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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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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名和她交往。最开始她只是当她说的是儿戏,她把自己曾经告诉她,并且警告她,心里现在住着的只是卫缭一人。但荀昶居然在周末的时候跑到学校陪她一起上课,一起到实验室看那些样本。然后,额,开房。或者载着张衍到她租的房子里住。原来这个看起来浮夸的叫做张衍的人,居然在大学里主修生物工程里的植物基因与神经研究。荀昶瞬间觉得这个人有趣极了。大学里的一丝不苟和生活中的放浪形骸,这个人,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张衍在日益漫长的生活中逐渐褪去了对她的防备,只是默默地和她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突然为和荀昶搭讪的男人吼起差点将就着初中的性子甩酒瓶就要跟人干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被人拉扯,离开了曾经的泥潭。那天息事宁人后,荀昶拉着她的手,张衍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包里,大冬天,从来没有过的亲昵的举动。她对她说,元,我们就这样凑合着过吧,一天也好,一辈子也好,再也不要分开了。
  荀昶只是被狂喜包围,却没注意,也从没想过,张衍对她说的是,再也不要分开了。
  和谁再也不要分开?“你只是在内心深处恐惧一切失去。”卫缭直白地对她说。从未和张衍分手的荀昶如何晓得。
  


☆、乙烯

  二氯
  吃完饭后她们窝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电视,张衍抱着她,这摸摸那摸摸,从头顶一直摸到脚踝,确定她在自己走的这段时间身体无恙。“前两天跟着下库房去盘点一船运到阿姆斯特丹的货物,来来回回整整走了一个上午。”荀昶靠在她另一支手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情人颇有些舒服的拿捏,用那种轻飘飘的音调说到。“你是主管,有的事情怎么还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亲力亲为,也不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和那些二十几岁的小孩一样跑来跑去……”张衍有些责备地说。
  “说,你想我没有?”
  “嗯,要是我说没有呢?”
  “真的没有?”
  “真的没……诶……你的手摸到哪里去了……张衍……”
  ……
  沙发君表示鸭梨很大。
  荀昶对这个攻君如此直白的进攻表示无语,张衍拿捏着的手顺着脊椎按摩,按过尾椎的穴位,直直将手伸到深处。左手玩弄着爱人的耳朵,人不自觉地滑出沙发底。将已经发出深深喘息的人儿压陷入巨大的沙发深处。她吻过额头,眉毛,眼皮,鼻梁,然后口齿交缠,四个月没有的情^欲和思念被这个深吻像拔火罐一样拔出灵魂,漂浮在原本装修的很是清淡的房间里。张衍解开卫她的外套,将里面的衣服褪到昶的臂膀上。她没有解开内衣带子,而是将带子与罩杯的钩解开,直接将内衣褪到昶没有赘肉,一直练瑜伽而还有条状肌肉的小腹上。荀昶将她褪下的衣服反手钩住她的脖子,压下来与她亲吻。
  “其实我很想你……非常想你……babe”
  她将大腿搭在她的腰上,努力使两个人的距离靠的更近,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张衍的双手分别坐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四个月的时间足以使一个早就熟悉□的人感觉到寂寞难耐,自己憋得也发慌。
  窗外的雨下得越发的大了,她甚至可以听到那些雨点打在自家养的滴水观音叶子的声音。张衍呼吸不稳地对同样呼吸不稳的荀昶说:“元,我想念一首词。”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你……”喘息声搭配着颤栗的音节。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张衍坏笑道,手上十分应景地动作,引来阵阵湿滑之感。荀昶知道,好好一首诗,从“飞流直下三千尺”到“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千古名句无一不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被她吟诵成天下yin诗。张衍的恶趣味就是在大家都沉浸在各种快感和欲望中的时候用古诗词为两人增添情趣。甚至,有一次,在荀昶将要汹涌澎湃的时候,一边动作一边大声地念道“噫吁嚱。危乎高哉!”害的荀昶瞬间失去各种意识。
  “何日更重游?”
