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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历史剧同人)[综]废后不易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1-12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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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他就觉得丧气极了。
    他日日盼着再见到娘娘,盼着娘娘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笑,盼着挺起胸膛告诉所有人,他的启蒙恩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个女人——他的娘娘,他的至亲。
    却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般急,这般措不及防。
    当周太后告诉他,纪淑妃走了,他久久都未曾反应过来,纪淑妃……娘?!走了,什么是走了,昨日,她还陪着自己吃饭,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粉蒸肉,笑着劝他多吃点,今日,却来告诉他,他再没有娘了……
    对上父皇愧疚的眸子,祖母怜惜无比的眼神,他都没有哭,没有闹。
    只是,在一次次从噩梦里惊醒的夜里,佑樘抱膝蜷缩在床角,望着黑漆漆的屋子发呆,死死咬着唇不叫自己哭出来,只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喊着:娘娘,娘娘……
    孩儿,只有你了。
    当在仁寿宫里再见到他的娘娘,当她真的微笑着坐在书桌的另一端,看着自己习字读书时,佑樘只觉得安心,无比的安心。
    也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那年在冷宫偏殿里,一盏一盏湮灭的烛火,和那微弱的,仅存的一支。
    莫因希望之渺茫而放弃了自己;莫因旁人之否定而怀疑自己。
    很久以后,他已登基为帝,昔日的太傅年迈请辞。饯别宴上,太傅忽然问:老臣此生,能有幸为皇上授业解惑,实为平生之大幸。只是,皇上可否替老臣一解多年疑惑?
    这些年,不止是老太傅,昔日的授课恩师,出阁讲学时的学士,都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只是,他总含着笑不答。可这一刻,他却想要说了,便跟老太傅聊起了那堂,他生命中第一堂,也是最重要的一堂课。
    犹记得太傅老泪纵横,蹒跚地起身,大礼告退,嘴中连连道:“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理应如此哪……”
    确实如此。
    当万贵妃病逝,不过几月,父皇也追随而去;当他走进奉天殿,看着群臣口称万岁跪伏在脚下,他想的,却只是儿时躲在地窖里的那句誓言:
    娘娘,往后,孩儿再不会叫你吃苦了。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他故去的娘,和居在仁寿宫偏殿的娘娘,上尊号。
    娘亲的事,自是写意无阻,可娘娘……
    皇上,先帝之后尚在,皇上此举,置王太后于何地?
    吴德妃乃先帝所废,皇上执意如此行事,岂不忤逆了先皇?
    天下新丧,皇上当以苍生为要,切不可多生事端,若惹得人心动荡,岂不是……
    群臣激昂跪满了乾清宫,便是皇祖母,也苦口婆心地劝阻他,或明或暗地告诉他事不可为。
    若事事不可为便不为,何来万贵妃?又怎会有娘娘二十载的含冤受辱?
    佑樘轻轻地笑了。
    他的娘娘,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理该得到最好的,最高的荣耀。手握朱笔,佑樘斟酌了数日,终是,在第一道圣旨上写下贤德二字。
    当看到她坐在慈宁宫的正殿里,微笑着拉自己在身边坐下,案上,是一碟冒着热气的春饼,佑樘便觉得,这是他这十八年来,最满足的时候了。
    娘娘,为何不阻我?
    只要是你思量再三方得的决断,娘娘都不会阻你。
    他牢记着娘娘曾说过的每一句话,仁孝为要,贵为天子,上苍之子,亦是天下苍生之子。
    可是,当他成为百姓心里的天下明主,百官嘴里的圣明英主,为何老天却要收走他的娘娘?
    看到病榻之上的娘娘日渐消瘦,偌大的太医院却束手无策,佑樘恨不得把这群无能的庸医尽数退出去斩了,当听说佛道之术有治病救人之奇效,便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让他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
    皇上,太后想见您。
    抛下手里的丹药,佑樘飞奔着往慈宁宫。
    佑樘,娘娘以前告诉你,只要是你决意要做的,都不会阻你。可如今,我想反悔一次,可好?
    缠绵的病痛已让往日温婉娴静如水般优雅的贤德太后,羸弱不堪,只有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和,带着对世事的了然和悲悯,看向已过而立威势渐增的帝王时,多了几分温柔笑意。
    而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意气奋发的帝王,却拘谨地端坐在榻前,执笔天下的手,竟微微颤抖着,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可最终出了口的,却只有两个字:
    娘娘。
    人命终有尽时,熬到这会儿,是娘娘的时候到了。孩儿,我的孩儿,你不会叫娘娘失望的,我一直都知道。
    哪怕眼泪早已在眸底打转,哪怕心早已痛得失了知觉,却也强忍着,重重地点头应下。次日,便将宫内的佛道中人尽数遣散了,甚至,依从太后之言,搜寻各家府邸。当看到呈上御案之上,以李广为首的诸多贪污、受贿的账本,朱佑樘直直坐在御案前,半天也不曾恍过神来。
    这便是娘娘想告诉自己的事实么?
