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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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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将我们领到了环绕台球桌摆放的20个座位前。他把普利斯领到了最佳的位置上。
  电视摄像机已经开始运转了。
  布鲁友好而自信地解释着各种事情。有时他转向普利斯咨询意见,但普利斯默不作声,他看起来很不悦。
  渐渐地,台球桌中间圆孔上方的重力被削弱了。布鲁突然说:“先生们,每张座椅边的小网兜里都有一副墨镜。现在请把它们戴上。”他说着自己就戴上了墨镜。
  我们都戴上了墨镜。一分钟后,一道奇怪的光线穿过圆孔现身了。
  “现在那里处于零重力状态。”布鲁指着说。
  一些记者站起来以便看得更清楚些,但布鲁要求他们坐下。
  “试验还没有完!”他说,“我已经将重力降到了零,但还有另外一个试验应该做——我还没做呢。我想让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他指向普利斯,“来做这项试验。普利斯先生,你是一位优秀的台球手。请问你是否愿意将一只台球放在桌面上,然后朝这个洞把球打出呢?”
  布鲁迫不及待地递给了普利斯一只台球和一根球杆。普利斯看了它们一会儿,然后,他缓慢地、迟疑地伸手接住了它们。
  “现在请起立,普利斯先生!”布鲁说,“让我坐到你的位置上吧。你现在主控一切!”布鲁坐在了普利斯的椅子上,继续说道:“当普利斯先生将球打到零重力仪下面的时候,球就会处于地球引力的束缚范围之外。地球会继续绕着太阳转。但这个球将不再移动,它会看似缓缓地移离地面。看吧!”
  普利斯在桌前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最后放下球,弯腰举杆。
  所有记者都再次站了起来。只有布鲁呆在座椅上。他看着普利斯,笑了。
  普利斯非常专业地将球一击。球开始移动,穿过桌子,速度并不快。它撞到了桌沿,因此改变了方向。它这下运动得更慢了。
  当球和桌洞上的奇异光束相遇时,它好像在洞边悬浮了一会儿。然后出现了一道闪光,发生了一场爆炸。衣布的焦味突然而至。
  我们都惊叫了起来。
  我后来在电视上看过这一幕。在胶片上,那恐怖的15秒里,我真的认不出自己的脸庞了。
  15秒!
  随后我们注意到了布鲁。他在椅上抱臂而坐,但他的胳膊、胸部和背部都有一个台球大小的空洞。随后,医生们发现他心脏的大部分组织消失了。
  布鲁的手下立即关掉仪器,报了警。

  六

  之后,我有几个月没见到普利斯。
  他瘦了。但在其他方面,他看起来却很好。事实上他的脸没有以前那么苍白了。他看起来更自信了。他穿的也更好了。
  他说:“我想问题时脑筋转得太慢了。我现在知道爱德华·布鲁是怎么死的了。如果我当初有时间想,我早就知道了。爱德华告诉我们台球会缓缓升到球洞上面。但事实上这不可能!”
  “可怜的爱德华,”他继续说道,“他成功地将球的重力降到零。处于那种情况下的物体只能有一种运动状态:光速运动!那个台球以大约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撞到了爱德华·布鲁身上。
  “很幸运,我们当时处在一栋乡下别墅的楼顶。如果我们是在城里,台球会洞穿其他建筑,夺走更多人的性命。
  “那个球一定仍在以光速——几乎是光速——在太空里运动。它只有在撞上一个足以阻止它运动的庞大物体时,才会停下来。即便如此,它也会在那个物体上撞出大洞。”
  “我觉得当时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被那个球干掉,是吗,普利斯先生?”我问。
  “是的,球完全是很偶然地选择目标的。”他回答。
  这一偶然事件的结果,是现在的普利斯先生掌管了布鲁的巨无霸公司。很快他就会像布鲁那样富有和出名了。
  我有好几次仔细回放了当时摄像机记录下的那一幕。我知道那个台球当时早已对准了布鲁的心脏——就在普利斯用杆击球的那一瞬。
  布鲁之死是一场偶然事故,还是一场谋杀?
  盾姆士·普利斯是个一流的台球手。







《领悟》作者:'美' 特德·蒋

  王荣生 译

  是一层冰,摩擦着我的脸,感觉粗糙,不过倒不觉得冷。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手套老是在冰上滑落。看见头上方有人跑来跑去,但他们都爱莫能助。我竭力挥拳敲打冰层,可是手臂动作缓慢,我的肺部准是迸裂了,大脑一片混沌。我觉得自己正在消融——
  一声惊叫,我醒了,心脏风钻般狂跳不止。基督呀!我揭去毯子,坐在床沿上。
  以前,我想不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掉进了冰窟;医生说是我的思维压抑了记忆。现在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我双手紧紧抓住羽绒被,浑身颤抖。我竭力镇定下来,缓慢呼吸,却止不住地呜咽起来。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那是死亡的滋味。
  我困在水里接近一个小时,等到人们把我救起来时,我简直成了植物人。如今我恢复了吗?这是医院首次对大脑严重受伤者使用新药。新药奏效吗?

