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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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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些郎将校尉们各率一小队精悍健勇之士,轮番进击,冲杀上一阵,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硬将敌军奋力汇集的企图打乱。我敢用步兵突袭骑兵就是看中了谷地间距,用阵地压缩了敌军的空间,让骑兵难以展开有力的冲刺。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衰。这一进一退的往还反复,敌军锐气已挫。虽然敌军的顽强和凶悍都出乎意料,但毕竟以众击寡,有心算无心猝起伏击,又是以逸待劳,利用地利大大抵消骑兵的优势,战斗虽然激烈艰难,但随着我军人数的优势逐渐显现,结果似乎已经没太大的悬念了,但意外还是出现了。

  突然在敌军中露头,破阵而出的敌军大将,挥舞如飞的兵器象在我阵中刮过一阵飓风,一人一骑以一去无回的气势,每进一步都有一大片周边的人和事物被扫飞出去,虽然行进速度不是很快,短短距离竟然根本没有人能够近的他的后身,任何企图扑近的人都被挥舞如风似的兵器一样横挡扫击出去,短时内劈杀数员试图挡格将官,又单骑揣撞冲散一阵,纠缠混战苦苦支撑的敌兵一时精神大振,纷纷以他为中心聚拢紧随其身后,以敌我尸身为抵盾垫脚。合力形成一条的尖锥型长阵。在他当头杀的人仰马翻的开路下,象铁锥一样狠狠刺穿本来胶着的战阵。

  面对迅速足见局部优势兵力的堵截,那敌将也不直打硬冲,反倒非常有技巧引兵环转奔走曲线性的左冲右突,锋锐之下那些本来进退有序的小圆阵象雪浇滚水纷纷溃决开来,但也并非没有代价的,每一阵被冲破的同时,士卒的反扑也在突击的长龙上挂下一些人马来,让长龙消瘦一些,随后又被汇集的敌兵补进。无法有效抵抗之死伤连片之下,我军阵中溃乱的局面愈发扩散开,许多士卒已经开始慌乱本能闪避逃散开来,反冲乱了别阵。

  看来对这些新军来说这种无优势抵死撕杀硬战还是太勉强了,反正敌军大部已陷入我的战阵,混战中弓矢没了效果,我抬手发下最后一支兵牌,号兵捧令而去,原先掩护原本掩护步射的步卒作为新的生力军,在整列成队飞奔而下,很快也杀入了战场。

  在左郎将韦韬的指挥下,稍让其锋,以我山贼亲军为首的前锋,高声咆哮,拦腰一头撞进敌阵最厚实的一段,长柄阔刀大开大阖横扫如飞,手起人催,硬生生的在敌军突破队型撕裂开来,象一把尖刀狠狠在敌军会聚咆哮的长龙肚子上破上一大口,撞成两段。

  首当其冲的程十力表现的出人意料,凭那雄健无比的臂力,抡刀如飞,虽然招式简单,但每下击如狂风卷过连人带兵器的放倒一圈人,象根锥子一样牢牢钉在敌阵中,将迎面狂涌过来的敌潮破开两半,左右两侧乘机拢齐了冲散士卒的温疡、余宏、范佐各将,领头扑上顺势将撕开的缺口补上。

  那敌军大将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物,毫不理会被截断合围的后军,头也不回,凭一腔悍勇,一鼓作气也不多纠缠,避实就虚,利用我部新军老军衔接不上的间隙,迂回奔杀而出,一路横冲直撞,竟然兵势一转,顺势直插威胁我军后方。

  后军那些辅助作战的民壮那见过这个阵势,惊骇的被冲杀的抱头四散本逃。看见我军自然如救命稻草般狂奔过来,反又阻挡干扰了我追堵的军士,杀个对穿后,已拉开足够的距离,我正在可惜这部敌军就要这么跑掉,要扬尘而去的敌军,竟然队型一变又掉头杀回来。还纠缠混杂那些民壮不成阵型的追击部队竟然被反冲的不住后退,溃乱开来,转眼优势荡然无存。

  眼见后阵嘶杀哀号一片混乱,情况不明,前方围堵各军大受影响,不同程度出现了动摇,我现在的主力到堵在了下面,最近的刘昌周部,为捆兽尤斗的残敌不计死伤拼死纠拌住了,脱不开身,完成任务的高达夫部正在火速赶过来支援,久战不下众将士的精神和意志都到了极限,再给一点压力,一发就可能连溃全军,一时情势急转直下。

  眼见返身之敌再次杀穿包围最外围的刘昌周部重新汇做一股,虽然刘昌周本人刀泼如雪,奋勇抢进杀出无一合之敌,所过身边很快堆起一圈尸体,但遇到那个敌将也就金铁轰鸣的连接三击,震的周围军士捂耳急退,坐骑就承受不住倒地,转瞬淹没在冲击的人潮中,生死不知。见识那敌大将厉害的将士已纷纷开始自发避让不及,让人冲的七凌八落。正当精神大振敌军正待一鼓作气,忽然纷纷感觉地皮微微的震颤起来,有经验老道的顿时脸色大变。

