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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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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尝不是一路解题而来?!”逸轩撇撇嘴,你们费劲不容易,我不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你真的不能让吗?”文沐仍是轻声软语。
“为什么不是姑娘你让?”逸轩一派不温不火,不进不退。
“哼!我好生相劝你不让,我告诉你,这盏灯我要定了!”文沐彻底恼怒,不等说完已飞身去抢,可一眨眼间又顶着一张臭脸落在桥上。南面桥头,逸轩左手稳稳的擎着灯,飘然而落。
“你无赖!”文沐冲着缓步而来的逸轩气急败坏的大吼!
“好似是姑娘你先动手抢的!”逸轩毫不示弱,反正灯现在自己手中。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堂堂男人竟跟一个弱女子抢东西?!”文沐理亏,继而岔开话题对逸轩进行人身攻击。
逸轩暗笑,反正自己也不是男子,再者对面这阵势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姑娘不用恶语相激,我是不会让的。”
文衍见妹妹技不如人,忙上来拉了她。“好了沐儿,你要真想要的话,可以请琉璃坊工匠再做一盏相同的就是了。”
“不行,那不一样。这是哥哥花大力气给沐儿赢的。”妹妹这么看重自己心意,文衍也不好再多说。
晋阳看着已眼中带泪文沐很是不忍,“逸轩你就让让小妹妹不行吗?”。逸轩也有些心软,但这盏灯对自己和晋阳太重要了。还是一脸倔强。
“你,你小肚鸡肠,你不懂尊老爱幼,你不知怜香惜玉,你还不如你小媳妇,你…哈!被我说中了吧,脸红成这样!…”逸轩的表情刺痛着文沐,她一通口不择言。
文衍惊了一身汗,自个妹妹这是胡说什么呢?!慌忙转头看了晋阳,还好她只是脸色晕红并无愠怒之意。赶紧上前拉了妹妹,还未说话就被妹妹问噎了口。
“哥哥,你帮不帮我?!”
“我…”文衍看看晋阳,他怎么能与公主抢东西,更何况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
“好!你不来我来!”文沐一把推了哥哥,疾掌带风挺身直逼逸轩擎灯的左手。逸轩敏捷侧身,右手咯了她的小臂,暗下用劲将她迫出丈余。
“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请量力而行!”
“你管!”文沐脚下运力,飞身再来。逸轩转身护了晋阳,左腿微弓,右脚使力,右手回旋只一招“借力打力”就将她全部力道如数奉还。
待文沐斜身落向河面时,逸轩才暗叫不好!虽未出冬日,但已近立春,冰封的河面开始解冻。这样的冲劲下去,冰面非破不可!文衍也意识到妹妹危险,刚要起身相救,逸轩已经以更快的速度飞身而上,右手揽了文沐的腰,冰上轻足一点,翩然落于桥上,桥下河面因她的踩踏现出一道裂纹。
众目睽睽之下,先是被人打下桥邸,后又被陌生男子拦腰相挟,不知是因颜面受辱还是少女羞涩重新上的桥头的文沐面色潮红,一言不发!逸轩见这丫头难得噤口,松了她去携晋阳,在这耽误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宫了。
晋阳回头朝文衍歉意的笑笑,今晚逸轩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妥!
文沐望了逸轩远去的背影,跺脚轻嗔,“混蛋!”。文衍含笑上前揽了她,“人家好像刚救了你!”
“嚎!那还不是他把我踹下去的?!救我不天经地义。”
文衍咋咋舌,“貌似是你先动的手!喏,还要不要花灯啦?”
“不要了!最好的都给人抢走了。我们也走吧。”
看着一南一北渐行渐远的两对身影,琉璃坊老板擦了擦额上的汗吩咐身边的儿子,“以后还是备两份上元花灯吧!”。不过据说在随后的几十年间,再也没出过类似事情。
已在回宫路上的逸轩突然想起好像忘了给逸云弄盏花灯了。车内赏玩着宫灯的晋阳又是淡淡一句,“你觉得以云儿的脾气,如果她知道今晚我俩趁她宿醉出来观灯,你一个花灯就能打发吗?明晚你再陪她出来一趟吧!”
第二天早上,看着几乎将个立政殿拆了的妹妹,眼皮狂跳的逸轩不得不佩服旁边沉和品茶的晋阳,忒先知先觉了!
晚上陪逸云路过翠微桥,逸轩看见昨日的那两盏座灯和壁灯仍悬挂于立柱之上。“那姑娘果然是喜欢那盏宫灯了!自己昨晚是有些霸道。不过谁让那是兕儿中意的东西呢!”
生辰日神秘访客
春龙节过,已近春分,气温渐升。正在计划重新加入外治之法配合内敷汤药为晋阳调理的逸轩被自个妹妹一句话搞的再没心思。
“姐姐,过两天可就是兕儿姐姐生日了。我们怎么庆祝?”
