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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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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河面冰封期,送亲使团预备下月才启程,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重回大唐,所以一个月来,逸轩带着晋阳踏遍了整个长安城。
飞驰而来的李治冲进来一把抱住晋阳,热泪盈眶,“兕儿,兕儿…”晋阳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哥哥,怎么了?”
李治松了她,抹了泪。“兕儿,你不用去吐谷浑了!”
“什么?!”逸轩震惊。
晋阳也是难以置信,“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场十年不遇的大暴雪,北方各部均遭受不同程度的雪灾,其中吐谷浑的灾情最为严重。人畜冻饿死十有八九,父皇向他们索要的十万牲畜根本无法准时送到大唐。父皇已经以‘聘礼未至,求亲不诚’为由拒绝了此次和亲!你不用去吐谷浑了。”
“真的吗?!可他们要是…”晋阳还是有些害怕。
“不要怀疑了,兕儿。千真万确!经过此次天灾吐谷浑国力大降,不用上几年是恢复不过来的。再加上吐蕃国早想吞并吐谷浑,也极有可能会趁此机会发兵。内忧外患的,吐谷浑王怕早已无暇顾及和亲一事了。为防止他们的灾民来大唐边境烧杀抢掠,父皇也已经派出驿传通知边疆守军严阵以待了!”李治再次拥了晋阳入怀,“所以兕儿,你不用去了。”
“哥哥…”李治一番话打消了晋阳最后的疑虑,转头看了一边的逸轩,再抑制不住脱了哥哥的怀奔过去搂住她的脖颈,“逸轩,没事了!”
“嗯。”逸轩双臂环了她的腰,欣喜若狂地抱起她转了几个圈。
旁边李治突然想起还有另外一件喜事,不知妹妹又是怎样的欢心。“喔,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逸轩晋阳停下来同时望了李治,今天还会有多少惊喜?
李治一脸的神秘,“为了以防其他部日后再发难,父皇刚已经下诏,将你指配给了文衍,新城指配给了长孙诠,择日就会为你们完婚!”
“什么?!”晋阳从逸轩怀中挣出。突如其来的喜讯、接踵而至的惊叱让她有些眩晕,脚下发软。同样被李治最后一句话震在当场的逸轩慌忙搂住有些瘫软的她,顾不得忌讳一把将她抱起去软榻上躺了,“兕儿,你怎么样?”
幽幽回转的晋阳看了身边的逸轩,泪光晶莹。“逸轩…”难得你我就真的是情深缘浅?
李治被眼前情况搞得有些糊涂,听到婚讯兕儿怎是如此反应?她不是一向很欣赏文衍吗?疑惑地欺身过去坐了榻边,“兕儿,你不高兴吗?”
“哥哥,我…”惊骇、痛心、无奈,唯独没有高兴啊!
“你不是挺赏识文衍的吗?”李治狐疑,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当圣上向他征询晋阳驸马都尉人选时他毫不犹豫地推荐了文衍。
“哥哥,我…”晋阳心苦。哥哥为何你就不明白,那只是一个公主对一个臣子的赞扬,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人格的肯定,但却不是一个女子对情人的喜欢啊!
李治心凛,看样子真的是自己会错了兕儿对文衍的情,但现在诏书已下,几乎没有挽回余地了。“兕儿,我…”
“哥哥,我没事。你先走吧。”米已成炊,再责备哥哥也没用,晋阳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李治悻悻然起身,他还要去找新城,谨希望这一次他没有再搞错。
“逸轩,送我回房好吗?我想一个人待会。”晋阳见哥哥离去,看了身旁悲伤苦楚的逸轩。
“唔。”逸轩抱她回房。
卧室内,晋阳怔怔地看着逸轩的脸出神,任由她为自己解下披风,褪去鞋袜,盖紧棉被。
逸轩,命运还真是弄人!
从新城处得知消息的逸云一路星驰地跑回来,却只看见姐姐颓然坐在大厅软榻上,独没有兕儿姐姐的影子。“姐姐,兕儿姐姐呢?”
“在她房间,不要去打扰她。”逸轩叮嘱完妹妹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逸云满头雾水地盯着姐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这都是怎么回事?!”
