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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9-动物园的历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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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all)和辛西娅·莫斯(CynthiaMoss)等实用生态学家的平民化科学也广为传播。    
    在欧洲,人口的增长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带来了崭新的社会风尚和更充裕的自由时间。一战之后,工时改革步伐加速,奥地利(1919)、意大利、波兰、法国、瑞典和英国(1937~1939)陆续实施了带薪假期制度。在20世纪50年代之前,大多数人都会在家中消度周日和假期,其他时间则会外出散步,到周边乡野或动物园中找寻绿色空间和别样风景。以经济增长和汽车普及为特色的50和60年代可谓一个分水岭,因为在这段时间,许多人开始为娱乐而旅游。20世纪后半叶,带薪假期的延长和双休周末的确立又加强了这一趋势。乡村远游、海滨和山中假日以及体育休闲活动的不断发展无疑对度假胜地的崛起贡献不菲,城市动物园则相形见绌,游客量开始轻微下滑,尽管代步汽车方便了公众的游园之行。    
    家庭旅行    
    20世纪60年代之后的大量相关调查为我们详细了解近十几年的动物园游客提供了依据。大多数城市动物园都有一批忠实顾客:在1974年,米卢斯动物园的游客中有25%是季票持有者;在80年代早期,温森斯动物园的游客中有75%每年至少游园两次。有人在研究了1968~84年间的巴黎植物园和温森斯动物园后发现,春季和暑假是游园高峰期,以学生旅游和宜人天气为特征的5月和6月份也是旺季。同时,边远地区的动物园似乎一直魅力不减。在坐落于海岸的锡让(Sigean)探险公园,有87%的游客(学生和旅游者)是在5月和10月之间来访的。其他时间客流稳定,游人大多来自邻近地区。学校旅团和家庭(尤其重要,在1969年占法兰克福动物园总游客量的3/4)在任何地方都是主力军,因此,绝大多数游客都是儿童和25~40岁之间的成年人。


第三篇 向往自然(20世纪)第九章 公众呼声(2)

    不同国家的游园热度似乎高低有别:例如,德国高于法国,法国则胜过西班牙,动物园数量的差异已经反映了这一点。但由于资料不足,我们无从判断这究竟是一种稳定的状况,还是已经在渐渐变化。巴塞罗那动物园将这种国别差异归因于教育水平和兴趣程度的不同,我们认为生活水平的差别也是一个因素。1964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各国国内也存在明显的冷热分化。在当时的西德,卡尔斯鲁厄居民的平均游园率高达每人每年4次,法兰克福是3次,柏林为1次,汉堡只有1/2次。这种差异可以用地方人口的多少、私人动物园的接纳能力、它们的声誉、它们的价格结构以及来自其他娱乐形式的竞争来解释。    
    但说到游客群体的社会构成,所有动物园似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在法国,20世纪70年代的一项调查发现各地动物园的游客结构极为相似:中层管理者占20%左右,白领职员占15~30%,技术人员为5~10%,劳工是5~15%。1969年的法兰克福也大致如此,有40%的成人游客是白领员工或公务员。这些数据表明,动物园深受下层中产阶级的欢迎。我们无法确证这种状况的起始时间,尽管两次大战之间似乎最有可能。考虑到收入水平,劳工比例的增长或许较晚;比如在1935~40年的日内瓦,游览动物园仍属奢侈消费(门票价为1瑞士法郎,儿童享受半票)。这家动物园在星期四向有成人陪同的儿童提供免票优惠,还曾组织半价“人民日”活动。但居住在附近地区的工人阶级百姓很少游园,因为对月收入最多不过200法郎的家庭来说,门票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决定是否光顾动物园的往往是儿童。