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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奥里诺科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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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利瓦尔城位于距奥里诺科三角洲约一百法里处。奥里诺科河中心耸立着一大块岩石,名叫“水位石”,正好用来测量水位。这里1月到5月是干季,和雨季比较起来,水位差异是相当大的。
  根据最新的普查结果,玻利瓦尔城的人口在1。1万到1。3万之间。它与奥里诺科河左岸的索雷达镇形成了一个整体,从阿拉梅达广场一直延伸到“干狗”区,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是因为该区的地势比其他区都低,经常被突如其来的奥里诺科河的涨潮所淹。
  市内有一条穿越全市的大道,两旁是公共建筑,琳琅满目的店铺和带顶棚的长廊。一座页岩质的小山包俯瞰着市区,房屋依山而建。一座座农舍散布在郁郁葱葱的大树下,由于水位的改变,潮涨潮落,在上下游都形成了一些小型的湖泊。码头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帆船、汽船显示出此地河道的发达,而陆地运输也毫不逊色。所有这一切都叫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索雷达镇通了铁路,从而把玻利瓦尔城与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连接起来。这极大地促进了牛皮、鹿皮、咖啡、棉花、靛青、可可和烟草出口的发展。这是继1840年在育鲁阿乌里谷发现并开采含金石英矿后,出口业的又一次长足进步。
  所以,三位委内瑞拉地理学会的专家将去考察奥里诺科河及其西南部两支流的消息轰动了全国。委内瑞拉人天生性格外向,活泼热情,极易冲动。报纸也参与进来,三条河流各有支持者。广大群众的热情也被点燃了。仿佛再不为这几条河流讨个公道的话,它们就要改道流往别国去了似的!
  逆流而上的这次航程是否会有危险呢?是的,对于孤立无援的旅行者来说,危险是存在的。这个关键问题似乎应由政府主动出面解决。委内瑞拉有25万军队,真正派上过用场的从未超出过十分之一,现在不正是时候吗,应该拨给探险者们一支6000人的部队,在它的总指挥部光是将军就有7000人。还没算高级军官。反正在以介绍各国人文风情而闻名的埃利塞·莱克吕斯的地理书上是这么写的。
  但是米盖尔、费里佩和瓦里纳斯并没提出这些要求。他们自己出资进行这次探险,旅伴则是到沿途两岸去找当地的农民、平原人、船员和向导。他们将完全像以往的探险者那样行动。何况他们的目的地是阿塔巴布和瓜维亚雷的汇合处圣费尔南多,等到了圣费尔南多他们就不再往前走了,因此不必太担心受到印第安人的袭击,因为印第安人的活动范围还要往更上游的方向去。印第安部落是独立的,极难管束,人们把该地区的一些屠杀和抢劫归咎于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以前加勒比人居住在此的时候并没发生过这种事。
  在圣费尔南多的下游,梅塔河河口处附近,但愿他们不要遇上不守法纪的瓜依布人,也不要落到奎瓦人手里,他们的凶残是尽人皆知的,在哥伦比亚进行的一系列暗杀活动使他们臭名昭著,逃循到奥里诺科河一带。
  一个月前,两名法国人从玻利瓦尔城出发,他们溯奥里诺科河而上,经过梅塔河河口,进入了奎瓦人和瓜依布人的地盘,此后就再没听到他们的下落,玻利瓦尔城的人都为他们捏着一把汗。
  奥里诺科河上游地区确实极为可怕。这么偏远的地区委内瑞拉政府也是鞭长莫及,当地没有任何商业活动,是土著部落的天下。河流以西以北的印第安人以农业为生,过着定居生活,民风还算温和淳朴,但奥里诺科大区草原上的印第安人可就不同了,他们毫无信义,杀人不眨眼,以抢劫为生,以掳掠为乐。
  有没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管束住这些生性野蛮难驯的族类呢?对平原上的野兽不管用的方法,用在奥里诺科河上游平原的居民身上会生效吗?一些勇敢的传教士曾经做过尝试,但收效甚微。
  其中有一名法国人,原是海外传教团成员,已经在上游地区待了好几年了。他的勇气和信仰得到回报了吗?……他是否已经教化了这些野蛮之众,使他们皈依了天主教?……此前的任何努力都未能打动他们那顽固不化的脑瓜,人们是否有理由相信,圣塔——胡安娜传教地这名英勇的传教士已经把这些印第安人吸引在了自己的周围?……
  总的说来,米盖尔和他的两个同事是不会跑到罗赖马高原这么远的地方去盲目冒险的。不过若是为了地理事业的需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行,去探寻奥里诺科、瓜维亚雷或阿塔巴布的源头。他们的朋友们当然都希望源头问题在三河交汇处就能解决,免得他们进一步冒险。而且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样的探险对了解奥里诺科河是有帮助的,它一路接纳了300条支流的水源,行程2500公里,在河口处,浩荡的河水分别从50条支流汇入大西洋。
       
  第二章 马夏尔中士与他的侄子
  地理学家三人组——当然,他们远远不是一个和谐一致的整体——出发的时间定在8月12日,正是降水丰沛的雨季。
  头天晚上将近8点钟的时候,玻利瓦尔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两名旅客正在交谈。房间的窗户朝阿拉梅达广场开着,凉爽的微风徐徐吹来。
  这时,年轻的一个旅客站起身来,用法语对另一个说:
  “听我说,亲爱的马夏尔,在上床睡觉之前,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我们出发之前讲好了的这一切。”
  “既然您想这么办,让……”
  “你瞧,”让叫起来,“你一张口就忘了自己现在的角色!”