  我反复做噩梦。第三次噩梦后,我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我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一直折腾到天亮。新药就是这个效果?我会不会发疯?
  明天要去医院做每周一次的体检,由医院的住院大夫检查。希望他能解答我的疑问。

  我驱车前往波士顿市中心,半小时后就能见到胡珀医生了。我坐在诊断室里黄色屏风后面的轮床上。墙壁一面齐腰高的地方伸出一个水平荧光屏,角度经过调整,视域很窄,从我的角度看去是一片空白。医生敲击着键盘,估计在调出我的档案,然后开始检查我。他用笔形电筒检查我的眼球时,我告诉他我的噩梦。
  “那次事故之前做过噩梦吗,利昂?”医生边问边掏出一把小锤子,敲击我的手肘、膝盖和脚踝。
  “从来没有。这是药的副作用吗?”
  “没有任何副作用。荷尔蒙K疗法能够使大量受损的神经细胞获得再生,对你的大脑来说,这是个很大的变化,大脑不得不作出大量调整以适应这种变化。你做的噩梦可能就是调整的一个迹象。”
  “这种现象是永久性的吗?”
  “不会的。”他说,“大脑习惯了所有这些通道后就没事了。现在,用食指摸一摸鼻尖,然后再摸一摸我的手指。”
  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接着他让我用每一根指头快速与拇指相触。随即又要求我走直线,有点像检验是否酒后驾车的测试。然后,他开始考问我。
  “一般鞋子由哪些部分组成?”
  “鞋底、鞋跟、鞋带。哦,鞋带穿过的孔,鞋眼,还有鞋舌,就是鞋带下面那种……”
  “不错。重复这个数字:39174……”
  “……62。”
  这可出乎胡珀医生的意料。“什么?”
  “3917462。你第一次检查我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数字,当时我还在住院。想来你经常用这个数字测试病人吧。”
  “并不要求你把它背下来;这个数字是用来测试直觉记忆力的。”
  “可我并不是硬背下来的。我是偶然记住的。”
  “那么,你记得我第二次检查你时说的那个数字吗?”
  我稍停片刻。“4081592。”
  他吃了一惊。“大多数人如果只听一遍,是不可能记住这么多数字的。你用了记忆术?”
  我摇了摇头。“没有,连电话号码我都懒得记,一直用自动拨号。”
  他起身走到一台终端前,敲了敲数字键。“再试试这个数字。”他读了个十二位数,我重复给他。“你能倒着背吗?”我又倒背出来。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开始往我的档案里输入什么东西。

  我坐在精神病房诊断室里一台电脑终端前,这个地方是胡珀医生作智力测试用的。一堵墙上嵌进一面小小的镜子,镜子后面可能安有摄像机作记录。我朝镜子笑笑,挥挥手。每次我到自动取款机取款,总是对藏在机器里面的摄像机微笑挥手。
  胡珀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我的测试结果。“嗨,利昂,你的测试结果……非常好。两个测试你都得了99分。”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没有。”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分数并不表明你答对了多少问题,只是意味着相对于常人——”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心不在焉地说,“读中学时他们来测试我们,当时我只得了70分。”99分。我竭力在自己身上找出点高智商的迹象:高智商应该有什么感觉?
  他坐在桌子上,目光依然盯着打印出来的数据。“你没有上过大学,是吗?”
  我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上过,不过没有毕业,因为我对教育的看法和教授们不一致。”
  “我明白了。”也许他还以为我是成绩不及格呢。“唔,从那以后你显然取得了很大进步。三分是自然发展:岁数大了,成熟了,七分是荷尔蒙K疗法的结果。”
  “好一个副作用。”
  “这个嘛,你先别太高兴。测试分数并不预示你在现实生活中就能够得心应手。”趁胡珀医生没注意,我翻了个白眼。发生了这么神奇的事,他却只能说这些陈辞滥调。“我想再做一些测试,继续观察你这个病例。明天你能再来一次吗?”

