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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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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子却梦一般袅袅湮散了……她努力地揉着眼睛却只看见睡莲的水红忽隐忽现,
睡莲的水绿摇摇摆摆,湛蓝的池水晃晃悠悠……“难道那轻盈的女子踏着睡莲的叶
儿走了?”她迷迷惑惑,脑海中又浮现了刚来深圳找“做小姐”的女人时留在脑海
中那一团粉红……
  ——依稀那团粉红还在她的记忆里忽聚忽散。
  又有一次,那感觉又来了,她闭着眼从病床上爬起来跟上去——她真怕一睁眼
那倩影又像以前那样飘散了。在她眯着眼睛追踪那倩影时,那个缥缥缈缈的丽人儿
来回曳动,身子将纤腰隐现出来,真是美不胜收。那丽人儿似乎转过身来冲她空空
朦朦地一笑,长睫毛上不时涌动一圈亮晶晶的眼泪,半个脸明半个脸暗,半个脸如
仙女幻生半个脸似魔鬼隐现,半个脸露珠莹莹半个脸阴风紊绕……
  她迷迷惑惑地想对那丽人儿笑笑,却见那丽人儿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天地依
旧是雾朦朦的,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留下阵阵幽香……
  她怔怔地站在那儿,好久好久……
  一阵风过,几片莲花瓣儿打在她脸上。她拾起一片儿,只见花瓣上隐现的是李
白的《古意》:
  君为女萝草,妄为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发斜。百
  丈托运松,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女
  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再望那荷池的尽头,真的有缕缕亮光从柔柔的水面上升腾,如无数攀援而上的
菟丝花在那舞动……
  那是怎样轻盈的舞姿,如风如雨,如溪水如流云。她想起从爸爸的书架中看到
的赵飞燕。那个汉武帝时初封为捷好后立为皇后的女子。她想起《赵飞燕别传》中
的句子:“赵后腰骨尤纤细,善蹈步引,若人手执花枝颤颤然,它人莫可学也。”
想这一个一个大盘子似的睡莲叶儿是否就是汉武帝在汉宫太液池的唳洲岛上为飞燕
建的舞檄,抑或是水晶盘。想这小女子就是赵飞燕的鬼魂现形,在盘上翩翩起舞。
  那个身轻若燕,能作掌上舞的小女子谜一般在她的身边神山鬼没。
  那个倩影又一次消失了。恍若只有光滑的裙袂拂过她的脸。摸时,冷凉的泪水
满脸都是。
  真的“心似双重网,心似千千结”,她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这个神秘女子的生命
意境中。那一切的一切真像一首朦朦胧胧的诗。
  使她惊奇的是有一日董事长太太M也来看她,送她一个大西瓜与一包梨。
  M语无伦次地说着:“地球这么博大!当然可以同时容纳黄河、长江两条河……”
等让她费解的话。
  等M走后,她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想把M送的礼品扔出去,却发现:梨是真的、大
西瓜是假的!是个地球仪(她看错了)。
  ……
  当她将装梨的包扔下楼时,似看见有几条长长的什么婉蜒着奔蹿到草丛中……
  是自已眼花?拼命揉眼睛。莫不是杯弓蛇影。她努力甩头。
  M第二次来看她是一个星期日,她仍是处于半昏半迷状态。
  M轻轻地说:“你长得多么像我死去的女儿!女儿名叫卫红。”
  她又打了一个寒战。
  “卫红要是活着,跟你大不了多少。卫红长得也像你,一笑一对酒涡儿。走在
路上陌生的男人冲她笑笑,她立刻回报人家一个明媚的微笑。清纯得没有人忍心去
伤害她。文革时她去武汉搞串联,火车上人多,没地方撒尿,卫红真傻!硬是憋了
一路!下了车人就不行了,送到医院说是尿中毒,没救过来,卫红死了。”
  她眼睛望着M,可M说的什么却没听进去。只听见乱伦的丧钟声又响起。“女儿”、
“竞争对手”,“竞争对手”、“母亲”,她的头似一个钟,被这些句子象钟锤般
敲打着,嗡嗡地回声荡得躯体隐隐地痛。
  M从随身带的小包中拿出一张卫红的照片给她看:卫红身着男式军装,腰扎皮带,
头戴军帽,手拿一本毛主席语录。一个小辫子顽皮地从军帽中掉出来,两个酒窝盛
满幼稚的执着……”
  她望着卫红的照片,眼光迷迷蒙蒙、蒙蒙迷迷,像有无数神秘的飞蝶在里面盘
旋着,转瞬即逝。
  “闺女呀!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知可否认你做我的干女儿。我以为不论你答应
不答应,我都把你当我的亲生女儿对待!”