    而朝野,亦随着此番雷厉风行的整顿,昭显出一派清廉勤政之象。
    听着垂垂老矣的张敏,絮絮地讲诉佑樘励精图治的举措,朝野内外的欣欣向荣,细细地摩挲着百姓自制的万民伞,讷敏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佑樘的手,浮出一个温柔的笑来:“有儿如此,此生,无憾,无憾矣……”
    佑樘紧紧握住那枯瘦却依然暖人的手,如记忆里那般,轻轻摸着他的头,轻轻拍着他的肩,轻轻地,也坚定地,牵着自己的手:娘娘,孩儿此生,最大的幸,不是登大位,亦非得百姓爱戴群臣钦佩,而是——
    有母如此,此生,无憾矣。
    ****
    贤德吴太后,明宪宗元配,明孝宗养母。立后未几月余,因万氏而废,居冷宫十载,助纪太后诞子,育明孝宗于幼时,孝宗之开蒙,亦由其一力而为。
    纪太后殁,得封德妃,于仁寿宫抚养孝宗十载。
    为人端雅,素有大智,孝宗之安,太后之功甚矣;孝宗之仁德,亦有太后教诲之功。太后病重,仍不忘劝解孝宗亲贤远佞,贤德二字,实无愧也。
    ——《明史·贤德太后传》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小伙伴留言说,这一部有进步啦,灯花好嗨森的。
    之前写崩了以后,真的很迷茫,很不知所措,开了这一部分,其实灯花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这阵子也不敢看书评区,可当看到大家的鼓励时,真的觉得眼睛酸酸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小伙伴陪着灯花,在支持,在鼓励我。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
    关于孟古青部分,灯花之后会再好好考虑一下,修改一下,而后面,也会更加努力,希望能越写越好吧。

  ☆、第54章 唐宫王氏之如此提议

入目;一应是陌生的陈设器物,身边再没有熟悉之人;讷敏的眼底有说不尽的失落黯然。
    三生三世;漫长得让她记不太清许多事,可安乐堂里;仁寿宫中的一幕幕,却如刻在心上一般清晰。甚至;她无数次地想过,笃信;这一次,便是她最后的归宿。明宫浮沉三十载;又是头一回寿终正寝,她原以为;再不会重入轮回,却不想……
    这贼老天究竟是何意,要反复折腾她到哪般田地方肯罢休?
    恨恨地咒骂过后,却也没了旁的兴致,只木然地盯着床顶大红销金撒花帐子,一点一点的碎花刺绣如同漫天的繁星,叫人目眩恍惚。
    只是,再不舍,再不愿,她又能如何?
    除了苦笑着叹息着直面现实,似乎,也再无旁的法子了。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那萧淑妃不过一妾而已,娘娘何必同她置气,反伤了身子?”
    “确是我想岔了。”
    见她欲起身,那年长的婢子三两步上前,半扶起她,在她的后背搁了个引枕。讷敏眼神微微一闪,不落痕迹地在她那赭红双绣四合卐福云纹高腰襦裙上掠过,心里略略有了些猜测:唐服,萧淑妃,莫非是唐高宗的废后王氏?那个被武则天□至死的悲剧皇后?
    便半真半假地试探道:“子以母贵固然无错,但为母者,亦以子为贵,也难怪大家这般恩宠于她了。”
    “娘娘能这般想自是好的。”陆风仪自然想不到打小伺候大的主子换了芯子,听到她似乎解了心结,也委实松了口气,语调亦轻快了几分,“您是六宫之主,那萧淑妃不过是承香殿主位,大家虽宠着她几分,可待娘娘亦是极敬重的。若是娘娘当真……不若寻一良援,难道还压不住她的气焰?”
    讷敏心中微微一动:“你说的是……”
    陆风仪又凑近了些悄声附耳道:“听闻大家近日里,往感业寺走了好几遭,婢子悄悄使人打听过,大家……怕是与那才人武氏有了些首尾,不若娘娘同大家进言,如此一来,既能多一助力,又能彰显娘娘的大气能容不是?”
    果然是她!
    讷敏敛了笑,沉声道“我贵为皇后,何需跟那萧淑妃争个子丑寅卯出来?此事,往后不必再提,你切莫忘了,感业寺乃先帝妃嫔之所在。”
    武则天何许人,旁人不知,难道她还会不清楚?