  只闻奔雷般的马蹄声滚滚而来,两股漫天尘烟刹那间也从梅岭后山上奔涌而出。那是解思的骑兵,还有用缴获的马匹武装起来的内六营的家伙,分两路直插而下。其中一路服色各异的,为首正是那极欲戴罪立功的吐突承珲。这本是我埋伏中致命一击的手段。但早前敌军之凶悍远过我料,与之硬扞自找死路,后来在阵地战中也没有用处。几次请战都被我压住了。直到这时候才派上用场,基本可以最终解决问题了。

  几息间撞进敌阵,满腔怒火几乎就是踩着密集的人头人身践踏戳刺砍劈,象两把把锋利交错的尖刀,将敌军的抵抗撕裂分割开,又象在滚水中砸进了巨石,沸沸扬扬激荡飞溅起人破碎的肢体和兵器,所过之处血肉飞溅,象筛子一样把敌军狠狠滤走生命,将敌阵滤的愈发的稀稀拉拉。

  已经丧失了座骑久战脱力的敌军虽然惊乱,却没有一个投降的意图,仅凭手上骑兵的短兵器,以死人的尸体为依据,甚至有手脚牙齿,舍死忘生的对以绝对优势冲锋中的骑兵,顽强扑击撕打,前赴后继发动死亡性的阻滞冲击,不少骑者一失手就被人拼着刀枪入体的最一口气撕扯下马来,在同伴滚滚奔流中转瞬没有差别的践踏成肉泥。前面的死伤惨烈的反冲击并非没有用,为后面的人争取到了抄起步军的长槊组成对马阵的时间。

  但绝对悬殊的差距仅凭意志是不能弥补的,战争已经没有悬念了。



第四十三章 突然

  什么,就……这么冲上来了,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世事真他妈的反覆无常。

  正当我揪着那位“表现的很不称职”军容观察(监军)大人的脖子,做一些足够让那些御史言官们大惊失色的“不顾身份地位”的事情,考虑该从他身上挖掘多少价值才够“为人师表”的索赔。

  而对于这两位大人这个习惯性的过于 “亲密”的教诲,一众官佐僚属早熟悉这场面,个个突然觉得帐内怎么胸闷气短头昏眼花,纷纷见机避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去了,并主动的过滤掉里头传来一些足以让御史们咬牙切齿参奏的字眼,毕竟大家晓得这两位都是极麻烦的主,又事关到皇家的体面,没人想给自己找麻烦。

  突而外面,各种鼓号声大做,我一时大惊,谁敢擅发号令,无人可答,却回身见到后方一杆明皇大嗉高高升起,顿时目瞪口呆,竟然是天子御驾亲征的标志。

  不禁暗暗叫苦,这位皇帝陛下还会给我找麻烦,怎么这当口来这一手,不是明白的告诉人家我在这里,我是目标吗。还有我匆匆训练成的军队大局上指挥主要依靠的是鼓号传声,只要有鼓号声和旗帜在,不管中军大营何在,部队都知道命令,连代表主将的大旗都不用打出。现在这一来这些连我军的号令都打乱了。

  一时间战场中各部,固然士气大振,但另一方面那被冲成数股苦苦支撑的即将崩溃的敌军,也似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突然齐声狂喝再度暴发强大的斗志,利用各部惊谔不明号令不知所从的短暂间隙。冲的围杀的部队猝不及防,重新汇做一股。大有重新翻盘之势。

  滚滚烟尘中隐约可见,身陷绝境的敌军似乎被打的昏了头了,竟然不分敌我的开始狂暴冲杀起自己人来了。然后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对,在这壁垒分明一边倒的屠杀中,被宰的都是先前企图逃散和投降的士卒,更有夸张的就地抓起身边的人活生生举在头上当挡箭牌狂冲而来。这是什么臂力,什么怪物。硬生将战线逼退数十步。

  用缴获的战马配给那些内六营中的家伙,凑成一营本是作为我的奇兵。但成为骑兵并非许多YY小说中那般简单的人+马就可以,训练一个合格的骑兵所需要的大量时间和金钱,无论是马上的技艺还驾御马匹的默契和经验,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成就。暂时的冲锋陷阵这些因为游牧传统自幼善骑长射的家伙勉强可以胜任,但缠战之中的默契和配合就说不上了。

  于是,在残敌奋勇仆前用身体扑挡撞出一条血路的没命攻势中,吐突的骑兵反成了压力最大最薄弱的一面,甚至在局部形成数人围攻一局面,许多人连人带马被扫倒戳杀,一时被冲的大乱。虽然解思的骑兵很快从另一边返身冲杀过来,再次击溃了敌军的企图,左右军的步卒迅速补上,将缺口合拢。然而就这一差着,失去压制的敌军竟然又从瞬间产生的缺口,突出一小股人来。那些被围的残敌,更是不要命的用身体挡格扑击出一条血路,只求能阻得片刻,拼得极度劣势被下斩杀揣踏的死伤籍籍的代价,拼命掩护这股人马脱出,硬是死死拌住欲追击解思大部分骑兵。只是为了让这小股人马脱出,残敌又锐减了上千人。

