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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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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惊变

  自十六娘有了身孕,那朱女医往秦府来得便益发频繁。且喜这胎像日渐稳固,也对得起十六娘灌下的那些药。
  
  秦府中,一应的闲杂事儿,也尽数被秦王氏接掌回去。十六娘的日子,过得当真是顺风顺水,宁好安乐。
  
  只是,秦云衡进出宫掖益发频繁,回府之后,亦常是面色沉郁,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出。十六娘虽不愿表示关心,可到底看在眼中,心底下也有些惴惴。
  
  这样蒙着头不知府外风雨的日子,还能过得多久?倘若外头情势稍好些,秦云衡也不会是这样表现。
  
  偏生就还开不了口,亦无从问起。
  
  她的忧心并未揣得多久——只那一日早晨,整个神京,便是一场天翻地覆般的惊讶。
  
  第一条消息,是姚皇后被废了后位,贬居素来少人住的兴庆宫。
  
  这信儿,如长了翅膀一般,自神京城中王侯贵戚云居的几个坊迅速传出,要不了半天,便是街上的乞儿,路边的孩童,都知道这中宫之中,再无姚氏女做主的事儿。
  
  “奴听说,这事儿,至尊原也已同重臣们商议了许久——只是找不着姚氏罪行的证据,始终也难塞人口。”拥雪为十六娘捏着肩,道:“今日谁知是怎的,竟叫至尊亲眼撞到了姚氏扎傀儡人儿,咒诅惠妃腹中小皇儿的一场。这下罪证确实,至尊是龙颜大怒,便……”
  
  “这是罪证确凿么。”十六娘动了动肩头,好被捏得更舒服些:“真要找罪证,莫说是咒诅小皇儿的,便是咒至尊自己,也是好找得很!墙倒众人推,这事儿再简单不过了,即便无人明说授意,姚氏那里的宫娥宫监,也该为自己找上一条活路。”
  
  “……至尊把那边的宫娥宫监……都赐死了啊。”拥雪低声道:“娘子没有听说?”
  
  “全都?”
  
  “……好像亦不是……”
  
  “那不就是了。告发这样的大罪,是好大的功德。”十六娘微微一笑,道:“你细细看着吧!这几日,宫中定有封赏新女官、新内官的消息!”
  
  “依娘子的话说,这姚皇后……是被冤枉的了?”
  
  “当然是冤枉——以姚皇后的手段,会只是做个布木傀儡扎着玩么?这样的诅咒能灵,都是天大怪事了。”十六娘道:“她若是真想对阿姊的孩儿不利,只怕早就在食水用器里头下毒了!难不成你还信从前那些宫妃滑胎的滑胎发疯的发疯,是那些咒术的缘故?”
  
  拥雪的脸白了白,道:“果然那传闻不错——可姚皇后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
  
  “谁说不是呢,”十六娘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可以停下了,方道:“夜路走多了,总会撞着鬼!姚皇后算是没用了,不知姚尚书要怎样?”
  
  “姚尚书……他不也正焦头烂额么?”拥雪吃吃笑了:“奴听侍剑说了,近来天军又是连打了三个败仗。兵部可真是好大没脸。再如此下去,姚家便自己垮了。”
  
  十六娘点了头,心中有些欣喜,但到底还有些不安。
  
  越是安全的时候,其实,便越是危险。
  
  不说旁的,眼看着姚家要垮了,姚尚书怎会坐以待毙?那姚氏虽比不得裴氏根基深厚,到底也是几十年来兴兴旺旺的大族了,就这样看着荣华富贵化为泡影,换了谁,也是不会甘心的啊。
  
  姚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她不知道。想来连至尊也未必清楚。但从绑架裴家的庶子、使突厥追杀者潜入神京、策动宿卫造反这些事儿来看,姚家的本事,怕是还没有完全使出来。
  
  或许,连姚氏一族都觉得这皇后没有搭救的必要了吧……否则,至尊又如何可能在这样快的时间内将废后旨下书颁行,三省高官却无一阻挠的?姚氏若不是知晓在宫中是败局已定,无论如何也该稍作挣扎的啊。
  
  敢这样放弃皇后,姚氏要么是认输了,要么,便是有更大的信心,搬回这一着来吧……
  
  她是真的怕姚尚书在秦云衡身上动手。可如今看来,所有和裴氏有关的人中,最容易叫他支使的,也就只有秦云衡了……
  
  这样的心思之下,连朱女医来诊脉,也是忧心,对她道娘子该放下心事来。十六娘只得满口应了,心底下却苦得很——这心事,怎么放得下?
  
  哪座府邸里头的女人,不是满心忧虑的呢。也难怪男儿们欢喜姬妾宠婢,谁乐意天天看着正妻那眉目之间尽是忧患的脸色——可他们谁想过,若不是为了他们,哪个女子乐意愁一辈子?
  
