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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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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们现在立马收拾东西,到开阔平坦的地方去。”张衍缓了下神便开始这样下命令。
从她上次到云南以后在到现在,这种虚空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她知道,这种能力的波动会给她带来影响,她是自然的一员,能量能波及她到如此程度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些从地下传来的次声波超声波以及太阳的活动了。
上次在云南发生的事故之前她就明显感到这种波动。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充满了各种戏剧性,难道给她的这种异能就是用来做灾害预报的么?
即使能吸收周围植物的能量来对自己突然的消耗做一个补充,但是这样剧烈的消耗,已经伤及根本了。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均匀地跳动,面色苍白的她却在指挥队员们迅速地撤离这里。所有的人醒悟过来看到周围的植物都莫名枯死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恐慌。然而等他们转过身看正在指挥他们的张衍,只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双瞳血红的近乎妖冶的女人。
“张队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啊?像是要变成魑魅魍魉了一样。”几个人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声的讨论。
她强撑着自己的精神力,向导带着他们走,原本他们选的营地已经是很安全的地方,但是队里几个地质学家在张衍的种种反应之后再拿出仪器测量,既然看到了地下有一股隐隐流动的能量。
“周围不是要火山喷发了就是要地震。我们这样走走不了多远,要请求救援。”赵仰和他们讨论了以后告诉几乎要别人扶着走的张衍。
张衍的脑海中无数的神识在翻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她拿出紧急报警器摁下定位和求援。
“每五分钟它会精确定位一次,我们尽快离开。”
但是那种感觉会源源不断地传来,她觉得自己几乎不能行走了。
衍,我很想你。
元……我也好想你。
你还好么?
我很好,我依照你的嘱咐去找了她,她也很好,不,她开始的时候和我一样很糟糕,不过现在我们很好……元,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都是你的欲望,欲望衍生出来的东西,我也是,所以我也在里面。
什么意思?
恍然间,似乎有人用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地抚摸过,指尖缠绕着的是熟悉的味道。衍,你不明白么?这个整个构架都是由你的欲望衍生出来的。你现在身处其中,难道你没发现你现在身体已经不再疼痛,大脑也没有那种压缩和坍塌的感觉了么?
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那双早就看习惯的眼睛,那双原以为会再也看不见的眼睛。果真,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她们两个人在一团光雾中站立着。
我又进入自己的梦魇了对吧。
这回的梦魇还真是真实呢,元。她嗤嗤地一笑,仿佛在讨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你的每次梦魇都很真实亲爱的。
那就让我停留一会,我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了,我很想你。
你难道不想挣扎出去了么?
不是,就一会,看看你。
荀昶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张衍也环抱着她,那种安逸和熟悉的滋味是很久以来都没有再体验到过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是既然有荀昶,那么这个梦就并不可怕。
衍,这里不是你可以呆很久的地方。荀昶在她耳边说。
我知道,我有自制力,我经常都陷入这样的地方,有湖泊,沼泽,长江,山峰……很多时候,我会在这样的梦境里停留很久,然后突然发现这是梦境……
这次不一样,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时间和梦境外是对等的,你要出去……
……
胸口是被人强烈挤压过的感觉,张衍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嘴巴要对她吹起。
别……她虚弱的说了一声,然后看到了是队友焦急的眼神。
”你已经昏迷了接近三十分钟了,我们抬着你走了很远,看到前方的山谷开始出现黑烟,不知是塌陷还是火山喷发,他们正在测量……“
“救援呢?”
