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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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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一如当年不受自己控制。红灯的时候,卫缭伸出右手,覆盖在张衍放在一边正在敲打节奏的左手上,张衍微微一抖。眼睛失焦一下。
只有她,才能这样轻易的控制张衍的各种反应。张衍心中苦笑。然后她问,你这些年怎么过的。
还不是一个人过。相处过几个人,也没有下文。卫缭轻描淡写地说。张衍现在个别人说话,也是这样一副口气,十成十的一模一样。
没有结婚?为什么呢?张衍心虚,底气不足地问。
你说为什么呐,衍,你是个聪明人,不要经常问这种傻逼问题。
口气不善啊。自己十年没见面一见面就抱着人又亲又啃,然后又问人家结婚没有。二到了一个相当成熟的境界。
罢了罢了,两个人早就纠缠不清,自己在她面前本来就是那么不给力。十年之后,依然不给力。张衍在刚刚分别的时候,经常幻想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卫缭抱着一个孩子,卫缭靠在丈夫坚实的肩膀上,卫缭叫她衍,卫缭会说,张衍你个死人,为什么躲着我。
对不起,我也不想躲着你,但没办法,我必须躲着你。
卫缭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让她觉得当年自己幼稚可笑到啼笑皆非。卫缭看上去并非那种受人控制的孩子,即使有束缚,也不如张衍当年那么多。只是当时的世界原本就是一团迷雾,两人看不清未来,世界阻碍又大。这样的世界,分开,逃避也许是那个年龄能做出最理智,最正确的选择。
到了卫缭家,一如张衍想象的那样干净整洁。装饰风格明亮大气。张衍坐在工艺沙发里,卫缭从厨房款款而来,端着水果和饮料。没有太多的话题,只是在细细诉说这些年的遭遇。卫缭现在是一个知名刊物的编辑。和张衍的刊物有那么一点点联系。张衍问她为什么不联系。沈卫缭歪了歪头,没有说话。两人心情复杂。
这么多年,心里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么?张衍问她。
衍,你不晓得,我不是放不开。而是如你一般陷入了一段梦魇之中。你只当是你才可以出现那样的梦魇,我也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故事,是我的梦魇。中间也许会有很长的停顿,文笔不像其他作者那样华丽,甚至遣词造句都看上去有些粗糙,这是原稿。如果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话,偶尔来翻翻就好。我会写完,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写完…………
☆、辛烷
“衍,你跟我来。”
十七岁的少女拉着十六岁的伙伴的手,穿过学校种满枫树的山坡,踩碎那些干枯的落叶和杂草。初冬的太阳是明亮温暖的,卫缭减了短发,穿着白色的毛衣,眉间满是兴奋,张衍不明就里,只是一味的跟着她走。整个世界都被火红的枫叶和远处明黄色的银杏渲染。
“做什么啊?”张衍问她。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在这里。”
她们站在山坡顶上,俯瞰着整个学校。没有比这更吸引人的景色了。她们因为走得急,这时都呼出大团白气,这些小水珠慢慢飘散,盆地的冬天并不像北方那样干冷和凛冽,但依然让盆地里的孩子瑟瑟发抖。
“过来”张衍对沈卫缭说,说着抓着卫缭冰凉的手,放在口袋里。卫缭只觉得整只手都被一种温暖包围。她靠近张衍的胸口,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茉莉花味道,这是她用的乳液的味道。
张衍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粟色,短发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干净的款式。侧脸看起来轮廓明显大气。
“衍,你知道么?”沈卫缭突然对她说。“我喜欢刘玥辰,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张衍觉得耳根微微发热。大脑呈一片空白状。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如果是她,那之前的事情是什么?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接受的么?你不能接受你来吻我我避开,我抱你你抵触,你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你把我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你当真只把我当妹妹,把自己当成我姐姐?
“哦,你想好了?”张衍缓缓地说。
“衍,这是一个秘密,,别人来问你,你什么都别说哈。”少女毕竟有少女的矜持和羞涩感。
“好。”张衍下意识地说了这个字。
你愿意与谁在一起便与谁在一起吧。我只是张衍。我在你心中只是你朋友,你妹妹。
她仰起头来对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低头。微笑地看着一脸不安的沈卫缭。
“沈,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她轻轻地说道。
她摘下一片红色的枫叶放在掌心紧握着。片刻舒展开来,沈卫缭看见了一片青色的枫叶出现在眼帘中。
张衍微笑,似乎这一时间周身都布满了一种神奇的光晕。
衍,你怎么做到的?