早在1829年,英国便出版了第一本面向儿童的摄政王公园游览指南《亨利和埃玛的动物园之游》(HenryandEmma’sVisittotheZoologicalGardens)。资料显示,从19世纪后期开始,动物园管理方便一直在关注着儿童的需求,尤其是在选择游乐项目和动物的时候。进入20世纪,儿童的重要性愈发突出,这是因为学校教育的进步使有组织游园迅速兴起,而且孩子们越来越受家人的宠爱。动物开始统治儿童的想象力。对这一现象的研究为数不多;有人认为它起始于19世纪,尽管18世纪的查尔斯·佩罗(CharlesPerrault)所创作的童话故事众人皆知。在20世纪,随着毛绒玩具(包括各种野生动物)、画册、连环画'如让·德布吕诺夫(JeandeBrunhoff)的《小象巴巴尔》(Babar,1931年)'和动画电影(如1928~32年间在欧洲大获成功的迪士尼)的流行,儿童与动物更加亲密无间。这类书籍和电影有时候用拟人化手法表现自然生境中的动物(《森林王子》、《狮子王》、《小熊维尼》),有时候将动物置于拟人化环境中(巴巴尔,米老鼠,小飞象,忍者神龟)。通过将真实动物转化为假想角色,它们逆转了现代早期的那种趋势:给看起来神秘多奇的动物添加更多的现实色彩。    
    4到10岁之间的儿童最爱动物园。更小一点的孩子往往只喜欢观看小动物(鸽子,麻雀);更大一点的孩子则已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对动物园的兴趣。但是,4至10岁的儿童会将自己的想像赋予他们所看到的动物,因此,这些动物实际上充当了某种虚拟想像的现实例证。孩子们总是首先观察动物的形态,评价它们的标志性特征(躯体,脖颈,驼峰),根据自己的经验识别它们。他们会询问动物的名称,也可能自己给动物起一个名字。最小的孩子(5到6岁)会与动物说话,将它们定位在人类世界中(房子,爸爸,妈妈),而且更喜欢那些外形与他们的毛绒玩具相似的动物。稍大些的孩子钟爱书籍和电影主角的现实原型,而且会将这些主角的特征当成真动物的特征。一些作者认为这是对动物世界的曲解,模糊了充斥着残酷和生存之争的自然现实。但这种看法本身也是错误的;孩子们只不过是放大了大人们的拟人化认识。    
    在两次大战之间,动物园负有公众教育义务的论调达到了最强音。巴黎植物园在1933年宣称,用教育性娱乐充实“法国式民主”是有必要的。这种观念太过流行,以至于1931年的《20世纪词典》(20thCenturyLarousse)给动物花园下了这样一个简单至极的定义:“一个为教育游客而饲养本土或外来动物的地方。”直到20世纪50年代,类似观点仍处处可闻。例如,捷克人埃里克·泰林内克(ErichTylinek)在1933年声称动物园是“最好的儿童学校”和“成人的补习学校”。在世纪中期的英格兰,信奉教育功能的动物园所开办的儿童课程大获成功。在摄政王、惠普斯奈德和佩恩顿(Paignton)公园,这类课程包罗万象,涉及大型猫科动物、爬行动物、猴子和其他一些动物的生态状况、运动、饮食和社会行为等。    
    中学和其他中等教育形式的发展也印证了这一时期的公众教育观。在魏玛德国,学校为便利自然研究而设立了乡村附属机构。这些变化与工人阶级组织休闲活动的愿望是合拍的。地方富豪们成立了园艺、音乐、体育和散步等特殊爱好的城市派队和协会,在两次大战之间的德国和法国,回归自然与物质再生理念紧密相连。神职人员的青年俱乐部、体育团体和音乐团体如雨后春笋搬不断出现。各大商会也创立了以推广健康休闲为宗旨的组织。在20世纪30年代的法国,政治、经济、宗教和工会领袖们一致认同:人们应该将自由时间用在精心选择、监管有方的教育性活动上。    
    这加剧了精英文化与流行文化的分化,前者以智力活动和个人才能的发展为核心,后者则更为世俗实际。大势所趋之下,富贵名流们渐渐疏远了动物园世界,这种趋势在一战之后便有加速迹象。除了文化氛围,或许还有其他因素,杰出博物学家的稀缺和动物园中的扰人异味都是其中之一。(看到女士们用手帕捂着鼻子进入日内瓦动物园,恼羞成怒的园长贴出了这样一条告示:“你访问的是动物园,不是香料店。”)在某些地方,精英阶层积极倡导动物花园的大众化。在两次大战之间的马赛,社会主义市政府要求教师们带领学生参观动物园,甚至有组织成人游园的想法。1924年,市长决定给动物园新近引入的第四头印度象更名。他认为弗雷泽(Frazor)这个英国名字听起来太势利了,于是这头大象被命名为“女士(Poupoule)”,其他一些动物也被起了“范尼(Fanny)”这样一个名字!    