可接下来两日她脑中的迷雾却只见浓重不见消散。
礼部已经将两位公主的大婚提上了日程,她也去看过新城,那个大大咧咧的丫头现在难得露出点小女子之态。但是兕儿姐姐好像并没有多少即将新婚的喜悦,相反却是黯然神伤。姐姐也是愁肠百结,只两日便瘦了一圈。两个人好似形成了一种默契,每次吃过饭都会各自回房。
婚诏颁下的第三日,风淡云清。
近午,晋阳抱了琴去院中小亭坐了,这几年来,一遇到烦心事到亭中抚琴已经成为她的一个习惯。只是现在她学会了不能再让一个人为她担心,冬日出门,她会为自己裹上一层厚厚的御寒披风。
手触摸着琴身,晋阳心绪难羁。
逸轩你可知,这把古琴伴我已近十年,这些年里从它琴弦中泻出的多是忧伤悲戚之音。对于我,与其说它是个怡情之物,不如说它只是一种驱逐愁绪的工具。它唯一带给我的快乐便是近一年来教你抚琴之时,你笨拙挑拨琴弦时窘迫神情真的很让人忍俊不止。心智之高如你怎偏偏又是个音痴?
而这一年多里你给与我的又何止这一点欢乐。和幽居深宫相比,我宁可选择伴你民坊之间,如同这一个月来我们携手走遍长安。但是这条路坎坷满途啊!
和亲一事所幸天助,现在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这次怕也只能依靠人谋了。但何其难啊!
父皇是曾经撕毁过新城同魏征之子的婚约,但那也是在魏大人触怒父皇为前提的情况下,现在文尚书和文衍都未有过错,父皇怎可能无故就取消婚约。即便我说服父皇撤销此次指婚,以你御医的身份也很难成为驸马人选。就算最后力排众议,让你成为候选人,也会彻查你的身世,你的女子身份必然暴露。到时且不说父皇绝不会将我婚配与你,这欺君之罪也已经坐实!
我是多么欣羡当年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但生在帝王之家,这条路与我根本就行不通!
逸轩,难道你我注定这一世只是缘尽情未了!
热泪滚落,溅在胸前披风裘毛之上,潮湿一片。
院外文沐悄然进来,遥遥望见亭中的晋阳。自前两日得知晋阳被指婚给文衍后,她便一再央求哥哥带她入宫见逸轩,文衍被她缠得实在无法,也只好带她进来,他现在不便见晋阳,只将她送在立政殿外。
“公主。”文沐在亭旁驻步,她生于官宦之家,与公主见礼是最起码的君臣礼仪,更何况很快晋阳就要成为她的长嫂了。
晋阳忙拭了泪,摘下连襟毡帽,转头看了她,“沐儿啊。”
“你怎么坐在这?”文沐皱眉,虽说现在光照甚好,风也不大,但毕竟冬日,公主怎会坐在这凉亭之中?
晋阳凄然一笑,不作言语。想来这个时间她到这儿应是来找逸轩的,“逸轩在她房中,你去吧。”
“喔。”文沐讷讷应着,转身去了大厅。公主与哥哥婚期将至,为何看她现在竟有些悲伤呢?
“文沐,你来啦。”倚着厅门一直盯着晋阳的逸云见文沐过来忙迎上来,这两日她对自个儿姐姐和兕儿姐姐的关系多少也有些怀疑,又不能与新城一起探讨,文沐不是说过姐姐应该是喜欢兕儿姐姐的吗?她也许能给自己点有用信息。
“嗯。我去找逸轩哥哥。”文沐简单一句答应,径直要去找逸轩。
逸云拦了她好心提醒,“你去干吗?哥哥这两天心情不好,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
她当然看得出自己姐姐这两天心情甚糟,说过的话加起来一共也不超过十句,眉就没见舒展过。吃饭时只见她为兕儿姐姐夹菜,心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从不做声。昨晚回房休息路过隔壁姐姐房间,房门上竟飞来一只茶杯,平日那见过一向沉稳的姐姐如此暴躁过。
“没关系的。”文沐谢了她,起身去了逸轩房间。
房内的逸轩一脸疲惫地站在窗前,痴痴地望着院中小亭内那一袭身影。
“逸轩哥哥?”文沐轻轻站了逸轩身后。
“沐儿。”只回头淡淡一句招呼,逸轩重又看着晋阳出神。
文沐上前循着她的眼光望去,是晋阳!怎么可能不是晋阳?也只有晋阳能让他如此的失魂落魄。
“逸轩哥哥。你喜欢公主是不是?”