我就是想,然后就这样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大约是一种精神力的缘故,大约,是另一种生命的体现,或者,这是另一个维度的东西。我能感知,能触摸,而常人却无法感受。
什么时候开始的?
认识你之后。
你还能变出什么来?
张衍一笑,手指旋转,指尖嫣然绽放了一朵绯色的蔷薇花。
卫缭怔怔的看着那朵蔷薇花,内心翻涌。霎时间有种云开见月的感觉。蔷薇花么?那爬满花架,匍匐在架顶璀璨绽开的蔷薇花么?
她拿过那朵蔷薇,实实在在的花朵,不是小说中写的幻术。
张衍又说,大约佛经中的步生莲,也应该是这样的能力。我虽不能步步莲花,但,红叶反青捻指蔷薇,这样简单的事情,我能够做到。沈,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么?我知晓,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很荒唐,但它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了。并且我无法逃避它的发生,你知道么,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满树的芙蓉花,早上醒来,手中捏着一朵,枕旁还放着一朵。可是,那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们这里没有芙蓉花,更不要说冬天的时候能够有新鲜的芙蓉花出现。随后,又出现了更多奇怪的东西,带刺的生板栗,荆棘。我焦虑恐惧,拿自己没有办法,但是渐渐地,我明白了如何掌控这种能力,我知道这是一种精神力,如何让别人明白我不知晓,沈,你是我最在意的人,这些话,我也是能说给你听,只能让你看见。要让这些东西出现,必须要有强大的精神意念。要控制这种意念,这样我现在变得有些喜怒无常。但是,我仍然是那个我。
卫缭从这一段几乎是独白的话语中听出了张衍的无奈和慌张。这个孩子现在眼神凌乱,说的话好似天方夜谭。
我明白,我相信你。沈卫缭在张衍身后说。手上那朵蔷薇,被她紧紧捏住。
她这才明白过来,外人自是看出了她们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情绪,她现在喜欢上了刘玥辰,是因为玥辰的气质,才华还有脸上的神采。她和张衍两人,平日里淡泊有理,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没说什么,空气中依然徘徊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卫缭渐渐不再如以前那样经常拉着张衍,抱她的腰。两人也如有默契一样不再触碰对方的身体。
她开始逐渐冷漠下去。沈卫缭是那样心细敏感的一个人,张衍阴晴不定的表现她都看出来了。她骄傲,不愿意去追求什么答案。这个人心里有什么别扭的小情绪,如今看来,确实是一个值得焦虑的事情。
不知在什么时候,张衍入侵了她身边的一切。衣食住行,连做梦,也有她的存在。她用她略有些粗沉的声音叫她,沈卫缭,卫缭,沈。她给她带来好味的花饼,在她胃疼的时候魔法般的送来胃药。她在她吃饭的时候,默默为她擦掉嘴边的食屑。
她对她微笑,她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到她温暖的上衣口袋里,她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然而卫缭,却只能在这一刻,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现在心中在彷徨,在呐喊,她的灵魂被撕扯,她感觉有一双魔爪将她拉入泥沼,周围全是荆棘,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
是张衍。
而她,沈卫缭,只能紧紧抓住张衍的手,这个世界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梦的尽头,盛开着满满一架子绯色的蔷薇花。
一如今天张衍给她的那朵一般。
衍,一个仿佛有魔力能蛊惑人心的字。她启唇,念出。
为什么是你,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JJ的风终于抽完了==!