    很难判断这种教育事业对游客本身有多大的影响。但由于它声势最盛的时候正是游客量急剧上升的时候,它或许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在日内瓦,手艺人、下层中产阶级和中产阶级家庭接受了它,希望提高自身素质的劳工阶层偶尔也会参与。父母亲们会带着孩子游览动物园,这有时候是对优异学习成绩的奖励,有时候是为了帮助孩子完成功课。但在20世纪60年代,精英阶层的教育理想最终破灭,因为国家减少了对社会和文化事务的干预,而且各类群体在同时期的抗议运动的影响下发出了自主呼声。1985年的一项对摄政王公园的研究发现,游客在猴笼前的平均观赏时间仅为46秒,在一个设有100个兽笼的动物馆中也只会停留32分钟。这跟“欣赏”电视节目甚至博物馆艺术品的速度差不多,完全谈不上细致观察。我们不知道游客观察速度是否也经历了一个变化过程。无论如何,近期的研究已经证实,接受教育并不是现代人访问动物园的主要动机。


第三篇 向往自然(20世纪)第九章 公众呼声(3)

    在美国,动物园被视为类似于博物馆和图书馆的文化机构(1888年9月的一项法案便做出了如此论断),但由于客流量无可比肩,它们享有更高的地位。在1909年,纽约布朗克斯动物园迎接了160万名游客,得到了1亿1000万美元的津贴,而同城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仅有938000名游客和850万美元津贴。精英阶层实际上把动物园看成了一种公共性的社会必需品:作为下层阶级的教育和娱乐工具,它们的成本应该由纳税人负担。对这一问题的无休止争论出现在了各州和全国性的媒体和政治辩论中。1870~1930年间,负债累累的费城动物园和辛辛纳提动物园在一番“廉价日”试验后均由私营转为公有。芝加哥的林肯公园则“集中体现了19世纪后期的市政动物园所面临的两难困境”。布朗克斯动物园的创建者威廉•;T•;霍纳迪主张用动物园重新激发爱国激情,因为动物园是“美国理想的最真实表达”。《科学杂志》(ScienceMagazine)在1899年称赞说:“ 美国科学的精髓已被唤醒,人类将主动干预,阻止'动物'毁灭。”艾尔弗雷德•;布鲁克斯(AlfredBrooks)更是在1921年断言:“没有一个接触过动物的孩子会成为职业罪犯。”    
    这样的乐观宣言并没有得到现实的支持。动物园的邻居们抱怨的不是动物,而是赚得满钵金的饮料摊所滋养的酗酒恶习。不接纳黑人的动物园不多,但黑猩猩常被戏称为“雷默斯大叔①”,霍纳迪也喜欢鼓吹白种人的优越性,就好像是白人让非洲人保护不力的非洲野生动物活了下来。1904年,他批准在灵长动物笼的旁边(甚至里面)展出曾出现在世界博览会上的“奥塔•;本噶(OtaBenga)”,或曰“巴特瓦…俾格米人(Batwa…pygmies)”。但这一试验因公众的抗议而中止了,而且至今仍被当成一个种族孤立案例。最初,黑人们在每一个复活节后的星期一都会聚集在动物园中玩“滚彩蛋”游戏。但1960年之后,由于白宫花园中的年度滚彩蛋活动将黑人儿童排除在外,黑人们终止了这一传统。在1900年,华盛顿公园中的“有色人种”欢庆人群有6000人,1905年时为30000人,而1940年左右的费城动物园更是达到了近乎60000人。当动物园员工们努力确保动物的安全,处理和修复这些活动可能造成的任何损坏,霍纳迪却在一旁发泄着他那无人理会的怒火。    
    尽管霍纳迪怀有种族偏见,但他对野生动物保护事业的贡献至今仍深得认可。1889年前后,他被斯潘塞·福勒顿·贝尔德(SpencerFullertonBaird)领导的史密森学会委以寻找幸存野牛的重任——奔赴远西的拓荒先驱们和布法罗•;比尔这样的金牌猎手大肆屠杀北美野牛,实际上与公然宣称要消灭美洲土著人的军队成了同党,因为土著人是靠野牛生活的。经过几个月的搜寻,霍纳迪共找到了25头野牛,碰巧都是养在兽栏中的。看到遍地尸骨的惨景,他久久无法释怀,于是决定在布朗克斯动物园设立一个野牛农场。遗憾的是,他的热情并没有引起游客们的共鸣。    
    批评之声    
    早在1880~1900年,捐赠者们要求动物园改善饲养条件就反映了游客们的不满。在两次大战之间,这种情绪已经公开化,某家公园的“一批常客”发出了抱怨,“一位动物爱好者和她的朋友们(女性成为重要的新生力量)”对粗心的照料、肮脏的兽栏、动物所受到的桎梏、粗暴的饲养员和狭窄的兽笼哀叹不已(但仍然没有质疑动物园本身的规范性)。在20世纪60年代的米卢斯,游客甚至动物园的朋友们就兽笼尺寸问题做出了尖锐的评论。1969年的一项调查明显反映了大多数人的心声:有67%的反馈者表示,动物园在考虑购买新动物之前必须首先重新安置现有动物。    
    这种氛围也滋养出了一种更为激进的态度。在1929年的日内瓦,一家报纸的读者们群起反对开办一个正在筹建的动物园,他们认为上帝创造动物是为了给自然以生机和活力,不是为了让人类“奴役”它们。1953年,法国作家克莱特(Colette)宣布她再也不会游览动物园,再也不会去观赏她已近观赏和热爱了许多年的动物:“那里没有美丽,没有人性化的表情,没有雪白的毛皮,也没有让我着迷的蓝色羽毛,它们都被一道道让人无法忍受的栅栏剥夺了。”动物保护学会也不留情面,以动物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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