“是!”同样的问题,不同的问法,只是这次逸轩再没了迟疑。
“可她就要成为我的嫂子了!”文沐叙述实情。
“那又怎样?!”逸轩反驳,“还是改变不了我喜欢她的事实。”
一脸熟悉的倔强狠狠地刺痛了文沐,“你明知道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驸马的,为什么还要这么执拗?而且圣上已经下了诏,这事几乎就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再说即便陛下悔婚,公主接下来也不会指婚给一个御医的。”
“哼。是啊。能成为驸马自是那些像你哥哥一样的男子!”逸轩自嘲。
她御医的身份给了她爱上晋阳的最佳基石,而现在在别人看来这又成为横亘在她与晋阳之间最大的鸿沟。但也只有她和晋阳才明白真正能阻隔两人的是什么。
一个皇朝驸马的身世怎可能不明不白?当今圣上想查那个人身世秘密太简单了!以她禇逸轩的医术水平,在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是她的师傅?!一旦身世曝露,圣上怎会让一位女子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文沐给她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你——想带公主走是不是?”
“是。”逸轩冷冷一句。这一个月来她那一天没有动过要带走晋阳的心思,可是要带走一个公主,一个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谈何容易?!
文沐看着情智有些失和的逸轩朗言提醒。“但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想带走公主,她会舍得这儿吗?”
逸轩怔忡。
是啊!她一直都想着如何才能带走兕儿,但可又曾想过兕儿自己是否愿意离开?
这皇宫是她的家啊!她生于斯、长于斯十几年。这儿承载了她一生的记忆。这儿有她的父皇、九哥哥、新城妹妹…所有的亲人和过往。自己能给与她的只是一份微薄的爱,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带她走,让她抛弃跟随她十几年的亲情,自己会心有所忍吗?让她摒弃高贵的身份地位,去与自己一生保持那样一种晦涩、难以启齿的关系,自己又怎会心安理得?
文沐上来握了神色戚戚然的逸轩的手,语重心长,似在安慰。“逸轩哥哥,其实哥哥一向尊重仰慕公主,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逸轩苦笑,“我也相信他会。”文衍为人她当然了解。他忠君诚孝、博学仁爱,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逸轩哥哥。”见逸轩情绪有些缓和,文沐羞赧地环抱了她,“我喜欢你。”
自己也许一生都无法与喜欢的人相依相守,而文沐却连自己的爱都未曾得到过。逸轩低头看着这个难得娇羞的胡族女子,有些疼惜地揽了她。“沐儿,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那就让我一世对你好,好不好?”文沐窝在逸轩怀中,呢喃细语却满怀深情。
逸轩轻叹一声,推她出怀,眼神诚挚。“沐儿,你是个好姑娘。你活泼开朗,热情真诚。但我却无法接受你这一片真情。”
“为什么不能?!”文沐急切,“我不要求你喜欢我,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我对你好就够了!”
逸轩摇头叹息,“小傻瓜。感情并不是一方毫无节制的付出,而是彼此双向的。我的心是属于兕儿的,所以我无法喜欢你,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可公主她要嫁人了啊!她已无法再接受你的爱。你为什么还不能接受我的?”文沐辩驳。既然你们的爱已经不能再彼此相通,为何你就不能接受我单方的爱。
逸轩语气坚毅,“她在我身边,我会毫不保留地把自己这份爱给她。她不在,我会完完整整地保留在自己心里,不会分与其他任何人。相信兕儿也一样。你的那份是另外一个应属之人的,我无法接受。”
“逸轩哥哥…”文沐双眼噙泪,她几乎可以猜测到逸轩接下来会讲些什么。
“沐儿,我对你一直都只是对妹妹的情,我知道这种拒绝是有些残忍,但还是希望你能放弃对逸轩哥哥的感情幻想,好吗?在这个世上还有许多男子值得你去喜欢。”
“逸轩哥哥…”文沐扑进逸轩怀中,失声恸哭。
逸轩紧紧抱了她。沐儿哭吧,与其现在痛哭,总比日后深陷一份可能没有结局的感情再痛苦来得要好。
窗外,一曲《凤求凰》。
晋阳手抚琴弦,琴音触动逸轩心弦。
兕儿,我不知当年司马相如琴挑文君时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心机。但他最终还是带走了卓文君。
也许在这之前我从未动摇过带你走的心,但今天,我迟疑了。
兕儿,我究竟应不应该带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现向大家征询下唐太宗的死法。当然是病死地。关键是啥病。
他曾亲征过高句丽,有一说是他这次挨了一箭,但咱们的史书并没有,是朝鲜方面的。我在文中提到的那次并不是这次亲征,而是后来的一次陆征,跟李勣去的也不是李道宗,咱儿之所以换成他是因为暑假看了两集《薛仁贵》,实在无法忍受将这样一个优秀将领刻画成那样一个机关算尽、陷害忠良的混蛋。
还有一说是长期服用丹药慢性中毒而死。
无论是箭伤还是服丹对于倥偬一生、英明一世的太宗来说都不怎么光鲜。大家想让他那种死法。还是双管齐下,让他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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