象棋子,一边一步摆将起来,不到五十着黑红两方战况便陷入胶着状态,直到两三百着还分不出胜负,他两边摆放已定,道:“这一着轮到红方,你说该不该进车将军?黑方九宫完好,将也无大用,如黑方这么着,红方又这么着,二着之后只怕反失了先手……”说着,自顾自执黑红二色下了起来,又道:“你快来,由你任挑一方,赢了我拜你为师!”
这等自己与自己下棋,闲时随意玩玩还可,因双方意图均是心里有数,若太过较真走每一步都穷思竭虑,常人顶多下到中盘就非精神崩溃不可。
叶坤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老疯子,贼鸟厮!谁耐烦同你下棋,快说万归图藏在什么地方?要不说时,惹得爷爷我火起,一刀砍你成两半!”
老头愣了一愣,“万归图,万归图……”反反复复来回叨念着这三个字,细细咀嚼玩味了一回,道:“好耳熟啊,像是在哪听过……”
此言一出,别说神蛇苗君、张百窍四人个个伸长了耳朵,惟恐漏掉一个字,连带穆笳还有后面的子玉两人也无不凝神倾听。
便在此时,猛听得“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如同焦雷炸响,霎时地动山摇,整个地面都颤动了几下,上方泥灰扑簌簌洒将下来。
子玉正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当儿,便觉密闭的空间里一阵热浪扑面而过,鼻中嗅到一股呛人的硝烟味,他心中一动,低声道:“火药!”
宁远公主点了点头,尚未答话,就听得一声声呼唤远远飘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声音凝而不散,响若雷震,在幽深的甬道间回荡不住,想是不少内家好手齐声运功吐声,才有如此威势。
子玉何等精明,眼珠转了一转,心里已有了谱,笑道:“看来你的手下没有死绝,有人逃了出去搬救兵下来救你了!……至于那声巨响么,若我所料不差,想必是你的手下们在你我先时被困的石室外安置火药,欲将石门炸开救你出去……哼,蒙古人军中又哪有使火药的高手了,多半又是我国投敌的工匠。呸,背祖忘宗的畜生!国势坏就坏在这些畜生们手里!”
宁远公主连连摇头,道:“城外这只铁骑未曾携带任何火药!并且,此番南来天狼阁麾下的寒刀楼好手倾巢而出,他们昨晚便已然死伤殆尽,哪里还有什么救兵?可听这呼唤之声,出声几人的内功修为非同小可,只怕人人皆不在金素之下,委实令人费解。”
两人对视一眼,霎时之间心有灵犀,齐声道:“排帮!”
神蛇苗君龙首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喝道:“什么人?出来!”
两人形迹已被发觉,子玉把心一横,无论如何也要把穆笳救走,急急吩咐身旁宁远公主道:“你速速向声音来处奔去,会合手下后,回地面下令全军拔营北归,以换取你师姊为你解开禁制!我这里也代全城生灵先行谢过了,日后我们有缘再相见!”
宁远公主不料他说出这等话来,问道:“那你呢?”
子玉飞快自她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暗藏在手心里,道:“你别管我!快走!”
言罢,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子玉朗声大笑着一跃而出,大摇大摆走到一行人面前,先冲神蛇苗君抱拳下拜,笑道:“晚生王子玉拜见苗王老前辈,晚生久仰前辈赫赫威名,今日得睹尊颜,委实三生有幸矣!”
转身再冲张百窍、老憨及叶坤三人连连拱手,微微笑道:“三位兄台前天晚上见过了,这么快便有缘再度相会,小弟幸何如之!哈哈……”说话之时,还冲穆笳使了个眼色,她一声行将出口的呼唤便又生生咽了回去。
张百窍微微点头致意,道:“原来是抗蒙英雄王公子,佩服,佩服!”他平素自视甚高,客套归客套,但向不轻易夸人,这句话已算他平生难得的赞扬。
老憨哈哈爽朗一笑,洪声道:“王兄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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