  M的脸上冒出那么一种慈祥又闪显出那么一种阴郁。她连着打了几个哆嗦。
  “别以为深圳有比较宽松氛围就可以按人的天性去活!刚来深圳时我曾这样认
为。也的确是!刚来深圳后我们有了第一个强烈的相互需求期,第一个真正的密月。
的确,‘干坏事’时你F叔叔那闪出亮光的身体,那喘息,那抑制不住的喊叫声,那
疯狂的劲儿都叫我爱得不得了。他在我生命中探进,我感觉仿佛被通了麻电,且那
麻电树根儿一般在生命深处传递,渐渐地我像无数绞纽在一起的树根蔓延出去……”
  她奇怪M这么一个母亲式的人物竟然这么下着狠心谈着性,而每触到性这个似乎
很可怕的字眼,缕缕凶光就从M那慈善的长相中发射出来。
  “F小时被F公司送到法国学习过几年。每次那事后,F就给我唱《莉莉玛莲》。
他说唱这支歌的玛琳·黛德丽不仅是好莱坞的出色演员还是一位出色的反法西斯战
士——他是希望我干坏事时勇敢得像个战士。他说,老了的我跟玛琳一样有高高的
颧骨,沙哑的嗓子,他说我的举止有些男性化这些都是传奇性感的象征——你可能
还不大了解我们这一代人在浓厚的政治氛围中生命便失去了正常的规则,我们结婚
时没有密月。
  “可没想到一段时间下来双方都似失去了元气。毕竟我们都老了。我这才明白
那个时代对我们的影响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尤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是会影响终身
的……仿佛在渴望一种战斗力唤醒他的激情,F时不时唱《莉莉玛莲》……当然你很
年轻,看得出你很性感,你能不能说说煎熬的滋味是种什么滋味?……”
  望她脸色发白,M的嘴角浮出几丝微笑,似在说:“闺女呀!别怪我对性不肯讳
莫如深,只有性才是爱情与婚姻的实质,你现在不是已经介入到里面来了吗?
  “你以为F是一个大伞,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躲在这个大伞底下你就可以躲避风
雨,你就可以得到保护寻到一份安静,对吗?那你错了!
  “知道吗?晚上睡在他身边,感觉他的躯体有汽车隆隆开过,有火车轰轰滚过,
有汽船呜呜驶过,感觉他正在决策更加宏伟的工程……还安静呢!真有一种卧轨自
杀前的感受!那种将被历史车轮辗成碎片的感受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叔叔给人的感觉是有点像个港湾!可是那么多人都想往这个港湾中挤,你
试想一下还会有那种安全感吗?并且这个港湾中只能停泊一艘船。
  “有一次我陪F去一个大酒家吃饭。F的BP机响了手机没了电去电话亭接电话,
那些灵俐漂亮的服务小姐竟每一位都上来向我打问F的情况。姑娘们还问我是F的什
么人,我只好冒充报社记者。姑娘们争着说:‘我们看你也不像董事长太太!’
(姑娘们问我:‘编辑、记者哪个大?’我说:‘编辑有发稿权。’姑娘们就说:
‘那就叫你编辑吧!’我问姑娘们,哪点吸引她们?姑娘们说F身上似有一个巨大的
磁场一进入这个磁场就似中了迷药,禁不住痴痴地往F身边凑,坐在F身边禁不住呼
呼地睡过去……‘就是有了那事我们也不知道!也心甘情愿!……’姑娘们咯咯地
笑。姑娘们还问我见没过见F太太,我说:‘见过!是个阴鬼!青面獠牙!’她们笑。
这些姑娘们还是一些单纯的追求者,那些姑娘小鸟依人,楚楚可怜,不会给我直接
的威胁。
  “还有一大帮颇富心机的女人们,她们纠缠F的方式是从物质利益上下手的,是
以各种阴谋做后盾的。如她们可以变着法子向F借钱,然后用借的钱造小别墅到处说
是F给她们建的,就仿佛F带把儿的地方被她们紧紧攥在手里。
  “我唯一的方式就是在物质利益上与她们去争去斗,计较利益得失……在这样
的净斗’‘保卫’中你还有那种安全感吗?
  “你会接到没声的电话;你会被告知去火车站接亲人,结果人没接上,回家却
发现女人来过……”
  她有些儿明白董事会给她奖房子后M歇斯底里的原因了。
  “你以为在像你F叔叔那种很有深度的男人那儿可以寻到真正的爱吗?
  “爱是自私的!爱往往使女人想了解对方更多一些,尤其是当意识到有无数竞
争对手时。可是你为了保住爱而说了无数痴话做了无数事情之后,偶尔偷偷看了他
的信件,偷偷翻了他的抽屉,偷偷跟踪了他之后,他会说你是:疑心生暗鬼!他会
大发雷霆。他说我的爱对他是无数看不见的魔爪,像大海中的海藻一般无处不到、
无处不在。他说他的四肢被这海藻缠住了,以致失去性功能。
  “他说他没了勃起都是我的压抑造成的结果……唉他的思绪是‘波澜壮阔’的
似乎根本不愿停在一般女人的思想空间上……”              
  M往她的目光深处看进去,似乎想看到她的肚肠子里,她又打了一个寒颤。是什
么事情能使女人的眼中放出那种阴冷之光?是什么?