☆、壬
大约很久没有这个时候的感觉了,即使是在家里也没有这种舒适感。卫缭家在27层,玻璃窗外的人和车都是小小的。卫缭将她的行李放在窗台上,四周弥漫着的是温暖的气息,房间的灯光是橙黄色,明亮且温暖。她毫不客气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旁边的仙人球发呆。卫缭脱了大衣,在开了地暖的屋子里忙碌起来。看到她这个样子过来咯吱她。张衍使坏,伸手一拉,纤细的身体就靠在她身上了。这就是张衍在梦中也不敢想象的生活吧,身边萦绕着这个叫做沈卫缭的人儿。
对于沈卫缭来说,张衍无疑还是有很多变化。毕竟离别十年,大家都经历了人生中最坎坷的时光,张衍谈吐沉稳不失幽默,她抱着她,正在讲述着这些年的见闻。
“沈,我在中缅边境的热带雨林里看到了之前在教科书里看见的巨大的板状根植物。它们大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就像是家里盆景按照十的n次方放大了一般。一棵树就是一个王国……从各种菌类再到各种藤再到动物,我发誓你看到了一定会被自然的创造力所征服,太完美了……我在那面吃东西之前都要先吃一把药,连喝水都是小心翼翼的,简直是细菌的天堂……”
“我参加科考队的第二年去的是北欧,冬天,气候寒冽,松树的树皮都像是被西伯利亚的风吹成那种放大的干裂的皮肤一样……但是,列吧还有松子都好吃极了,我们去莫斯科玩了几天,香肠好好吃……”
慢慢地,她在沙发上睡着了。卫缭也在她怀中进入浅眠。约莫过了十分钟便醒了,她缺乏安全感,要是一点点的不安稳因素也会让她失眠。她叫张衍,没有听到。卫缭看着她安静的容颜,手指滑过她的挺直的鼻梁,起身去做饭。张衍睡得双颊通红,头发凌乱,卫缭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把她叫醒。卫缭看着她双眼由混沌变得清明,习惯性地拍拍她的脸颊,衍,洗手吃饭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坐起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木呆呆地走向洗手间。放出热水洗了一个脸,却不想鼻子却流血了。
该死。她嘟囔一声,擦干净血,将卫生纸冲掉。
两人吃饭,没有太多话,只是默默地吃饭,吃到一半,卫缭莫名其妙地发呕,反复三四次,张衍也没心思。放下碗筷,盯着她。心中只道,当年的猜测,恐怕还是猜对了一半。
你是怎么了?张衍开口。
没什么,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卫缭坐回位置,想要给张衍盛一碗汤,张衍看着她没有任何装饰的手。
卫缭,你真的不想跟我说么?
我要跟你说什么?她一边盛汤一边用一种漠不关心的语气说道。
以前也是,你和刘玥辰之间也是,出了事情,就找我哭,从来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我怎么帮你?你真的不告诉我么?
沈卫缭听到这些,不免有些生气,张衍你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又把我沈卫缭当成什么人了?
“张衍,不是你能摆平的事情,你怎么能把当年的那些事情都扯出来说?”
张衍嘴角微微弯起弧度,“那么,沈,你告诉我,它是怎么回事好么?我不是在质问你,只是想搞明白,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肚子里怎么会有一个5周大的胎儿?”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沈卫缭有些吃惊。这个人,这么善于掩藏,在记忆里,她不是这样一个人啊。
“我一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你身上的感觉。”
感觉?卫缭把汤碗放下。
“你知道……我对你身上的感觉比较敏感……”张衍接过汤,喝了一口,“熬得不错啊你。”
“得知你要来,昨晚上用砂锅煨的。”卫缭无力地说了。
卫缭,你。张衍说到这里,却突然说不出话了。她抬头,看见了卫缭,双眼已盛满泪水。
衍……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觉得我生活糟透了……身边都是一片混乱……
张衍走过去,蹲下。轻轻地抓起卫缭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这就是沈卫缭。在张衍面前,一点伪装都硬不起来。张衍总是这样,轻易地透过沈卫缭的一切伪装,直直抓住她内心拼命想往里面收缩的痛楚。有这样一个人守护在身边,是有幸还是不幸?她把她的手紧紧握住,温度从她的手慢慢转移到她的手上。
眼泪终于止不住,从她那早已满负荷的眼睑中溢出。
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一个人就走了……一走十年没有消息……连同学会都不参加……我打给你的电话,发给你的短信,所有所有。都没有回音……你就这么在我的生活里插一脚,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消失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整晚整晚地只能梦到你……你要怎样……怎么样嘛……十年了,一个电话我就崩溃得连世界末日什么都不想管了……那是一个生命,我怎么忍心亲手毁灭,你没经历过不懂,不知道有多奇妙,这是一种时间的意识,生命的延续,你向来都是一个理性的女子,因为太理性,从未将感情纳入思考范围,整个脑袋都被新鲜和丰沛的事物填充,吸引,你从未将情爱纳入思考的范围……又怎么知晓情感对人有多重要?
沈卫缭。她叫她。沈;卫缭。
她为她擦掉已经流到颈子上的泪水,亲吻她冰冷的手背,细碎,而浅浅地吻到刚刚流过泪水的地方。很多年前,她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她依稀记得,卫缭的泪水透过层层衣衫浸到她的皮肤上的冰凉的悲伤。然而,她没有察觉,自己也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不懂,我不懂,我好像没有情感一样……我只是一个整天在山上疯跑的野娃儿,只知道分析各种树种的分布和特性,我喜欢一个人十三年,害怕自己将她忘记,连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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