    所幸,此刻武则天尚未进宫,她又怎会傻乎乎地跟李治去提这事儿?引狼入室的大错,她可不愿犯。若非已经晚了一年,不然,连两人的重逢,她都想干涉掉。她虽也曾极为欣赏武氏的心机和手腕,可摊到自己身上,却再没半点转圜余地了。牺牲己身,叫自己那般凄惨下场,去成全另一人,她可没有这般高尚的情怀。
    语气淡淡的,连神色也是淡淡的,可其间的不容置喙,却清晰无比。
    陆风仪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再没说:“喏。”
    “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与我约束宫人,万不可徒生是非。”
    陆风仪心里一紧,忍不住悄悄抬头,只见她半靠在床头,撩起被衾一角在手里轻轻捻动着,眼眸微垂,似在看着指尖,却也掩去了眼底的神色,叫她无从揣摩,只是莫名地发紧,似有无息的压力笼罩着自己,连忙低头,恭谨而庄肃地应道:“喏。”
    心里却暗暗告诫自己,往后,再不可如此了。更盘算着回头该如何敲打一番,跟几个相熟的得用的女官内侍议一议,这事儿真是再不能提了。
    “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对你,我自是信的。这一年里,也是我的不是,竟恍恍惚惚走了岔路,倒是多亏了这场病。”见她这般谨慎忐忑的模样,讷敏忍不住闪过一丝满意,也旋即放柔的声音,和声道,“我细细琢磨着,萧淑妃虽有些聪明,却也不过是小慧罢了,无甚大智。可旁人,却难讲了。”
    “娘娘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讷敏摆了摆手,又道,“我这一病,恐也带累阿娘为我挂心,不若明日,便请阿娘进宫来说说话,也好安一安她的心。”
    “喏。”见她再没旁的吩咐,陆风仪悄悄退下,自去奉命行事。
    待她离去,讷敏忍不住苦笑着揉了揉眉心,安享了几年太平日子,没想到又被丢进这么个大漩涡里来。可眼下,她又能如何?不进则退,退一步,便是悬崖峭壁,她可不愿被剁了手足生生折磨而死,甚至,连好好的姓氏也被抹去了。
    为今之计,也惟有趁武氏困居感业寺,巩固自己的后位,叫无人可以撼动。
    王氏之母柳氏,确如她所想,爱女为后,在宫闱之中的点点滴滴自是无比上心牵挂。萧淑妃的专横跋扈、骄横嚣张自是耳闻甚多,这一回,却不想竟敢直接捋了自家女儿的脸面,竟生生地叫她气出病来,柳氏更是焦急万分,听闻宫中来人,道是皇后相请,自是早早往宫里递了名帖。
    一进宫,便急急往安仁殿而来。
    “三娘,可觉得好些了?若是哪里不舒服,莫要强撑着,告诉阿娘。”坐在。跟前,细细地将讷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见她脸上虽仍有几分苍白,可精神却是不错,柳氏倒是真真地缓了口气,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你啊,就是爱逞强,有事也不跟阿娘说,还弄出一身的病来。”
    “阿娘,瞧您说的,女儿这不就寻您拿主意来了?”
    “总算想起你的阿娘来了。”柳氏也跟着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阿娘瞧着,这宫里啊,都没个规矩本分的,要不然,阿娘从宫外给你寻一个好的,也好帮衬着你些。阿娘瞧着,那……”
    “阿娘,这事儿我已经有了章程,哪还用物色什么外人?”讷敏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若是再提一回感业寺,她真的是要头疼死了,“阿娘,是不是大家跟……在朝堂上有了些掣肘?”
    柳氏皱眉看她,一脸疑惑:“这我倒是不知,怎的,圣人同你提什么了?”
    “这倒是没有,只是,我瞧着大家近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讷敏随口诌了一句,又道,“可惜,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该如何劝慰才是。”
    柳氏点点头,若有所思,“却不知兄长可否清楚了。”
    讷敏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半分,笑道:“舅舅身为中书令,朝野之上,哪有不知之事?上回,阿娘不是还跟我提了族兄义惩恶霸、百姓交口相赞的美事,难道舅舅不知此事?”
    “你呀,连阿娘也敢取笑了。”柳氏哪听不出她言语里的笑谑,好笑又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阿娘真是白疼你了。”
    “知道阿娘最是疼我了。”讷敏抿唇笑着,殷勤地斟了杯茶,双手奉到她跟前,“不能侍奉阿娘,却还要带累阿娘为我操心,实在是……往后,怕是……”
    “混说什么?也不知道忌讳。”柳氏连忙打断她的话,又急急追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那女人又起了什么幺蛾子?不过是兰陵萧氏,巴巴地走了同姓的门路,我倒是不信,难道还能为了一个萧淑妃跟我太原王氏翻脸不成?”
    “阿娘,往后再别说这话了。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女儿自是清楚,便是先皇,最终选了女儿,怕也有这些个渊源的缘故。只是,阿娘可不要忘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警讯哪。”世家出身,于她而言,既是利,又是弊,福祸之间究竟如何,却非她一力便可决定的。家族兴盛,是她的依仗;可若是过了,便反成了害。
    柳氏闻言,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此话何意?难道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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