  她一俯身,抽出自己的手,换上自己的舌头。
  〃Finger or tongue daring〃 (绝对的伦敦腔)
  这下荀元连“你”都叫不出来了。只剩下□和重重的喘息。
  长夜漫漫,荀元在一次次的起伏中渐渐睡去,张衍看着满身都是吻痕的她,坐起来将她抱到卧室去,然后将她身上凌乱的衣服都脱掉,换上睡衣。荀昶这些年腰椎尾椎都有点问题,张衍为她按摩推拿。在黑暗中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的八年的人。然后抱着她睡去。
  总还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是自己想要保护的,总是还有那些能力来保护他们。张衍睡熟,梦中又出现了前些日子那些挥之不去的场景,云南雨林里那些硕大无比的植物。梦的最后,却出现了卫缭和中学时期学校里一排排茂密而整齐的小叶榕。她把校服丢给张衍,生气地走了,头也不回,张衍想要开口叫她,却发现自己不会说话。在一阵反复之后张衍被梦魇弄醒,看见洗完澡出来正在穿衣服的荀昶。
  她看见她醒了,走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说 “我煮了白粥,冰箱里有馒头咸菜,你起来的时候自己热一热就好,我马上要去上班,多睡会,你在外面这么久肯定也睡得不安稳,昨晚又累坏了。”张衍恩了一声,转过背去,荀昶帮她捏好被子。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中午。梦中情形已经消散,她给荀昶打了个电话,而后又磨磨蹭蹭喝了些稀饭。她想想自己确实无事可做,上街去血拼了一堆吃的用的傍晚的时候心满意足地回家。元已经在家里做了晚饭。炖的排骨薏仁海带汤,烧了一个豆腐,还炒了青菜。张衍洗手,配合地去摆上碗筷,给两个人盛汤,两人小别胜新婚,荀昶问她什么时候去研究所上班,她说还要休息一两天,自己的论文还要整理,上面的人对这个27岁的女博士还是抱有怀疑态度。谁叫她是年轻的第三类人呢?张衍还在本科的时候,有一个女老师就在上课时说过一个冷笑话:世界上只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自从她上了博士班,和那些大她十几岁的人在一起,经常开这个玩笑。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那个巧克力,还有大麦茶和做寿司的材料,等下不忙活留剩饭剩菜带去上班了,我回来再让你吃那些别人晓得了让我情何以堪。”张衍不容置喙地对她说。荀昶虽然嘴上辩解说没人会看出来是剩的就好像是多煮的一份一样,但心里甜蜜得像是蜜罐儿翻了再加上恰好浓度的糖精钠。“那等下我们下楼去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头发剪了。三四个月没剪头发又是卷的,看起来像个狮子一样。”荀昶也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张衍吃饭算是默认。
  在张衍读大学的时候荀昶没觉得这个专业有什么不好,研究植物,刨刨土,测测温度湿度,每天看看太阳,在到实验室里东弄西弄,平时放家里就是一白白的园艺师景观专家啊,张衍这个娃娃又有几分痴气,再怎么花一圈转下来也是留在她身边。但是随着张衍资历的增长,她就觉得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了,首先,张衍要常年在外奔波,一出差就是几个月。等回来了,通常都是黑不拉就或者脏兮兮的。再者这几个月没有人陪就算了,偏偏那个出去的人总是钻山里或者去沙漠,上回去秦岭,上上回去塔克拉玛干,每次她都提心吊胆。山里沙漠中根本没有信号,张衍每次去就像是从世界蒸发了一样。其次,等回来了,读书、写文章、研究成果、教书,张衍没有一刻是在为自己活着一样。不过还好,看起来繁杂的工作张衍能有条理迅速地做完,该喝茶喝茶该做饭做饭改上床上床。每年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样子不着家。张衍也从不告诉她自己在研究什么,只是故作高深地说是很高深很科幻奥秘无穷能帮助奥特曼打败小怪兽的东西。
  “切,你一个种大蒜的,难道奥特曼靠大蒜打败小怪兽?”荀昶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藐视她,张衍一把把她拉过来,“小怪兽,你怕不怕我的大蒜?”
  仅仅是她看见了张衍书桌上一份关于大蒜DNA检测的报告而已,她想到这里,痴痴地笑了。张衍放下碗筷问她笑什么,她才回过神。
  “看什么看,你快吃,等下好蒸糯米,还要下去剪头发,诶,今天你洗碗哦!”