“那你想怎么弄?”毕竟逸云与晋阳一起长大,经验比自己多。逸轩还是决定先问一下妹妹。
“我要知道就不用问你了!”逸云白了她一眼。
“送件礼物吗?”逸轩甚至都不怎么庆祝自己生辰,实不谙此道。貌似送礼是庆寿最常见也最稳妥的方式。
“不行!”逸云一口否决。“兕儿姐姐可是公主,什么没见过!不论皇上御赐的东西已是罕有其匹,就连公子王孙、朝堂众臣送的也是凤毛麟角。你一穷御医能送出什么花哨!”
“礼物不在贵重与否,而在于其中蕴涵的那份情意!”逸轩看看逸云,这孩子怎么就只瞄着礼物的价值多少。
“那也不行,万一将来丢了怎么办?”逸云就曾将晋阳送的一尊玄奘法师开过光的文殊菩萨玉像不小心掉进太液池,为此当时还懊悔了半月。
“唔,这样啊。那我亲自为她做份寿宴好了。”逸轩能想到的又力所能及的确实不多。
“俗!”逸云瞪瞪逸轩,自己姐姐怎么净出些这种主意。
“俗吗?!将一番心意化成身体的一部分。既不用担心被丢掉,也不会随时间而流逝!”逸轩倒觉得这好似是自古以来最简单也是最易被人忽略的情意表达方式。
“呃…对喔!还是姐姐高明。”逸云简直对姐姐侧目。如此方式,如此缘由!
“关键是做些什么呢?”逸轩为难。
“也是!宫中的御厨可都是大唐顶尖的,兕儿姐姐什么美味山珍没吃过?!”逸云也皱眉,是个问题啊!托着小脑袋思考了半日也没个头绪,不想了,不是有姐姐嘛。对了,新城那丫头不会又跟去年似的把自个姐姐生辰给忘了吧,可不能再挨圣上训了,还是去提醒提醒的好。
“那姐姐你自己慢慢想。我出去下,不用等我吃饭了!”逸云从软榻上跳起,火急火燎的往外冲,迎面撞上进来的晋阳。
“呃,兕儿姐姐。”
“云儿这是干嘛呢?”晋阳差点给撞个踉跄。
“正跟姐姐商议怎么给兕儿姐姐庆生日呢!”
晋阳感动地看看逸轩姐俩,“其实有这份心就够了!”
“呵呵。”逸云挠挠头,还记得新城那茬。“兕儿姐姐我出去下。”
晋阳逸轩看着一溜烟跑出去逸云无奈的相视而笑,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急脾气。
“兕儿,我给你探探脉吧。”逸轩拉了晋阳坐下。可刚挽起晋阳衣袖,逸云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兕儿姐姐,那个每年都来的白胡子老头又来了!哦,姐姐他还指名道姓地找你。”
“找我吗?”逸轩纳闷,自己在皇城只认识几个太医署的老人,白胡子老头倒是知道两个,但不可能啊。正出神间,晋阳已笑着拉了她起身相迎。
厅外闪进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嘻嘻,小轩轩咱儿来看你嘞!”
“师,师…傅!”逸轩张口结舌。
来人不是药王是谁?!
“师傅,你怎么来啦?”逸轩回过神,一把冲到药王面前。
“师傅想你就来了!”药王一脸谄笑。
“我也想师傅。”自离开药庐已经一年有余,逸轩怎会不想药王。可是不对啊?“师傅你是怎么进的皇宫来的?”
晋阳诧异地看看逸轩,这人难道不知自己师傅是父皇封的华原济世伯,特恩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么?又迷惑地看看药王,药王师傅为什么要隐瞒她自己的身份?
药王看了一眼逸轩,貌似是瞒不住了。“师傅是皇上封的济世伯啦!”
“哦。”逸轩不再多问,她当然明白师傅的苦心。想起什么,拉过逸云。“师傅,这是我妹妹褚逸云。”
老药王上前重新仔细打量了以前见过多次的小丫头,“嗯,是跟褚契那小子有些像啦!”
“像吗?我怎么没有发现。”逸轩绝对确定逸云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但她跟父亲像吗?
晋阳上前笑言,“其实你跟云儿也有些相像。只是亲人之间太过熟悉,而往往忽略那份相似。我说的对吧,药王师傅!”
“嘻嘻,小兕儿。咱也好想你嘞!来,让老头子看看。”药王拉过晋阳望望气色。“嗯嗯,小兕儿越来越水润啦。咱小徒儿调理的不错嘛!”
逸轩不语,愈发健康的晋阳现在无论相貌还是身量都在日臻完美,她毫不怀疑将来的晋阳会出落的倾国倾城!