  “你以为你占有你F叔叔,你的才气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挥吗?你又错了!
  “F当右派时我下放,就是因为我管理财务上的才能,最后成为全公社的副总财
务会计,之所以是副,就是因我是右派家属找一个人把‘政治业务’关,若不返京,
省里都要调我提拔我。
  “原以为到深圳YM公司我可好好施展一下才能。
  “开始我是董事长秘书。由于我搞了多年财务工作,总公司、分公司会计喜欢
和我一起聊聊天,有的还请教我一些业务上的问题。
  “不想许多人竟说我有野心,插手财务管理,后来又有人说我插手董事会决策。
  “我看这些人是看历史看多了神经过敏!我除了想永远得到F的爱,除了想帮助
F把事情办好能有什么野心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被莫名其妙地从董事长秘书的
职务上撤下来……
  “你会跟我一样,长年没有性生活,事业也没了,整日在昏昏噩噩中生活,在
猜测提防中生活……
  “你会和我一样在漫长的岁月里忍受孤独吞噬寂寞,以理智与生命本能抗争,
最终你会受不了,你每个月都会抽一天时间开了车去深圳郊区苦苦地寻找一个没有
人的地方哭喊一阵,像狼一般长啸一阵……你会和我一样像人们诅咒的那样真的长
出无数透明”的魔爪……”
  M像个魔鬼,以折磨人为乐,干这种邪恶的事M似乎并不开心?别看M总微笑着……
  她这才发现M虽说是个女人却恍惚只剩一个女人性感的符号。长久没注入生命的
血质和灵肉,似乎M的身上有无数暗洞。阴风吼吼地被吸入暗洞,在暗洞里风旋,在
暗洞底部像蛇一般神山鬼没……
  这些话仿佛是一种诅咒。
  一种浸骨的凉浸入她的骨髓里,一时里她更加觉得房子里阴风嗖嗖,凉风阵阵。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也将被吸入那些阴森森的暗洞。
  “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财产的主人,你的生命就有了一种稳定感吗?那你又错
了。
  “您要有耐心忍受那么多的女人,上到博士研究生下到打工妹在你的财产与情
感中神出鬼没,有那么多的‘商人’在你的世界里上蹿下跳。
  “随着这两种类型人的增加,作为这么多财产真正主人的F对你会像对他的财产
一般一丝不苟,会对你因感觉内疚而说话、做事变得小心翼翼;会怕伤害了你每天
晚上按时与你干‘坏事’不论干成干不成——但是你会觉得这对你更是一种伤害、
一种亵渎。
  “你要他,要的是那时而炽热,时而冷峻,却能感到内心深处对你有爱的激情
的男人!”
  M拼命摇头,泪水溢满脸颊。那表情、神情似在说:我越来越痛苦。爱使我疯狂,
使我精疲力尽,使我丧失理智,也使我越来越得不到爱的满足。
  她明白了M的神态所表达的内容:
  我啜吸过生命的芳醇——/付出多少告诉你吧/不多不
  少/整整的一生/他们说这是市价
  (狄金生)
  “你若跟他结婚,F开始‘干坏事’,可能是行的!因为他服了不少牛鞭、鹿茸、
进口犀牛角……但那一切都是假装的。渐渐地F那玩意儿需靠器械‘夫妻乐’吹出来
——就像我们后来F吹出的那玩意儿已进入我的生命了却仍在问我:‘进去了吗?进
去了吗?’仿佛F的那玩意儿不是长在他身上而是长在我身上,而是我们两人中间夹
的一个虚伪的袋子,F对这一切没有知觉。
  “世界上的一切因此都变得虚伪了!那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那感觉与放一个扎住口的香肠有什么区别?可你还不敢表达出来……一
解皮管子那玩节儿就象泄了气的皮球……这时候你会和我一样不敢望入他的眼底—

  “你不明白这种能力在深圳对他这种要魄力、自尊的男人意味什么!你会感到
他骨子里透出的冷,你会感到他眼中死亡的恐怖如山呼海啸从四面八方潜伏而来!
你会看到他的绝望如毒蛇准备吞噬一切了解内情的人!
  “哎!那种没有血的伤口真是令人惨不忍睹!”
  她记起了L的话:“西部的夏天太短,这儿的夏季太长。”
  是的,深圳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夏季?长到仿佛通向世界的末日,长到将一个短
短的时间间隔扯成一个光年。
  且不论怎样的长,里面都充满了焦灼感、危机感。
  这实在是一个长长的夏季。
  长到仿佛没有夜只剩白天,长到仿佛没有了沉思的时间与空间只有机械地随潮
流高速的运转。
  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夏季,似乎这里的四季只有一个夏季。宛如逃不出那些声音
汇成的炼狱,宛如逃不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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