  ……
  作者有话要说:乙烯……烯烃了,我觉着,算是番外吧……我是这样想的。其实张衍这个人也有温暖的一面。相当温暖的一面……主要是冷的地方还没有写到,所以……其实在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发现“三四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如此有趣~如此有趣~哇哈哈~应景儿吧亲~


☆、戊烷

  高一那年的九月,天气并不是像后来那样闷热,大家都穿着夏季校服,白色棉质体恤和卡其色的帆布网球裙。张衍剪了短发身材高挑,这样的装扮显得很突兀。和她站在一起的沈卫缭倒是看起来恰到好处。张衍收敛了性子,变得乖巧。老师们都对这个据说很难搞的学生感到很惊讶。再次碰到初中班主任时,他对她这样的改变亦是觉得欣喜,人总是要成长,张衍身上的那些戾气消散之后对人对事都是清新阳光。沈卫缭常常在下课的时候看着这个散发着青柠感觉的女生。她在和周围的人开着若有若无的玩笑或者咬着铅笔钢笔做题。她不会转笔,写了一手勉强看得过去的字,每个字中间的那一竖总是固执拉长长的一划。在某些方面单纯的可爱,总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别人觉得艰涩难懂的各种数理化公式在她那里变得有趣。她把所有的历史过程编成一串有颜色有分量的段子私底下教给同寝的孩子们。放学后约着男生去打篮球,周末和女生逛街。做起题来飞快,冲食堂的时候也拖着卫缭毫不含糊。她看着卫缭的时候双眼总是含笑。
  大概那些只是不着边际的传说吧,卫缭在晚上又和寝室里的人夜话,张衍打着哈欠对大家说拜拜之后这样想着。张衍看起来是相当温和的一个人呢。拿着羽毛球拍当做吉他对她唱跑调的歌,和男生站在楼道里对走来走去的女生报以不怀好意的微笑。把听力练习的卷子折成飞机由最后一排飞到讲台上,英语老师拿她也没法。她上语文课不听课看书,但是能背出诗三百,论语百家,唐诗宋词,泰戈尔,莎士比亚。老师问她在看什么,她说,《存在与虚无》。历史课她在下面跟同学讲野史,物理化学生物地理课一丝不苟。政治课,烂得一塌糊涂,她对教条主义,即使是哲学的教条主义也是不屑。桀骜,才气毕露,阳光帅气。这是老师对她的评价。在现在这个人生观世界观混乱的时候有人问她,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她会回答你,我要研究生物。
  卫缭评价她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无纪律的三有一无青年。沈卫缭只是当她为一个新交上的好朋友。纵使曾经在初中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对她有或多或少的偏见。每当有人谈到她的时候,卫缭都会说,“张衍啊,很可爱的一个人呢。”碰到熟一点的朋友还会在后面玩笑似的加一句,“没有扛霸的架子哦!”张衍已经不止一遍的向她解释了自己的扛霸身份完全是误传。
  周围的人都觉得张衍很好,张衍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她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现在觉得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想知道都想侵吞的怪物,大抵在外人看着她觉着她这个人身上的阳光都要溢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却是在慢慢流失。她试图用一种不断学习,不断补充的方式弥补自己的空白。在晚自习,各种自己已经明白的课程中她总是学习其他的东西来更加了解自己。各种别人看起来不解的想法却成为她每天学习下去的动力。张衍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追赶。自己连滚带爬地在往前走,狼狈不堪。一学期后,张衍奇迹地从最后一个直升班的中不溜秋水平进入年级前十。老师顿时觉得孺子可教。她成了老师们教训差生的榜样,张衍都可以反过来学习,你们为什么不行?每天跟她打篮球看美女上课听她讲野史的同学们觉得这个实在是个智商的问题。以前张衍超的时候,也没看她怎么学习还不是考了直升。是什么原因她变成这样?
  是沈卫缭。沈卫缭是她身边唯一一个温婉如画存在的女子。先前说的种种是深究到她的内心,而表面上,她觉得,就是沈卫缭。她就像夏天的一阵凉风,她给她看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让她着迷。她不知怎么迷上了这个身上似乎有特殊味道的女生。这样的特殊味道她说不上来,像是卫缭用的花露水,但别人身上喷一样的却不是这个味道,像是她用的兰花味的洗发水,自己拿来洗了也不对。身边的同学都没有这种感觉。脑袋被门夹的张衍在好几年后才知道,这种东西叫性外激素,俗称费洛蒙。
  沈卫缭坐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俯□跟张衍讲题的时候,她在洗澡的时候用自己的海绵帮张衍搓澡的时候。张衍都能感觉到自己对那种气味的心神激荡。直到国庆节放假。张衍认识沈卫缭之后第一次离开。她才发现自己坐在车上,满脑子都是剪了齐刘海的被自己嘲笑的沈卫缭。
  她开始想念卫缭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说话时抑扬顿挫的语调。她从未如此的想念过一个人,她在家里,上街,爬山,采菊花。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没有答案。
  张衍很犹豫,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她,但是她在抗拒。在她没有经过情爱的大脑里,同性之间的这种关系的被认可的,但是仅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来认可别人,她还没有认可自己的意识。她觉得惊恐。
  躲闪,回避,扼杀。
  但是,只要看见沈卫缭的脸,或者沈卫缭走过来蒙上她眼睛的时候。她就觉得心中的堤坝瞬间溃败。她任由自己堕落在卫缭温婉的语调,若有若无的笑意,恰到好处的挑逗——人家根本不是挑逗,只是她多心了。
  卫缭带她去她家吃饭,看书,卫缭借给她自己的收藏。卫缭比她大一岁,她老是叫张衍叫她姐姐。张衍不干,卫缭又逗她。每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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