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娼妓的历史-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说第一回最后又以这样一首诗作结: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语言之尖利可谓触目惊心。《肉蒲团》的内容、趣味无疑与晚明的纵欲风气一脉相承,但它的说教文字甚至比《金瓶梅》更多。小说第一回开篇有一首《满庭芳》,充分肯定和赞美肉体的享乐:    
    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名利消息,一派落花风。悔杀少年不乐,风流院,放逐衰翁。王孙辈,听歌金缕,及早恋芳丛。世间真乐地,算来算去,还数房中。不比荣华境,欢始愁终。得趣朝朝燕,酣眠处怕响晨钟。睁眼看,乾坤复载,一幅大春宫。    
    但接下来以大段文字诲戒世人,认为谋淫他人之妻,有伤阴德,定遭报应。即使夫妻之间若纵欲无度,亦伤精耗血,有害无益。作者声称“做这部小说的人,原具一片婆心,要为世人说法。劝人窒欲,不是劝人纵欲;为人秘欲,不是为人宣淫。”    
    《金瓶梅》、《肉蒲团》二书的作者,在“奸淫之必报”中找到了解脱的空间,但《金瓶梅》解脱得干净利落些,《肉蒲团》免不了对未央生的怜悯和欣赏,给他留下了一条出家成佛的小路。    
        
    园中偷欢(明代春宫图)


嫖客:粉阵花丛买风流嫖客众生相(1)

        
    男风,男同性恋为嫖界中的异数(清代春宫图)    
    美国社会学家拉斯马森等人在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下,提出了存在主义社会学的新观点。他们认为,男人嫖妓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刺激和快感。这个观点建筑在这样的经验事实之上:有相当多的妓女在卖淫时,并不一定都与嫖客发生性交,不少嫖客在嫖妓时,也不一定是都要求与妓女性交,他们往往寻找的是一些特定方式的、非性交形式的性行为,有些嫖客甚至有种种怪癖。    
    单光鼐《中国娼妓——过去和现在》指出:存在主义社会学家“开始意识到,过去对卖淫活动的研究,大多从常识出发,仅注意金钱与肉体的性交易,重点放在妓女向男人提供性欲满足上,这显然是十分狭隘的。性活动显然不仅仅是金钱与性活动的交换,性行为还涉及到各种不同的动因和各种不同的活动。他们认为,应该把卖淫活动的含义推而广之,也应该重视和注意对嫖客的研究,也应该注意那些‘为非性方面的原因而从事的性行为’。”    
    (一)合嫖    
    宋徽宗周邦彦争风吃醋    
    宋徽宗赵佶即皇帝位后,整天沉溺于歌舞声色和狩猎游乐之中,并且派人在国内到外搜罗奇花异石,建筑行宫。徽宗在新建成的堂皇行宫里昼夜淫乐,然时间一长,便对六宫粉黛渐有乏味之感,于是又心生一计:装扮成一般的嫖客到烟花柳巷中去寻求刺激。    
    心腹太监张迪在没有净身之前,曾在京城狎妓,和名妓李师师的老鸨熟。他窥知皇上心意,便从中牵线搭桥,做起了拉皮条的勾当。从此,宋徽宗“累至汴京填安坊京妓李师师家,计前后赐金银、钱帛、器用食物等不下十万”。他似乎是历史上记载的第一个偷偷摸摸地溜出宫门嫖妓的皇帝。    
    李师师身为京城名妓,其青楼车马如云,往来不绝,不少文人名士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其中,风流词人周邦彦与李师师关系尤为密切。一次,周邦彦正与李师师金樽檀板,风情旖旎,忽报皇上驾到,他无路可出,情急之下只好钻进李师师的床下藏起来。只听皇上进来,与李师师打情骂俏,还亲剥一颗新橙喂师师吃。师师吃过橙子,便与皇上携手登床。这一夜,云鬟半卸,口脂微度,香融雀舌之酥,宝靥低偎,斜背春灯之影,嫣薰兰被,私语轻轻。周邦彦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时词兴大发,即赋《少年游》一道: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准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真是少人行。    
    宋徽宗再来时,李师师情不自禁地吟唱了周邦彦的这首词。宋徽宗知道周邦彦偷窥了自己的隐私,龙颜大怒,回朝后令蔡京治开封府监税周邦彦“课额不登”之罪。退朝后,蔡京调来京尹一问,才知“惟周邦彦课额增羡。”然而,“上意如此,只得迁就”。蔡京为了维护皇上的脸面,借口周邦彦“职事废弛,可日下押出国门”。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人张端义的笔记《贵耳集》详细记载了这一事例。    
        