  这样的愁,与旁人,还尽数说不得。十六娘便是面对着来探看亲女的裴王氏,也只能满口子道自己一切皆好。
  
  自己有了身孕,便知道做阿娘的待儿女是怎样的心意。裴王氏自己只生了一子一女,那儿郎子不满十岁便夭折了,如今只有她一个亲骨血,她如何忍心叫阿娘再操劳?
  
  无论怎么想,裴府的压力,都比秦府上大得多啊……
  
  如今至尊废了姚皇后,却不提另立新后的事儿,便叫她阿姊既是荣耀又是为难。后宫中纷杂事务,如今皆须她处置,那是极大的荣耀了。可又偏生算不得皇后,那身份便有的尴尬。
  
  连带着,裴氏子弟在朝堂之上,也落得个难做难为。
  
  十六娘看着母亲,裴王氏还不到四十岁呢……那时与阿娘同进宫探看十一姊时,她发色尚是乌黑柔亮。而如今不过是短短两月,鬓角竟见了白发。
  
  想来,这两个月,阿娘比自己过得更要艰难许多。
  
  可裴王氏见了十六娘却似是只有欢喜,她拽了十六娘的手,竟笑得眼中出了泪花:“想不到你这样便有了喜事!阿央,你可知道阿娘有多欢喜?有了你十一姊的小皇儿,再有了你腹中的小心肝儿,咱们裴氏也算是……”
  
  十六娘听得这话,心头微微酸着。她道:“阿娘这样讲,便叫儿心底下难受了。若不是儿身子不争气,说不定现下已然快叫阿娘做阿婆了。”
  
  “这不也快了?”裴王氏道:“这时机快慢,原也是无妨的。只要生下个儿郎子来,平平安安地长大,便是再好没有!”
  
  “阿娘如何知道是儿郎子。”十六娘脸色一红。
  
  “上脉这样早,当然是儿郎子!”裴王氏道:“我怀有你亲兄长之时,便是四十来天便上脉了。只是那时我年轻不经事,什么也不懂,不该用不该吃的,尽数不上心。你那阿兄便自小身子不足……”
  
  十六娘眼看着裴王氏红了眼圈,想是又想着自己那早夭的兄长,心底也是一痛。
  
  若是有个亲兄长,他大概不会如父亲的先妻与妾室们生的兄长一般待自己吧……从前初嫁时受的那些委屈,若是有他在,该会替自己出气吧。
  
  她比他,只小两岁。是而他九岁病死之时,她已然有了些记忆。
  
  相比会偷偷给她带好玩东西的秦云衡,这位一向安静的兄长,面色总不太好,安静得像是个假人儿,常常是一碗接一碗地喝药。连她这妹子,也不得常常见他——能遇见的机会,一个月到头,也不会超过两次。
  
  可是,他却总会将喝药后婢子取来压苦味的蜜饯酸梅留下来,等见了她,再塞给她。
  
  阿兄死去的时候,她随着旁人哭着,可懵懵懂懂之间,却并不太明白生死的差异。只是想到今后再也无法与他见面,更不会从他那里得到各色有意思的书本来看,眼中便有止不住的泪水往外淌。
  
  后来秦云衡知道了,便取了各样的书,为她念着听。时日久了,两位“阿兄”的好便混在一处,她甚至记不起自己这嫡亲兄长的声音,也不会时时想起他对她的那些心疼回护。
  
  然而她永远也忘不掉,他叫裴庆钊。这个名字甚至只在宗谱中出现了那么一次,旁边,连说了谁家的小娘子为妻的记录,都不曾有过。
  
  想到这个,十六娘便觉得心底下生疼,像是割去了一块一般……
  
  可是,对于阿娘来说,这亲儿的夭折,何止是心上剜去一块肉!她忘不掉的,又何止是这孩儿的一个名字……
  
  所以,连着看到女儿怀了头胎,都不禁想到自己的儿郎子……这样的联想虽然有些不吉利,可到底是为人母的心,十六娘是怎么也不会怪罪的。
  
  裴王氏似也发现了这个,忙又道:“所以阿央,你可得多注意着些!平日里可弹弹琴,多翻翻经史,那些奇味怪色,能不碰,便少碰!”
  
  “儿是知道的。连这胭脂水粉,都是换过了不要掺杂香药的呢。”十六娘道:“那日阿姊已然同儿说过了。”
  
  “总之,你这孩儿,能够平安着生长大,那便再好不过。”裴王氏终于压下了悲辛,道:“你初婚之时,做爷娘的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实实有些叫人难堪。你可不会记恨吧?”
  