  我正埋头修整一张全息图,电话响了。接电话还是继续工作,我着实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去接电话。我在编辑东西时,电话通常都让答录机接,但现在需要让人知道我又恢复工作了。我在住院期间失去了许多业务:这是自由职业者必须承担的风险之一。我拿起听筒说:“格雷科全息摄影制作公司,我是利昂·格雷科。”
  “利昂你好。我是杰瑞。”
  “你好杰瑞。什么事?”我仍然在研究荧光屏上的图像:是一对螺旋形齿轮,彼此咬合。比喻合作精神,这个比喻很陈腐,但客户偏偏要用这个做广告。
  “今晚想去看电影吗?我和苏、托里要去看《金属眼睛》。”
  “今晚?哦,去不成。今晚汉宁剧场要上演最后一场女演员主演的独角戏。”齿牙的表面有些划痕,看上去油乎乎的。我用光标凸显齿面,然后输入需要调整的参数。
  “什么名字?”
  “《对称》,是独角诗剧。”我调整亮度,消除齿牙啮合处的一些阴影,“想一块去吗?”
  “是莎士比亚风格的独白吗?”
  过分了:亮度太强,边沿的色彩太亮了。于是我为反光的强度设置了上限。“不是,是一部意识流作品,四种韵律交替,抑扬格只是其中的一种。所有的评论家都称之为风格十分显著。”
  “想不到你这么喜欢诗歌。”
  我再次检查了全部数字,然后让计算机再次计算啮合模式。“我一般不太喜欢诗歌,但这部剧好像真的挺有意思。想去吗?”
  “谢了,我还是去看电影吧。”
  “那好,玩得开心点。也许下周我们可以聚聚。”我们相互道了再见,挂上电话。我等着电脑结束二次计算。
  突然,我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前我只要打电话,就无法同时做好编辑活儿。这次我却能一心二用,轻而易举。
  这些惊喜会不会连绵不绝、始终如此?不做噩梦、身心放松之后,我首先注意到自己的阅读速度加快了,理解力增加了。我的书架上有些书我一直想读,却苦于没有时间,现在能够饱览了,连艰深的技术资料也能读懂了。早在大学时代,我就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感兴趣的东西很多,全部涉猎却不可能。现在发现自己也许能够做到,真让人欢欣鼓舞。前几天,我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大抱书回来。
  现在又发现自己能够一心二用,同时做好两件事,从前绝不敢想像自己还有这个本事。我忍不住从书桌前站起来,放声大叫,好像我心爱的棒球队刚刚出人意料地打出一个本垒打。就是这个感觉。

  神经病科主任医师谢伊把我的病历接过去了,估计他想抢头功。我几乎不认识他,可他那副模样仿佛我是他多年的病人似的。
  他请我到他的办公室谈话。只见他十指交叉,手肘支在桌上,问我:“你对你的智力增强有什么感受?”
  真是个蠢问题。“我觉得很高兴。”
  “很好。”谢伊医生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发现荷尔蒙K治疗的任何负面后果。那次事故造成的大脑受伤,你没有要求我们作进一步治疗。”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们正在进行一项研究,目的是多方面了解荷尔蒙对智力的影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想给你再注射一针荷尔蒙,然后监测效果。”
  这番话突然引起我的注意;终于有值得一听的东西了。“我愿意。”
  “请你明白,这纯粹是出于研究目的,不是治疗。你可能会从中得益,提高智力。不过,从健康角度讲,你已经不需要再次注射了。”
  “我明白。我想我得签一份协议书吧。”
  “是的。参加这项研究,你可以得到一些酬劳。”他说了一个数字,但我几乎根本没在意。
  “这样很好。”我不禁想像起注射之后的情景来,对我意味着什么。一股兴奋的寒颤掠过我的全身。
  “我们还要求你签一份保密协定。当然,这种药的药效非常令人振奋,但在研制成熟之前我们不想过早对外公布。”
  “那当然,谢伊医生。以前有人打过这种针剂吗?超出治疗目的?”
  “当然有啰,你不会是实验品。我向你保证,这种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有害作用。”
  “那么,从那些试验者的结果看,这种药在他们身上产生了什么药效?”
  “我们最好别给你暗示,否则的话,你就会想像自己正在体验我所提到的症状。”
  大夫什么都知道。谢伊医生玩起这一套来得心应手。我继续追问:“至少,你该给我讲一讲他们的智力增加了多少?”
  “因人而异。你不能用别人的体验来套自己。”
  我掩饰住失望。“好吧,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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