    马背寻欢图(清代春宫图)    
    周邦彦既被削职逐出京城,宋徽宗出了一口恶气,便兴冲冲来了李师师家。岂料,不见师师,一问才知其为周邦彦送行去了。宋徽宗直等到更初,李师师才回来,愁眉泪睫,憔悴可掬。宋徽宗大怒,问:“尔去那里?”李师师奏道:“臣妾万死,知周邦彦得罪,押出国门,略致一杯相别,不知官家来。”宋徽宗又问:“曾有词否?”李师师答:“有《兰陵王》词,令《柳荫直》者是也。”宋徽宗云:“唱一遍看。”李师师奏曰:“容臣妾奉一杯,歌此词为官家寿。”遂唱道: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    
    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宋徽宗听罢,以为周邦彦认错,遂又将其召回,任为大晟乐府乐正。从此,留下了这段君臣为名妓争风吃酣的风流佳话。    
    三公侯侑酒戏名妓    
    明朝初年朝廷虽然禁止官吏嫖妓,但是官吏明里暗里嫖妓的事仍有不少。《尧山堂外记》曾记一则轶事:明初号称“三杨”的杨士奇、杨溥、杨荣,虽身居内阁大学士,道貌岸然,但骨子里却喜欢声色犬马。有一次“三杨”侑酒,命江南名妓齐雅秀陪酒。有人问齐雅秀:“你能使三阁老发笑吗?”答曰:“那有何难。我一进门就能让他们发笑。问者不以为然。齐雅秀环佩珊珊,娇靥含春,身穿时花绣袄,低束罗裙,故间姗姗来迟。三阁老问她:“为何来迟?”她答:“我在看书,不忍释卷。”三阁老又问:“你看得什么书,这般要紧?”她答:“《烈女传》。”三阁老哈哈大笑之余,颇感滑稽,再一琢磨,有讽讥的味道,遂笑骂:“母狗无礼。”齐雅秀聪慧过人、应声而答:“我是母狗,各位就是公侯(猴)。”幽默机变,语带双关,不卑不亢,把三阁老搞得下不了台,“一时京中大传其妙”。


嫖客:粉阵花丛买风流嫖客众生相(2)

    (二)痴嫖    
    屠隆得“花柳”而不悔    
    明中叶后,整个社会纳妾嫖妓成为风尚,名士豪杰拥姬宿娼附庸风雅。康对山与妓女同驴“游行道中,傲然不屑”(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卷十八)。李卓吾经常出入于孀妇卧室,大白天公然携妓同浴。有人向他请教经学,“辄奋袖曰:‘此时正不如携歌姬舞女,浅斟低唱’”(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闰集,“卓吾先生李贽”)。然而,具代表性的要属屠隆。    
    屠隆(1542—1605),字纬真,长卿。万历五年进士,授颖上知县,调青浦,时召名士饮酒赋诗,纵游九峰、三泖,以仙令自许。后迁礼部主事。有《鸿苞集》、《采真集》等著述。他整日和妓女厮混一块,常常在士大夫之家“男女杂坐,绝缨灭烛之语,喧传都下”。因与妓女纵情声色,身患花柳病,依然痴嫖不悔,终至“筋骨段坏”。    
        
    荡秋千(清代春宫图)    
    我国最早发现花柳病是在明中叶。据俞辨《续医说》记载:“弘治末年,民间患恶疾,自广东人始。吴人不识,呼为广疮,又以其形状,谓之杨梅疮。”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说:“近世弘治、正德间因杨梅疮盛行,率用轻粉药取效。”又说:“杨梅疮古方不载,亦无病者,近时起于岭表,传到四方。”有人认为,葡萄牙人在明朝弘治年间已出现于我国沿海。由此可以推断,梅毒可能是由葡萄牙商人传给广州娼妓而蔓延开的。但在当时,人们对“花柳病”的危害认识并不深刻,以至把屠隆的病仍作为文人的桃花运看待。汤显祖在赠屠隆诗《长卿苦情寄之疡,筋骨段坏,号痛不可忍。教令阖舍念观世音稍定,戏寄十绝》,其中一首戏称:    
    甘露醍醐镇自凉,抽筋擢髓亦何妨。    
    家间大有童男女,尽捧莲花当药王。    
    李善兰痴嫖“迷香洞”    
    李善兰(1811—1882),清代数学家、天文学家。字壬叔,号秋纫,浙江海宁人。京师同文馆的首任算学总教习。他创尖锥术,对三角函数与对数的幂级数展开式,高阶等差级数求和等都有研究,其中的尖锥术已有初步的积分思想。他撰《则古昔斋算学》十三种,共二十四卷,《考数根法》一卷。他还翻译了《几何原本》后九卷,《代数学》十三卷,《代微积拾级》十八卷等,可谓颇有造诣的数学家。然而,即使像李善兰这样的科学家,也打不破色字这一关。    
    王韬《蘅华馆日记》,记录有他和朋友们在咸丰八年至同治元年(1858—1862)访艳、招妓之事不下二十次,其中李善兰是最主要的参与者之一,且看王韬的记载:    
    闻壬叔在褚桂生家,即乘兴闯入。桂生为吴门名妓,艳噪一时。兹年大色衰,而俊骨珊珊,尚可为此中翘楚也。所蓄雏鬟二三,善解人意。薛银涛亦在。壬叔左拥右抱,意颇得。甚恐一入迷香洞中,不能复出,待至金尽裘敝,浩然思归,则晚矣。(1860年4月15日)    
    晨,访祝桐君,剧谈良久。并见杨凫门。皆言壬叔一入迷香洞,溺而不出,深为可忧。方今时势孔棘,复何心作眠花藉柳,想恐一旦床头金尽,再无处作秋风生活。余曰:仆亦屡劝之,奈其数则见疏何!(1860年5月12日)    
    李善兰被妓女所迷,深溺不出,以至连王韬这样的花丛老手都深为他担忧。可见上海堂子里倌人那勾人魂魄的手段是何等的厉害!    
    (三)死嫖    
    叶鼎洛诔词招魂    
    30年代,开封妓院分头、二、三等。头等在前四巷,二等在会馆胡同,三等在五龙宫。叶鼎洛在1935年所撰《开封杂咏》中,这样写道:    
    千红万紫可怜虫,灯火樊楼认汴京。    
    金巷哀弦银馆泪,滔滔孽海卧龙宫。    
    虽寥寥二十八字,却勾勒出一幅当时操皮肉生涯的悲惨画面。    
    金楼是第四巷中名噪一时的红妓,因年长色衰,被转卖落入二等窑子。卖契上写有银币300元的身份,而且早已到了赎身的年限,在熟悉的嫖客中,有位书生范某愿为其脱籍。然而范某的老母,以妓女名声不好,有辱书香门第,怒其荒唐不考,杖逐出门。金楼抱得一线希望破灭,痛苦万分,愤而喝了大烟膏,毒发致死,被埋于宋门外。    
        