  “我的角色?”
  “是的……你没用‘你’称呼我……”
  “哦对呀!……这该死的‘你’!……您叫我……不!……你叫我怎么办呢?……我一时半会儿还习惯不了……”
  “习惯不了?可怜的中士!……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离开法国已经一个月了,在从圣纳泽尔直到加拉加斯的海上航行中,你可一直都是用‘你’来称呼我的。”
  “这倒是真的!”马夏尔中士说。
  “现在我们到了玻利瓦尔城,就要开始我们的旅行了,它会带给我们多少快乐啊……当然,也许是失望……甚至痛苦……”
  让是满怀激动之情说出这番话的,他的胸膛鼓起来,双眼也润湿了。但是当他看到马夏尔中士粗犷的面庞上露出的忧虑之色时,他抑制住了自己。
  他努力使自己微笑起来,用温存的口气说:
  “是的,现在我仅倒了玻利瓦尔城,你却忘了现在你是我叔叔我是你侄子……”
  “我真蠢哪!”马夏尔中士说着,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
  “不……,你只是有点儿糊涂。现在不是由你来提醒我,而是……你说,亲爱的马夏尔,叔叔叫侄子是不是应该叫‘你’?”
  “是的。”
  “再说,自从我们上船离开法国之后,我不是给你做出了榜样,一直用‘你’来称呼你吗?”
  “是的……不过……你开始这么叫的时候已经不够……”
  “不够小了!”让打断了他的话,并把最后一个音说得很重。
  “是的……小……小……!”马夏尔中士重复着,他的目光一接触到“侄子”就变得柔和起来。
  “别忘了,”年轻人说,“‘小’在西班牙语里念pequeno。”
  “pequeno,”马夏尔中士跟着念了一遍,“嗯,这个字会了!……除了这个,我还会大约50个字……再多了就不会了,不管我怎么用功学也记不住!”
  “哦!死脑筋!”让说,“坐在‘佩雷依雷’号上横渡大西洋的时候,我不是每天都教你点儿西班牙语吗……”
  “你叫我怎么办呢,让?……像我这把年纪的老兵,讲了一辈子法语了,这会儿再去学安达卢西亚女人讲的鸟语!……说真的,我学西班牙太吃力了,就像那个谁说的……”
  “你会学会的,我的好马夏尔。”
  “我现在已经能在会话中迭用50来个词了。我会要吃的:Deme usted algo de er,要喝的:Deme usted de beber,想睡觉我就说:Deme usted una cama,问路我就说:Enseneme usted el camino,问价钱我就说:Cuanto vale esto?我还会道谢:Gracias!会问好:Bueros dias,晚上好是Buenas noches,问人身体怎么样是Coru6 esta uste?我还会骂人,就像阿拉贡人或卡斯蒂利亚人骂的那样:Carambi de carambo de caramba……”
  “行了,行了!……”让脸都红了,赶紧止住他,“这些骂人话可不是我教你的,你最好别动不动就出口……”
  “你叫我怎么办呢,让?……士官的老习惯啦!……我这一辈子都是脏话粗话不离口,我老觉得不夹几个这种词儿讲话就没味儿!这外国话,你讲起来柔得跟个senora(意为女士,夫人)似的,我喜欢听的是……”
  “是什么,马夏尔?”