“咕噜…”老药王抚抚干瘪的肚子,自早上与圣上探讨半日的养生之道,他还盐米未进呢,好想念小轩轩做的饭。“小轩轩师傅饿了。”
“等着,我马上去做!”
午膳,餐桌上摆着十几个药王平日爱吃的菜,还有一瓶逸轩特意孝敬的洛阳杜康。看着对面啖酒如水,只吐骨头不吐肉的白胡子老头,逸云惊得目瞪口呆。“啊…那个姐姐,你确定你师傅是八十多岁吗?”
“师傅一向注重养生。八十多岁牙口仍是极好!”逸轩当然肯定师傅年纪,家里曾孙都有了。
逸云咽咽口水,天,这哪是人啊!我的酒,心疼啊!
酒足饭饱的药王躺在软榻,无聊呵!“小轩轩,你这有好玩的没有?”
逸轩打开棋盂,“兕儿跟我这有副围棋,云儿那有牌九骰子。你要什么?”
“嘻嘻…”
“云儿,把你宝贝拿来跟师傅博几把!”早知道老头会是这个德行。逸轩冲妹妹吩咐。
能赌博吗?!逸云心里那个乐,在家俩姐姐都不跟自己玩,害她每次都得去找新城。这老头好这口?!逸云一脸欣喜,狂奔回房。
“老头你出千!”正对弈紧张处,逸轩晋阳给逸云一声大怒惊了一跳。刚不玩的好好的吗?
“我…我…”药王语塞。
原来玩了半天牌九,逸云连输数把,憋了一肚子气。看她一脸恼怒,老头一得意,冷不防起身炫耀时掖在腰里的牌九“哗啦”全数撒了一地。
“我不玩啦!”逸云把手里的牌九全扔地上,那叫一火大。“呜呜,小云云,师傅再不敢了。”药王赶紧低声安慰。“要不咱玩骰子。小云云…”
晋阳看着旁边孩子气的药王撑不住乐了,“你师傅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是一副孩子脾气?!”
“嗯。师傅向来如此,只是遇到行医之事却很严肃。”逸轩看看药王,想想已去世的甄权师傅好似也是如此,一百多岁的人还整日跟自己十一二岁的孩子闹性子。两位师傅一把年纪还如此的硬朗,除了注重养生之道,恐怕更重要的还是这份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孩童心性。
终于老药王一向死缠烂打的战术又高唱捷歌。“就原谅你这次!”逸云重新坐回软榻。
“小云云真好!”。
晚上逸轩送药王回客房休息。
“师傅为什么跟兕儿这么熟?”一落座逸轩就将憋了半日的疑问向药王端出。
“小兕儿十二岁的时候差点夭亡,还好当时师傅在长安,救得她一命。受皇上所托,以后每年这个时间都会来探望她一次。”
“喔。难怪最近几年师傅年初都会离开药庐一段时间。”逸轩豁然,原来自己一直错怪老头了。新年伊始,药庐甚忙。还以为老爷子是故意偷懒将一副烂摊子丢给自己呢!突然想起什么,逸轩厉声加了句。
“那你这次来是因为想我还是来看兕儿啊?”
“嘘嘘,都是!都是!”药王心虚。
“不过师傅,以你之力本可治愈兕儿,为何还要如此费力的每年来一次?”逸轩看着药王,如果这老头早治好晋阳,兕儿也不用再多受两年病痛之苦了。
“啪!”药王毫不客气的照逸轩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师傅!”逸轩抗议,都这么多年了,老头这毛病怎么还没改。
“你小子平时脑袋不是很好使吗,咋这都想不通!虽说你师傅我是个老男人,但终归是个男人!兕儿当时已近及笄之年,我怎么能施外治,只有用内敷之法为她调理。自是只能续命减痛而已!”药王瞥了一眼逸轩,一脸的恨子不思的表情。
“我说呢!以师傅的医术怎会不能拔除兕儿痼疾!”逸轩适时拍下老头马屁。
“那是!告诉你可不是师傅我夸口,这世上能根除兕儿病痛的也就甄权,你,我三人而已。但甄老头死了,我又有是个男人。所以呢真正能救她的也就咱徒儿一人!呃…。”好似想起什么,药王一脸心虚地看着逸轩,小心翼翼的询问。
“逸轩,要是那日师傅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师傅啊?”
逸轩撇撇嘴闷哼,“你做的对不住我的事还少了?!”
“嘘嘘,这次比较严重!”老药王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头偷偷瞅了逸轩一眼,桌下手指轻捻。
“再严重还能比大半夜把九岁徒弟扔深山老林厉害啊!”逸轩白了他一眼。她九岁跟药王上山采药,看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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