“救援联系上了,他们说的是从最近的成都基地飞过来要两个小时,你一定要挺住。”
“那就还好……”
她被队友背着,沿着根本不存在的路吃力的前行,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只要是他们要经过的地方,那些看似蓊郁的植物都像是中了邪一样再往后退,他们越走越觉得恐怖。直到在一个空旷的坝子,张衍精神看起来好一点了,大家才坐下来休息。
“张衍,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看到远处冒出的黑烟心有余悸,赵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擦掉她脸上的汗渍和血渍。
在熠熠生辉的星光下,张衍看他的脸都是一层微微的银白色。“呵呵。”她没心没肺地笑出来了。
“仰哥,我说我天赋异禀你信不信?”赵仰喂她喝了一口水,她突然这样说了。“你看那些植物……”
赵仰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那边的植物都在迅速的枯萎。
“别怕,我只是在汲取它们的能量和生机而已……但是外界的能量要给自己用就像要进行器官移植一样,所以会有很大的损伤,上次我在云南没有死就是这个原因,不过自己那次也被排斥得厉害……”
赵仰完全懵了,他知道张衍是有点小小的与众不同,但是却没料到是这样。他说“那要怎么办?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们要寻找的东西快要找到了。不过我不能继续,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交给他……仰哥……这个事情不好解释……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你在乱说些什么!”赵仰忙制止她。
“大概我只是个怪物吧,我知道我能感受到天地草木动物,甚至石头的情感……你肯定觉得很可笑吧,石头的情感……石头这种东西怎么会有情感……但是我觉得它有,只要理顺了情感就能操控它……因为能够交流……所以我可以控制它们……超越维度时间的操控……但是,这次地质活动带来的能量波动太大,我受伤了……原本我就不是看起来那么强大,之前已经很多次陷入各种梦魇……”
“不要说了,你只要告诉我要怎么救你……”赵仰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
“没有办法,花开一季叶落一生……”
“你只要在坚持一下,他们和直升机联系上了,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可以赶过来……”
张衍目光又涣散了,渐渐地她似乎站起来,看到了远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铃溪。茂盛的梧桐树,从公路边一直延伸到江边的梯田……
很多人在赶场呢,你要不要去?
卫缭?
是十六岁的沈卫缭,穿着针织衫,留着齐刘海,一笑起来张衍的魂都跟着走的那个沈卫缭。
衍,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她过来拉着她的手,恍然间,张衍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十五岁的样子。是的,又变回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
铃溪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她们穿过街道,穿过老街,穿过码头边的小巷,偷偷地上了渡船。卫缭一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站在门后,卫缭踮起脚尖偷偷亲吻她,她却不知所措,羞涩。
这是时间倒退了么?回到原点,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对么?张衍想到。那就让它从来一次吧。这样也好,我可以从一开始就让自己和她在一起,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
我们坐船去哪里?张衍坐下来问她。
去江城啊。
可是这个方向是要坐到重庆的……
管他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坐到哪里都无所谓。
那倒也是。
……
在江雾弥漫的长江上,船开了,拉响江笛,长长刺刺的声音,像是从自己的胸腔传出一般。
“咳咳……”她再次从梦魇中醒来,还是在那个空地,还是赵仰抱着她。她猛烈的呼吸,是的。现在她感觉好多了。至少她还吸收了周围那么多的能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开始重建
也许这次不会像想象中那么严重吧……
“听!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有人大叫一声。
赵仰拿出信号弹,打到天空上,像是放了一簇巨大的烟花一般。
张衍笑着说“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看见烟花啊~”
但是下一刻,她就开始全身抽搐,渐渐地,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最后只看到直升机巨大的探照灯打到自己脸上,她眯上眼睛,只看到赵仰一脸的焦急和满目的泪水。
他在哭什么呢?