  “嗯……当然……是里头大量的粗话,真够多的,有一句客气的就有一句骂人的……”
  “而你最先记住的就是这些污言秽语……”
  “我承认这点,让,不过想当年我在凯尔默上校手下的时候,我骂什么他也不会责怪我的。”
  一听到凯尔默上校的名字,少年那富有表情的脸显出极大的震动,而马夏尔中士的眼角也涌上了一颗泪滴。
  “知道吗,让,”他说,“假如上帝来告诉我:‘中士,一个小时以后你就能握到上校的手,但两分钟后我就打雷劈死你,’那我会对上帝说:‘好的,主……让雷劈我吧,最好一下击中心脏!’”
  让走到老兵身边,为他抹去眼泪,充满爱意地注视着这个好人,他粗犷率直,忠厚诚信,老人把少年搂在胸前,年轻人推着他的胳膊,撒娇一样地说:“你不能这么爱我,中士!”
  “这可能吗?”
  “可能……而且必须这么做……起码在人前,当有人看着我们的时候……”
  “没人看着的时候呢……”
  “那你可以对我亲密一些,不过也得小心……”
  “这太难做到了!”
  “不得不做的事情你就不会觉得难了,别忘了我是一个需要叔叔严加管教的侄子……”
  “严加管教!……”马夏尔中士两只大手朝天上一举说道。
  “是的……你不得不带侄子一同来旅行,因为无法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说不定他会做什么蠢事……”
  “蠢事!”
  “你希望侄子也和你一样成为一名士兵……”
  “一名士兵!……”
  “是的……一名士兵……所以你要严格要求他,当他犯错误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教训他……”
  “他要是没犯错误呢?”
  “他会犯的,”让微笑起来,“因为他是一个表现很糟的新兵……”
  “表现很糟的新兵!……”
  “你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他……”
  “然后再私下向他道歉!”马夏尔中士叫道。
  “要是你乐意这么办也行,我的好伙伴,只要别叫别人看见!”
  马夏尔观察了一番,确信没人能看见他们在这个关得紧紧的旅馆房间里,才拥吻了“侄子”一下。
  “现在,我的朋友,”让说,“该上床休息了,回隔壁你的房间去吧,我也关门睡觉。”
  “要不要我在你门口守夜?……”马夏尔中士问。
  “用不着……没什么危险……”
  “大概吧,不过……”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宠着我,你这个严叔叔的角色可就演不好了……”
  “严叔叔!……对你我能严得起来吗?……”
  “必须得这样……好避免引起怀疑。”
  “那么……让,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呢?……”
  “因为我应该来。”
  “你为什么不待在我们的家里……留下……留在尚特奈……或南特?……”
  “因为我的责任需要我前来。”
  “我难道不能一个人完成这趟行程吗?”
  “不能。”
  “应付危险是我的老本行!……我一辈子干的就是这个!……同样的危险对咱俩来说可不是一回事儿……”
  “所以我才要做你的侄子呀,我的叔叔。”
  “啊!要是就这事问问上校的意见!……”马夏尔中士说。
  “怎么问?……”让的脸色阴郁下来。
  “不……没法问!……不过,等我们到圣费尔南多掌握了确切的消息,如果我们能再见到他,他会说什么呢?……”
  “他会感激他的老部下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意我参与这次旅行!……他会和你紧紧拥抱,称赞你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就像我也尽到了我的责任一样!”
  “可是……总之……”马夏尔中士叫道,“你是把我指挥得团团转!”
  “这很正常嘛,你是我叔叔,而叔叔总是听侄子的……当然,我是指私下里!”
  “是的……私下里……这就是咱们的规矩!”
  “那么现在,我的好马夏尔,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我们要乘船到奥里诺科河上去,可不能误了点儿。”
  “晚安,让。”
  “晚安,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明天见,愿上帝保佑我们!”
  马夏尔中士走到门口,推门走出去,又轻轻地关上,叮嘱让在里面用钥匙锁好,把门栓插上。然后,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地待了片刻,听到让在上床之前祈祷了一番。直到确信少年已躺下,马夏尔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有自己独特的“祈祷”方式,那就是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说:
  “是的!……愿上帝保佑我们!因为这一去可真他妈够苦的!”
  这两个法国人是什么人?……他们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要到委内瑞拉来?……他们为什么非要假扮叔侄?……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要乘船去奥里诺科河,他们打算一直上行到何处?……
  这一大堆问题一时还回答不清楚。将来也许会弄明白,也只有在以后的日子里才能慢慢揭开这些谜。
  不过两人刚才的那番谈话也可以帮助我们从中推断出部分信息。
  这两个法国人是布列塔尼人,更确切地说是南特人,他们的籍贯不难确定,但两人的真实关系就难说了,不知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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