    镜欢图(清代春宫图)    
    叶鼎洛本是河南省立师范国文教员,写的一手好诗词,春风得意时,也曾去第四巷金楼处嫖,俩人软语缠绵,深情宛转;惆怅檀奴之别,凄凉婪屋之歌。岂料好境不长,随着省师校长田恩需下台,叶鼎洛也被解聘,租屋居于游梁祠街。叶鼎洛失业年余,穷愁潦倒,且失恋无偶,孑然一身。闻金楼死讯,叶鼎洛深夜潜往葬坟,掘土将其头骨携回,剔去腐内,洗涤干净,涂以红漆,日夜焚香吟哦,得句即刻其上,刻满再漆,漆好再刻,时而痛哭,时而大笑。叶鼎洛遗稿很少,河北人民出版社《近代中国娼妓史料》下卷陈雨门《古汴娼妓血泪录》中收其一首词,题为《悼金楼·调寄玉女摇仙酉发》。词曰:    
    香残红退,衰柳落阳,空忆当年模样。公子情痴,书生肠热,愿结鸳盟声郎,向萱堂说项,请怜孤苦,慈悲收养。怎料及怒持鸠杖,逐出败家辱门孽障,望黑海茫茫,难达今生宿愿梦想!不叹人谋空费,只怪人间充满魑魅魍魉。一盏芙蓉,两行热泪,了却飘零肮脏。掬一把酸辛,听荒冢鬼哭声声冤枉。凭诔词招魂,春将不远,馨香祝拜晨光晓,千年明暗终尘壤。    
    叶鼎洛因思虑伤身,以致神经失常,嗣后回绍兴原籍,年余抑郁疯癫而死。    
    马荣“风流花下死”    
    20世纪40年代,沈阳北市场有家杂货店叫“聚泰东”,掌柜人称“马二爷”,既开杂货铺又放印子钱,所以很有钱。马二爷的侄子马荣跑外,到各家去讨还所放的印子钱。他除了在杂货铺吃住外,他大爷还单给一些钱,天长日久,手头便富裕起来了。有了钱之后,马荣开始偷偷去逛妓院。时间一长便和妓女兰芬亲热起来了。马荣年轻,长得精神,有钱总去兰芬处捧场,没钱兰芬则宁肯背着老鸨,自己搭钱,也留其“住局”。    
    兰芬姐三个,都在北市场做妓女。兰芬在“欢乐堂”,二妹兰香在“富贵堂”,三妹兰萍做妓女后改名“丽萍”。三姐妹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老姨,也是一个水性扬花之人,那时40岁左右。姐仨有事,休息,都到老姨家去,故而成了她们的“下处”。按嫖场规矩,下处一般不能招嫖客去住。但兰芬有时回下处,也把马荣带回去住。老姨一见马荣也挺喜欢,便放出手段加以勾引,今天做顿好吃的,明日送双皮鞋,时间不长,马荣跟兰芬的老姨也搞上了,一来二去,兰香回来也搞,丽萍回来也睡,乌烟瘴气,马荣成了四个女人共同拥有的嫖客。    
    马荣“天天美酒,夜夜新郎”,如此颠鸾倒凤、左拥右抱,哪受得了?不出两年便面黄饥瘦,风度不再。为了重振马荣男人的雄风,兰芬的老姨想出一个毒招,她偷偷去买来一些“海洛因”,教给马荣抽。最初抽上还真顶事,马荣贪色溺欲、以一御三,颇为了得。然而,靠抽白面并不能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