  记恨?十六娘怔了怔,才想起她的意指——那时,爷娘确是指斥过自己不讨夫婿喜欢,给裴家丢人了的……
  
  这事儿算来也不过是多半年前。可怎么如今想来,却似是上辈子一样远呢。
  
  “阿娘这是哪里话。都是为了儿好,儿知晓。”她攥着裴王氏的手,道:“倒是最近府里头事儿想来要多了许多吧?”
  
  “那是自然。你这里……也不太宁定?”裴王氏道:“方才我去见了你姨母,如今府上的事情都是她处置的?若是你应付得来,想必不会把家事都丢给她了吧。”
  
  “……是。阿家待儿好,想着叫儿安心养胎呢。”
  
  “这是好的。你还小,怕沉不住气,万一心念太躁,对孩儿没有好处。”裴王氏含笑望住她:“日后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你要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压不垮裴氏。只要裴氏宗族还在,你便是无恙的。知道么?”
  
  十六娘听得这话,心头一暖,咬了唇忍住泪水点头。她真是个没出息的。阿姊在庇护家族,可她,还要靠家族庇护……
  
  “好啦,别哭。这有什么好掉泪的呢。”裴王氏道:“眼见着你家二郎要出征了,你还是这样,叫阿娘怎么放心……”
  
  “出征?”十六娘惊道:“阿娘可还知道别的,他什么时候走?”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双更,所以你们都不评论了……如果我双更的话,会有人给我顺顺毛吗。#可怜




☆、大战将临

  “将军要瞒奴到什么时候?”
  
  是日,裴王氏走了没多久,秦云衡便恰好回府,直入了沁宁堂。原本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却被十六娘这一句给堵在了门口。
  
  “什么?”
  
  “再过二日大军出征——这整个神京,除了奴,还有谁不知道?”十六娘站起身,脸色发青:“奴是领军之将的妻子,却连这个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将军这样瞒奴是为了什么?”
  
  “我……我……”
  
  十六娘的手捏得紧紧的,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她不想责问他——要用上全身力气,才能使眼中不要涌出泪水来。
  
  母亲告诉她再过二日秦云衡便要出征,可她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啊!如今看这情势,至少今日,秦云衡还是没打算告诉她这个!
  
  难道,他真要等到出发的前一天,才会若无其事地来到沁宁堂,同她说一句,娘子我明日出征,勿思勿念多加餐饭么?!
  
  秦云衡自然也看到她这般模样,忙上前握了她手,道:“我瞒你,亦不是恶意啊……阿央,我真是怕你知道得早了,这几日都过不痛快。”
  
  “过不痛快?奴巴不得将军早走!”十六娘甩了他的手,恨恨道:“难道非得到了要走的一天,才告诉奴,然后扬长而去,叫奴一个人在府中垂泪么?将军真是没把奴当做自己的妻子吧……”
  
  “这是怎么说的。”秦云衡复又抓她手腕,这次他用了力气,十六娘便甩不脱了:“我只是想着,你如今有了身孕,这样的烦心事儿,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若不是念着为你,我何必有心叫他们不把此事说与你听?”
  
  十六娘默然良久,忽道:“这一去,十分危险,是吗?石娘子所说到了冬季突厥人便会退兵,其实也不一定,是么?否则,你何故不叫我知道……”
  
  “……”
  
  “天军已然打了那么多个败仗了。”她垂了头低声道:“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然而,若我也打了败仗,那么定然不会回来,不会叫至尊迁怒你们母子。”秦云衡低声道:“我能做的,也许只有这么一点儿……”
  
  “这是什么话!”十六娘的身体颤着,声音也跟着颤:“怎么叫不让至尊迁怒?你……无论胜败,都要回来才是!就算……就算打败了,就算至尊罚去你官爵,也一定要回来!否则奴如何自存……”
  
  “你……”秦云衡许是想说什么,终究不曾说,只从袖中取出了一对耳坠子,道:“这是我有心去找了巧匠定做的,今日恰好做成,便带回给你。这耳坠子,可好看么?”
  
  十六娘眼中含着泪,瞪着他,许久才一跺脚,从他手中抢过耳坠,道:“这样粗傻的法子也想叫奴忘了刚刚说的话?”
  
  “你且说,这东西你喜欢不喜欢?”
  
  十六娘将耳坠子紧紧攥在了手心中,道:“不喜欢。”
  
  这一答却是秦云衡意料之外,他奇道:“为甚?你不是最喜欢这缠金白玉……”
  
  “奴不喜欢你这样送奴。”十六娘低声道:“倒像是……二郎,你答应奴,一定好好回来。”
  
  这一声“二郎”,却叫秦云衡愣在了原地。
  
  有多久她不这样叫他了呢,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如今听她这样唤一声,他心底下都酥了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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