周围的温度都已经消失,你可以感觉到时间如脉络一般的凹凸感。如果你现在还有记忆,是最初的爱还是最后的触感?你慢慢消散,直至没了所有感觉。
清晨,一束光从花园照到放着楚河的婴儿车上。
卫缭吃了早饭,正在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晾在花园里。张衍去年拿回的牵牛花已经依照她的嘱咐播种下去,目前正在缠绕着秋千架努力施展着枝叶,碧绿的新芽,在清晨薄薄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魅力。
电视在客厅开着。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据中国地震局最新消息,今天凌晨在四川云南西藏交界处的无人区发生里氏8。2级地震……震中位于……周围的自然村落收到影响,成都,昆明及拉萨都有强烈震感,但目前还没有造成较大的人员伤亡……”
楚河吃饱了,正在和自己的玩具玩耍。
突然,他抬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妈妈……他咕哝到。
卫缭就在他旁边,应声到,诶,幺儿。
妈妈。
宝贝儿,妈妈在呢……
卫缭抖开手中的衬衣,将它搭到晾衣架上。
楚河注视着秋千架,那里,有一朵紫色的牵牛花正在悄然绽放。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写好的结局,只是把它凑拢在一起。终于写完了。舒一口气先。还有一个番外。后天考完试放上来,那个番外,可能是这篇文章里我最喜欢的一部分了。整个文章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我在一年还是两年以前听了一晚上的肖邦《夜曲》才写出来的呢。所以下一篇,建议开上上面那首曲子看。
☆、神经末梢
当我合上我的记事簿的时候,我看见外面挂在树梢的月亮,适时农历四月中旬,明月皎洁,满目星辉。五月末,院子里的蔷薇已经竞相开放,绯色的蔷薇花,沾了薄薄的露水,我从窗子探头出去,看见她房间里白炽灯温暖的黄色灯光。她在干什么呢?她知不知晓,我把这一切都叙述下来了呢?我埋头,凝思半晌。再抬头,已是满眼泪水。大约另一个她,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张衍。
她是一个温婉如画的女人,我常这样想。我们住在离市区很远的一栋小白楼里,墙壁斑驳,背面爬了半墙爬山虎,周围有很大的一块花地。曾经,这栋房子属于省生物化学研究院的植物研究所。定在墙壁上的铁牌被拆走,但是留下了痕迹。她在楼下花园里种了一篱笆的蔷薇花。二楼的窗台和阳台上,种了好看的紫色和洋红色大朵的牵牛花,还有其他,林林总总,满园花卉,一年四季没有寂寞。
很小的时候,她叫我幺儿,长大一些,她唤我楚河。她老家在四川,对我而言,只是存在于想象中的地方,弥漫着江雾的城市,我小时候梦中总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浊浊江水,漫漫江雾。
她将我独自带大,身边没有父亲。从小,我就很少看见她与外人交流,周围还有很多研究所的房子,这里是他们的一个研究基地。老所长王爷爷偶尔会过来探望一下她和我。她的收入来源我一直不清楚,只晓得她应该是极为有钱的,家里的东西不多但都很精致。长大我才晓得,她是一个作家和编辑。而我那个她从未提及的父亲,大概应该是研究所里某一个已经罹难的科学家。没人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存在。
我小的时候很皮,可能是生长在荒郊野外的孩子都是这个德行。我偷了研究所的新研究出来的水果,扰了农民的养鸡场,偷偷下河游泳,她一脸苍白地找过来,没有少操心。后来年岁渐长,我逐渐感受到了她的艰辛。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很少笑。平日里,她侍弄花草,写一些文章,给我做饭,跟极少的几个人联系。我知道,大约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是不快乐的。她给我念长长的睡前故事,早上醒得早的小孩儿发现了她眼角的泪痕。每年的六月间,她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大约与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
她是我这一生最熟悉的人,又是我这一生最摸不透的人。我遗传了她的相貌,她的敏感,她的谦和。但我却比她叛逆。
我看得出来,我比她叛逆。
大约在开始读书后,我发现这些知识似乎都极为简单,只用老师一说,便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淌过我的大脑。少年时的我,依仗着自己的聪慧变得桀骜不驯。她偶尔会看着我发呆,半晌,她说给自己听,怎么会这么像他?
我上高中,15岁。成绩拔尖,但迷茫不知前途在何方。她似乎并不关心我的去路,只是淡淡地给我做饭,洗衣。侍弄她的花草。我告诉她我的恐惧,她说,路要自己走,你自己决定好了。是的,我和她一样。对别人的感触不屑一顾。周末,从市区寄宿学校回到家里,和周围的朋友一起打篮球,崴到脚。她进城采购生活用品没在家,我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研究所去,王爷爷向来愿意给我处理这些东西。我见到他,他正在看一本手札。他让我坐下来,便去寻找药膏纱布,我随手翻看那本手札,不想竟然看得痴迷起来。手札上的字不是很好看,每个字但凡有那么一竖,都会倔强地拉的老长,和我一样。我看着这本手札,心里腾起莫名的欢欣和熟悉安稳。我翻到最后一页,几个字母组成的词,看不出是哪国语言,我读出来,迎面走来的王爷爷像是中邪了一样。
河河,你再读一遍给我听好么?
我又再读了一遍。
他真的是着了魔。他带我走进了一间档案室,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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