  对于再次脱出的小股人马,各部虽然知道可能有重要人物,吸取了教训,只是加紧绞杀残敌大部,并未分兵违堵,因为失去了坐骑,他们跑的再怎么也快不过我军骑兵的逐杀。

  然这股人马只有寥寥百多人,显然都是敌军的精锐,齐声冲杀竟能爆发出千军辟易山地动摇之气势,虽是疲惫之军却是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狂奔而去。眼见敌军竟然是从自己这里跑了出去,吐突余众亦是大忿,奋起狂追。

  那知对方却极是难缠,只是看似逃跑却是虚幌一枪,眼见被追上连砍倒十数人后突然换阵折转,利用马冲的惯性险险错开骑兵的纠缠,付出被揣踏死十多人的代价后一气冲上了山坡。

  待勒马整队返身再战,上坡的残敌也分出一股返身迎击,在坡下与追骑抵死拼撞成一团,惨烈的撕打纠缠中,表现出可怕的顽强,只要没被斩断手脚,甚至就能挟着入体的刀枪一跃而起将追骑连人带马反扑倒在地,倒在地上还能用身体做拌马索,被踏死的刹那将马足斩断,这一顽强的阻拌,硬是将骑兵又拉开一段距离。

  先前在底下混战中看的不甚清楚,现在从我的观察所中,可以明显分辨出,这冲上来一彪人马弓马和兵器都要比寻常的大一号,很容易就区分开来。为首大将一身黑甲浸啧出血红的光泽,头盔击落后露出瞠亮的大光头,脑后还拖了一支猪尾巴的小辫子,“是契丹人”身边有人叫出声来,虽然唐朝军队中多胡籍的兵将,但自从本朝名将张守圭,屡破契丹王姓击杀可突干、于浑等两任大可汗后,以大八部联盟为主的契丹人与大唐的关系就一直很紧张,拥有成建制的契丹籍番兵,只有安禄山所领三大节度使的范阳节度使下平卢军、卢龙军等。而这班人马的表现尤显与众不同。

  从铠甲就可以判断其身份,游牧民族极其缺乏铁器,仅有的金属都作了兵器,主要以多层的软、硬皮甲护身,而作为中原军队从来就不缺乏铁器,所以最普通的士卒也可以拥有在胸背心腹要害点钢镶铁的皮衬镶嵌甲,而象明光甲这样整片的全金属甲,只有作为主力军的十六卫和边军才有,如是更精密一些的锁甲、链甲、环甲、鳞甲、铁叶甲,考虑工艺和成本,通常是伙长以上或是主将亲军有配备。能拥有上下一体全身披挂,只有校尉以上才有资格,更复杂的从头到脚组合式的全身护甲则是高级将官的特权,能在衣甲上饰以狮虎豹彪的图案也只有统兵万人以上的高等将领和天子的禁卫。

  象这股残敌人人内环外锁多层结构的复合甲,身插多矢不见有碍,只有相当身份的人才配属的起,加上为首的光头左右肩黑虎吞胸绘赤麒麟黑篷紫璎,一看就知道是敌军大将,而且身份绝对不简单,身披重甲鏖战许久身插数十失却不见疲态,那轮番冲击居然没把他冲死,只在他身甲上留下纵横交错的大小伤痕。

  我真的很惊讶,这是支什么军队啊,先前的破阵带有明显游牧民族的游战的风格,而后来马步协战的三才阵,却是大唐马步操典中正统战法。而这一小股人马尤显与众不同,用的是胡骑的索套弓矢,却身着重甲穿戴,手执斧锤棍等重兵器,显然都是健勇善战之辈。能够打到这一步依旧死战不竭,遂发下号令。

  然而。要命的事情再次发生,这节骨眼上刚好箭石用的七七八八,那些没经验的新兵的不懂的控制节奏和速度,浪费了不少,看见敌人上来了更始没命的乱射,根本不顾准头,没放倒多少,却把我军这一路上收罗来的箭石都给用差不多了。

  待收拾了缠敌的吐突等,亦弃马亦急追而上,但已经被拉开老大一段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几息间这伙残敌付出十多人伤亡后,已冲约过半坡的层叠壕沟拒马,飞身闯进射手阵大肆砍杀,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场面一时大乱,那些新军初历战阵的弱点彻底暴露出来,前队被杀没命逃散,关键时刻这些缺乏训练新兵果然还是不行,敌我彻底混战起来,后队的那些新军手足无措不知是否该放箭阻击混杂在友军中的残敌,反被冲大乱,直到迫到近前方才想起仗着人多欲围堵之,却总是反被抓住射手近战协作不力的弱点杀的溃不成军。

  敌我一前突杀一后急追,始终被拉开了距离,就这么一重重杀穿我射声军的长条阵。虽然火速严令固守其阵,不得妄动,以人数地势层层阻之,但乱军之中号令不灵,溃乱的士卒反成了己方的阻碍,残敌以其百人之数,象一把灵巧的匕首避实就虚,每每切开防阵最虚弱的部位,让我们那些不利近战的射手一触即溃,左冲右突间竟然是迂回的向我中军杀近。

  我看的心中暗叹,原是擒贼擒王的战术,虽然我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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